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曉說的一番話激起了了千層浪，包括尉遲敬德在內的諸神，都手指她眉間的月牙兒議論紛紛著。
“能取下來嗎？”
我問。
“不能啊。”
程曉曉搖了搖頭，“大總管也想取下來著，但這月牙兒似乎跟我已經融為一體了，大總管有一次似乎想強取，但被這月牙兒給打傷了。她便不敢再強取了。”
“哦？！”
我驚訝，同時有些恍然，難怪程曉曉這個小迷糊敢在眾目睽睽下顯露這月牙兒，除了信任之外，可能也跟這月牙兒很神秘、很強大、無法直接剝奪有直接的關聯。
“這等寶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尉遲良率等人討論了一會，最後道，“看來回去之後問問校長才可能得出個結果來。”
這般說著，他目有火熱的看著程曉曉，“曉曉，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們去牡丹學府？那兒可比鬼域好多了。你可以上學讀書，學習很多的知識、術法、武功，成為真正的全能高手。”
“這……”
程曉曉麵露心動，但很快，她搖頭，手指我，“林大師去哪，我也去哪。我跟著林大師。”
他鄉遇故知。
程曉曉一個人在鬼域待了幾年，可能早已經待得膩煩了。猛不丁見到我這麽一個熟人，瞧她之前的樣子，還有現在這模樣，就知道她必定是歡喜到了極點的。且對我有一定的依賴感。
想想也正常，明明她修為比我還高一些，卻叫我林大師！
可見，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一直都如原來在凡塵時候那般，是十分的‘高大’、‘強悍’的。
“林凡，你看？”
尉遲良率等長老眼巴巴看著我。
我笑了笑，拍了拍程曉曉的肩膀，“你就跟我一塊兒去牡丹學府吧。我也是在那兒讀書。”
“好。”
程曉曉毫不思索的點了點頭，笑了，笑得一雙眼睛眯成了月牙兒。
“程副血衣使，不，老大，讓我們也跟著你吧。”
一直站在程曉曉邊上的壯漢們也開始說話了。
“好，跟著，想跟的都跟著。”
“多謝老大。”
……
都混成老大了！
看來程曉曉在程咬金這尊鐵血悍將的幫助下，沒少立威，這是其次，更有可能的是程曉曉中二、熱血、善良的心，可能感化了一些人。
從她身邊那些誓死追隨她的人來看，她的忠實夥伴貌似有不少。
當然有二心的人還是更多的，這些人似乎並不是特別相信至尊已經死去，在我們一行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悄悄離去了。
顯然是去找大總管了。
對此我也沒有過多阻攔。
現在他們離開，是看在程曉曉的麵子上，再遇時，必定就是敵人了。
不過……
鬼域，我估摸著我再過不久，就要離開這鬼地方了。
這些人能不能再遇上，還是在兩可之間。
“我們走吧。”
有玄武的龜背指路，且有程曉曉這個‘內應’謀劃，出去的路還算順利。
嗖！
嗖嗖！
一行百多人疾行而走。
除了幾十位己方的神邸、喚神者、程曉曉一方也有幾十位神邸、喚神者加入隊伍。
一戰下來，隊伍不減反增。
程曉曉一方中，最為強大的丁奉主公丁占良、丁固主公丁毅，都是程曉曉的‘好兄弟’，此刻也混合在了隊伍中。
對於這二位，我不免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我暗暗詫異，這二位竟長得這麽像，問過才知道，竟是一對親兄弟。
……
長途漫漫。
對於凡人來說，萬裏 路途可能要走上很久，但對於眾神來說，也在片刻間的事情。
戴宗不用說，尉遲敬德等神邸一個個都是英雄豪傑，身法無雙，在跑路中，在玄武龜背的玄光指引下，一行人在迷途中七拐八拐，縱橫來去，中途相遇幾個先行離去已經陷入迷途中的神邸，程曉曉似乎想拉他們，被我拍了一下，她歎了口氣，也就作罷。
她中二歸中二，迷糊歸迷糊，但並不傻。
這兩年在鬼域的日子，沒有把她的中二氣息磨滅，倒是把她的單純、稚嫩磨掉了不少。
一段時間後。
“到了。”
程曉曉昂頭看著虛空。
那兒是一片濃鬱的迷霧，迷霧中時不時可見鬼影劃空而過，更時不時可以清楚聽見一些烏鴉嘎嘎怪叫的聲音，配合著一些形若人般在霧中疾行的高木，這裏，看起來極為的陰森、恐怖、淒冷。
“這裏就是迷陣、困陣的絕殺地帶了。走出這，就能脫離大陣。但這並不容易，大陣之外，大總管可能已經帶著人布陣了。想要逃離，極為困難，我們要有個心理準備。”
程曉曉的聲音滯澀中帶著凝重。
丁毅擰眉插嘴道，“曉曉，大總管之前對你的神器動手腳，看來並沒有對你安什麽好心。現在我們站在林凡一邊兒，她肯定更會大開殺戒。你可別抱著她會饒我們一命的想法。”
“主公，正是這個理，切記小心。”
程咬金跟在狄仁傑身邊、看看武鬆，看看黃忠、尉遲敬德等神邸，一直都是在懵、、逼狀態的，此刻丁毅這話，瞬間把他從恍惚中拉了回來，他看向程曉曉，肅容道，“我看關碧思那女人心腸歹毒之極，主公太過善良，切切不可信她。現在主公離開了她，對於主公來說，是件好事。”
“放心。”
程曉曉挑著眉頭，笑嗬嗬的挽著我胳膊，“有林大師在，那女人也害不著我。”
“主公，靠人不如靠己。”
程咬金抽搐著嘴角，輕聲說了句。
“我們一家就是靠林大師，才能活到今天的！要不是林大師，我們一家早死了。林大師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主公，你這……”
……
程咬金低聲勸諫了幾句，都被程曉曉逐一反駁，程咬金麵皮抽了兩下後，瞥了眼我，閉嘴不再作聲了。
不過他們的對話，卻是讓我想到了一些事。
“先不忙著出去。”
我拉住了程曉曉，手指程咬金，“我問你，早前你幹嘛讓程曉曉去殺袁靚？”
“袁靚？”
程曉曉眨了眨眼，滿臉困惑，“是哪個？”
“就是……”
我描述了一番，她恍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