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335章 一團懸疑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300

第335章 一團懸疑

眾將驚訝,相爺讓夫人親自為他們安排酒席,這份殊榮恐怕世間也沒有幾個,憑相爺的身份地位,縱就是內閣大臣而來,隻須吩咐總管就已是禮數極周,不料他竟讓一品夫人們親自安排,是把他們當德高望重尊長。

“相爺如此接待,卑職們如何受得了呀。”洪澤緊緊抱拳鞠躬,感動之情溢於言表。

阿真扶起感動眾人,微笑邀請他們入座,噓寒問暖一番,回憶沙場禦敵之事,瞬間眾人熱血澎湃,時而氣憤,時而歡笑,皆然感歎有生之年定要再效力於其麾下,建功立業,沙丘灑血。

時際中午,天上絮雪初停,天曦陰暗昏沉,三桌席宴擺於天井一角,沈海稟報後,阿真急邀這些老將們出了客廳,各自落坐品嚐美味佳肴,所說之話無一例外是絨馬往事,所笑之聲無一例外是斬狼退敵。

阿真邀眾喝酒吃菜,心道:他們還想跟我打仗,屬不知再見之日就是敵對之時,他們現在讚我是戰神,不知來日沙場相對,他們還會不會這般吹捧我,也許會謾天辱罵也說不定。

“諸位將軍謬讚,其實小弟本也無才,丐計求謀罷了,隻要你們不罵我,我也就開心了,什麽天人、天神美譽著實不敢當。”手捧著酒水,阿真一一與眾將相敬,“請滿飲此杯。”

“相爺過謙了不是?”眾人徹笑,自然拾酒相敬,一飲而盡。

其實阿真心裏極煩,明明知曉金陵定有事發生,可心裏卻沒有底,應酬這群來日的死敵很是疲倦,然來者是客,亦不能不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俊臉泛起一陣酒暈,顛顛撐桌而起,雙眼一閃而過精光,如是醉酒搭在楊青陽身上,打著酒嗝邀請:“大家千萬別客氣,就當自已的家,來來來,再幹!”

眾將見他滿臉酒紅,站立不穩,皆然菀爾,楊青陽和祈飛年紀與他相當,兩人攙扶著他,啞然失笑道:“真哥,你醉了。”

阿真搖了搖頭,雙手攀掛於兩人身上,見著眾將起身,大聲呐喊:“別走,咱們再喝。”

眾將抱拳相辭,歡喜難言說道:“相爺,大家都急著回鄉回家,返都之時定再與相爺痛飲一番。”

楊青陽知他大爺酒量不高,從祈飛身上摟抱過他道:“祈飛,你們急著返家,還是快去吧。”

“那就有勞青陽了。”祈飛點了點頭,抱拳辭道:“真哥,年後返都,定再與你痛飲。”

眾將感激無比,齊看向醉眼蒙朧的右宰相,見他已醉死過去,嗬嗬相覷而笑,一個接一個轉身離開了此座宅邸,皆然歎感右宰相夠豪氣,夠熱情。

送離諸位將軍,蔡經治和王小姑急急上前,從楊騰飛身上接過阿真,蔡經治感謝道:“多謝楊將軍,少爺交給奴才既可。”

楊騰飛猶豫了一下,把醉死於身上的大爺交給兩人,抱拳躬道:“待真哥醒來,告知感謝之意。”

“楊將軍慢走。”蔡經治和王可姑相謝送離他,兩人抱著醉酒的大王急向臥房而去。

楊騰飛鬱悶之極,所有人都回去了,六年來總與淨塵喝酒過年,淨塵沒在金陵,他該不該回家,回家了有什麽用?

“哎……”默然向北城外的校場而去,還是去和胡車兒喝酒算了,從小跟著蘇老將軍、跟著淨塵打仗,突然班師回來,這不是要人命嗎?

走著走著,來到了屯駐校場,走過淩淩散散,懶懶惰惰的帳帳軍帳間,楊青陽揮開軍帳大喊:“胡車兒,咱們喝酒!”

“喝什麽酒啊!”胡車兒蹲於床上,動手整理衣物,頭也不抬回答:“我要回家看老娘,沒空。”

“幹!”楊青陽一聲咒罵,不爽走到床榻邊,上下掃看這個蹲於床上的小子,掄起大掌往他腦袋一拍,“床是用來坐和躺的,不是用來蹲的。”

“嘿嘿……”胡車兒摳了摳被拍的腦袋,裂牙綁上包裹,從床上跳下道:“習慣了,初三再見,我回家看老娘了。”話落,如陣颶風往帳簾狂卷離去。

楊青陽見跑的比賊還快,啞然失笑裂開大嘴,看著晃動的帳簾,深深歎了一口氣,伸直雙腿往胡車兒的狗床一躺,迷迷糊糊間,想著家鄉的深愛女孩,嫁給別人了;想著雙親,全都死了;想著哥哥嫂嫂,把他趕出家了;想著……

