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拿了這五百萬買一套不錯的公寓,省吃檢用點還能衣食無憂了。
沈夢旦又認真的數了數那些零,愛恨交加。
荀媽媽瞪著眼睛,盯著她手裏的那張支票,喉嚨澀澀的替兒子不值得。
他們家荀翊真是瞎了眼,找了這麽個拜金女!
看完,摸完,沈夢旦冗長的歎息了聲,抬頭衝荀媽媽笑了笑。
“阿姨,我……我去一趟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說著沈夢旦壓抑著躁動的情緒,跑進了洗手間裏,也不管此時荀翊是不是在上課,激動的顫抖著手,拿出手機給荀翊發了條短息過去。
此時荀翊正在聽教授講經濟學這一門課程,手機調成了震動。
連連震動了兩下,荀翊悄悄拿出了手機瞄了眼。
沈夢旦:小荀總,你媽媽來找了我。
荀翊擰眉,他媽媽找沈夢旦?做什麽?
沈夢旦:你媽媽剛才給了我五百萬!讓我離開你的公司。
荀翊心頭一咯噔,他媽媽從來不會插手他公司的事情,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
荀翊想了想,回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沈夢旦:我突然想起那天你不是炮灰了一個萌妹子嗎?後來我聽征遠說那是你媽媽介紹給你的呃……總之,我覺得阿姨是誤會我跟你有那啥啥啥了。
荀翊:錢呢?
沈夢旦抱著手機癡笑了聲,回了句:小荀總,五百萬啊!阿姨真大方,要不然就把這罪名給坐實了吧?我拿錢也光明正大點。
荀翊拉下了臉,這大姐眼裏除了錢錢錢,還剩下什麽?!
荀翊:把錢還回去,我下課再來找你。
沈夢旦:小荀總,打個商量吧,我不介意假裝你女朋友的,真的!要不……先讓我拿著這個錢?大不了我以後還你一半?
荀翊氣到一張完美的俊臉差點變形,課堂偽裝都忘了。
右手快速‘噠噠噠’的拚了條短信:沈夢旦,你瘋了?!把錢還回去!
沈夢旦心髒一陣抽抽的疼,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荀翊:回答我!
荀翊:沈夢旦,你聽話!
荀翊:沈夢旦……你這個鑽進錢眼的瘋女人!!
荀翊活了二十一年,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頭一遭差點被一個女人給逼瘋了。
他現在恨不得衝出課堂,把這個鑽錢眼的瘋女人吊打。
教授盯著荀翊的小動作很久了,咳了好幾嗓門兒,見荀翊小動作開得飛起,實在忍無可忍。
直到教授的激光筆落在荀翊臉上,荀翊被刺得眼睛疼,抬手擋了擋。
課堂頓時發出一陣壓抑的悶笑。
“對,你,荀翊同學,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來回答我這個問題。”
荀翊放下手機,站起身看了看投影幕上的問題——世界貨幣與人民幣國際化的本質區別?
荀翊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與自己的認知。
“貨幣的基本職能是交易媒介和價值尺度,貨幣交易的便利性決定了貨幣的曆史與未來。從傳說中的貝殼、毛皮、貴重金屬到集中使用金銀貨幣的基本職能是交易媒介和價值尺度……美元還將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儲備貨幣,即使它可能不再專美,而是需要歐元或是其他貨幣的幫助……”
荀翊侃侃而談了十幾分鍾,直到教授認可的點了點頭,讓他坐了回去。
末了,教授說了句:“看到沒有?你們要是能像荀翊能這樣回答出我的提問,課堂小差我睜隻眼閉隻眼。但你要給我掛科還開小差的同學,我勸你還是洗心革麵,趁早重新做人。”
荀翊頻頻看著腕表,倒數著下課的分秒。
聽到下課鍾響,荀翊抓起背包就衝出了課堂,如一陣旋風。
教授還本想與他繼續討論這個經濟學術的話題,伸出手還未喊出‘同學留步’,荀翊隻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遠去,讓人望塵莫及。
荀翊一邊打著沈夢旦的手機,一邊開著車,心情莫明的一陣煩躁。
過了好一會兒,沈夢旦終於接聽了電話。
“錢還回去了嗎?”
