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377章 南麵硝煙遍起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5849

第377章 南麵硝煙遍起

殷銀小臉蒼白如溺屍一般,幾乎站不穩地扶著樹幹,心底有股想喚住他,撲入他懷裏請求他不要離開衝動,驚濤駭浪看著毅然離開的那個身影,強行壓抑住喚他的聲音,不明白自已到底是怎麽呢?她殷銀可是大家名婉,癩蛤蟆一沒家世,二如地痞,長的雖然好看,卻也不是真的俊美如神抵,自已為什麽要喚住他?他又憑什麽讓自已心許於他?

“站……”殷銀渾身顫抖,理智最終抵不過內心深處那份眷戀,仰頭向黑暗的小道眺去,已不見了那個絕然而去的身影,刹那間眼淚禁也禁不住簌簌飛撲,一雙小拳捏的泛白,歇斯底裏朝前呐喊:“站住,給我站住,不準走,聽見沒有……”

就在她分析有沒有必要許身於他之際,阿真已走了很遠,遠到聽不見她歇斯底裏哭喊,獨自背著痕累累的心返回了宅邸,來到內菀點了一把火,把銀兒曾與自已的甜美回憶燒了,便躲入翩兒的廂房內,任外麵去雞飛狗跳,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再次醒來就一定不要這麽累了。

隔日,阿真照常起更,被小姑侍候淑洗用膳,跨出房時,春天的日陽已然耀耀,雖說想要讓自已開心,可心卻像失了一角般,雖然隻是一角,卻也讓人疼的厲害,空虛的難受。

蔡經治日夜飛趕,再返回金陵時入天井便遠見少爺坐於廳內,剛毅冷酷臉龐微帶喜色,急忙奔入廳上前跪磕:“少爺,您終於康複了。”

“起來。”阿真放下疊翹的雙腿,目光往小治滿是風霜的身上打量,眯起雙眼道:“這次你去,憫兒打算如何?”

“公主讓奴才帶來一封信。”蔡經治黑手伸入懷裏,雙手捧著信件上前道:“公主很是擔心少爺,說天下人皆可死,您卻不能受半點傷。”

接過書信的阿真聽得憫兒這般霸道又情深之言,心頭頓一陣痙攣,擱下手中的茶杯,飛速拆開信封,見著信紙上寫滿的依然是英文,菀爾輕輕挑了個眉頭,仔仔細細閱讀最後,幽深目光鑲嵌大量不忍,直到把最後一個字讀完,才歎氣把信紙遞給身邊的小姑吩咐:“燒了。”

“是!”王可姑見少爺凝重的表情便知事情極大,馬上從懷裏掏出火折,當場吹開,當場把信焚燒成灰。

最後還是要出兵了,阿真大致也猜到了,小姑和小治是可以偷偷把他帶出金陵,可他若真的走了,日後必連累殷府九族,現在好像除了把江南納入自已版圖外,已沒有第二種選擇了。可此舉會死多少人?金遼若知道夏周江南遭受猛攻,一心想要江南的耶律緒保怕會抓狂,必然窮凶極惡猛烈攻打北境,姓周的蠢豬頂著住壓力嗎?

“夏周不能亡。”一番深思,阿真手拍椅柄猛地站起,抬手吩咐:“至少不能現在亡,取筆墨。”

蔡經治與王可姑不明白,彼此疑惑一覷,齊聲應是,蔡經治飛速闖入小門取來筆墨,王可姑站於一旁研墨,冷目看著少爺恐嚇西太宗的信,越看越是驚疑,想要詢問卻又不敢胡亂開口。

南北硝煙若起,覦覷夏周已久西夏定然不會靜坐,阿真也不知西夏到底會不會被自已嚇到,這封恐嚇信卻是非寫不可。

寫完參參的數十字,阿真解下脖頸上的項鏈,拆開項鏈的金珠小塊,開始組拚起世上隻有他與憫兒能拚的起來的大理至高無上的王印,拚好往信角一蓋,開聲道:“讓刀疤火速到西平府見李吳焱。”

“是!”蔡經治接過信紙,沉聲應令。

阿真皺眉想了想,手中筆再醺上墨水,疾筆震飛落後,拾起給藍倪兒的書信,冷笑遞給蔡經治吩咐:“你親自到一趟上京,親手把信交給蔚藍大郡主,若她問起我是如何無聲離開上京,全不隱瞞告訴她。”

“這……”蔡經治不懂,看了看手中的墨字小聲道:“少爺,您剛才說夏周現在不能滅亡,可卻又把公主進攻夏周的準確日子告訴金遼,若金遼知曉必定火速強攻北境,這不是前後矛盾了嗎?”

