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徒

溫酒煮浣熊

第186章 :權術

書名:一品狂徒 作者:溫酒煮浣熊 字數:8632

“姓陸的,九竅金丹沒在我身上,隻能回頭給你,先把《金匱靈樞經》還給我。”周均益說道。

“少來,一手錢一手貨,萬一你賴賬怎麽辦?”陸然拒絕。

“你……我周均益堂堂道基真人,醫聖門的執事長老,會欺騙你一個小輩?”周均益怒聲道。

“少扯這些有的沒的,咱倆不熟。”

“你……”

最終——

周均益和周文泰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陸然這家夥就是個咬不爛嚼不碎的銅豌豆,說一手錢一手貨就一手錢一手貨,他們又沒那本事動手搶,哪能有什麽法子?

兩人走後,葉知秋沒好氣看著陸然,說:”陸兄,你膽子怎麽那麽肥,那周均益可是道基真人,你那麽激他,萬一真跟你動手怎麽辦?“

“葉姐姐,那不是還有你麽?”陸然微笑。

“喂,你自己要拿別人的鎮派寶典換九竅金丹換血,我又沒好處,憑什麽就認定我會幫你?”葉知秋沒好氣道。

“因為我長得好看。”

葉知秋柳眉一豎,就要發飆。

陸然連忙擺手,說:”別,葉姐姐,大不了我送你個東西咯。“

“不會又是您陸然的口頭感謝吧?”葉知秋翻白眼。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張節

“那肯定不是,咱來點實際的。”陸然摸了摸下巴,“以身相許怎麽樣?”

“想死?”葉知秋眼瞳一縮。

“不識貨。”陸然聳聳肩,從乾坤仙袋中取出一柄法劍,遞給葉知秋。

葉知秋接過,發現是一柄比她原來用的碧落劍還要好一些的法劍,上麵鐫刻著四個小篆,叫“流風回雪”。

“哪裏來的?”她狐疑道。

“苗經緯那死鬼用的,我把你的碧落劍用壞了,這柄‘流風回雪'給你當做補償吧。”陸然正色道。

葉知秋比劃兩下,滿意地點點頭,說:”這還差不多,算你有那麽一丁點良心。“

陸然笑了笑。

他老坑葉知秋,拿她當盾牌用,還把別人的貼身配劍給整壞了,要不補償點啥,還真是說不過去。

單純從朋友的角度講,葉知秋其實挺仗義的,那他陸然也不能太小家子氣了。

況且他又不是劍修,拿法劍也沒啥用處。

見陸然表情拘謹靦腆,笑得跟頭豬似的看著自己,葉知秋瞬間就懂了,說你這家夥,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麽事情要我幫忙的?

“一些修行上的問題想請教。”

陸然按了按眉心,正色道:“跟苗經緯一戰,我收獲不小,似乎要突破到練氣七重境界了。”

“不會吧,你突破練氣四重的坎兒才多久,這就又要突破了?”葉知秋咋舌。

修靈練氣,一到九重,四重和七重是最大的兩個坎兒,邁過去了,後麵就會迎來修為的井噴式增長。

但再怎麽井噴,靈力量的積累,也是要耗費時間的。

陸然突破練氣四重才三個月不到,這就又要突破練氣七重了?

雖然知道這家夥天賦秉異,但葉知秋還是嚇得不輕。

陸然當然不會告訴葉知秋自己有玲瓏仙玉這種神器級別的作弊器了,打了個哈哈,滿臉臭屁地說道:“那有什麽辦法,誰叫我是天才中的天下呀,我也好惆悵的。”

“呸,你怎麽那麽不要臉。”葉知秋白了他一眼,開始跟他講解練氣六重到練氣七重衝穴的關鍵……

“練氣衝穴的過程,就是通脈的過程,跟武者從後天到先天的洗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人體有十二正經,另有奇經八脈,其中最為重要的兩條,稱為任脈和督脈……”

“武俠裏麵的打通任督二脈雖然大抵是在胡說八道,但有個說法是正確的,那就是任督二脈貫通的話,人體的天地橋就會打通,才能外感天地,調動天地靈氣為自己所用,這也就是練氣修士跟築基真人最大的差距所在……”

“而練氣六重到七重,最為重要的,就是要貫通督脈和人脈的交匯點,也就是百會穴……這個穴位極難打通,又因為在最為脆弱的頭部,所以要慎之又慎……這個過程,起碼要十天,還需要有人在旁護法……”

