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吐血踉蹌站立不穩的琴師。
她也看到了我，更看到了站在我麵前的楊頂天！
無論是諸葛亮、還是龍江、琴師，都隻是讓她略微皺眉而已，唯有楊頂天，讓她芳容失色，瞬間丟了美麗，不顧儀態，盈盈拜倒，脆生生道，“末將火鳳凰，拜見大將軍！”
聲音也很美麗，叮叮當當的，似黃鸝歌唱，更似清泉流水流過石頭板塊的聲音。
“起來吧。”
楊頂天麵對老部下的恭敬參拜，永遠都是這麽三個字。
但就是這麽三個字，卻仿若擁有著無上的魔力一般，美麗的火鳳凰聽了，長舒口氣，竟在這一刻似卸下了千斤重擔般，笑了，“多謝大將軍。”
她站了起來。
隻是很快，她也似乎覺察到了不對勁，麵色陡變，擰眉看了楊頂天半晌，期期艾艾的，扭扭捏捏的，結結巴巴的……在我為她感到難過，以為她會說些什麽時，不知為什麽，她深吸口氣，低眉順目的站在楊頂天身側，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在這一刻，我有了這麽一種想法。
我瞧了她一眼，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也瞧了過來。
我笑了，她也笑了，笑得很美。
“這是一個誘惑力很強的女人。”
感受到微微加速的心跳，我在心底裏又給她加了這麽一句話。
“火鳳凰，你記得昏迷前的事情嗎？”
楊頂天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每個老部下醒來後，他都會問上一遍，火鳳凰也不例外。
“昏迷前？”
火鳳凰擰眉看了琴師、龍江、雷神一眼，又瞥了眼諸葛亮、荊軻、李元霸諸神，滿臉古怪，她的目光又掃過八方，最終在兩扇巨門前定格，“這是？！”
她秀眉豎起，紅通通的俏臉上布滿震駭，“帝塔內？！”
“沒錯。”
琴師點頭，道，“大將軍身體不適，就由我來跟你說個明白吧……”
他當下清聲道來，把事情始末都講述了一遍，火鳳凰聽完，一張臉時而震駭，時而驚惶，時而茫然……
好在她也不是俗人，恢複的很快，“不曾料，在我們的身上竟然會發生這麽離譜的事情！”
她的神情恢複了淡然，但她眼神中的那抹不自在，還是表明了她的一絲心跡，她並沒有她表麵看起來那麽鎮定，她的心似乎已經亂了。
“是啊。太他娘的離譜了。”
龍江這般說了一句。
“事實已經如此。”
楊頂天道，“火鳳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是。大將軍。”
火鳳凰深吸口氣，肅容道，“末將過往許多事情都不大記得，包括如何昏迷，也是一無所知。”
“如此……”
楊頂天麵有遺憾，“那就繼續走吧。希望接下來的兩位同僚能解開我們的疑惑。”
“還有兩位？”
火鳳凰麵有異色。
“這是帝塔第九十六層，自然還有兩層。頂層，我看是不可能會有人出沒的，那個地方，畢竟傳聞是帝君規劃的禁地。”
……
他們幾尊遠古的神邸在一塊兒說了許多話，我隻是在旁側聽著，也不插嘴。
小九兒歪著腦袋，麵有好奇的盯著火鳳凰，似乎瞧見了什麽稀奇的物事般，好幾次都想撲過去，但又似乎有些懼怕，終究還是糾結的罷手了。
諸葛亮、唐伯虎、達摩他們站在我的身後，仿若一尊尊肅穆的雕像，若不是那靈動的眼睛，興許並不會有人把他們當人看。
火鳳凰也好奇過我們的身份，問了，我自然接口說了。
她驚訝，楊頂天則沒有管那麽多，又讓我繼續說些凡塵的事情，我有求於他，也沒廢話，直接說了，“現在的三界，似乎是冥界、魔界、以及人界。魔界我不知具體情況，隻是聽聞地府、魔界一直處在征伐之中……”
我說了許多，火鳳凰則一直處於訝異中，隻是她的訝異並不似雷神、龍江等人的流於表麵，而是藏於眼神深處，若不是我時刻有注意她，也不容易發覺。
她似乎是一個很懂得隱藏自己的人。
而這種人，通常都比較難對付。我有著一種撈了蒼天秘寶就走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跟這種危險、厲害、難對付的女人多打交道，盡管她很美，美得讓我有些情難自禁……
“酆都鬼城？”
雷神詫異，“陰陽兩界交界處，隻剩下一座孤城？”
“是的。”
“難以想象。”
雷神震驚，龍江接口，“要知道，在我們那個時代，兩界交界處可是最為繁華的地帶。現在竟然隻剩下一座孤城了，真是想不到。”
遠古時代的三界到底是怎樣的？
我遙想過，也耳聽雷神諸將說起一些，但真正去聯想那個浩瀚、無邊的世界，還是很困難的。因為就地府這個世界，我也隻是在櫻花省、鬼域這兩地待過一些時間，其他的幾個省市，我也隻是停留過而已，很難真正體會到一個浩瀚世界是如何的浩瀚。
“第九十七層到了。”
說了許多話，不知不覺便又上了一層。
這一層的神將是一位虎頭、人身的大神將。他長得極為威武、高大、魁梧，仿若一尊虎神！閉眼時，似那沉睡的雄獅，一旦睜眼，則整個天地，都似被殺伐之氣給充斥滿了。
按照雷神諸將的說法，這虎頭人身的大神將，名叫虎齜！
是遠古時代戰力可以比肩龍江的強者。
“吼！”
虎齜醒來時的場景跟龍江一般無二，有些瘋，有些狂。
“有勞火鳳凰了。”
楊頂天這般說了一句，火鳳凰肅容點頭，但聞‘噗’的一聲響，她背後生出一雙亮翅。
“喝！”
她嬌斥一聲，不等虎齜躍出大殿，已經一拳頭砸出！
轟！
轟隆隆！
這一拳凝結著無量火光，化形而出，空中閃過一道鳳凰虛影，有如刀的亮翅飛過，‘砰’‘砰砰’連續交擊聲起，在炸雷般的轟鳴聲中，不過幾個眨眼，那強悍的虎齜就被火鳳凰生生砸趴在地。
“雅荷！”
她翩若驚鴻，旋空而過，眨眼間若一道赤色麗虹般飛臨虎齜頭頂，秀腿伸出，‘砰’的一下正中虎齜頭顱，隻是霎那，便把強悍的虎齜給踢飛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