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448章 棺材井的秘密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8254

第448章 棺材井的秘密

“喝!”磨牙的他不爽地扶著窗往外一翻。

“砰……”全身無力的這一翻,瞬間讓他咕嚕直接從窗戶掉滾於地,當場跌了個狗吃屎。

“幹!”摔了個四分五裂,阿真雙手力揉著雙腿,大量的饑餓感讓他難受,都可以感覺到大腸要掐死小腸了。

巨餓地從地上爬起,想不明白僅隻一夜他怎麽會餓成這模鬼樣?納悶地仰頭眺望蔚藍一片的晨曦,深深聞吸著混雜在清新空氣裏的花香,肚子依然很餓,不過好像有一咪眯飽,吞了吞沫液,便邁開步履延著花徑向大廳尋食去。然,沒走幾步他就疑惑了。

“不對啊!”剛才沒注意,走在彎蜒幽靜徑道上的他錯愕萬份,目光左右扭看內菀中的一切,見著大片的紫羅蘭與火紅的玫瑰花海,頭皮發麻咒罵:“我嘞個去,這不是公主府啊!”

寶公主府廢棄多時,內菀裏的花圃淩亂不堪,可是眼前這兩片紫紅花海卻井井有條,小道上連半株野花雜草都沒有,這裏的一切明顯經過細心打理過,哪裏會是荒廢的寶公主府?

老子到底睡到哪裏去了?疑惑難解地鑽過拱門,小橋流水就出現了,順著道路跨上拱橋,阿真目帶疑惑地眺看完全不一樣的園子,百思不得其解過了一片槐林,見著大廳的小門,當即往裏一鑽。

大廳裏麵一塵不染,桌椅井井有條擺列,主位椅桌紅漆塗成,下位兩例皆於檀木棕為色,看上去就讓人覺察此府的主人格外注重禮數,卻也顯的死板無趣。

“哇……”仔細打量大廳時,驚見主位上擱著十數道仍冒著熱氣的佳肴,阿真當即驚喜地歡叫了一聲,咻矢跨步人就到了佳肴跟著。

“小丫頭片子應該不會想毒死自已吧?”流著口水站於佳肴蹉蹭了一下,最後終於受不了了,抄起筷子,立即狼吞虎咽而起。

“嗚……”雞鴨魚肉把血盆的大嘴塞的滿滿,阿真感動地一聲哽咽,連連點頭咕語:“小丫頭片子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

若讓耶律岫雲知曉他竟為了一頓飯見風使舵,不跳出來踢他兩腳才怪,見過軟骨頭的,卻還真的沒見過為一頓飯軟成這模樣的。

極快,阿真把十二大盤菜掃的一幹二淨,連帶把一大壺茶水喝的見底,這才打了個飽嗝,扶摸著滾滾的肚皮,目光往桌上旁側一掃,見到有牙簽,大喜叫了一聲:“真是太體貼了,想的太周到了。”

惕著牙,大爺舒舒服服轉身就走,跨出了大廳門檻,回頭廳上的匾額一觀,隻見匾額巨大,龍騰虎哮書寫著四個大字:唯我獨尊!

“好氣派的廳匾啊!”見著那四字,阿真噔時樂了,嘿嘿朝前園的石道往大門悠哉邁去。

走不一會兒,他便見著敞開的大門,從裏向外望,可見兩隻巨大的鎮宅石獅,石獅呈半蹲模樣,脖頸上皆掛著紅色大鈴,麵部看不見,不過見其背就知前麵肯定威猛不凡。

跨出高高的門檻,他走下高達二十一道的玉階,轉身往門匾看去,隻見紅匾上龍飛鳳舞金漆著三個大字:帝子府。

見著此三字,阿真當即明了了,帝子就是皇上的女兒,也就是俗稱的公主,在這裏敢稱帝子的,除了他與憫兒所生的小煙兒外,還會有誰?可是小煙兒才一歲多,哪來的府邸?縱然就是有,他這個當老爸的能不知道嗎?

