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413章 銀兒,我回來了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413

第413章 銀兒,我回來了

阿真見他們麵生的緊,點頭含笑道:“找誰都可以,老太君、殷沌老爹、淑賢嶽母隨便都行。”

聽得老爹嶽母,兩名小斯瞳孔放大,張大嘴巴,久久開不了口,“您……您是……是姑……姑爺?”

神相故事在夏周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兩名小斯麵生,然畢竟不是什麽山頂洞人,隻要聽過神相故事的,必定知道殷府贅婿,他這個殷姑爺這一輩子都甩不掉了。

阿真微笑點頭:“對,我就是你們姑爺,快進通稟吧。”

還通什麽稟啊,老太君念念不忘姑爺,兩名小斯一人調頭就跑,另一人急彎身軀邀請:“姑爺快請入府,老太君想您想的都病了幾次了。”

“我也想老太君。”阿真嗬笑跨入門檻,老太君對他極好,隻是不知她會不會怪他侵略夏周?

“誰?”膳廳內,所有人都停了筷子,老太君臉上驚喜,又不太敢確定地對急來稟報的下人疑問:“你說誰回來了?”

“姑爺……姑爺回來了。”小斯站於膳廳內,彎軀著身,臉上有著一樣的驚喜。

他李豔就一個孫女,能稱姑爺的當然是……

“婆婆,我回來了,哈哈哈……”眾人還未從錯愕裏回過神,耳內驀地響起熟悉的暢笑聲,隨即所有人嘩啦整齊站起,同時轉身向門口看去,見到那個信步而來的人,一時之間張大嘴巴的大幹人,沒人開得了半個口。

進府一路前來膳廳,四下的一草一木皆未改變,阿真裂著血盆大口跨入膳廳,巡看張張被突襲個猝不及防的愣臉,開心喚道:“婆婆,您老還好吧?”

“孫孫孫孫……孫婿!”老太君嘴角合了張,張了合,數次以後才結巴擠出這兩個字。

見著老太君一臉驚喜,阿真自顧笑的開心,走上向橫臂搭於她蒼蒼的老軀上,裂笑挑眉:“婆婆,你不會得了老年癡呆症了吧?”

老太君隻及阿真下巴高,老肩被摟,愕然仰看這個沒正經的孫婿,被突擊到錯愕的老臉慢慢恢複,一道喜悅的嘴角彎起,威嚴持著金拐重重一頓,教訓道:“什麽婆婆,叫老太君。把手拿開,成何體統。”

“是是是,老太君。不成體統,不成體統。”翻了個白眼,阿真訥訥把狼臂收回,轉眸觀看大群睜著銅鈴眼瞪看自已的人類,不見殷銀,眉頭頓倒豎了過來,不動聲色對殷沌喚道:“殷老爹,好久不見了,還好吧?”

“好好好。”見到久違的女婿,殷沌大樂,連連點頭走上前,一雙手掌按在阿真雙臂捏了捏,“結壯了,很好。”

“殷老爹再亂捏亂摸,小婿可是要收費了。”阿真嗬嗬調侃,轉過雙眼對老爹的兩個老婆作揖見道:“小婿見過淑賢嶽母,玉環嶽母,兩位嶽母好。”

“賢婿不必這般多禮。”丘賢淑也是震驚的可以,急急抬手要他起來,自上次夜裏他突然跑走,足有數月,是她羞走他的,心裏那份疚歉直到現在才彌消了過去。

楊玉環媚腮溢粉,麵對這個半路得來的女婿,前塵往事重現心頭,尷尬無比地輕點了點頭咐應:“是……是呀。”

“嗬嗬……”知曉楊玉環難甚,阿真不露半點情緒,雙眼一掃而過,仿佛不曾有興元之事,仿佛楊玉環與丘淑賢一般,半點不扭捏與造作地看向殷嘉和殷遠,眉頭頓倒豎了起來,手指他們兩人破罵:“該死的你們,到金陵竟然不找我,怎麽看不起我這個姐夫和妹婿嗎?”

“這……”殷嘉與殷遠本處在呆滯裏,聽其呸罵,額頭皆流汗了,殷遠急急至歉:“妹婿勿怪,兄掌僅於金陵呆了數日,妹婿到金陵時為兄已離開,著實對不住。”

“是呀,哥都不在金陵。”殷嘉點頭證明,羞澀歎息再為自已開罪:“姐夫,不是弟弟不訪,而是姐夫身居顯位,弟弟是去赴考,其一須得清靜讀書,其二讓人知曉委實不好,便沒有到訪了。”

阿真哪裏是真的怪他們,其目的隻為緩解楊玉環所帶來的尷尬氣氛,不料兩個大小舅子這麽的彬彬有禮,搞的他白沫差點從嘴裏噴了出來,擺了擺手表示行了,轉眸於殷遠身邊的溫柔小新娘,噗聲樂笑道:“終於守得明月見日出了,恭喜大舅子,賀喜大舅子。”

昔日在興元與相公幽會被他撞見,凝棋雖與殷遠相交結合,然再見這個妹婿依然羞慚不已,紅著臉腮趕緊福身見喚:“凝棋見過妹婿。”

