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個士兵將韓子玉的佩劍送來,韓子玉接過手,問道:“兩位將軍,可知道這是什麽劍?”
楊業白眼一番:“我管你什麽劍,我是問你淩楓那小子...。”
“你看你就是著急,行了,我直接說了。”
韓子玉道:“這把劍,就是爪雲王子劍,是淩楓的家傳之物!”
“什麽?爪雲王子劍?”
白枯和楊業同時瞪大了雙眼,驚異的說道。
然而兩人仔細的一看那劍,卻是立即恢複了本來神色,白枯麵無表情道:“韓子玉,我雖然沒見過爪雲王子劍,但我也聽說過,爪雲王子劍整體呈金色,上麵有我皇帝陛下的印章,又名天子劍,可以調動天下間所有的大軍,你看你手上的這把劍,整體呈黃銅,暗淡無光,難道子玉是看我好欺,又來騙我不成?”
韓子玉沒有說話,淡淡的一笑,伸手從兵器架上取下另一把劍,然後用劍刃在爪雲王子劍上不斷的摩擦,不一會,隻見爪雲王子劍的本體露了出來,金色的劍體緩緩凸顯...
“啊...真是爪雲王子劍。”白枯驚異的說道。
一把抓過劍,白枯仔細的看了起來,最後確認,這是爪雲王子劍無疑,因為在其上還有皇帝的印璽印記,當然,這裏說的是前朝的皇帝。
“大哥,真是啊?你看清楚了麽?”
“不會錯,我曾聽父親說過,爪雲王子劍是金色的,天子印璽印記,大將軍印璽印記...一切都沒錯。”
楊業皺眉道:“那這我就不明白了,這爪雲王子劍怎麽到淩楓手上去了?”
韓子玉在一旁道:“沒聽清楚我說的麽?這是淩楓大將軍的家傳之物!”
“不對不對...。”白枯連連搖頭,想了想道:“我記得爪雲王子劍最後是出現在趙龍將軍手上,而自趙龍將軍兵敗後,爪雲王子劍就下落不明了,怎麽又會出現在淩楓手上?”
“我不是說了嗎,淩楓乃是趙氏後人,這爪雲王子劍正是家傳之物啊!”
韓子玉翻著白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充分發揮自己忽悠的本事。
“這...怎麽可能?淩楓姓淩,趙龍將軍姓趙...。”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吧。”韓子玉繼續忽悠道:“自趙龍將軍兵敗之後,趙家為了躲避官府的緝拿,不得已才改的姓氏啊,這些年臥薪嚐膽,一直想著如何血仇,白將軍,你要是還把淩楓當初朝廷的走狗,那可就太冤枉人了。”
“退一萬步說,即使淩楓的身份是假的,但這爪雲王子劍不會假吧?此劍一直是淩楓的貼身之物,敢佩戴這種寶物的,又怎麽可能安心效忠朝廷?淩楓的心可是一直向著前朝啊,將軍不是想殺進帝都為先人複仇嗎,那你投靠淩楓大將軍正是明智之舉,他日天下有變,淩楓定會高舉義旗,殺進帝都易如反掌!”
一邊說著,韓子玉不斷打量身旁兩人的麵部變化。
白枯和楊業倒吸了一口涼氣,對韓子玉所言將信將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好了。
“子玉先生,此事我還需和三弟仔細的斟酌,你先回驛館歇息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這爪雲王子劍我就先留下了,等日後見到淩楓,我會親自問他。”
韓子玉鬆了口氣,白枯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離投靠也就不遠了。
“好,我先告辭了。”
拱手一禮,韓子玉緩緩退出大堂。
待韓子玉走後,白枯和楊業均皺起了眉頭,他們現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一件事,淩楓到底是心向朝廷?還是心向前朝?或者有自己的野心?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是最糟的,一旦投靠了,等於入虎穴,以後想和朝廷做對就難了,而若是後兩種,則還算好,等投靠後,至少有機會殺進帝都。
“大哥,你怎麽看?”
楊業問道。
白枯還在仔細的看著爪雲王子劍,聞言道:“不急,我們先拖一拖,最好是能親自問一問淩楓,如果他真是趙龍的後入,我們投靠又何妨,不過若不是,哼。”
“對,不是自己人,那就和他打,不就幾十萬兵嗎,咱穩守城池,就不信他能攻得進來。”
楊業把心一橫,不過他此話卻是說的毫無氣勢,幾十萬兵,就這個數字就足以讓人窒息了,別說攻陷一座小小的縣城,就算是帝都,也有這實力。
“唉...守是守不住了...。”
白枯歎了口氣。
將爪雲王子劍放回兵器架,白枯轉身道:“三弟,你回城門吧,好生守城,此事我再想想。”
“是。”
.......
也許連白枯自己都不發覺,他的心裏已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似乎已經不抵觸淩楓了,一切都是那爪雲王子劍鬧的,爪雲王子劍的出現,白枯下意識的已經將淩楓當成了自己人。
這柄劍的作用非常的大,是前朝權利的象征,淩楓將其佩戴,雖然不能證明心向前朝,至少對現今的皇帝也不少那麽忠心的,如此一來,他也就有了機會。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要搞清楚的是,淩楓到底是何樣心思,這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
“報...急報...!”
突然,從堂外跑進來一個士兵,一身戎裝,麵露恐懼,十分慌張。
白枯瞪著來人,問道:“怎麽了?有何事?”
“稟主公,淩...淩楓大軍來了,淩楓親率五千精騎而來,現已至三百裏外,明日即可到達。”士兵道。
白枯翻了個白眼:“不就五千人嗎,不用擔心。”
“不是啊主公,他前鋒是五千,後麵可跟著五十萬大軍啊,行軍快速,不出半月必到此來...。”
士兵補充道。
話說到此,白枯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先是神色震驚,隨即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暫且不要跟其他將領說,也不許傳出去,明白嗎?”
“小的明白。”
士兵一愣,拱了拱手退出大堂。
......
次日一大早,淩楓大軍終於趕到,不過並未到城下,也未攻城,而是在城外十裏紮起了營盤,軍容整肅。
淩楓來了,但卻不到城下叩關,白枯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不過既然淩楓不來,他也不好前去,就這樣,雙方雞犬相聞,但卻老死不相往來。
兩日後。
午夜。
軍營內已經熄火,到處漆黑,淩安悄悄的進營,然後來到淩楓中軍大帳。
大帳外有親兵和秦梁守護,不過一見是淩安,就放行了。
聽淩安到來,淩楓也翻身起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