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法則

黑眼圈

第135章 遺體的去向(2)

書名:謀殺法則 作者:黑眼圈 字數:4736

聽到蔣良這麽說,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所有人都產生了一個念頭,刑警施斌被嚇到的時候,蔣良在睡覺,那他的妻子秦琴在幹什麽。馬濤問出了這個問題,蔣良仔細地想了很久,說他醒來的時候,秦琴就睡在他的身邊,之後他出客廳,就剛好聽見我們的敲門聲了。

蔣良並不是很確定,他說他睡的很沉,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掀開被子。蔣良對當天的那聲槍響的具體情況也不是非常了解,刑警在詢問調查的過程中,肯定也不會告訴他們刑警施斌被嚇到才開槍的。

問完話,我們從馬濤的房子裏走了出來。我又仔細地觀察了幽暗的樓道很久,在陰暗的地方待久了,我們出居民樓的時候,光線照射的我們幾乎睜不開眼睛。為了進一步確認,馬濤再一次聯係了蔣英成所在警隊的隊長。

馬濤要確認警方是不是真的親手把屍體移交給蔣英成的父母了,詢問之下,警隊隊長找到了當年移交屍體的幾個工作人員。

那幾個人都去確認親手將蔣英成的遺體交給了蔣良,他們還說因為蔣英成是一個局裏的人,身體又被碾成兩段,所以他們的印象非常深刻,絕對不會記錯。馬濤再三詢問,問他們有沒有將屍體移交錯了。

那些工作人員都說沒有,他們親眼看清了蔣英成遺體的臉。掛斷電話,我們決定立刻朝蔣良給我們說的火葬場和墓園去一趟。去墓園和火葬場要經過同一條路,墓園要比火葬場近,馬濤把車子開到墓園就停了下來。

墓園很大,一眼望去,我們都數不清有多少個墓碑。這種墓園一般都是城裏人用的,當時還是很少有人會將屍體葬在這種地方。根據蔣良所說的,我們順著墓園找了起來,大部分墓碑前都被打掃的非常幹淨,上麵擺放著還沒有凋謝的花束。

墓園太大,雖然已經知道大概的位置,我們四個人找起來還是很費勁。已經是傍晚了,墓園裏沒什麽人,隻有寥寥幾個身影站在某些墓碑前麵,探望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天空飄著細雨,那幾個人撐著傘,匆匆看了幾眼墓碑就離開了這片墓園。

終於,我們找到了蔣英成的墓碑,上麵刻著蔣英成的名字還有死亡時的時間。墓碑上,最顯眼的便是蔣英成的黑白照片,他是我見過的人中,長的最為英俊的一個,他嘴角的那抹笑容總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我沒有盯著蔣英成的墓碑看太久,而是把目光放到了蔣英成墓碑的四周,很快,我發現了異常。比起其他墓碑,蔣英成的墓碑四周比較髒,蔣英成的黑白照經過風吹雨打,也被很多汙垢遮擋住了。

墓園很久才會請人打掃一次,因為大部分家屬和朋友都會很頻繁地來探望已經死去的人,他們來了,就多少會替死者的墓碑打掃一下。放眼望去,幾乎所有墓碑前麵都有花束,雖然有的花束已經枯萎了,但也比蔣英成墓碑前的情況好太多了。

蔣英成的墓碑前,根本就沒有花束,看起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來探望他了。蔣英成的同事以及同村的人,都不知道蔣英成被葬在哪裏,由於性格原因,蔣英成也沒有其他朋友,唯一可能來看望他的,也就他的父母了。

聽到我提出的疑問,馬濤問:“會不會是因為秦琴的精神狀況不好,所以蔣良不僅不敢帶秦琴來,他自己也不放心把秦琴留在家裏?”

我搖頭:“不會,蔣良都敢把秦琴放家裏,自己一個人出去買菜,墓園離他的家也沒有多遠,他不至於這麽這麽久沒有來。”我又看了一眼墓碑四周髒兮兮的樣子,回答道。蔣良很愛自己的兒子,他來了不可能不打掃,更不可能完全不來看他的兒子。

我心中有了個初步的猜測,但我沒有說出來,我準備去火葬場再求證一下。天越來越晚,我們擔心火葬場關門,便立刻馬不停蹄地往火葬場去了。我們到的時候,火葬場的工作人員正準備關門,馬濤及時亮出警員證,這才把所有人給留住。

火葬場的人得知馬濤的身份,都顯得很客氣。火葬場的人都還沒有走,負責人讓大家都留下,方便我們查案。馬濤很聰明,為了不向太多無關群眾泄露太多警方的消息,他先把負責人帶進辦公室單獨進行詢問。

說起蔣英成,火葬場的負責人一點印象都沒有。馬濤還跟火葬場的負責人解釋了很久,說蔣英成是一名警察,身體被截成了兩段,可是不管馬濤怎麽說,火葬場的負責人就是想不起來。

馬濤無奈,問我怎麽辦。我看著負責人,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事情過去這麽久了,珠市這麽大,三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個火葬場火化。雖然蔣英成的身份和死法很特殊,但畢竟負責人不是親手處理每一具屍體,他記不起來,也說的過去。

見馬濤不高興,負責人馬上說他去問問負責火化屍體的人。整個火葬場一共有三個火化室,每個火化室都有二到三個負責人親自火化屍體。

“這個火葬場,這麽多年來有人事調動嗎?”我問負責人。

負責人告訴我,火化屍體也是一門技術活,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專門負責火化的那幾個人是不會換的。那幾個人現在也都在火葬場裏,負責人跑出去叫人去了。天越來越晚,窗子外麵的天也都已經黑了。

火葬場裏很陰涼,加之外麵飄著小雨,整個火葬場都顯得陰森怪異。負責人的辦公室就在一間悼念室邊上,在等負責人的過程中,我走到過道上仔細觀察了一下,昏暗的燈光把過道映襯的更加冗長。

所有人都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在當時,這種地方甚至被認為是不詳之處,所以一般不是家裏的親人出了事,所有人就算走遠路,都要繞過火葬場走,他們覺得這樣很不吉利。

隔壁的悼念室裏正躺著一口紅褐色的木棺材,棺材就在屋子的正中央。棺材口對著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很大的“奠”字,屋子裏全部被白色和黑色的葬花鋪滿。看著滿屋黑白風格的色調,我的胸口變的沉悶,太陽穴的地方也隱隱作痛。

沒一會,負責人帶著那幾名負責火化的人回來了。負責人說大家都還在外麵候著,但是天已經晚了,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都在抱怨。負責人說,幹他們這行的,都不喜歡走夜路,就怕遇上了什麽髒東西,所以讓我們加快速度。

馬濤點點頭,先交待屋子裏的所有人,今天不管他問什麽,說什麽,都不準說出去。知道馬濤的身份,又見他這樣嚴肅,所有人都馬上點頭答應,於是馬濤立刻問出了關於蔣英成的問題。

所有人聽了之後,都一臉茫然,表示他們都沒有印象了,其中有的人還很堅定,說一具屍體要好幾個人火化,如果誰接了這樣的單子,至少有其他人會記得。馬濤重複地問了好幾遍,大家的回答還是都一樣。負責人不敢直接催促我們,但他的字裏行間都在讓快一點。馬濤歎了口氣,對我們說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便讓大家走。

就在大家要離開這間屋子的時候,我把所有人都叫住了。馬濤在問話的過程中,我已經基本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我微微一笑,指著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工作人員,厲聲喝道:“你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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