“恭喜,恭喜。”阿真自是樂不可支,巡看吃到一半的佳肴,拍了一記額頭轉身對老太君道:“婆婆,繼續吃,邊吃邊聊。”

“好好好。”老太君高興,指著側邊殷銀的位置喚道:“孫婿坐下來一起吃。”

“賢婿快快坐下。”殷沌急邀他入坐,興奮使然對福碌吩咐:“快取兩壺酒,我定要與賢婿暢飲數盞。”

白逸之見到阿真,早就高興的溢於言表,一聲應喏,急速跨出膳廳,於難言欲的歡喜向彎蜒小道奔去。

“嗬!”一落坐,阿真便拾起筷子吃了塊美味,抬眼見大家都看著自已,心裏突兀,額頭流汗弱道:“呃?你們這麽看著我,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老太君目光幽幽,凝看這個傑出的孫婿,思了半晌道:“孫婿,聽聞江南已納入了大理,此事可真?”

城裏城外都貼滿皇榜,還會有假嗎?阿真含笑點了點頭,“對呀,夏周被大理打敗了,江南的國都從金陵跑大理去了。”

出自姐夫之口,就不會有假,殷嘉臉糾結成一團,湊長脖項急問:“姐夫之才,鬼神孰難比伉,為何卻……”

“是呀。”殷沌也是很疑惑,他這個賢婿能文能武,連殘暴狼師都栽於他手中,大理卻如何這般輕易奪得江南?著實費人思量。

知曉他們在想什麽,阿真搖了搖頭,“新皇把我革了,我就是個草民,一個草民能辦什麽大事?這些軍政大事,早和我沒關係了。”

眾人聽得搖頭,老太君不服氣指著他鏗鏘有力。“我的孫婿文武全才,縱就是一介平民,依然不是尋常之輩,麵對如此紛擾局式,夏周皇帝竟罷你不用,著實昏庸之極。”

“老太君……”聽得此大逆不道之言,廳內眾人心跳揚嚷。

“叫什麽叫。”聽到大夥嚷叫,老太君重重一哼,明白道:“現在這裏是大理之地,不是夏周,怕什麽?”

此話讓眾人無語,低頭想了想,老太君好像也沒有說錯,隻是……

殷府是民府,誰當他們的皇上,他們不是很所謂,與老太君的豪邁相比,太老略遜一籌。不過反倒來說,太老一家都是周臣,為夏周悲戚卻也無可厚非。

“孫婿此次回來,是否想上大理?”老太君詢問。

恐怕不上都不行嘍!阿真笑笑擺手,“說到這事會煩死人,船到橋頭自然直。”左右觀看了一下,湊過腦袋詢問:“老太君,怎麽地不見銀兒呀?”

早等詢問了,丘淑賢重歎出一口氣回道:“賢婿勿怪,銀兒生病仍未想起賢婿,她與朋友出用膳,一會兒便會回來了。”

麵對淑賢嶽母避閃眼神,阿真是既無奈又悲切,銀兒是他老婆,卻和別人約會,這叫什麽事啊?不過大堆人在場,也不便發作,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拾起酒杯灌了一口道:“放心吧,縱就是銀兒想不起來,我也不會輕易放手。”

此深情之語讓膳廳一幹女流紅了臉,殷沌老懷安慰,“爹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有賢婿,賢婿不必太過煩惱,銀兒會憶起的,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

“殷老爹請。”拾起酒杯,阿真一一敬過,很想一醉方休,然卻越喝越清醒,那該死的悲傷竟然是個酒鬼,真他媽的,屋漏遭逢連夜雨啊。

吃喝罷畢,一夥搬移到大堂,大堂依然如故,廳裏廳外皆有婢仆,喝了兩盞茶,夜宵漸沉,阿真暗自著急,卻又不能表露焦濾,正處難耐裏,老太君開口道:“孫婿勿急,銀兒該快回來了,不如先到房內歇息一下,等銀兒回來也好有精神與其敘談。”

眾人早見他坐立不安,丘淑賢婉美站起點頭,“是呀,銀兒雖貪玩,然卻有程姑娘相陪,無甚大礙,事先歇息一番,那才會有精神。”

已盡量作出若無其事樣了,沒想到還是讓她們看出來,阿真老臉訕訕,起身作揖:“那……那就這樣吧。”

“孫婿勿請拘謹。”老太君含笑,當即吩婢女領引。

阿真婉拒,殷府他熟悉的緊,對眾再作了個長揖,暗裏輕歎,便轉身離開了大堂,往彎蜒幽靜的碎石花道向殷兒的居院履去。

轉過了石拱,便入了桑榕幽道,天上那輪明月高掛於天際,把一縷光輝灑瀉於湖泊之上,月水相映,粼粼皺皺,其景美不勝收。

閑走到湖畔,眺看綠茵上的稀少桑榕,徐觀湖上水車攬水緩轉,回想剛來時於此作賦,再來時仙子對決,霎時間,三股愁緒入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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