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徒

溫酒煮浣熊

第280章 :西門吹雪,獨孤求敗

書名:一品狂徒 作者:溫酒煮浣熊 字數:7751

“哈哈,贏了,陸爺就是陸爺呀,太牛了!”

“屁話,陸爺不牛逼,還有誰牛逼?”

“就是,就是,草狗咬贏了三頭高加索,我那個去,這事兒要是傳說去,能上頭條呀,這條草狗以後我們鬥狗場的頭牌了!”

張大標、王猛和李小紅嘻嘻哈哈,笑得極為開心。

“怎……怎麽可能?”許延昭張大嘴巴。

一頭草狗,咬贏三頭高加索,這事兒……說出去誰信?

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好疼。

臉色變得無比慘白。

這豈不是意味著……他死定了?

這一刻,他已經後悔了。

自己為什麽要來找陸然的麻煩呀?

霍秋白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即便是他見多識廣,也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

一頭草狗,變得比獵豹還凶悍就不說了,居然還會打形意拳,這……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呀!

這一刻,他的心情是寂寞的,煙花一樣的寂寞。

“姓陸的,你……你用的是什麽妖法?”他結巴道。

“你管我什麽妖法,總之我贏了。”陸然淡笑著看著霍秋白。

意思很明顯。

既然小爺我贏了,那麽就把我贏得賭注給我吧。

霍秋白此刻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誓言已經立下了。

若是不履行,天道意識反噬下,他就會道心不穩,從此修為再無寸進,甚至於倒退都有可能。

這個代價太大,霍秋白承受不起。

這一刻,他臉黑的好像要滴出水來。

皺著眉頭,他看著許延昭。

許延昭隻覺如墮冰窖,前所未有的寒冷感覺,吞噬著他。

就好像,你抬頭看天,天上在下雪。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什麽都沒有。

隻有他。

他不想死呀。

“師兄……你會真的要殺了我吧?”許延昭結巴著,顫抖著。

“延昭,不殺了你,我道心會被毀。”霍秋白正色道。

“可……可我是你的師弟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許延昭說道。

“延昭,你修為已經被廢了,活著也是個廢物,放心吧,師兄下手很快的,你很快就不疼了。”霍秋白無比平靜地說道。

許延昭沒有廢話,轉身就跑。

修行者與天爭命,其實大多都是薄情寡義、性情涼薄之輩。

霍秋白殺了他,即便是師門知道了,最多就訓斥幾句,又怎可能真的為了他一個廢物,去懲罰霍秋白這種殊才絕世的天才人物,正一道的未來掌門?

霍秋白眼瞳一縮。

掐了一道劍訣。

劍氣縱橫。

許延昭繼續跑。

接著他就發現自己飛了起來。

飛的好高好高,有種好像失重的感覺,天旋地轉。

地上,一個無頭屍身還在跑,鮮血噴濺的老高,如一朵淒美的花。

“這朵花……其實很漂亮。”許延昭想。

那是他的身體。

接著他的腦袋,在重力作用下,旋轉著,翻騰著,落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如果再選一次,他大概永遠不會去惹那個叫陸然的家夥。

因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隻是殘存在他腦海裏的最後想法。

可惜沒有如果。

霍秋白一記擒拿手,抓住許延昭的腦袋,拋向陸然。

這是賭約之一。

陸然拿許延昭的破腦袋有個屁用,一腳踢向了鬥狗場中間。

那頭高加索叼著自己主人的腦袋,夾著尾巴就跑了,莫名喜感。

就剩下霍秋白。

他臉色陰晴不定,深吸了好久口氣,才走到王猛麵前,啪地一聲,直接跪到了王猛麵前,說道:“閣下,對不起,請原諒對您的冒犯。”