沈夢旦有氣無力道:“你小荀總說要還,我能不還嗎?”
荀翊暗自舒了口氣:“你在哪兒?”
“心情不好,在外麵瞎晃悠。”
“發個定位給我。”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沈夢旦發了個定位給他,等了大概十來分鍾,隻見他開著車過來了。
沈夢旦隻是走上前敲了敲車窗,荀翊降下車窗說:“上車啊!”
“我自己搭車回去,有什麽事情,你下車說吧。”
荀翊心情不是很好的走下了車,來到沈夢旦跟前。
彼此沉默了許久,荀翊才嚴詞厲聲道:“這種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也希望大姐你有自己的立場與原則。”
“你什麽意思啊?”沈夢旦羞惱的怒斥了回去,雙手插腰:“是你媽媽自己找上門來,莫明奇妙要拿支票給我!我當然,當然……要啊。”
荀翊喉結滾動了下,咬了咬牙說:“你覺得你該拿嗎?”
“所以我沒拿啊,你不是讓我還回去了嗎?!莫明奇妙!我心情還不好呢。”
“對你來說錢是不是比一切都重要?你的原則就這麽不堪一擊?你這樣,我沒辦法去相信你,放心讓你留在公司成為我們的一員。”
沈夢旦氣到簡直要爆炸,紅著眼睛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我就是這麽不堪的人,我就是見錢眼開!我有多缺錢你又怎麽知道?!我快26了,不是21,不像你啊,沒有好的家世背景,沒有一個公司任我揮霍!也沒有誰可以信任依靠,我隻能靠自己!”
“你那是靠你自己嗎?你那樣跟那些卑劣靠上位賺錢的女人有什麽區別?!你真讓我瞧不起!”
沈夢旦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雙眼拚命的忍著淚水,哽咽道:“我和你,就到這裏了!像我這樣卑劣不堪的女人,這樣被你瞧不起,怕是不配進你小荀總的公司繼續工作。”
荀翊心口狠狠疼了下,這一巴掌讓他冷靜下來,才追悔剛才說出去的話。
沈夢旦回到公寓,將早已打包好的行李拿了出來,反正這兩天也要搬出去了。
房子已經找好了,隻是還得兩天後才能搬進去,這兩天找個酒店湊合湊合吧。
經過收藏櫃時,她看了眼玻璃缸裏的蝦,心裏一陣酸澀。
她走上前,將蝦從玻璃缸裏抓了出來,丟到了地上。
含著眼淚憤憤地道:“死蝦子,臭蝦子,我再也不回來了,你就脫水而死然後發臭發爛吧!”
白羽驚風大開殺界了!
那天也不知道波及了多少無辜,大神一把刀,用焚天之怒屠燒了聖界。
小夥伴們一個也不敢吱聲說話,直到大神似乎無敵到也覺得寂寞了,消停下來。
顧易笙這個知心大哥哥,做為組織代表,暗戳戳的冒著必死的決心,戳了白羽驚風的對話匡。
顧易笙:別殺了,再殺下去,進階聖界的遊戲玩家都不敢進來了。
顧易笙等了好一會兒,見白羽驚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有回他的消息。
於是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說話,發生什麽事了?
坐在電腦前的荀翊僵直的手動了動,回了一個字。
荀翊:嗯。
顧易笙籲了口氣,至少還能有理智跟人交流。
顧易笙:第一次看你這樣失控,不準備說說嗎?
荀翊:說什麽?