廳匾是唯我獨尊,府匾是帝子,還真會故弄玄虛。

阿真努了努嘴,轉身向門庭看了數眼,見著旁側有條幽靜玉道,即來之則安之地負手跟姑奶奶安排的劇本朝前進,心裏猜測著這裏是哪裏,不管在哪裏,短短的一夜,肯定也離金陵不會太遠。

可是……

出了幽道,阿真便見一條泥土小道,疑惑走到小道中央,四下眺望,頓時傻眼了。

隻見遠處青山翠疊,雲屏繞峰悠哉,玉道的前麵有一條小溪,浮澡斑斕隨著遊流而沉沉浮浮,溪流的前麵又是小小的道路,道路往重疊的青山彎蜒而進,這個地方就是……

“我嘞個去!”不能相信他這一睡竟然睡到西夏來了,跟前的景致他再熟悉不過了,那一年他被銀兒追殺,逃入了密林內差點成了三頭花豹的夜宵,天宇蒙亮之際,才從林子裏逃出來,然後就是在這裏滾下坡,躍過小溪逃入山裏的那個棺材井裏麵的。

對了!想到棺材井,阿真有所頓悟,他就是在這裏與姑奶奶相遇的,也是在這裏教導姑奶奶自力更生的。這裏,對姑奶奶來說,有著無比深刻的義意。

“真是個小丫頭。”想到第一次教訓耶律岫雲,阿真無奈地歎笑,跳過小溪流回頭一看,果然見到大片的密林,而那座帝子府就鑲嵌在密林中間,顯的特別的精細渺小。

他真的隻是昏睡了一夜嗎?這裏可沒有飛機,一夜的時間怎麽能從金陵抵達這裏?敲了敲腦袋,林阿真重回故地往棺材井方向行走。那一年他在井內教訓她,也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她拉出井,更是在那個時候,姑奶奶對自已連的粘如強力膠,若猜的不錯,小丫頭片子蒙芽的感情就是在古井裏破土而出,那麽她人一定在井內等他。

憑著要狠揍姑奶奶小屁屁一股勁,林阿真返回了昔年的廢墟前,他看了看被綠滕爬滿的佛像,看了看倒塌的亂石,一步一步朝廢墟中的那一口棺材井靠近。

“呼呼呼……”

來到井邊,他往漆黑的井內眺看,洞內發出的風聲清析入耳,深不見底的黑水裏粼粼漾漾。

“奇怪!”那一年他被追殺,心神不寧沒有仔細感受,可這一次他就發現了,喃喃自語地把手往下伸,感受著從古井裏麵竄出的冽冽冷風。腦槳嘩啦轉動:井內是迷宮,迷宮裏麵是古墓,古墓為封閉式,為什麽不通氣流的井裏會竄出風來?

氣流與水流的原理是一樣的,隻有相通才能慣穿,若不通隻會反撲,古井是封閉的,那麽氣流如何能與外麵空氣相通?

站於井前,阿真撫摸著下巴回憶著,那一年他、銀兒、小丫頭三人持著一支火折子向迷宮深處查探,那時的火折子並沒有晃動,既然火折子不晃,代表通道裏沒有氣流,既然通道沒有氣流,這陣陣氣流從哪裏發出來的?

等等!

思索間,阿真輕輕錯愕一下,掉進井內的時候,發現大量的毒蛇,心慌之下自然就跑,那時他是住那個方向遊的?左邊!對就是左麵。人一旦受到驚嚇,神經自然的反應很是獨特,逃跑往往是轉向左側,因為要跨有力的右腿,所以一定會轉向左麵。

“媽的,被條件反應神經騙了。”一想通,阿真當即咒罵了一聲,原來真正的古墓是在右麵,而不是在左麵,恐怕左麵就是為盜墓賊而設的,還好上次沒有太好奇闖入,不然早就做了化肥了。

猜測出井內左右皆有洞,阿真心裏仍然俱怕,猜測歸猜測,這麽貿然往下蹦,然後發現自已猜錯了,那就真的要為農場事業做貢獻了。

他放眼四眺,見著廢墟裏的石像爬著綠滕,靈機一動奔到各石像跟前,當即讓石像恢複它們本來樣貌。

費了大量時間,在太陽大發雄威之前,阿真終於把一節一節的綠塍結出條長長的繩索,隨地撿了根粗枝緊卡井口,便拎著心兒再次朝那一堆毒死人的尖吻腹作親密接觸。

他一節一節下攀,直到腳觸到了井水,一股沁人心脾的冰冷衝上神經,炎炎夏日沒有什麽比泡在沁人井水內更讓人暢快的事了,可是裏麵住著大堆的毒物,這一泡命就玩完了。

問題還真不能不泡,井內呈棺材形,若沒有跳入水內,怎麽抵達右側的通道?

