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388章 山縫洞穴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037

第388章 山縫洞穴

“含著。”緊急裏隨地抓了塊石頭,惡心之極扔嘴裏舔了舔,呸出一嘴混土,把石頭往一名唇黑的隊長惡嘴塞入,隨後再受一次吃泥之苦,把另一名隊長嘴內塞入石頭,剛剛鬆了一口氣,突然後領一緊。

“你……敢……”王可姑恢複了一點生命力,勉強可以坐正身軀,臉色大變對突然起身擒抓少爺免姑嘶吼:“不準……”

免姑已亂了,不明白那些是真,哪些是假,隻知曉一定要擒住這個仇賊,可擒住他後要怎麽辦卻是不知,慌亂裏一手揪住阿真,一腳把王可姑踹趴回地,隨後重重一弓腿把掙紮的仇賊打失力道,拖著往馬匹上扔。

阿真不想跟她走,掙紮換來的是腹部一記重擊,打的他菊花擠出了一點點米田共,痛的是牙關顫抖,一個暈頭轉向人已伏趴於馬背上了。

“五……五妹……”所有人都中毒了,匪首雙眼迷離,駭懼倒於地上虛弱輕喚著。

要翻身上馬的兔姑聽得這聲虛弱叫喚,扭過頭往那四人看去,臉色染上一層冰霜,奔到一把大刀前,彎身撿起大刀,冷血揚起刀刃,眼也不眨便向同夥揮劈宰殺,趴地奄奄一息的四人連聲都吭不出,齊喉而斷一命嗚呼。

阿真趴於馬匹上見著此凶殘一幕,眼皮忽然抽筋猛跳,雙眸駭懼由下往上看著急奔而來的免姑,雖然心知這娘門凶殘,可親眼見著她竟冷血殺死自已的同伴,心裏頓時挖涼挖涼,哪裏還敢再掙紮嚷叫,多說半句指不定她也一刀把自個兒料理了。

殺死了四名無惡不作匪土,免姑轉過血目冷看仇賊的三名護衛,想了想便向馬匹急奔而去,揮刀把栓馬的韁繩砍斷,趕跑多餘的另兩匹馬,便縱躍上最後一隻馬,挾持阿真揚鞭徹蹄向黑暗遠方奔行。

趴到馬脊上的阿真心裏叫苦連天,急速的顛簸衝擊五髒六肺,繼明州後,這是第二次讓人扔在馬背上,上次整整一夜,現在不知會多久。

土道盡頭便是山巒載道,巒道峰回路轉,一跛一拐,比平坦土道難受百倍,趴到馬背上感覺有一世紀那般的長,忽然馬蹄慢了下來,感覺馬鞍上的免姑翻落馬匹了,隨即整個人暈炫,腳踩不穩陸地,蹌趴於草叢上哇哇把五髒六肺猛吐出來。

兔姑冷血目光幽幽,待他吐了半晌,才彎下身扶起他,手中的大刀狠狠啪跑馬匹,便強行把他拖拽入人高的草叢內。

剛剛吐完就被兔姑拖著向濃密的草叢內入,阿真心頭打了一個抖,不會是想殺人埋屍吧?念頭一上來馬上揮掉,這裏又不是二十一紀,兔姑可是女煞星,剛剛就殺了四人,若要殺他一刀解決就完事,哪裏須要這麽大費周章再來埋屍?

草叢長的有人一般高,前麵密密麻麻皆為茂密野草,腳踩於在鬆軟的腐爛草木上一深一淺,不明白兔姑到底要把自已幹什麽,阿真心有戚戚,黑暗裏頻頻偷窺身邊這張冷血無情的寒臉,不一會兒,來到一座山峰腳邊,山峰四下被雜草豎圍,兔姑上前撫摸了一下峰牆,忽然轉過凶目怒瞪阿真。

阿真見著如此之近的凶目,心頭猛地一跳,緊咬住差點尖叫的嘴巴,隨即又被她拖拽沿著峰岩撥草向黑暗裏前行。

兔姑心慌意亂,不知自已該幹什麽,要做什麽,人與動物一樣,隻要不安就想躲入窩裏,她岩著山牆往前急行,拖拉的阿真踉踉蹌蹌。阿真不知她到底要幹什麽,窺看兔姑冷血表情,沫液都不知咽了幾次。

一段時間急行,當他見著兔姑揮開豎立於前的大堆雜草,驀地見著一個側身勉強可過的山縫,正當他訝異雜草林立的峰邊竟有個洞時,身邊寒冷的聲音響起:“進去。”

聽得此話,阿真目光從窄縫裏望入,裏麵漆黑一團,也不知有什麽,猶豫不決裏兔姑催促推了他一把,命捏於她手中不能不從,隻得側過身體,強行擠入這條窄窄的山縫內。

本以為山縫就這麽擁窄,不料蟹行了沒幾步,空間便大了起來,漆黑山洞伸手不見五指,一股莫名的恐慌由然而起,開聲輕喚:“兔姑,兔姑……”

