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本學生名單。
裏頭都是學生的狀況記錄表。
有不少還是熟人。
看了會，我心思：看來原來一年二十五班的學生，除了我跟小九兒之外，其他的人當中，也就張武珍混得比較好了。
再翻了翻，翻出來了徐浩然的資料，我盯著看了兩眼，見他果然隻是在讀二年級。覺得有些可惜。
據我所知，徐浩然可是仙靈之體，雖然是後天成就的，但也非同凡響了。
這樣的體質，竟然還在二年級打轉，但願他厚積薄發，能快速升級，早日小學畢業。
我心中這般想著，看了眼身側。
西施的鬥笠已經拿掉了，露出來了一張絕美、清麗脫俗的俏臉。她目光幽幽，看著窗外，似乎在思慮著些什麽。
而小九兒，則滿臉好奇、歡喜的在辦公室內打轉。
她的天賦也極強，但或許是因為我積分數目實在太高，也或許是因為鬼域之事的緣故，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我的身上，並沒有過多關注她。
所以，時至而今，我也不知道小九兒到底有多少積分。
不過想來應該也有不少。
畢竟，在血魔大世界中，屠戮血魔巨蛋時，小九兒就跟在我的身邊，我們兩個是一起屠戮的。
我有‘神眼’幫助，所以效率極高。
小九兒神通不俗，有我罩著，收割積分的速度也很快。我估摸著她少收也有個幾十萬積分點。
這樣的積分數目，進入高中部落，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我心裏沒底。
不過小九兒現在還小，算上在萬國大界的幾年時間，現在也就四歲左右而已。
她跟我不一樣，她沒有進入過乾坤洞。
“四歲，還有十四年的時間。小九兒怎麽算，都能成功大學畢業。”
我心思：而我隻有一年時間。時不我待。
時光悠悠，在看書中度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耳畔處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
其中伴著激動、歡呼的聲響。
聲音聽著很是耳熟。
想了想，記起來了。
是白帆那個女鬼來了。
我心中一喜，放下手中的武功秘籍，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哢嚓！
幾乎同時間，門打開了。
當先印入眼簾的是一道身穿白衣的窈窕倩影。
倩影的主人極為柔美！
身上蕩漾著一種慈善、柔和的溫暖氣息。
正是女鬼白帆。
“白姑娘。”
“林凡？！”
我跟白帆幾乎同時開口。
她愣了一下，笑著快步走到了我的麵前，上下打量了我兩眼，一雙清亮的眸子飽含著驚喜，“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
再見白帆。
感覺極為複雜。
第一次見白帆，是在鬼王祝焚的婚禮上，那個老不死霸占了凡塵的一條續命街，在裏麵作威作福，更讓妙齡女鬼白帆做他的老婆。
而白帆，長得跟我母親極為相像，那一次見她，我極為恍惚，衝動之下，就跑去鬼王府邸，偷偷見了她。
之後發生的種種，有如夢幻。
現在想來，真似一場夢境。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不知怎的。
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了這麽一句話，但很快，我壓下心中複雜思緒，笑道，“好久不見。白姑娘。”
“是啊。的確好久不見了。”
白帆麵有異色的看著我，“你變化太大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還有……”
她頓了頓，“你怎麽突然間跟我客氣起來了。我記得以前，你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
“是嗎？”
我笑了笑，道，“那我以後還是叫你白帆好了。”
“嗯。”
白帆柔柔一笑，“聽賈導師說，你剛剛從南天門過來，就直接來這了？”
“是的。”
“感謝你還記得我這麽一個朋友。”
白帆雙目一亮，臉上的光芒越發柔和，“我聽賈導師說過你在鬼域的二三事，你還好嗎？有沒有傷著哪？”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關注我在鬼域的戰鬥，而是關心我的身體。
無愧是我的好友。
“我很好。”
我笑著道，“你看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
跟白帆的聊談，很是輕鬆、愉快。
仿若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見麵便是愜意的談論著。
在白帆的身後，跟隨著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女孩。
女孩很是秀美，渾身上下籠罩著一種陰鬱的氣息。
她似是那角落裏、被染上了灰塵的花朵。
隻有在我看向她的時候，她才會‘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我不看她，她便沉默的仿若那夜色裏的孤鳥。
她不是別人，正是無父無母的莫小鱈。
其個人情況，比之我還要淒慘上幾分。
我現在時來運轉。
而莫小鱈似乎還沒有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莫小鱈……”
我熱情的跟她打著招呼。
她鬱鬱的臉上瞬間若向日葵般綻放出了純真的笑容，“林凡……”
跟莫小鱈的交流，比之白帆，更為簡單一些，但觸及到的心靈美卻似乎更多一些。
跟她的交流，真摯、單純又唯美。
莫小鱈，她似乎正在竭盡全力的想要把自己的美好奉獻給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在我的感知中，她似乎的確在這麽做。
我理解她，也知道她的處境，對於她，自然更願意傾聽、也願意分享一些趣事。
莫小鱈，這個複雜無比的女孩子，並不會像朱大彪那般‘狐假虎威’，更不會像導師們那般無忌的誇讚、欣賞著我。
她更多的還是以那雙帶著鋥亮光芒的杏目，默默的注視著我。
那雙眼睛，似星目，似月亮，在向我展示著它的獨一無二。
白帆、莫小鱈，兩女的接觸平時也並不多，好在白帆是那種性子柔柔的女孩，很有耐心、包容心。幾個月下來，兩人似乎已經成了朋友。
跟她們的交流，隨著一開始的三分陌生、兩分隔閡散去後，便水
u、、交融起來。
我們，終究還是好友。
並且在這樣的交流中，感情往更深的方位邁進了一大步。
我很欣賞她們，毫不吝嗇的一人給了兩個蟠桃。
反正蟠桃多，我現在吃了也沒有多大用處，雪兒也吃不了那麽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