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326章 兩國使節,上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076

第326章 兩國使節,上

周蒙蒙縮在牆壁看的真切,眼見畜牲這般,緩緩依著牆站起身,幾乎站不穩地捂著胸口,此人之惡她親眼所見,他的話可以相信嗎?

詛也咒了,血也擠了。綁上紗布,阿真睇看了站著發抖的公主大人一眼,為她做到這個程度已是自已的極限了,什麽都不想再說,無聲掀起棉床,躲入被窩內側身麵對床內。她要如何隨她去,他自認問心無愧了。

周蒙蒙不是不會思考,父皇的怒火厲厲在目,驚嚇站於牆邊靜看床上,見他自上床便不再動彈,咽了咽沫液,看著他特地空出來的半個床位,心裏比誰都明白若她不上床睡,明天會發生什麽事。

“嗚!”緊捂著唇瓣,無聲嚶嚀啜泣,緩慢踱開金蓮,每踱一步皆緊張盯著床上的人,但見他沒有任何動作,再輕輕踱出一小步,像是床上之人有動靜,馬上落跑一般,亦亦小心的讓人為之跟著緊張心跳。

阿真側身麵對床內,雙眼緊閉著,大段時間過去,耳朵聽見輕微解衣聲,隨後便感受到身上的被子輕輕讓人掀起一角,有人貓身躺了下來。心裏不屑之極,他在她眼裏就這麽的不堪?都詛咒發誓不碰她了,還嚇的直打抖,什麽玩意東西,還真以為他沒碰過美女嗎?

周蒙蒙緩慢走到床邊,目光懼怕看著他寬大背部,心想他若要對自已行禽獸之事,即便就是死也不讓他得逞,死心一起,人也就輕鬆多了,徑自解落外服,輕輕縮躺入床上,瑟瑟發抖睜著瞳眸看著他的背部,時刻準備自盡。

可,大段時間過去,搖搖晃晃燭火下,跟前的背部也沒有動彈,她是親眼見他下流地撫玩她的貼身衣物,親眼見他笑的下流無恥,親身感受他捏自已胸脯,親身感受他的淫邪下賤,親眼見他凶殘殺人,親眼……

這個畜牲的凶殘淫邪之事,一件一件都是自已親眼確認,親身感受,他把她騙上床了,應該要如豺狼撲來才對,為什麽無動於衷?周蒙蒙不知曉他到底又要做什麽,難道世上還有比奸汙她更惡的事嗎?全身竄過一陣冰冷徹骨寒顫,雖然害怕,然一心想死,抖擻唇瓣泣問:“你這隻畜牲,為什麽不行禽獸事?”

阿真並未睡,聽得這句畜牲,緊閉的雙眼一睜,目光幽寒冷冽,懶的搭理這個有神精病例公主,再閉上眼睛。

想死個明白的周蒙蒙見他沒有轉身,沒有吭聲,剩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小鹿目光駭懼滴轉,頭腦想像比奸汙她更可怕的事情,隨即臉色蒼白,捂心驚問:“你你……你這畜牲想……想要謀反,然後囚禁我對不對?”

真想能,囚禁你個神精病有屁用?阿真諷刺淺道:“公主大人,我碰你,你害怕,我不碰你,你也害怕,到底是要怎麽樣?是想要我碰你還是不碰你,給個明白話吧。”

周蒙蒙聽著他沙啞回答,眼淚從眼眶裏溢出,嚶嚶泣涕詢問:“你是什麽人,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明明就是畜牲禽獸,可卻又這般行徑,你到底要做什麽?要做什麽?”

大段時間沉默過去,哭了好半晌仍聽不到身邊男人回應,周蒙蒙掄起拳頭捶向他的後背,有些歇斯底裏扯罵:“你把皇兄還來,把蓉娘娘還來,你這個凶殘之徒、儈子手。”

阿真背部受了數記,雖然公主大人的拳頭不重,可用力砸依然很痛,超不爽轉過身,拍開他掄捶的拳頭,冷冷笑道:“公主大人口口聲聲罵我畜牲禽獸,屬不知你哀泣的皇兄才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禽獸。”嘴唇勾勒,譏諷道:“你周家是天家,殺人殺的理所當然,你們才是人生父母養的,別人的命都是用屎捏成的。我就明白告訴你,若是周錦采還能再活過來,他活幾次,我就殺他幾次。什麽玩意東西,真叫人惡心。”

周蒙蒙被按躺於枕上,昏暗下看著這隻畜牲嘲諷嘴角,流淚為皇兄澄清:“皇兄雖是頑劣一點,可卻是皇子龍孫,就是誤殺幾人,何足罪死。”

“你媽逼的,殺人都不犯罪,你媽讀的是什麽書?”阿真目光冷冽,寒人心骨呸罵:“我就明白告訴你,你皇兄是畜牲,不告訴你是怕你晚上做噩夢,什麽東西。我呸!”