“啪……”跟著進來的兔姑吹起了火折,淡淡瞟了仇賊一眼,不語往黑暗一角走,隨後一盞昏暗的燭台照亮了山洞內部。

僵站於洞內,阿真見著兔姑漆黑裏找到了燭台,心裏就知她定然熟知洞內一切,昏暗的火光一起,洞裏便看得清了。

這是間呈方形的小縫洞,洞內空間不足房間大,什麽都沒有,就隻有個燭台,燭台下塾有一張草席,草席上有一條被單,其它的便沒有了,甚至連塊枕頭也沒有。

僅隻一眼,阿真就看完了,見著兔姑默不吭聲落坐於草席上,懷裏掏出大堆藥瓶,背著自已脫掉外裳,清理幹涸的傷口,不知為何,這個孤單淒涼的背影讓他喉嚨湧上一股酸楚,徐緩走近幾步,輕柔詢問:“為什麽不回家?為什麽以此為居?”

兔姑不語地為疼痛傷口施藥,冷血目光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麽,好半晌才放下撂起的衣裙,穿起外服,淡漠道:“能住人,哪裏都是家。”

這個女煞星冷血無情,若她恃強淩弱過的大富大貴,阿真即便就是死也饒不了她,可是她明明就是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卻窩縮在這種唯有乞丐才能找著到的洞穴,她是野人嗎?

“你……”不明為何,阿真氣極,臉色不太好咒罵:“你一身本領,為何寧為匪寇?”

免姑不語,靜靜僵坐於草席上。半晌沒動靜,阿真以為她不知怎麽回答,正待換個問題時,靜坐的免姑站起來,轉過身冷笑回答:“什麽本領?除了能把人毒死,還能有什麽本領?”僅與他護衛過了三招,身上便中了兩劍,臉上挨了一腳,她除了懂毒外,有什麽本領。

阿真一怔,相距數步觀看她嘲譏冷顏,前後都思索不出除了毒,她還有什麽本領,啞然之中,指著她的臉蛋道:“臉髒了,擦一擦吧。”

兔姑抬手胡亂抹了抹,漠不關心臉上是不是髒了,冷血上前問道:“你剛才說的可是真話?”

臉蛋是女孩的性命,可這個女煞星竟然漠然置之,阿真後退了一步,猛地點頭,“是真的,蛇婆沒有事,是你娘親不想讓你再與慕容山莊的人為伍,才騙你說全都死了。”

想到自已那個動不動就流淚的娘親,免姑冷血目光內一股憂傷稍縱即逝,亦常堅定道:“若你膽敢騙我,我有百種手段讓你痛苦而死。”

阿真廈大畢業的,而且他說的全是真話,對於她的恫嚇非但不怕,反而安心了,扭脖掃看洞內,勸解道:“洞內濕氣濃重,我們還是出去吧,不然可得生病了。”

“哼!”姑兔以為他想騙自已,重重聲哼哧,“你的護衛厲害的狠,在這裏呆兩天就到西夏,若你敢逃。”目光狠辣射在阿真身上,磨牙吮血冷笑。“可以試試。”

“好吧。”阿真是可憐她,怕她得了風濕病和關節炎,既然她不領情,自已也沒有辦法,徐步走到草席上落坐,抱著雙膝仰看她道:“為什麽從家裏出來?為什麽要做匪土?再怎麽說你也是女孩子呀。”

聽得此話,兔姑嘲譏回道:“你是威風的宰相,仆奴擁簇、起居八座,自然不知生活之難,你以為活著容易嗎?”

“哈哈哈……”阿真聽得發笑,盤腿重拍自已的胸口,反譏回去。“那你以為我這個宰相是家族福蔭嗎?從一介奴仆坐到宰相之位,你以為是偶然的嗎?我在為黎明蒼生脫苦,你在幹什麽,憑你也配和我說生活不易,著實天大的笑話。”

“你……”兔姑被反譏的染上一層霜冰,血目乍凶冷瞪這個囚徒,身為階下囚的人還敢這麽猖狂,她是第一次遇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堵的她開不了口,阿真扭了扭脖子,再仰看她,語重心長勸道:“你怎麽說也是女孩子,使終是要相夫教子,殺人已是千萬不該,最後竟還落草為寇,這……”著實是見識到了,有聽過男的自願去當土匪,真的沒聽過女和去落草呀,默然歎氣。“還是回家吧。”

“廢話少說,我絕不會回去。”師尊才是她的親人,師尊在哪,她的家就在哪,兔姑亦常的堅定,“等你的護衛離開,我們就去西夏,若找不到師尊,我就一刀一刀割下你身上的肉。”

這個女煞星姓牛的,再勸怕惹她懷疑,阿真心裏咒罵自已剛才幹嘛不照實說了,若現在對她說蛇婆其實在大理,她非旦不會相信,反而會更警惕自已,他現在可是肉票,肉票讓綁匪警惕,最後肯定被撕票,想起那四個齊頸而斷的匪土,心裏升起一股惡寒。

“算了,我累了。”阿真心裏極苦,脫了靴子和衣躺倒在草席上,一股冰冷驀然從背部傳遍全身,拉上被褥,思索該如何脫走,麵對冷血的女煞星,忽悠這一途恐怕不會有太良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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