“他媽的!”迷糊雙眼一睜,咬牙低咒,揮開帳簾,奔到自已的帳蓬,掏掏摸摸抄起兩綻銀子,懷裏一塞,掄腿往軍馬營奔去,很快一匹快馬噠蹄咻風變成小黑點,直到消失無蹤。

夜靜更深,斷斷停停的白雪突然大了起來,從入夜直到半夜,金陵已是一片皚皚,燭台上的的燭光搖搖曳曳,不動不彈平躺的男人額頭蓋著溫熱毛巾。他沒有醉,隻是大堆疑惑結於腦中,如何想都想不通,什麽都不想說不想做,靜靜躺著想事情。從中午想到夜半,理著腦中淩亂成一團的線球,剖絲去蠻。

燭火瀾瀾房內,黑夜向宇宙撩遠,又過了大段時間,床上男人突然睜開大大雙眼,眼內精光流溢,似有些通了。

世上的聰明人總犯一個錯誤,就是把簡單的一件事複雜化。人若犯罪了,總想毀滅所有的證劇,可是這樣做,既危險又耗力。那麽該怎麽辦呢?很簡單,證劇非旦不要毀滅,反而還要多製造一些,這樣案破人員就會繞著這些有真有假的證劇無從下手。待到案情越拖越久,那麽所有的證劇就會越來越沒無力。直至煙消雲散,直至無力回天。

阿真回想自已從一介平民坐到右宰相的道路,其中他碰到好些貴人,老太君、太老、沈老爺子、何師道、皇上,縱然自已有能力又怎麽樣,若剛來沒有老太君,他就進不了殷府,若他沒進殷府,沈老爺子就不會給他安入蘇府,若沒進蘇府就不會與婷兒相愛,沒和婷兒相愛,就不會闖大西北,沒闖大西北皇上就不會看重他,皇上若沒看重他,如何會有後麵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他這一路的攀爬算是幸運吧?畢竟看重他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國之君,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雖然自已並沒有野心,也很討厭當官。但是世上有多少人為了一點權勢而無所不用其極?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然在這封建奴隸世界裏,錢隻是勢的附仗,隻要有勢,天下最富有的人也得磕頭。若說有錢可以使鬼去推磨,那麽有勢就能讓閻羅王去趕驢。

“眼晴有病,空中見花,花為幻化,說生說滅,皆是顛倒。”寂靜裏,阿真大徹大悟,翻身坐起,雙手合十道:“阿咪佗佛,善哉善哉!”

“呀?”慕容翩坐於茶桌守候,蘇婷婷瀝著毛巾,聽著這個聲音,皆呀的一聲,茫然轉眸往床榻看去,見那個出家人這般謙誠,目瞪口呆不知所雲。

慕容翩合上櫻桃小嘴,第一時間反應站起身,奔上前也雙手十合,恭敬道:“大師佛法無邊,不隻出自何宗係?”

“阿咪佗佛,善哉善哉!”阿真大慈大悲,揚聲念道:“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來。貧僧乃玄宗,信奉乃我佛大慈大悲釋迦牟尼。”

“噗哧!”見著相公一醒來就作怪,此樣與得道老憎如出一轍,蘇婷婷忍峻不住噗的笑出聲,嗔嗔睇了他與姑姑,溫柔喚道:“相公……”

“嘿嘿嘿……”正經不到一分鍾,阿真馬上破戒,大慈大悲手掌一攔,馬上把兩個寶貝左右擁入胸懷。

慕容翩被抱,嘻嘻仰頭對裂笑的阿真哥哥羞道:“聖僧,您是得道之人,怎麽能擁著翩兒,破色戒了。”

阿真低下眸子,裂笑一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粉於我如骷髏,貧道摟著僅僅隻是骷髏而已,何來破戒之說?”

“理全讓你說了。”慕容翩笑啐了一句,小腦袋埋入他懷裏。

阿真嗬嗬一笑,轉眸近距離與婷兒相看,情難自禁輕咬她的粉唇,惹的仙子滿臉羞赧歡喜,才問道:“婷兒,你有沒有把我是大理王的身份出去?”

蘇婷婷唇兒被舔咬,嬌嬌羞羞地輕搖腦袋,“此事重大,婷兒未曾向人提起。”

阿真嗬笑連點腦門,放開兩人豎起根手指頭笑道:“對了,不要說,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也不能說。”

慕容翩訝異,阿真哥哥這麽慎重還是第一次,揚起小月眉提心問道:“阿真哥哥,是不是有事發生了?”

捏了捏親親小可愛的嫩腮兒,阿真微笑道:“別瞎操心,沒有什麽事,隻要我的身份沒被拆穿,永遠不會有事,所以不得不慎重。”

他的慎重本嚇的蘇婷婷一顆心緊卡喉頭,聽得此言,頓鬆了一口氣,手捂心髒道:“夫君身份之重,婷兒與翩兒自不會與人說。”

“那就好。”阿真嗬嗬伸了伸筋骨,扭了扭脖子道:“睡了一整天,可得走動走動才行,你們先睡,我出去走走。”

“三更半夜的,能去哪裏走?”慕容翩和蘇婷婷齊聲嗔道,隨後彼此相覷一笑,蘇婷婷臉紅紅小聲道:“相公切不可玩的太荒唐,外麵姑娘不甚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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