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找那林子白。”
女子並沒有說交易什麽，隻是笑著問道。
“前輩怎麽知道？”
我心中越發詫異，心想：這女子什麽都曉得，看來之前跟連毅敏的戰鬥她也看在了眼裏。如此說來，救走連毅敏的那人是誰，她可能也知道？
“其實你之前的戰鬥我都看在了眼裏，聽在了耳裏，自然是知道的。”
女子笑著掃了眼諸葛亮三神，目含欣賞地看了眼我，脆聲說道，“你這樣的年輕人，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可以召喚到三尊不同血統、陣營、傳承的守護神。你，實在是看不透。不過你既然這般妖孽，我覺得我可以先在你這裏賣個好。將來你強大了，可別忘了還我的這個人情。”
“就這樣？”
我困惑極了。
“就這樣。”
女子笑著點頭，“我不喜歡爭端，但不代表別人不喜歡爭端。為了保證我的族人足夠安全，我必須多拉攏一些高手。但說來也是慚愧……”
女子麵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正的高手都不搭理我，我於是便折中想了一個法子。現在的高手不搭理我，我可以拉攏一下未來的高手，少年，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
我無言以對。這女子說話太實誠了！
實誠到我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不像白向彤那般內斂。
白向彤也是因為看好我，且我是白帆恩人的緣故，所以才答應幫忙照顧雪兒。不過白向彤並沒有像她這般說得那麽直。
“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
在這一瞬，我對這女子有了初步的印象。她對我直爽，但不代表她會對別人直爽。不管怎麽說，她很聰明，這點是絕對沒錯的。
“你想怎麽交易？”
“我把‘林子白’的下落告訴你。你把你手中的莫邪劍給我。”
“嗯？！”
“別誤會。”
女子擺手笑說，“那莫邪劍是連毅敏的專屬佩劍。已經跟連毅敏心神相合。你拿了，也沒有辦法發揮它的威力。它終究有一天是會回到連毅敏身邊的。”
“前輩認識連毅敏？”
“不認識。”
“那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我不認識，但不代表別人不認識。我可以讓認識他的人還給他。”
“前輩行事，我實在是看不懂。”
我有些糊塗了。
“看不懂沒事。你隻需要知道我沒有惡意那就對了。而且我也是為了你好。這莫邪劍的真正主人並不是連毅敏，連毅敏隻是暫時跟這莫邪劍心神相合罷了，你要是拿了這劍，惹出那暗中的老妖怪，那可是危險。我見你年紀輕輕，天資超俗，且心地善良，並不是惡人。所以才會出來見見你，給你提個醒。畢竟……我可不想讓你這樣的俊才隕落在那老妖怪手裏頭。那未免太可惜。”
女子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脆聲說道，“我對那莫邪劍可沒有半點興趣。隻是讓那老妖怪也可以欠我一個人情罷了。這樣一舉三得，你說是不是妙？”
這女子果然直爽的可以，幾乎什麽事都是跟我直說，不帶拐彎的。
她說得話，我信了九分。主要緣由還是因為她太強了。
瞬息間疾飛數百裏，這種速度，拓拔玄貌似也沒有這麽快吧！
且她周身氣勢莫測，靈力浩浩蕩蕩，讓我有一種直麵蒼穹的感覺。她要是動手，我們一方，會全都撲街。
“好。”
“前輩，給！”
我想了良久，手中莫邪劍一抖，飛空而過，朝著女子拋了過去。
鏘！
女子伸出秀手接住，掂了掂，一揮，鏗鏘聲中，莫邪劍飛到了她的背上。
隻是一瞬，她便成了一個身背神劍的巾幗女子。
“你很好，很聰明。”
女子麵有欣賞地看著我，手中一晃，一片綠光朝著我的方位直射而來，“我也不占你便宜。一點小禮品。年輕人，你且收下，日後相見，可以拿著這東西來找我。我興許可以幫你一點小忙。”
鏘！
我伸手接住，瞧了瞧，發現這東西是一片綠葉，周身瑩光流轉，看著通透、碧綠之極，就似一點含有靈性的活物。
“這是？”
“現在你不用探究它是什麽？等你實力到了一個境界，你自然會知道它是什麽……”
女子若有深意地看著我，“凡事要講究水到渠成。時候不到，硬要去研究出個結果，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年輕人，你明白我說得意思嗎？”
“明白。”
我拱了拱手，說道。
“很好。”
女子笑意盈盈，“這把神劍，我等會就會送到連毅敏身邊。到時候你遇到了連毅敏自然可知我沒騙你。”
“不敢。”
“嗬嗬。”
她掩嘴輕笑，笑起來就似一個撫媚到了極致的女子，看得我又是一呆。
這女子時而清純絕麗，時而豔壓天下，時而可愛如鄰家女子，時而巾幗不讓須眉似戰場英傑女將……
她氣質百變，看得我花了眼，也不知覺中動了心。
這種女子，我長這麽大，還真是第一次見。她幾乎集合了所有極美女子的特質，簡直無法想像世間還有此等女子。
“你要找的林子白現在就在鬼森外的村子裏頭。他正在跟幾個殺手接頭。你現在去，還有可能見到他，但去晚了，小心他跑掉了。”
女子笑著看我，“你好像叫林凡？不錯的名字。我記住你了。有緣再見。”
咻！
話落處，她一揮袖子，身如鳳舞，隻是一霎，便帶著無盡璀璨白光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前輩。”
我見此一幕，猛不丁想到一事，大聲說道，“還請告知名諱！”
“江山路遠，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遠遠傳來一聲清音。
音繞耳不絕，人卻不知芳蹤何在。
“主公。”
荊軻看我，“該走了吧？”
“走吧。”
我捏了捏手裏頭的綠色葉子，有些悵然，足有半晌，我看向諸葛亮，“你認識這葉子？”
“不認識。”
諸葛亮搖頭，麵有異色，“不過……”
“不過什麽？”
“這東西隱有仙氣流轉。似乎來自一個地方。”
“哪兒？”
“天外天。”
……
天外天在哪，無人可知。包括諸葛亮在內，都隻是偶有所聞。
那地？
似乎真的隻是存在於傳說中。
而如今呢？
一片天外天的葉子落在了我的手裏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