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365章 周皇是頭蠢豬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056

第365章 周皇是頭蠢豬

躬身的阿真聽得此話,挺起身板直視他半晌,輕輕一笑,“皇上此話令人糊塗,草民為皇上平定叛逆,心灰意冷想回蘇州,何來的戲耍皇上之說?”

“既有先皇遺拷為何不說,朕革去你所有職印之時你就該請出遺拷,此不是戲耍於朕?”周錦煨目光竄起兩團火焰,咬牙切齒怒瞪他,冷冷一笑:“回蘇州?哼!你別以為朕不知曉,蘇家便賣了所有產業,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回蘇州幹什麽?”

“若皇上罷免草民之時,草民請出皇拷,逆黨如何敢立即現出野心?皇上是先皇子嗣,先皇都不把事情訴於您知,草民又如何敢壞了先皇苦心?”阿真於理說道,搖了搖頭再道:“皇上,您以為草民有二心,可草民每做的一件事皆為夏周著想,皆無愧良心,您要罷便罷,草民為官半年,猶如為官一輩了,累了,想歸隱山林,過些太平日子,又何來不臣之心?”

周錦煨知他能說會道,似要看穿他的心思靜凝了半刻,這才從桌上拾起一道奏折,“大名傳來軍報,狼子突然鬆動,似有再壓境之意,不是你所為?”

阿真正狐疑這頭蠢豬怎麽突然有耐心,聽得此話,立即知曉他是被逼的不敢對他動手了,想想也對,有他在,北境的狼師就有顧慮,若他出事了,夏周軍民必然不服。在外有強敵下,內又自亂,夏周土崩瓦解已然注定。

“皇上,您不相信於草民沒關係,可您得相信先皇,若草民是金遼奸細,就不會有痿道、渭山、痿山、汾水之役,也就不會有草民被囚上京之舉,更不會因為社稷安寧而懲治五皇子,草民是吃飽無事可做嗎?大家都不敢得罪的人,草民為何徒惹來一身腥味?”

周錦煨不語,靜凝他一會兒,像是在思考般。

阿真見這頭蠢豬開始鬆動了,雙手一攤重歎:“皇上您再想,若草民真是金遼奸細,為何拆穿元魅達奸細身份?皇上您想想看,遼狼何等的凶猛與殘暴,對夏周江山覦覷之心何隻三五年,為何他們突然肯罷兵了?草民也不敢居功,然千裏邊境確實收複於草民手中,殘狼潰敗而逃,若草民有事,誰最開心?”

“這……”周錦煨想了想,自有一番道理,皺眉上前走了兩步,手指他重哼:“縱然你再有智謀單憑你無視朕,朕就饒不了你。”

見他走來,阿真就知曉說服成功,故作吃了一驚道:“皇上,俗言道:‘狗改不了吃屎’,草民本就是下賤之人,先皇看重授於大任,先皇自也知道本性難移之事,亦也對草民指責數次,然本性既是如此,有何辦法?所以草民亦有自知之明,既是如此,也不想讓皇上看了心煩,遠離朝堂,不理這些是非便是了。”

聽此這句狗改不了吃屎市井粗言,周錦煨深皺眉頭,回想父皇在世之時,他確也是這般模樣,此事無可菲議,走到他跟前詢問:“蘇家人呢,去哪裏了?”

“三月份就是草民雙親的忌辰,草民家在阿富汗,家裏還有位奶奶,早前奶奶派人四尋,終於尋到了草民,得知草民自願娶妻了,很是高興,熱情邀請大家到阿富汗去了。”阿真臉不紅,心不跳,眼神還特別的真執,仿佛就是真的一般。

周錦煨皺眉思索,如何都想不出阿富汗是何國,略有生氣重哼:“阿富汗?朕從未聽過,既是三月份何故如此早便起啟?”

“不早哪裏來得及?”阿真驚呼,手指西麵道:“大西洋距夏周足有數萬裏,公海之上行船都得近兩個月,草民都怕她們趕不上,哪裏早了?”

“大西洋?公海?”周錦煨遇見了名詞障礙,眼內冒著問號,眉頭緊皺詢問:“這是何地?”

“這……”阿真立即揚起憂苦老臉,心裏卻暗自發笑,你這頭大蠢豬,說什麽還真信什麽啊?耳根軟也就算了,還這般的沒腦,活該被老子忽悠。

周錦煨見他支唔,重聲一哼:“這什麽這,還不快與朕老實道來。”

“不是草民不說,隻是草民不知皇上對世界的理解範圍有多大。”阿真自然一臉猶豫。

周錦煨自傲又不滿,開聲哼道:“東到金遼平安京;南到麻逸、渤泥;西到塞爾柱;北到斡朗改。朕知之全部,何來範圍多廣之說。”

見這頭蠢豬一副知曉全世界的傲驕樣,阿真心裏唾沫之極,點了點頭詢問:“皇上,那您知道意大利、英國、德國、美國、莆萄牙、比利亞、南非嗎?”

