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在大笑，笑得低沉、澀耳，“好，太好了！這一次我們合力，還不信打不死那個人類！”
“沒錯！”
他似乎在自問自答，但仔細聽，可以聽得明白，第一聲更似刀顫鳴、第二聲，則似利劍飛躍，“一起合力，斬了那個襲殺我們同僚的惡人！”
“殺！”
“殺了他！”
……
奈斯身邊的十幾人，也都個個飛了起來，高舉著兵器，大聲呼喝。
一時之間，整個黑色古城之中，澀耳、尖厲的叫聲飛揚、激蕩的虛空都起了些許的波瀾。
“嗬嗬……”
我從陰暗中走了出來，朝著奈斯等人走去，我盯著他們臉上那跳躍的圖騰，心中好奇，忍不住便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鬼？還是說，是某種未知的邪靈？”
成了精的圖騰！
簡直沒有道理啊！
盡管見得奇異的事情多了，但麵對這樣有著靈智的圖騰，我仍然是好奇之極的。
當然，我有閑心問圖騰，也是因為有神眼在，有百分百把握滅殺這些圖騰。
這是其次。
主要的是，我是想看看這些圖騰到底知道些什麽，能不能從它們的嘴裏知道一些邪祟的真相。
若是能把幕後黑手找出來，那可真是大妙。
“鬼祟……”
奈斯的手一顫，一張臉僵了片刻，猛地，朝著我咆哮，“我們是神，是你們應該敬仰的神！不是什麽鬼，更不是什麽邪靈！”
“嗬……神？”
我笑了笑，站在原地沒動，而是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奈斯等人幾眼，道，“既然是應該受到敬仰的神，那你們為什麽傷害他們。”
“你們都是一些卑微而低賤的家夥！神靈能垂青你們，你們應該感到幸運！說什麽傷害，你這個愚蠢的家夥，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垂青？”
奈斯的聲音嘶啞而艱澀。
那刀具在撕扯皮肉般的聲音，聽得我直發毛。
這種發毛，不是害怕，而是耳朵實在受不了。被這種噪音給汙染，小兒會啼哭，大人會嚇尿。我聽了這麽久，聽得耳朵都似乎在打顫，情不自禁伸手挖了挖耳朵，看向奈斯臉上的圖騰，道，“既然是神，怎麽說話的聲音這麽難聽？”
“呃……”
“嗯？！”
奈斯安靜了片刻，猛地，臉上的圖騰在瘋狂的跳躍，扯得奈斯的臉猙獰到了極點，他在咆哮，“這叫神音，神音知道嗎？！你這卑微而低賤的家夥！聽不懂神音，竟敢在這藐視神音！”
“這不是藐視的問題。”
我笑了笑，放下挖耳朵的手，道，“而是你們的聲音真的很難聽。難道你們不覺得嗎？是了，你們肯定有所覺察，要不然怎麽會惱羞成怒？”
“他奶、、奶的。”
奈斯臉上的圖騰死寂了片刻，之後，跳動的越發快速，撕扯的奈斯的臉越發猙獰，他在咆哮，“本神這不叫惱羞成怒，這叫質問，叫批評！”
“好好好。”
我笑了笑，“隨你怎麽說。既然你們是神，那應該無所不知？”
“沒錯。本神無所不知！”
奈斯惡狠狠的看著我，緊握著刀劍，似乎在聚氣，一時半會，就是不衝過來。
他不衝過來，隨他們。
有神眼在，即便他們超越了聖人，達到了傳說中通明的境界，我也一樣可以碾壓他們。
我現在隻想知道真相。
“嗬……”
我笑道，“既然你們無所不知。那你們可知道鬼舟是什麽？”
“鬼舟？！”
奈斯一臉茫然。
“就是那種……”
我形容了一下鬼舟的模樣和特征。
奈斯麵露恍然，“原來是眾神之王隨手製造的神舟！”
“眾神之王？！”
“神舟？！”
我好像聽到了了不得的消息。
“看你這無知的樣子！”
奈斯滿臉得意，“神舟可以穿梭大界，引導卑微而低賤的你們進入神國！而我們的眾神之王自然是引導你們成為我們這般存在的偉大神靈！”
“哦？！”
我眉頭一跳，心中波濤泛起，久久不能平息！
什麽情況這是？！
我似乎真的卷入了某一件恐怖的事件之中。
那神國是什麽玩意？在哪？
鬼舟可以穿梭大界，引導人進入神國？
穆文蘭的母親、張蔥蔥的父親都曾經被鬼舟卷入到了金色大海之中，那金色大海難不成就是某個神國？！
那眾神之王難不成就存在神國的某個地方？
我心中有無窮的困惑。
但在這一刻，我必須保持鎮定，盡量多問出一些事情來。
這些圖騰，雖然有些小伎倆，但貌似還是很好騙的，先騙些東西出來再說，想到這，我咳嗽了一聲，笑道，“你們的眾神之王？他很強嗎？”
“眾神之王自然是極強的！”
奈斯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崇敬、仰望，“是讓我們膜拜的無上存在！”
“哦？眾神之王不知道有多強？”
“他反掌間可以覆滅一個大界。你說他有多強？”
嘶！
我暗暗倒吸了口氣，果然跟我猜測的沒錯。
這所謂的眾神之王，必定是跟女媧帝君一個級別的人物！
“嗬……既然你們的眾神之王這麽強，那他為什麽一直躲在暗處做手腳，看著似乎更像是一個低賤的小賊！”
“你竟敢汙蔑我們的神王！”
奈斯等人呆滯片刻，似乎不敢置信我竟敢這般說，片刻後，他們麵現怒容，齊齊咆哮，“你找死！”
轟！
他們齊齊動手！扭腰、飛躍，若電芒般朝著我的方位衝來。
風騷的走位，近乎無解的步法，配合著那閃爍著無窮光芒的神兵。
他們似一群在綿羊中衝鋒的猛獅子，凶惡、無敵；更似在大海洋上衝鋒的航空母艦，橫衝直撞，光憑氣勢就足以碾壓當代！
他們衝得很急，很快。跨空而來。幾十把神兵，打向了我的方位，打得虛空顫動，大地發抖，打得漫天神芒，一瞬，便淹沒我所在的世界。
若是沒有神眼，說不得，我就被他們給秒了。
但有神眼，零點一秒鍾不到，鬥轉星移，一霎那之後，我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側方位，我笑看他們，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