葉知秋畢竟剛剛走過這個階段,她的經驗最適合陸然不過,陸然仔細聽著,心裏更加明悟了。

如此的話,他得找時間閉關三天了,至於護法人選——沒有人比葉知秋更適合。

雖然兩人都未言明,但他們兩個,一個是天機宮的下一任掌門,一個是武當這一代的嫡係傳人,走得如此之近,其間肯定有聯盟的意思在裏麵。

天機宮跟武當都是玄門正宗,都是入世的門派,以匡扶天下為己任。

第三次末法浩劫來臨之際,天機宮跟武當結盟,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

……

接下來幾天,陸然開始著手處理手上的一些個瑣事,處理妥當後,就準備閉關。

手裏的生意,有張大標、苗天龍、李小紅和王猛等人打理,倒是不用費太大心思。

其中王猛負責金盾牌安保公司,陸然並不打算將天風保全公司吸納進金盾牌的體係之內,而是打算維持原樣。

天風保全公司改名叫陸氏保全公司,基本構架維持原樣,采取全麵撒網的戰略,以金陵為中心軸,向整個長三角經濟區輻射。

陸然盤算,是在三年之內,將陸氏保全公司做成整個天朝東南前三的保全公司。

而人員構架方麵,大換血了。

除了苗天龍這個已經被陸然完全控製的傀儡之外,整個公司,中層以上的管理人員,全部辭退,重新招聘。

天朝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人。

這個工作隻幾天就做好了,雖然中間難免會出些矛盾,但陸然手腕強硬,雷厲風行,很快也就給彈壓了過去。

至於戰鬥人員,除了身家實在不清白的,倒是都留了下來,甚至連瘋子哥這幫曾經來金盾牌挑過事兒的,都悉數留下。

這麽整飭下來,陸氏保全公司雖說生意難免受到一些影響,但陸然對這個新公司的掌控力卻大幅度加強。

至於管理方麵,由張大標和苗天龍分別任總經理和副總經理,相互製衡。

張大標見苗天龍這個原來有大仇的家夥,分分鍾角色變化成了同事,而且陸爺這是擺明要分他的權,要說心裏不膈應那是假的。

但他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和蠢人的區別就在於——聰明人就算心裏有想法,也不會表現出來,反而為更加兢兢業業地為上位者做事。

在張大標眼裏,陸然就是個上位者。

陸然當然不會沒有看出來,找了個空閑時間,專門把張大標叫出來喝了次下午茶。

這胖子笑得謙卑唯諾,絲毫沒有心裏有氣的樣子,陸然直截了當,問他,說大標,是不是覺得陸爺我不仗義,不信任你?

張大標擦了擦冷汗,說道:“陸爺,您這是說得哪裏話,沒有。”

“你又不是傻帽,怎麽可能沒有。”陸然笑道。

“這……”張大標肥臉抽搐。

“我把苗天龍扶上來,確實是有製衡你的意思。”陸然接著說道。

“陸爺,您心中肯定有您的考量,大標我聽安排就是了。”張大標連忙說道。

“但我再跟你說點掏心底兒的話,我陸然不是個過河拆橋的人,你張大標為了做的那些事兒,我全都記在心裏,永遠不會忘記,在我心中,你的地位可比苗天龍高多了,他就是個傀儡,我用手段控製著的。”

陸然眯了眯眼睛,繼續說道:“但對你,我永遠不會用這麽下作的手段,我肯定不會把你當兄弟,但我把你當朋友,我陸然沒多少朋友,你理解我的意思麽?”

“陸爺,大標我明白了,是我想歪了,我跟你保證,以後陸爺您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有您陸爺這句話,我張大標就是死了也值當。”張大標深吸了口氣。

“大標,這話幾分真幾分假?”陸然淺笑道。

“十分真。”張大標連忙說道。

“扯犢子,估計你自己都不信,不過我要求不高,你有五分真我就心滿意足。”

陸然說著,手指間光華湧動,拿出一副軟甲,正色道:“你為了辦了這麽多事兒,一直沒給你什麽好處,這是一副天蠶軟甲,水火不浸,刀槍不入。雖然胸口破了一個小洞,但對於不是修行界的人來說,依然是再多錢都買不到的寶貝,我把它給你,關鍵時刻,是能救你一條小命的。”

“這……陸爺,大標可不敢要,這麽金貴的東西,您原先不是都穿在自己身上的麽?”張大標連忙說道。

“給你了,你就拿著。”陸然冷聲道。

張大標身體一顫,連忙收下了。

“你也別太感動,我也不是那種舍得把自己能用的寶貝送給你的人,給了你,自然是說明我有更好的。”

“這……陸爺,就是您用剩下的,那也是千金難換的寶貝不是?”張大標嘿嘿一笑,“那大標我就收下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陸然點點頭,擺擺手,說那你忙著去吧。

張大標點頭哈腰,屁顛屁顛地滾了。

陸然泯了口茶,手指在茶幾上寫下了兩個字。

權術。

什麽是權術?

給個大棒,再給個胡蘿卜,這就是權術。

……

陸然這些天忙的腳不沾地,好在生活起居方麵倒是十分愜意。

柳如眉這種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將男人當兒子養。

蘭心蕙質,溫柔大方,符合一個男人對於賢妻良母的所有想象。

陸然住在她家裏,她把陸然照顧的比趙蘭蕤還好。

趙蘭蕤身上多少還有點大小姐脾氣,陸然有時候懶散的太過分,譬如進屋不脫鞋,衣服髒了亂扔,趙蘭蕤還要說教他幾句。

柳如眉身上卻是絲毫大小姐脾氣都沒有的,由得陸然胡來,將她的屋子搞得烏煙瘴氣也不生氣,微笑著給他收拾。

所以陸然這幾天那小日子,簡直就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可不要太愜意。

唯一讓他有點膈應的,就是柳女俠看他那眼神,分明是把他當一頑劣的小破孩兒了。

所以說這種大姐姐太溫柔賢惠了也不好,搞得陸然都想叫媽了。

世界是兩麵的,也是辯證的。

陸大少這邊愜意得很,自然就有人不怎麽愜意了。

譬如合計著,把陸然掃地出門的,趙蘭蕤和戚曼青這倆兒大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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