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402章 死比活更艱難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576

第402章 死比活更艱難

阿真止不住地點頭,一拍定案大喝:“就這麽辦了,把他送到這個無人島上,不管他要什麽統統給他,就算他想過過當皇上的癮,龍袍也給他送過去。”

自盤古開天劈地,五帝分倫,普天之下從來沒有哪個帝王會說出把龍袍送人穿,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阿真之舉不僅讓人咋舌,還兼拍案叫絕。

眾人無語,憫莉上翻白眼,不想在這裏多呆道:“好了,回大理吧。”

“等一下。”沒有忘記兔姑,更沒忘記兔姑所念念不忘的師尊,阿真手指王可姑吩咐:“讓慕容青印等人去見見兔姑,讓他們與兔姑把所在關係斷幹淨了,然後把她單獨看守起來。”

“是!”提到這個兔姑,王可姑眼內烏雲密怖,跟著少爺與公主走到寨門,吩咐了屬下數聲,便躍上馬匹離開了黑拉咭。

送離簡行的大王與公主,方天蠶當即吩咐重甲嚴看囚帳,再親自把王親一夥人引領到囚帳外,該說的告知,不該說的一句不講。

慕容青印正想詢問愛婿為何要如此,不料將軍卻沉默寡言不透半言離去,心裏氣極怒看把帳蓬圍的守的水泄不通的重甲,深深吸了一口怒氣,大掌揮開帳簾,重重便跨了進去。

兔姑蜷坐於床榻上,雙目無神,神情默然,望著桌上的精致豪膳發呆。當聽得動靜,她仰起冷血眸子,見到是莊主與師尊,原本冷血無情的雙眸突地變了,驚喜難言急挪下床叫喚:“師……”

話還沒落下,兔姑臉上重逢的喜悅如被重拳打到,倏地卡住。

她愣愣看著走來的這個師尊,但見師尊麵無表情,眼嵌冷漠,仿佛她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般,那樣的冷漠,那般的無情。見著此景,兔姑心懼,怯懦虛聲輕喚:“師……師尊。”

這是間不大的帳蓬,蓬內什麽都有,可謂一應俱全,慕容青印自見著兔姑,一張老臉板成了棺材,下巴緊繃,雙目噴火,冷冷一哼:“該死的東西。”

“莊……莊主。”兔姑震驚,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懼怕的雙眼看著龍耀、天狗、馬姬,逐一而喚:“龍叔、狗伯、馬娘……”

然爾,所有的叔伯師尊目光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皆冷冷冰冰,毫無半絲溫度。兔姑震驚踉蹌了一步,跌坐到床榻上,臉蛋蒼白愣看這些曾經和藹可親的長輩,不知該怎麽辦了。

蛇婆目光幽幽,走上前淡淡說道:“收你為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師尊……”念念不忘的生母師尊竟說此話,兔姑震驚到蒼白的臉龐更是白析無色,心頭一股劇痛漫延全身,捂著心髒流淚問道:“為什麽?師尊,您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以前就是個錯誤。”慕容青印呸了一口,且也不說愛婿讓他們與她斷絕關係,單膽敢挾持愛婿,阻他通天道路之舉,他就饒她。

慕容青印手指兔姑咬牙切齒陰罵:“若不是愛婿不準我殺你,必將你碎屍萬段。”

兔姑淚如急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顫抖著喉頭仰看馬姬,悲楚可憐喃喚:“馬娘……”

“住嘴。”見她此樣,馬姬心裏一個不忍,強壓下看著長大的情誼,啐口狠罵:“你不配喚我。”

她在馬娘膝上爬大,馬娘與師尊皆為生身之母,可她們卻如此的恨她,兔姑感覺自已瘋了,雙手猛拽頭發,撕心裂肺哭吼:“啊……”瘋似的叫了數聲,跌坐於床上的身軀滑落地板,毫不知痛疼跪於地上,仰甩腦袋便凶狠朝地板上撞砸。

“砰……”

“砰……”

“砰……”

腦袋與地麵劇烈碰撞,飛濺的血花觸目心驚,冷眼旁觀一夥人眯著雙眼,其中僅有兩位女性眼內盛著不舍。

“為什麽?”兔姑尖叫哭吼,伴著血花飛濺於帳內各處,潔白的額頭一片狼籍,鮮豔的漉血瘰瀝流滿臉龐,綢濃粘於淩亂發絲間,看上去既陰森又極度恐怖,可她卻渾不知覺痛楚,似鬼吟哦悲嗚:“為什麽這麽對我。”

“這是你應得的。”蛇婆不忍,邁開步伐上前一把拽起她,一雙老目既是無情又是冰冷,咬牙切齒喝叱:“夠了,大王不準你死,給我好好活著,若敢死,嘿……”

“嗚……”兔姑心力交瘁,一顆心千瘡百,整個軀瘡痍滿目,鮮豔奪目的紅色液體依然咕嚕從撞破的額頭流冒,不知曉自已到底做錯了什麽,現在死也許就是最幸福的解脫,可她懂師尊,明白師尊的手段,生死已經不容她選擇了。

“砰!”

