“呃。”
柳元景無言以對，半晌，訕訕道，“我這不是中計了嗎？我有啥法子？！”
“中計？”
柳公權撫了撫須，看了柳元景兩眼，又低頭看了看我，若有所悟道，“果然是中計了。隻是不知道你中的是啥計策。竟把這裏搞的這麽亂，而且還……”
他上下審視了柳元景幾眼，麵色古怪，“……搞的這麽狼狽？”
柳元景麵色愈發尷尬，他似本能般伸手撫了撫須，結果撫了個空，他的一雙手瞬間僵住了，他麵色難看的扯了扯嘴角，半晌，低頭間，才似看到了我，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瞬間瞪得滾圓，“這，這，這，這不是，不是那個，那個，那個林，林……”
他似震驚極了，一句完整的話，竟一時說不出口，結結巴巴的，是被人掐住了嗓子。
柳公權麵色愈發古怪，他咳嗽了一聲，雙目間流轉過一抹異光，“不錯，此少年正是林凡。”
“竟真是林凡！”
柳元景瞠目，難以置信道，“這怎麽可能？！他，他不是被鎖在了閣樓裏麵嗎？那個閣樓禁製遍布，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闖出去的。他怎麽就出去了？！再說了……”
他深吸口氣，“柳下惠也過來守著他了，而且柳叔珍在不久前也過去了，按照道理來說應該萬無一失才對！”
聽到這，我算是整明白了。
這位看起來有點像美髯公的將軍，有時候很精明，有時候也有點糊塗。
不像是一個活了很久的神靈，反倒有點像凡間的那些久在邊塞的大將。
不過這樣的將軍我也見過不少，多多少少有些習慣，並沒有太過感到訝異。
反倒是柳公權，抽搐著嘴角，無語的看著柳元景，道，“萬無一失？按照道理？！”
他手指八方，“那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麽弄得？你別跟我說是林凡搞出來的。”
“除了他還會有誰？”
柳元景麵色微紅，看不出是忿怒，還是羞愧，“這偏殿裏我們的人隻有那麽幾個。而且還大多都出去工作職守去了。你說說除了他還能有誰？””
“那你倒是把事跟我說個明白啊。”
柳公權無奈道。
“好，事情是這樣的……”
柳元景尷尬的點了點頭，當下極速說來。
很快事情說完。
柳公權麵色異樣，撫須長歎道，“原來如此。想來此刻柳下惠也一定是出了意外了。”
“柳下惠出了意外？難不成死了？！”
柳元景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死沒死我不知道。不過想來現在應該很不好過。”
柳公權道，“你要是疏忽大意了一點點。現在恐怕就人頭落地了。好在你沒死，並且看樣子沒有什麽大礙。若是不然，我還真不好交差。”
“是啊。”
柳元景滿臉的心有餘悸撫了撫須，結果又撫了個空，他麵色微僵，道，“那幾個偷襲弑殺我的人，一個個神通莫測，極為詭異。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神祇，一個不妨，差點栽坑裏。好在他們的實力比之我太弱了。想要殺我，哪裏是那般輕易的。”
他說道後來，微微有些自傲。
“嗬嗬。”
柳公權輕笑道，“那你怎麽弄得滿身是血的，而且連對方是誰，對方長怎樣都不知道？這還叫弱？！”
“呃。”
柳元景再次無言以對，半晌道，“我知道其中一位神祇的模樣，生得虎背熊腰的，手提著大刀，神通非俗，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依我看……”
他手指我，“這尊神祇十有八、、九，跟林凡有關係。”
“我也是這麽認為。”
柳公權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林凡喚神天賦無與倫比，肯定是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又召喚了幾尊神祇。嘖嘖。這天賦也是凶悍的沒誰了。”
“可不是。”
柳元景低頭看我，眼中異色連連，“幸虧他現在不夠強，若是不然，我們這偏殿都會被他掀翻！”
“不夠強大，都能耍的你團團轉。”
柳公權深吸口氣，無視柳元景尷尬又羞愧的臉色，道，“你去把柳叔珍叫回來吧。”
“我還要守門……”
“你還是別守門了。”
柳公權道，“等過會我見到了我家主公，會跟他說明的，把你調到別的崗位去。你貌似不大適合守門。”
“呃……”
柳元景似吞了隻死蟑螂般，麵色難看到了極點，但他終究還是無言以對，幹咽了口唾沫，提著大刀，轉身，朝著閣樓的方位竄了過去。
不過片刻。
柳元景、柳叔珍、柳下惠三神同來。
“柳公權，好久不見。”
柳下惠看到柳公權，雙目一亮，哈哈大笑道。
“好久不見。”
柳公權打量了柳下惠兩眼，“看你絲毫無損，之前為什麽怎麽不見你人影？而且，還讓林凡跑掉了？”
“這事說來話長……”
柳下惠的笑臉也在這一瞬僵住了，他瞥了我一眼，又看向柳公權，道，“事情是這樣的……”
他長話短說，短短三言兩語便把事情說得明明白白。
“原來如此。”
包括柳叔珍在內，三神都恍然大悟道，“看來還是你太輕敵了。”
“彼此彼此。”
柳下惠皮笑肉不笑的道。
“嗬嗬。”
柳叔珍尬笑，“看來以後遇到林凡，要悠著點了。好在柳公權最後把林凡又抓了回來，若是不然。這一次真的不好過關了。”
“說來柳下惠的運氣倒是好些。”
柳元景道，“那會兒，主事的是林凡。若是不然，你肯定會被樊噲給宰了。若是真的被宰了，你是有理都說不清楚。”
“沒錯，沒錯。”
柳下惠摸了摸脖子，滿臉僥幸道，“樊噲那個蠻子的確有夠凶狠的。好在林凡明事理，沒亂來。”
“唉。”
柳元景指了指自己，歎了口氣，“我就比較倒黴了。那會兒偷襲我的幾尊神祇，肯定不是林凡在主事。若是不然，哪裏會弄得這麽狼狽？”
他說到這，頓了頓，看向我，“林公子，你說是不是？”
我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能眼珠子亂轉，幹看著幾位神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