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法則

黑眼圈

第233章 又見沈諾 感謝陶蒽蒽捧場玉佩一枚

書名:謀殺法則 作者:黑眼圈 字數:5113

沈諾說話的語氣很認真,但我卻沒有辦法理解她話裏的意思。我的自信心被打擊的支離破碎?我搖頭,沒有任何事情能打擊我的自信心。

“沈諾,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很多事情,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如果你知道什麽,請你明說。”我對沈諾說道。

沈諾又是一陣沉默,她最後問我是不是確定要去渝市。沒有任何猶豫,我給了肯定的回答,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歎息。沈諾好像在街上,聽筒裏熙熙攘攘的全部是人群說話的聲音。

“好,渝市見。”沈諾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良久沒有反應過來。沈諾這話的意思是,她也要去渝市?火車站的廣播再次催促乘客登車了,我不再多想,和江軍上了火車。放下行李,我和江軍麵對麵地坐在車窗旁,沈諾的話一直回響在我的腦海裏。

西南部地區,山和丘陵很多,火車時不時要進隧道。溫度已經逐漸低了下來,火車上不再像夏天那樣悶熱,但那熙熙攘攘的聲音還是聽的人一陣心煩意亂。渝市是西南地區最大的一個城市,由於曆史原因,渝市說的上是西部地區的政治和經濟中心。

給江軍打電話的那個人沒有再聯係他,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的目的。

粵市距離渝市不遠,火車開的很慢,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在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到達了渝市。渝市比其他地方溫度要高一些,雖然已經入秋,很多人還都穿著短袖。我和江軍脫下外套,下了火車。

在走出火車站出口的時候,我一眼看到了一個寬鬆T恤和緊身牛仔褲的女人,是沈諾。她真的像在電話裏說的那樣,從G市趕到了渝市。幾個月不見,沈諾的樣子變了不少,她把長發剪了,一頭柔順的長發在此刻變成了隻到頸部的短發。

沈諾站在火車站的大門處,這個點到站的人並不多,她的發絲被風吹起,淩亂卻顯得俏皮。她眯著眼睛對著我笑,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映在她的臉上,開朗,陽光,這是我能想到的一些形容詞。

沈諾衝我們揮手,沒等我和江軍反應過來,沈諾就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麵前。沈諾的外表像變了一個人,從裝束上,她顯得更加俏皮,但是她散發出來的氣質,仿佛比幾個月前要成熟很多。

換作是在從前,沈諾一定會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但是這次,她是慢慢悠悠走過來的。沈諾沒有穿高跟鞋,而是穿了一雙白淨的平底運動鞋,她抬頭看著我,臉上滿是笑意。

江軍並不認識沈諾,沈諾很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白皙的手,主動向江軍介紹起自己。江軍和沈諾互相認識之後,我們走出了火車站。沈諾走在前麵,她的短發不斷地被微風揚起,沈諾手上沒有提行李,身上的衣服也非常幹淨,她似乎早就到了渝市。

沈諾沒有和我們多說一句話,直接把我們帶到了離火車站很近的一家賓館裏。沈諾早就開好了房間,她也知道我們是兩個人,所以她準備了兩間房間,但是那兩間房間卻不是挨在一起的。

沈諾指了指中間的一間房間,說那是她住的。

沈諾突然變得非常吝惜她的言語,沒有跟我們多說一句多餘的話,她開門進了房間。我和江軍對視一眼,各自進了房,坐了一整個晚上的火車,我們都累了。在下火車之前,我和江軍商量過到渝市之後要怎麽辦。

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隻說了王鑫出現在渝市,沒有說具體的時間和地點,我們也沒有辦法去揣測他說的是真是假,有什麽目的。我們隻能到了渝市之後,走一步算一步,為了養好精神,我們沒有馬上進行漫無目的的尋找,而是選擇了休息。

渝市,這個地方是我最為陌生的一個市級單位。由於曆史和其他敏感的原因,這個地方相對比較獨立,雖受中央管轄,但卻有自己的獨立模式。正是如此,我和這個地方的警方幾乎沒有任何聯係。

沈諾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作出了決定,沈諾似乎對這個地方很熟悉,否則她也不會對我說那樣的話。如果能通過她,我們的行動肯定會方便很多。

洗漱之後,我躺到床上補了一個覺,一直到很晚的時候,敲門聲把我吵醒了。我翻下床打開了房間的門,是沈諾。沈諾換了一身的衣服,她穿上了連衣裙,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胳膊,她的頭發還是濕的,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沈諾身上散發著一股清新的香味,她直接繞過我進了我的房間。我猶豫一會,把門關上了,往窗戶一望,我才知道我已經睡了一整天了。沈諾很不客氣地坐到了床沿,她眨巴著兩隻大眼睛盯著我,什麽都不說。

我皺著眉頭給沈諾倒了一杯水,沈諾笑嘻嘻地接過杯子。

“頭發怎麽不吹幹?”我問。

“關心我?”沈諾反問。

我啞然,沈諾隻是個小姑娘,我實在沒有辦法想明白她的腦袋裏究竟裝了什麽。我沒有回答沈諾,沈諾也不介意,她向我問起母親的身體狀況,她對母親的稱呼是伯母,話語中透露著親切。

母親對沈諾似乎挺喜歡的,在許伊沒有回來前,母親甚至荒唐地想讓沈諾成為她的兒媳婦。

“母親身體很好。”我老實回答。我找了張椅子坐下,尋思著要怎麽向沈諾開口尋求幫助,並且,我也想從她的口中問出一些事情來。沈諾年紀雖小,但知道的卻不少,我已經不止一次地和她接觸,但我卻覺得她很陌生。

沈諾雙手握著杯子,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小楠死了。”沈諾的嘴裏吐出了這四個字。

我點點頭,她很早之前就跟我說了這個消息。先天性心髒病,家族遺傳,老張一家也很可憐。真正意義上,小楠隻有她的爺爺這麽一個親人,她有父母,但是父親嗜賭成性,不顧家庭,母親改嫁,殘忍拋棄了她。

“小楠去世的時候,嘴裏叫著她的爺爺還有爸爸媽媽。”沈諾低下了頭,她對小楠的關心,超出了普通人之間的關係。

沈諾告訴我,小楠住院的時候,他的爸爸已經從裏麵出來了,但是他根本不肯負起撫養的責任,直接離開了,而小楠的母親,沈諾也派人去娘家找她,但是她也不肯去見小楠最後一麵。

“有的時候,真的感覺這個世界是那麽無情,所謂的親情,所謂的親人,甚至比不上與小楠萍水相逢的我。”沈諾說道。

“真的是萍水相逢嗎?”我問。小楠住院之後,沈諾一直都在照顧她,在我沒有離開G市的時候,好像也隻有沈諾一個人對小楠無比的親近。小楠的死讓我感覺心酸,這是因為我覺得愧疚。

如果我沒有讓老張插手紅衣女案,老張或許就不會死,他是帶過我的實習老師,雖然時間不長,但畢竟有教導之恩。

很多人麻木不仁,不為他人所動,也有的人能夠輕易地被他人打動,但是世界上悲慘的事情太多,一顆心根本不足以同情那麽多人。沈諾似乎介於這兩種人之間。

沈諾的眼眶微紅,她怪異地瞟了我一眼:“你什麽意思?”

我搖頭,把嘴裏的話咽了回去。根據我的觀察,我總覺得沈諾之前似乎認識小楠。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但我沒騙你,我隻是在小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而已。”沈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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