顧易笙:隨便啊,你想到什麽說什麽。他們可罩不住你第二次這樣發狂。
荀翊想了許久,緩慢的回了一句話:我也不知道,有點像是背叛,又覺得構不成背叛的罪,心裏很壓抑。
顧易笙擰著眉尋思了許久,背叛?被誰背叛了?這個人,值得他這樣失控?
顧易笙:是誰啊?
荀翊:我當時很生氣,說了過份的話。
顧易笙:如果你覺得錯了,那就去道歉好了。
荀翊:問題是,我不覺得我錯了。
顧易笙扶額,他現在實在好奇死了,這個人會是誰。
顧易笙:如果是男人呢,那就打一架好了。如果是女人……
荀翊:女人怎樣?
顧易笙挑眉,看來對方是個女人。他笑了笑回道:女人有時候的感性會蓋過理性,相對來說,男人女人計較在乎的東西,根本不在一條線上,你較真,你就輸了。別計較你錯沒錯,先把人哄哄吧。嗯?
荀翊聽罷,頓時茅塞頓開。
荀翊:我下線了。
關了電腦,他拿過車鑰匙出了門。
開著小跑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公寓樓下,荀翊坐在車裏做了兩次深呼吸,這才下定了決心。
來到公寓門外,他給沈夢旦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沒有人接。
他想了想,發了條短信過去。
荀翊:我來公寓這邊了。
沈夢旦此時剛到酒店,看了眼短信,不鹹不淡的回了句:我搬出去了,辭職信我會寫的。對了,進去看看有沒有丟東西,先申明,那肯定不是我拿的,雖然我在你眼裏如此卑劣不堪,但我做的,我一定承認,就這樣吧,沒事就別再聯係了。
沈夢旦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將手機關了機。
荀翊盯著她發過來的短信,怔愣了許久,莫明有些酸澀。
半晌,他收回了手機,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收拾得很幹淨,雖然她住了近兩個月,但是並沒有留下什麽生活的痕跡。
突然他聽到了‘啪嗒啪嗒’聲,遁著聲音看去,隻見地上那隻海蝦彈跳著身子,脫水得快要死了。
不是說要吃了麽?還活著啊。
荀翊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將蝦子捧在了心裏,往四周看了看,發現了收藏櫃上的那隻小玻璃缸。
他將蝦子丟進了玻璃缸裏,直到看它又活了過來,不由失笑。
看著蝦子在玻璃缸裏劃著水,他想了想把玻璃缸抱了下來,沒人喂它沒人換水,估計也活不長久。
“錢真有那麽重要嗎……比我重要嗎?”
荀翊冗長的歎了口氣,抱著蝦子落寞地離開了公寓。
沈夢旦躲在酒店裏,什麽也沒幹,躺在單人床上心裏空落落的。
不安的翻了個身,又失業了,明天該怎麽辦呢?
是不是自己太衝動了?明明沒有辭職的資本,卻仗著一時義氣。
其實想想,荀翊生氣也沒錯,雖然話說得過份了點。
突然沈夢旦又甩了甩頭,用拳頭砸了兩下腦門兒。
“沈夢旦呀,有意思嗎?他都那樣說你了,還想著他的好也沒用。估計一開始他打從心眼裏就瞧不上你。”
長這麽大,窮過也被人確實欺負過,委屈過也被人瞧不起過。
但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她的麵,這樣不留情麵的指責她。這個人,還比她小好幾歲!
睡不著,沈夢旦又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電腦登上了遊戲。
今天發生了一件兒大事,世界上都已經刷爆了。
說大神白羽驚風因為失戀,在共存世界裏大開殺界。
沈夢旦不想知道也被知道了,這些個人成天在刷無聊的話題。
明明北有英傑與心籮姑娘是一對兒,關大神什麽事?幹什麽要強拉cp?多傷感情啊!