“那你說。”周蒙蒙不明白皇兄到底所犯何事,急急追問:“你說啊,皇兄是犯何事,以至被你凶殘殺害。”

阿真按著她的雙肩,俯視這對極強淚眼,回想那些橫豎被掛在半空的女屍,胃裏升起一股濃濃惡心。連他都覺的惡心,那就別說這個神精病了,恨恨放開她,倒入枕上,沉低說道:“這事你不須要知道。”

周蒙蒙淚如雨下,見著畜牲又背對自已,咬嘴承諾:“你這隻畜牲是沒話可說,父皇是寵愛你,才沒落罪,你不要太過得意,我看你還能猖狂到何時。”

和她說話真累,阿真緊閉著雙眼,淡淡回道:“隨便你,你要替你皇父報仇就盡管來,我林阿真從沒怕過。”

“會有你怕的時候。”周蒙蒙目光充滿仇恨,幽怨恨道:“皇兄從小與我一起長大,手腳之情篤深,你竟這般凶殘殺死了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就算用咬的,也要咬死你。”

阿真嘖嘖發笑,睜開雙眼,轉身看著公主大人堅定目光,冷冷詢問:“你隻是個寶公主,而我手掌天下百萬兵馬,你要怎麽不放過我?又如何放不過我?”

周蒙蒙本極度害怕他,然提起慘死的皇兄,突然無懼了起來,咬牙缺齒威脅,冷冷笑哼:“為了一個蘇婷婷,你不惜殺死我的太監總管,說什麽皇兄殺人,就是皇兄殺人了,難道罪孽會比你重嗎?你殺的人何止十萬八萬,要論死,你才該死。說什麽冠冕堂皇理由,我知事情定又是蘇媚子惹出來的。”

這席話讓阿真黑眸眯起,眼內劃過一抹殺人光芒,撂起狠臉伸手緊掐這個女人脖頸,湊過腦袋請求:“寶公主,求你饒了我的家人好不好?我林阿真謝謝你。”

“我為什麽要?”他若殺死自已,父皇定然也饒不了他,既然活著受罪,那她就把這隻畜牲拉下地獄,周蒙蒙覺的這個想法很好,無懼對上他,仇恨道:“蘇媚子是你的軟肋,為了她,你什麽事都肯幹,若她有什麽三長兩短,你活著……咳……”

她的威脅令阿真緊掐的大掌一緊,怒火中燒令自已差點控製不住力道,目光凶狠死掐著她,聽著陣陣咳嗽,這才甩開她,咬牙警告:“別逼我殺了你。”

本以為自已既將要死了,不料掐脖大手突然鬆開,周蒙蒙雙手捂脖,猛咳了一陣,抬眸看向又背對他睡去畜牲,“你今晚不殺我,你會後悔。”

阿真不吭半聲,緩緩合上雙眼,本來以為還會有一段時間的平靜,不料金陵卻已是這般的危險,該怎麽辦才好?在金陵婷兒永遠都大不過公主,公主要幹什麽婷兒隻能受著,按婷兒溫柔賢惠,逆來受順的性子,就是遭受折磨必也會忍氣吞聲,上次她遭罪已有點瘋狂了,若再讓人這任淩虐,若肚裏的孩兒突然有事,那她的世界必定以極其恐怖方式崩潰,真到哪時,他再來殺這個公主有什麽用?

心裏難受躺於床上想事,不理不應公主大人,很快她就安靜了,兩人皆是一夜未睡,晨曦幽幽亮起時,聽得一陣腳步聲,阿真睜開通紅雙眼,翻身起來果見富碌,斜瞟身邊的公主,橫身走下床問道:“今天使者陛見對麽?”

富碌領著大堆宮女入房,名義是伺候起更,實則是入內來看看,見著吵醒了相爺,急忙跪罪,起身後點頭應喏:“是的,皇上也已起更了。”

阿真自然扭看床上的公主,見她依然側睡,故作深情虛聲道:“昨晚公主累了,別吵醒她,手腳放輕點。”

“是是是……”富碌歡喜,雖然半夜有過爭吵,不過夜裏確實已行過房了,兩人也確實同床共枕,急急接過宮女捧來的硝鹽和水杯,壓低娘聲道:“相爺淑淑口。”

“嗯。”接過鹽和杯,阿真刷牙淑口過後,接過熱毛巾拭了拭臉,累極的臉複恢了一點點生機,隨後宮女捧出久違的藏紅官袍,富碌伺候寬上,手拾官帽詢問:“相爺要不要戴?”

“戴上了有礙思考。”推開富碌手中官帽,阿真轉身往床榻再一看,揮簾往陰曦跨了出去。

兩國使者來訪,升殿於永寧宮,永寧宮就在太和宮隔壁,一般君臣議事皆在太和宮,過節過年、重大事遺才會升殿永寧。伴著富碌的娘聲,三班文武整齊邁步入了永寧宮,阿真第一次入永寧宮,煞為驚奇,四下眺看一番,所有擺設和太和宮無二,隻是永寧宮更加的巨大更加的豪華,其它的就沒有了。

皇上入殿,不免又是大片王八聲,了無新意,隻是三班文武不像太和宮四排八位,而是左右兩排長長延伸至殿門,阿真是拿香跟著師公走,湯伊站哪,他就站跟著他,永遠沒有錯。

早晨聽得富碌稟說好事成,周帛綸自是開心,龍顏放的極和,龍目下看穿著有模有樣的痞小子,果然還是沒帶官帽,可雙眼有些倦意,噔時更開心了,想來是與寶兒恩愛了一整夜,年少就是好呀。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