堂堂道基真人,給一個普通人下跪道歉,這大概傳出去的話,會是整個修行界的笑柄吧。

“你會上頭條的。”陸然笑了笑。

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將這一幕錄了下來。

“這視頻拿到天道盟去賣,應該會賣一個天價吧,恩,我設置一個權限,付費才能觀看,嚴禁下載,不得發達了。”陸然踅摸著。

堂堂正一道少掌門,給一普通人下跪認錯,不火都對不起黨和國家、還有中-央電視台。

作為一個奸商,一定要善於觀察總結,發現生活中無處不在的商機。

霍秋白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憋屈,憤怒,羞惱。

千般寂寞,萬種愁緒。

“你跟我道歉?”王猛看著霍秋白。

霍秋白點點頭。

“我拒絕接受。”王猛笑了笑,笑得極為憨厚,露出兩排雪白牙齒。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王猛跟了陸然這麽久,學了這麽久,要是還沒學會如何清新脫俗的裝-逼,那才是真正的朽木不可雕。

好在他雖然不是太聰明,但也不是一朽木。

“噗——”

霍秋白直接吐出一口鮮血,道心震蕩。

“姓陸的,這張卡,密碼是……,贏的錢,全在裏麵。”

“一個月見,我霍秋白對天發誓,不把你挫骨揚灰,我誓不為人!”

他站了起來,把一張卡扔在了地上,頭也不回地走出鬥狗場,背影看起來,甚至於,還有那麽一點兒淒涼。

“他好可憐。”陸然說。

“是……是有那麽一點。”張大標結巴道。

“可是我好開心。”陸然又說道,“大標,你開心不開心?”

張大標點點頭。

許延昭那麽羞辱他,陸爺回來後,很快就摘下了他的腦袋,還讓霍秋白吃了這麽大一虧,心裏頓時念頭通達了,便是手上的傷,也覺得不怎麽疼了。

“那你笑一個。”陸然正色道。

“嘿嘿。”張大標傻笑。

“操,笑得真難看。我這麽帥的男人,怎麽會有一個你這麽醜的下屬。”陸然沒好氣說道。

“這……陸爺,天生長得醜,我又啥辦法?”張大標結巴。

“好了,小紅!”陸然叫了一聲。

“到!”李小紅極為秀逗地敬了一個禮。

“安排一下,把你張哥還有猛子送到醫院去,另外鬥狗場這邊先暫時停業吧,畢竟鬥犬都被咬死了。”陸然吩咐道。

“陸爺,這不還有一頭麽?”李小紅指著鬥狗場上那頭樣子呆萌,卻猛地不像話的中華田園犬。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陸爺,這條狗這麽猛,要是留在鬥狗場,炒作的好,一年起碼能賺五個億。”

“這狗與我有緣,而且立了大功,我怎麽能讓它做賺錢的工具?”陸然笑了笑。

“小紅,我這人雖然喜歡錢,但是總有些東西是看得比錢重要的,這叫情懷,懂不?”他極為認真地問道。

“懂。”李小紅連忙連頭。

“你懂個屁,你丫就跟我差不多,除了喝酒就是操娘們兒,有個屁的情懷。”王猛沒好氣說道。

“陸爺……我覺得這家夥完全沒必要去醫院,中氣挺足的。”李小紅說道。

“小紅,猛子平時是不是老欺負你?”陸然笑了笑。

李小紅點點頭。

“那你現在完全可以欺負回去。”陸然正色道。

“陸爺,說得很有道理。”李小紅壞笑著朝王猛逼近。

“操……鉤子,你他媽敢!”王猛嗷嗷大叫。

陸然忍俊不禁。

這群逗比。

啾——

他吹了個口哨,那頭草狗立馬跑到了陸然身邊,搖著尾巴。

“兄弟,你立功了,以後就跟我混了,幫我看家護院,有沒有意見?”陸然正色道。

草狗繼續搖尾巴。

“我得給你取個名字,叫翠花怎麽樣?又文藝又典雅。”陸然摸著下巴。

草狗還是在搖尾巴,吐了吐舌頭。

“我果然是個文藝青年,取的名字連狗都知道是極好的。”陸然一本正經。

“小紅,這裏交給你了,我剛回來,還有許多事兒要處理。”

陸然說著,招呼著“翠花”,一人一狗,風一般地離去。

“陸爺可……真是寂寞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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