雖然等級到了但是技術不夠,主線總是殺不了大boss,很難再升級。
沈夢旦隻好無聊的刷刷副本,攢經驗值。
沈夢旦來到妖怪峽穀,殺了好多小妖怪泄憤。直到係統提示‘您的好友困倚扁舟已上線’。
瑪麗蓮夢旦:扁舟,你來啦。
困倚扁舟:是啊,很久沒看你上線了。
瑪麗蓮夢旦:最近工作忙。
困倚扁舟:那今天怎麽又上線了?
瑪麗蓮夢旦:剛失業,閑得慌。
困倚扁舟:笑哭(表情)
瑪麗蓮夢旦:你有空嗎?我想組隊刷個副本。
困倚扁舟:可以啊,我帶你。
困倚扁舟像往常般帶沈夢旦刷副本,看她明顯狀態不在線,困倚扁舟說:失業了心情不好嗎?
瑪麗蓮夢旦:失業了心情會好嗎?
困倚扁舟:笑哭(表情)
這是要把天聊死的節奏吧?
過了一會兒,困倚扁舟問:你也是在b市吧?這個服務區很多b市玩家。
瑪麗蓮夢旦:是啊,白羽驚風大神好像也是b市人。
困倚扁舟:你在b市哪個區?
瑪麗蓮夢旦:我在b市z區。
困倚扁舟:巧了,我也是。那我們離得很近,要不要出來見見麵?
突然提出要麵基,沈夢旦有點為難。
瑪麗蓮夢旦:我……還是算了吧,保持遊戲裏美好的感覺比較好。
困倚扁舟:微笑(表情)說得也是,這麽說來我們認識也有好幾個月了。要不要結成情侶?
瑪麗蓮夢旦:不了吧,我技術那麽菜……而且也不常上線。
困倚扁舟:哎,要怎麽安慰你,你心情才會好點呢?
瑪麗蓮夢旦:其實你能這樣陪我聊聊天,就已經很好了,謝謝你啊。
困倚扁舟似是想到什麽,召喚了座騎,邀請了沈夢旦。
兩人乘著座騎來到了聽風崖。
聽風崖的風景在遊戲裏是三大著名景點,很多情侶會時常相邀來這裏約會。
困倚扁舟查看了包袱裏的道具,將所有的煙火道具都放了出來,又買了好幾個豪華煙花大禮包。
那晚聽風崖的煙花,放了整整四個小時,一直到淩晨,引了不少玩家前來觀賞。
人家土豪放的真是煙花,可在別的玩家眼裏,那燒的是人民幣啊!
困倚扁舟:好看嗎?
瑪麗蓮夢旦:好看。
困倚扁舟:這晚盛世煙花,希望博佳人一笑。
瑪麗蓮夢旦:謝謝你,扁舟。我心情好多了,不早了,我下線了,你也早點休息。
困倚扁舟:嗯,晚安,祝你好夢。
退出遊戲,沈夢旦回想著剛才遊戲裏的情景不由得笑了笑。
下次吧,如果下次扁舟提出麵基,她就答應。
可她又很害怕,害怕現實打破想像出來的人設,那樣還不如保持神秘與遊戲裏的美感。
次日,沈夢旦去了一趟公司遞交辭呈。
“這是什麽?”荀翊看著她遞過來的辭呈沒有接,反而問了句。
“還用問嗎?當然是辭職信,請小荀總笑納。”
荀翊表情嚴峻,冷聲道:“笑納不了。”
“那就請小荀總,怒收。”
說罷,將手裏的辭職信狠狠摔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荀翊擰著眉,提醒了句:“你這什麽態度?別忘了,你的工資還在我這兒。”
“謔,厲害了我的小荀總,竟然還拿工資威脅我!你不是告訴我做人要有原則嗎?你的原則被狗吃了?”
荀翊每次被懟到無言以對,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看什麽看?發現姐姐漂亮是吧?”沈夢旦白了他一眼:“我告訴你,工資少我一毛錢都不行!”