“你以為憫兒南征金遼會不知曉嗎?縱然就瞞著了三日,能瞞得了五日嗎?”阿真嘴角勾勒寒冷笑容,目光如深淵一般看著廳外,細細思索了片刻,揮手下令:“下去休息,醒來我教你如何對答阿藍問話,下去吧。”

“是!”蔡經治二丈金剛摸不著頭腦,不敢多問,雙腿一靠,深鞠了個躬便轉身入了內門。

哼!阿真負手跨出大廳,走於金輝中的廊台上,輕輕拂拭石廊便坐下去曬太陽,叉開雙腿把手肘撐於雙膝上,雙手疊抱頂著下巴,目光幽幽看著對麵的大門,心裏升起一股濃濃的痛快。姓周的蠢豬,這次不把你搞的食不下咽,睡不安寢,他林字就左右對調過來寫。

永曆二年,一月十五日夜,大理沒有任何預告,突然襲擊夏周邊境。時值慶誕,夏周戍守兵將安逸放鬆,突然遭受大理無任何預告襲擊,隻留下了錯愕及目瞪口呆表情,半絲反擊能力都沒有,於至夏境三河四府一夜盡失,周軍四下潰散。

同夜,駐李府水師督都魯丫,手持公主密令,以左右先鋒為利矛,連夜進擊北部海灣。夏周水師突遭襲擊,木築戰船撞上鐵甲軍艦,敗績已然斷定。

永曆二年,一月十六日晨,周軍大敗速撤於貴陽、宜州、欽州的猛虎大將軍重新調整部置,一麵戍守大軍以阻大理軍南入,另一麵派快馬進入皇都火速稟報。

然而,突襲的大理兵軍如豺狼猛獸火卷南來,語嫣公主於布道為左大先鋒,哥羅為右大先鋒,先後把矛頭伸向貴陽、宜州,趁勢虎師左大先鋒布道,首戰大敗周軍於沅水,強行向桂州挺進。另一麵,右大先鋒哥羅強攻宜州,輪城激戰數時辰,因周軍倉促撤回潰乏,被突襲準備不足,宜州最終失守,猛虎大將軍無奈隻得撤退桂州,與桂州軍司以天險為屏障,等待朝庭決斷。

就在左右大先鋒一路強破夏周歧關城隘,禦敵撕殺之時,突破北部海彎的魯丫乘風破浪,把槍矛架在雷州、瓊州脖上,瓊州孤立之島,奪得簡易,然雷州之地為大陸,你來我往的攻堅之戰打的甚為艱幸,魯丫數輪搶灘強登宣告失敗,然拿不下雷州必陷公主數十萬大軍於險境,正當魯丫要違令啟用火炮轟炸之時,突然間雷州大亂,後方火光嘶殺震天。

原來陸軍已攻破宜州,右大先鋒哥羅進軍桂州之路被雷州所擋,水陸兩軍左右夾擊,此一戰,雷州全軍數萬將士幾乎全被殲滅,僅餘數騎冒死殺出重圍得以生還,此戰令兩廣兵民皆駭,聞大理色變。

擊垮北部海彎,攻占雷州、瓊州,夏周戍守大理海上之路宣布瓦解,就在魯丫攻打廣州、惠州之時,陸上的三十五萬大軍,也紛紛匯師於桂州,左右包抄了桂州軍區,口號是,降者不殺。

永曆二年,一月十八日,硝煙遍起的廣南東路、荊湖南路。

夏周,桂州府城。

猛虎大將軍蕭瑟站於城上,目光內布滿疲憊,一雙虎掌緊握遠眺四十裏外的大理寨卡,默然歎氣對旁邊的諸將道:“僅僅隻是三日,大理竟來到了桂州,段語嫣非凡人能敵唉。”

眾將皆是心驚膽顫,桂州軍司龍騰左將軍咬牙切齒,雙眼布滿陰狠重捶城護大吼:“大理那個表子是趁元宵突然襲擊才會得逞,有何屁本事。”

旁邊的諸將默然,不敢妄言。猛虎大將軍年近六十,撇過眼眸睇看龍騰左將軍,不讚同道:“大理輔國公主素有神名,觀此井井有條作戰方針、進行路線、營卡堅設,皆不是平常之人,龍騰左將軍還是不要負氣為妥。”

“哼!”龍騰左將軍不爽,陰霾凶目看了看猛虎大將軍,心裏呸沫,老頭就是老頭,半點雄心壯誌都沒有,大理那表子有屁本事?不就叉開雙腿讓人狎玩表子嗎,表子有什麽可敬可怕的?

“猛虎大將軍放心吧,廣南與荊北的兩座龍營定然知曉桂州之危,現在定左右前來援助,待兩座龍營抵達,必把前麵的佛頭兵打回廟裏。”大理的表子,他必擒來狎玩。

猛虎大將軍聽得此言,扭過頭靜看半晌龍騰左將軍,他奉命戍守於南境,對大理歌頌的這位輔國公主半點不陌生,大理有首快灼人口聽詩歌:半月收故國,一月定李朝,二燒桑燒丘,三軍踏公河,四國強聯敗,五撤軍征堡,六師踩屍逃,七魂俱喪了,八路向蒲甘,九磕稱臣子,十萬達卡兵,一了皆百了。這首詩歌大理三歲的孩童都會唱,段語嫣豈是凡人?

“但原龍騰左將軍所料的準吧。”猛虎大將軍點了點頭,拍了拍牆護,轉身便往石階邁去,這些龍將們安逸駐守在平和之地,個個高傲盛氣淩人,大理輔國公主難凡人能擋,非神相不能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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