“這……”聽他脫口就這麽多陌生的國家,周錦煨自傲的臉一僵,手指他道:“此是何國?朕為何從未見說過?”

阿真點了點頭,手指前麵說道:“那皇上可知道,若直直從這裏走,一直走,走到最後會返回到離開之地嗎?”

“胡說八道。”周錦煨一副天方夜譚,重聲喝叱:“此種荒唐之事,你以為朕是三歲小兒嗎?”

你比三歲小兒還不如!阿真心裏馬上鄙視,耐著心講道:“皇上,這一點都不荒唐,世界之大難於為之想像,皇上您所知的世界隻限於地圖上有的,若地圖沒有的,您如何能知曉?草民請問於您,平安京之後是何處?斡朗改後麵又是何地?此您知曉嗎?”

“這……”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周錦煨被反問的啞口無言,細細思索了一翻,茫無頭緒,指著他道:“那你與朕說說,世界到底多大?”

世界有多大是你這頭蠢豬能明白的嗎?阿真心裏冷冷一笑,開口胡說八道,美利堅等國跑到亞洲來了,非洲則跑南極洲去了,銀河係不偏不移就在南美洲,太陽則在北美洲,反正怎麽把一個正常人搞成笨蛋,他就用這方法胡搞,蠢豬變傻驢、傻驢成笨鴨、笨鴨還得了癡呆症。

周錦煨暈了,徹底的暈了,本就不多的腦槳突然連腦槳都沒有了,目光癡呆看著前麵口沫橫飛的人,隻知道他嘴巴一張一閉,一閉一張,到底在說些什麽,自已根本就聽不明白。

阿真簡單訴說了世界版圖,當然很多是自已胡說八道的,不過大陸版塊卻是沒有移動,嘴巴一閉,見著跟前這張呆滯臉龐,肚裏吐了一口沫,一臉慎重道:“皇上,世界上大概就是這些,若您有空草民可以再和您詳細的說說。”

周錦煨聽了數盞茶,腦槳就被抽空了,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道:“世界如此之複雜,想來你也編不出來,朕暫且相信於你。”

“多謝皇上。”阿真抱拳鞠躬,想到銀兒,趕緊詢問:“皇上,草民之妻墜崖,草民心急如焚,可否讓草民先行告退?”

周錦煨心裏本對他存有疑濾,在得知他不是金遼奸細,心頭安心,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朕雖然暫且相信於你,卻不容你自私離開金陵,殷氏被朕的十一皇妹接到府中靜養,下去吧。”

“謝皇上,草民告退。”阿真暗暗鬆了一口氣,沒進被軟禁就好,退出了禦書房臥室,見著天已黑了,急步跨出禦書房,心急如焚往宮門急奔,也不知銀兒怎麽樣了,這個女人太不乖了,等她好了一定要狠狠揍她小屁屁,看以後還敢不敢再亂來。

今日才初二,原該熱鬧的城鎮因突然的兵變讓大家處於心慌之下,阿真奔出宮門,來到禁門時見禁衛挺立站崗,雙雙咕嚕的目光略帶懼怕,也不知他們在想些什麽,更無心去理會他們的心情,心裏腦裏想的念的都是銀兒,衝出禁門,內街蕭條冷清,各官邸的大門隻有侍衛寂寥站守,他奔到寶公主府邸,一跨上台階,整挺佇守的侍衛們也不敢出來阻擋,雙雙目光複雜咕嚕跟著他的身影向大門內眺入。

入了公主府,折過前園,阿真遠遠就見燈火通明的大廳布滿人群,連跑帶飛哄衝跳入大廳,急忙對坐於主位的周蒙蒙詢問:“人呢,在哪裏?”

周蒙蒙正招待前來關心的各大臣,見著林阿真來了,站起身便聽得催問,福身歉道:“林公子,醫館不便靜養,蒙蒙自作主張把林夫人接回府,還望見諒。”

“謝謝,謝謝……”阿真抱拳連謝,急急詢問:“那人呢?”

“這……”諸閣老都在,他卻一心隻念殷小姐,周蒙蒙看了看愣愣的閣老們,看了看跟前急驟的俊臉,暗中一歎,手比小門邀道:“在主院,蒙蒙帶您去。”

“不用,你忙吧。”聽到在主院,阿真咻的一聲馬上竄入小門內,老馬識途往以前的臥房狂奔,遠遠見到杜濁長與守於門邊的幾個婢女,額頭大汗衝上前急問:“沒事吧?沒事吧?”

“呃?是是是……”被吩咐在門口伺候的眾人隻感覺一道風掃過,以前的少爺已挺立於跟前,杜濁長愣怔點頭,“喝過藥了,無礙無礙。”

咚!阿真的一顆總算是落下了,輕輕推開廂房,一股熱氣迎麵撲來,房內的溫度比外麵暖了近十數度,跨入房內,怕熱氣逃出去,趕緊掩上房,輕步往靜躺於臥上的人兒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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