荀翊暗自抽了口氣,拿過桌上的辭職信,當著沈夢旦的麵一點一點撕了個粉碎,丟進了垃圾桶裏。
“易動的合約還沒有談下來,你不能走。”
沈夢旦嘲諷一笑:“小荀總,你別逗了!你們公司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易動合約談不談得下來,跟我沒關係了。當然,我相信以小荀總的能力,拿下易動的合約,隻是時間問題。”
“不是‘你們公司’,是‘我們公司’。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整體。”
沈夢旦無奈道:“你聽不明白嗎?已經不是了,我要辭職了。”
“我沒答應讓你走。”
“你不答應讓我走,你算老幾啊?”沈夢旦氣紅了眼睛:“像我這樣卑劣的女人,小荀總天天看著,不覺得膈應嗎?”
“對不起。”
荀翊站起身鄭重的道了歉:“那天,是我口不擇言傷了你。”
“不必了,我不接受道歉!隨便你答不答應,工資我不要就是了,畢竟我也受了你不少恩惠,再見!”
見她要走,荀翊憤身而起,衝上前攔在了門前。
沈夢旦擰著眉無奈道:“你到底想怎樣啊?”
荀翊緊抿著唇,糾結了好一會兒,反正說什麽也不肯讓一步。
沈夢旦雙手插腰,長歎了口氣:“我終於發現,你也有幼稚的時候!你要這麽耗著?一直堵在門口?”
荀翊還是第一次露出那種無措的表情,問她:“你真的要走?”
“對,我要走!誰叫你那樣說我?”
“我道歉了!”
“謔,你道歉了我就一定要原諒你嗎?我捅你一刀你還愛不愛我?”
“愛啊。”
“啊?”沈夢旦懵了幾秒,暗戳戳了抹了把冷汗:“你不會吧?這麽受虐。”
荀翊想了想說:“請你吃飯。”
“不吃!”沈夢旦別過了臉。
荀翊擰著好看的濃眉,有點氣悶:“你要我怎麽哄你?”
沈夢旦聽罷,老臉一紅,惱羞成怒。
“你有病吧?!誰要你個小屁孩哄我?走開!”
荀翊那大塊頭,立在門前任沈夢旦推也紋絲不動,隻是絕決的盯著她。
沈夢旦氣喘籲籲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差點崩潰的賴地上打滾了。
“我求你了,小荀總,你讓開好不好?”
“你答應留下來。”
沈夢旦無語的盯著他,本以為荀翊已經算是沉熟穩重型的,到了關鍵時刻,就tm原型畢露,果然裝得再成熟穩重,還隻是二十來歲。
“你為什麽一定要我留下來?給我一個理由。”
“那你為什麽一定要走?”
沈夢旦瞪著眼,嘿!這小子長進了,竟然也開始學會了抬杠。
“因為你那樣說我了呀,你說我是個卑劣不堪的女人,你瞧不上我,所以我才要走。”
“可我道歉了。”
“是啊,我不接受啊。”
“怎樣才接受?”
沈夢旦頭疼得不行,低吼了聲,小拳拳憤怒的朝他的胸口一頓亂捶。
荀翊不躲不閃,任她揍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沒力氣了。
“你怎麽那麽討厭?”沈夢旦第一次才發現,不是荀翊拿她沒辦法,是她拿荀翊沒辦法啊。
打又打不過,現在他學會了抬杠,說也說不過。弄也弄不死……
“我哪裏惹你討厭?”
“你現在,哪都惹我討厭!”
荀翊喉結滾動,眼睛還有點點紅,看著他這模樣,似乎還委屈上了。
“你幹嘛啊?”沈夢旦妥協的問了句。
荀翊半晌憋了句:“你年紀比我大,你是姐姐,你讓我一次。”
沈夢旦恨恨的舉起了拳頭,簡直快瘋掉了,吼了句:“臭小子,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啊!!”
荀翊看她掄起了拳頭,不躲不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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