尖吻腹出沒時間在陰天和黑夜,天上的太陽這麽大,它們該不會出動吧?猶豫不決的他抬頭向井口看了看,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噗噗猛跳。

“嘻!”就在阿真猶豫不決時,巨大廢墟中一塊巨大石頭後麵響起輕聲噗笑,耶律岫雲負著雙手,躡手躡腳朝卡於井口的粗枝步近,兩條小結辮簡單地擱於肩前輕晃,超美的臉蛋布滿頑皮狡黠,站於井口也不向下看,目光隻盯著被拉直沉重的綠塍。

跳啊!看了一會兒,仍不見緊繃的綠塍鬆懈,她輕挑起彎彎柳葉眉,小心亦亦伸長嫩白小脖項往井內那個男人下視,見著他如隻無尾貓攀在綠塍猶豫著,小手趕緊捂往嘴兒,心裏笑的都叉氣了。

暗自笑的肚子都痛了,耶律岫雲皺了皺小鼻頭,懷裏掏出隨身配刀,美麗臉兒有著無奈及深情。林哥哥會猶疑,因為沒人有性命危險,若現在有人落在井裏,他就不會猶豫不決了,因為那一年他就是毫不猶豫地跳入毒蛇堆裏救出她。

林哥哥,小岫雲送你的禮物就在井內,水內已經沒有毒蛇了,有心去體驗這一段無比悲痛又癡狂難訴的愛之旅程吧!

心裏的話落下,耶律岫雲當即劃揮手中的金刀,伴著綠塍斷裂,卟通落水聲也一並響起。

綠塍一斷,阿真還來不及驚叫,整個人已經往涼水裏栽了下去,他驚慌失措急速扒開水麵,心裏呐喊:“毒蛇快來了,遊啊,快遊啊!”

腦袋一出水麵,條件反射向左的身子一歪,強行把方向扭到右麵,劃水飛遊之際,手中那根礙手礙腳的綠塍自然扔開,一股不安全感瞬間襲來,自然回身一抓,再把綠塍重握於手中,使出吃的力,拚命、死命、不要命的往右側急遊,豎起雙耳緊張聆聽毒蛇出動的嘶嘶唆唆聲音。

“奇怪!”右側的距離比左側還要遠,遊了大段距離,他才模模糊糊看見洞口,浸泡於涼水中的他,心裏納悶的可以,手攀在一糟一糟的凹洞上,狐疑地往上攀爬,直到上了通道口,轉下雙眼觀視這些小凹糟,喃喃自語:“既然是墓,怎麽會有攀爬的凹糟?”蹲***摸了摸一個小糟窟,這是新鑿的,因為鑿窟內的顏色與井壁完全不搭。

果然在這裏!檢查完凹糟,阿真吡牙陰笑,轉身打開火折子,看著火光被通過的風流搖晃不止,哼哼重步住深處踩地雷而去。好你個耶律岫雲,這頓很痛的屁股,任你今天再如何的眼淚鼻涕一堆都免不了了。

通道很深,手持火折的他過了好幾個轉彎,走的雙腿雙酸雙軟,最後終於看見一點光明,伴著前麵光明出現,冷冽的風更是大了起來。來到光明處,他便發現有個馬車門大小的鑿洞,明亮就是從此鑿洞裏透射進來。

“沒人?”彎***板鑽過狹小的窟洞裏,窟洞的一切目光可及,但見此窟洞呈四方形,左右兩端的石壁濕濕漉漉,上麵布滿著苔蘚塍物,中間擱放著一口棺材,棺材一旁的牆角躺著具骷髏,骷髏風化的隻剩半架骨骼。

十數步的前方就外麵世界的半空,秦嶺山脈盡收眼簾,從這個洞裏向外眺看,一座座的青山飄渺起伏,景致美不盛收。

“難道猜錯了?”目睹空無一人的洞窟,阿真喃喃自語朝前麵的洞口走近,來到口子邊低頭向下一眺,雙眼噔時暈炫,急手抓住牆上的塍物,咋舌念道:“鐺鐺隆地咚,乖乖不得了。掉下去恐怕連屍體都不見了。”隻見下麵迷迷霧霧皆是雲煙,隱隱約約可見雲煙下麵的翠綠,雲煙都在自已腳下了,那這個奇異的洞窟海拔高度可以相像。

僅看了幾眼,心裏就莫名湧上一種怵然,阿真在頭腦開始發昏前,趕忙收回下視的雙眼,自然而然連撤好幾大步,遠遠與危險的洞口拉開距離,一顆心才漸漸穩了下來。

“老子什麽時候爬上這麽高了?”疑惑轉身的他喃喃叨嘮,徐緩來到牆角邊的,蹲身查看這半具被風化的殘骸,納悶觀看殘骸下麵的骨粉沫,眉頭倒豎納悶道:“風化的骨粉怎麽聚成一堆,好像是有人倒在這裏的一般。”

話落,腦中一道靈光掠過,倏地扭過腦袋朝那具棺材射去,頭皮發麻細看了這副棺材,但見這具楠木棺上麵雕刻著花枝、百鳥、詳雲、鶴鹿,雕工極為精美,棺長約六尺,寬約不到三尺,這是個女人的靈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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