威脅完,蛇婆手掌一鬆,兔姑筆直跌落於地,冷漠看著血漬斑斑的她,閉了閉眼,不再有片言,退回帳中。

見她此樣,慕容青印心裏濃濃痛快,大步上前,一隻蒼老的力掌下掐,精準掐住兔姑的脖頸,咬牙提起,陰森森啐罵:“賤人,乖一點才能過的好,你是知道我的手段,殺個滿門也就是眨眼之事。”話落,冷笑樂看瀕臨死亡蹬腿表子,這種掌握生殺大權的顛峰權力不僅著實亨受,直到手掌下軟弱生命臉龐呈出青黑,他磨牙大掌一甩,凶狠把她摔落於地,嘿嘿笑了。

兔姑萬念俱灰,脖頸被掐無法呼吸,卻也不掙紮,靜待死亡召喚之際,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在地上滾了三四圈,無法吭出半聲,隻是捂著脖頸咳嗽抽泣,瑟縮打著寒顫。

龍耀見著她趴於地上瑟瑟發抖,寒著張臉走上前,無情大腳猛地把她踢滾了一圈,呸的一聲,對她吐了一口濃痰,不吭聲便返回了。

馬姬見著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如此,心頭哀楚,然大王要她們斷幹淨關係,這孩子死心眼,不做些什麽,她定會念念不忘。

“以前我就看她是個賤胎,和你們說幹脆把她賣入青樓,你們還不相信,現在都看見了吧?”馬姬更是惡毒,邊罵邊上前,踢了趴於地上顫抖的兔姑一腳,哼哧蹲下身,雙手往她的襖服抓扯。

“撕……”

“撕……”

“撕……”

任憑兔姑掙紮,一雙手掌如風快速,逐寸撕裂她的襖服褻衣,見著肚兜,呸罵道:“下賤貨色。”

兔姑遍體鱗傷,猛力掙紮依被撕碎衣服,累極的她,隻能在這些叔伯師尊凶狠下無助的喘息,沒有半絲反抗能力,戰粟趴於地上,雙手捂抱著被撕裂的衣物,試圖庶掩身子,身心俱疲哭喚:“馬娘。”

“住嘴!”馬姬口氣寒冷,站起身一腳踹翻她,再啐一口,不再言語回到了廳中。

在場的人皆是五十以上,麵對裸露上身的姑兔沒有絲毫反應,慕容青印認為夠了,懶的多呆,還是追他的權力階梯去才是正確的。蛇婆與馬姬再看一眼縮抱自已趴兔姑,壓下千頭萬緒,隨即也跟著離開此帳。

“嗚……”兔姑身心俱碎,摟抱著一身殘破,任血與淚滴答落於地上,淒看離開的這些叔伯師尊,不明白自已到底做錯了什麽,閉了閉淚眸,睜開後雙眼依然絕望,恨不得就此死去,揚起腦袋猛地又往地板砸入。

“砰……”一聲巨響伴著觸目的血花噴灑在帳內四周,雙眼一黑,悲哀疼痛的世界終於可以得到緩解。

一行人天亮從黑拉咭軍寨馳騁離開,中午來到了裏當,於裏當江邊用了午膳,傍晚達抵了巨大的蘭溪郡。

蘭溪是座別有風味的巨大省城,四下可見的是穿城流水,寬大的街道布局行人雖多,然條條更巨大的河流上各種船舫舟扁更是奇景,依山傍水的院落民宅,花紅柳綠的花卉園林,石橋、板橋、拱橋隔三差五就有一座,水都之城別具風貌。

“原來大理的城鎮與大周差不多呀。”換下王服的阿真,穿著白族傳統的襟衣黑領褂,肩掛繡有圖案的掛包。而他身邊的女人則穿著苗族袢葉裙,兩人並肩坐於一條竹伐上,聊的火熱。

這麽奇怪的搭檔,非旦沒人覺的突兀奇怪,反而大家習慣於常,因為……

左右眺看兩旁的建築街道,阿真嘖嘖稱奇指著兩旁的行人調侃:“怎樣?現在是在走秀嗎?你一種傳統服,我一種傳統服,竟然還稱兄道弟起來,都不會語言不通嗎?”

憫莉上翻了個白眼,對這個一知半解的人類講述曆史。“大理在正史裏,前身是南詔國,少數民族之多,跟牛毛一樣,這裏還有鮮卑族,而且周邊的小國皆歸於大理,大家都學習漢語,在大理懂漢語,比懂本族言語更加的驕傲。”

“正史裏大理是南詔的前身,不過在這裏,沒有南詔就隻有大理,聽說六詔還在對不對?”阿真興致勃勃詢問。

憫莉點頭,“是有六詔土司,隻是血源你混來,我混去,全都亂成一團。”說著,豎起一手青蔥玉指比喻道:“就拿潘宰相來說吧,他就是浪穹詔人,可他的三個兒媳分別是詔、苗、白血源,然後兒媳那邊又有鮮卑、羌、爨族、詔有越析、邆賧、蒙舍……”

咕嚕!暈了,阿真的雙眼騰騰咕轉,腦門上的問號一團一團纏繞閃爍,什麽跟什麽啊?他竟然聽不懂,太不可思議了,甩了甩頭直插心髒詢問:“六詔在哪裏?”

“呃?”講解的憫莉聽此白癡問題,錯愕了一下,翻起眼白。“大理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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