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我一擺手，也懶得跟高全爭辯他們到底想不想殺我們的事情，隻是說，“你們之前口中的那個她，我很好奇，你們說得是誰！”
“她？！”
高全眉頭一跳，麵色微變。
“怎麽？”
我笑了，跟這些家夥鬥智鬥勇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還是幹脆宰了的好，但一些事情我又必須搞清楚，所以隻能按捺住心中洶湧的殺機，笑說，“你不會跟我說沒有說過這個什麽她吧？”
“不不不。”
高全麵色發白，看我的眼神中含著的恐懼越發濃鬱了，他連連擺手，“我們說過，說過。”
“好。”
我笑看他，“那你倒是說說看，她……”
我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冷冽似寒霜初降，“到底是誰！”
“咕嚕。”
高全嗓子眼動了一下，眼中的懼意幾乎要溢出眼眶，他身子顫抖著說，“我，我，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哦？”
我看著他，麵無表情。
“但我把她的影像資料提前保存下來了。”
高全顫著手在他身後的包裏掏了掏，掏出一個碟盤，他把碟盤往空中一拋，不過須臾間，一道倩影顯化虛空。
倩影的主人婀娜多姿，眉眼含煞，混似修羅女。
給我一種極為眼熟的感覺。
“是石榴！”
黃紫真眉頭一抖，驚聲說。
沒錯。此女雖然全身籠罩在黑紗中，但看她眉眼、身材卻是那個美豔之極的石榴無疑。
“沒有想到這個石榴竟然追我們追到牡丹城來了。看來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已經得知了我們所做的一切。”
劉鳳玉凝聲說。
“不一定。”
我搖頭，“這個女人要是得知了一切，她就不會大費周章的去古鬆悅合酒樓提前等候了。而是會直接奔來這牡丹城袁家。而現在看來，顯然，她是後知後覺。關於田家、史家、袁家三家聯盟的事情，她必定隻是略知一二，而不可能知道全部。雖說如此，但這個女人精明之極，什麽事情都是假借他人之手，而不自己出麵做事，可見此女極為謹慎，很難纏。”
“悅合酒樓的那對雙胞胎，還有現在我們眼前的痞子獵魔人小隊，這麽說來，都隻不過是石榴的槍手。”
黃紫真眉頭一挑，麵有凝重地說。
“沒錯。”
我看向琉璃街道的方向。
我們早已經遠離琉璃古城了，這裏是完全看不到琉璃街道的，但是我看得不是琉璃，我看得是人。
隱隱中，我有一種感覺，那個石榴就藏身在這公園中，藏身在某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
她此刻或許正在暗處似毒蛇般盯著我。
我不動神色地給了達摩一個眼神，跟他輕聲細語了幾句，達摩點頭，一個縱越，腳踩蘆葦，飛天而去，不過幾個眨眼，已經消失在了天極。
“石榴？！”
“被當槍使用？！”
“我們被利用了！”
……
高全、高猛、魏峰等人個個麵有驚色，眼有忿怒，捏拳低吼，‘那個臭娘們！竟然挖坑把我們給埋了！’
我跟黃紫真三女的說話，毫無避諱，高全等人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我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這樣，他們也可以更好的配合我，要是不激起他們對石榴的仇怒，他們可能憋著不說，那可真是會傷腦筋。
不過，看現在眼前這情形，接下來的問話，應該會簡單很多。
果不其然。
接下來我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高全等人都眼有忿怒、不甘、懊惱地把一切都說了。
原來……
就在前兩天，我跟黃紫真三女在古鬆悅合酒樓的時候，石榴已經在那個時間點，聯係上了這一夥痞子獵魔人。
她跟他們說：我有一筆大買賣給你們做。你們隻要聽了我的，保管你們少奮鬥十年，二十年！
聽到這話，痞子們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試著讓她繼續說。
她的聲音是無波無瀾的，讓人難以察覺到她的情緒：我跟你們介紹一個人。他叫林凡，是櫻花學府的種子選手，更是牡丹學府連續兩次大賽的冠軍……他手裏頭的寶藏多不勝數，這點我要是騙了你，我把我的小命給你們。不信？那我們可以簽訂契約，要是那個林凡包裏沒有任何寶藏。讓我不得好死，下古之十八層地獄！
傳說在地府的最深處，有著讓人膽顫的十八層地獄！那個地方，是給鬼魂行刑的地方。
具體在哪？
我卻是不知。隻是聽聞有這麽一個傳言而已。
“……我們當時見那娘們信誓旦旦，且真的跟我們簽訂了契約。我們就毫無懷疑。再者那娘們還說了，結束任務，會給我們一大筆的傭金。這些都寫在了契約規則裏。沒人敢違背契約。既然彼此都簽訂了契約，於是我們來了……”
高全苦著一張臉，把一切事情一一說來。
我在旁聽著，有所了解，心中一轉，問，“你們跟石榴接觸過幾次？”
“兩次。”
高全一張臉皺成了苦瓜臉，滿臉悲情、苦筆，“一次在古鬆城外，一次在牡丹城的琉璃古城。”
“哦？那石榴有沒有說跟你們如何聯係？”
“這……”
“說！”
“說是說了，不過那娘們隻是說她會聯係我們。我們卻是不知怎麽聯係她。”
這石榴果然心思細膩，謹慎無比！
這女人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
按照道理來說，這麽強大的女人，是不可能會當史家少爺史紡的玩物的！
可問題是，她之前的確就是史紡的玩物！
這……
有些離譜！
如此智慧的女人，如此演技精湛的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會是一個紈絝闊少可以收服的？
如此，隻有一個可能。
這個石榴，可能是一個臥底。
一個潛伏在史家的臥底。
如果真是如此。
那麽，石榴的上頭是誰？
這個石榴臥底任務應該結束了，她又為什麽會死盯著我不放？又為什麽會救那個史紡？會救那個田家小姐安玲？
這其中處處透著迷霧，但我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女人當時如果在火車上想跑？我絕對捉不住她！
另外，她如果發飆跟我對打，我可能打不贏她！
畢竟在那個時候，我並沒有現在這麽強，達摩也沒有出世！
但奇怪的是……
她在那個時候沒有跟我打，反而十分順從的被幽冥使帶走，去做了那被囚禁的‘犯人’。
這是為什麽？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
安家、史家精英已經覆滅，她如果隻是臥底，那她為什麽還死纏著我不放？要宰了我？
真是見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