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317章 勘察闖宮刺客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282

第317章 勘察闖宮刺客

“啟稟皇上,微臣何故要如此折騰?相府房大床大,住著多舒適,臣何故舍豪而就簡?”伸出包成種子的三根手指,歎氣說道:“皇上有所不知,雖然微貴為宰相,卻不比宗親。寶公主雖是臣之妻子,但卻與臣不和,昨日微臣要與寶公主共寢,不料寶公主卻看臣如禽獸,抵死不從那也就算了,把臣手指咬成這般,臣如何能還住得下去?”

“傳禦醫!”皇上心裏的火燒的極旺,平音喲喊,一名白發白須太醫背著醫箱急烘烘奔入,當場拆開阿真三根手指頭,見著齒印極深,吸了一口氣,急急上藥,重新包紮。跪於殿下稟道:“啟稟皇上,右宰相三指齒印極深,是讓人全力嘶咬於至。”

周帛綸在上麵看的一清二楚,暗暗歎了一口氣,揮手讓太醫退下,不再過問他私自搬離右宰相府之事,臉色鐵青說道:“昨晚有刺客擅闖禁宮,殺得數十人外,蓉妃突然自縊,朕發現時已命刑部和大理寺勘察現場。刑部說是自縊,大理寺卻說是遭殺害,各據一詞,互有道理,今召來眾位愛卿,就是想聽聽其意見。”話落,目光看上阿真,再道:“朕知林愛卿智慧高超,或許林愛卿能一解朕疑惑。”

“稟皇上,微臣確不懂追查案刑之術,可攸關蓉妃性命,臣便大膽一勘,不知皇上可否讓人帶臣去蓉妃往生之地查探?”原來是各據一詞,這個好辦。

周帛綸點頭,繞出了禦桌,要讓閣老們勘查自得入後宮,後宮禁地常人不能入內,隻是蓉妃昨晚之樣不似會有自縊之舉,心裏很是疑惑,沉聲喚道:“諸位愛卿隨朕來。”

“是!”眾閣老大臣自是惶恐,不敢吭聲緊隨皇上往後宮方向而去。

周帛綸一出禦書房,左右太監、禦衛跟便跟了一大批,人人神情肅寥如臨大敵,還未從昨夜的驚嚇回過神來。

阿真緊跟其後,一路走來,宮內彌漫一股戒嚴森然,心裏暗道:有沒有必要這麽緊張啊?看來昨晚闖宮殺人,把這群大內高手嚇的著實不清,以後有機會得多闖闖,習慣皇宮被人闖了以後,禦衛們就不會這麽緊張了。

從禦書房到後宮相距適中,繞過大量殿樓羽林花卉便到。見後宮四下禦衛如蟻值守,密密麻麻足有數百人,大量黃絨禦衛裝備精良,一排一排往著大門左右延伸。眾禦衛見到皇上,一齊跪下。周帛綸下齶弓崩,臉色不好,輕輕一哼,快步入了棍棍玩樂宮殿。

和昨晚的漆黑相比,阿真今天總算瞧見後宮的真麵貌,棟棟殿閣美倫美煥,富麗堂皇,極盡奢豪,很快來到了淩宵殿,刑部和大理寺卿早接到通稟,跪於殿門迎接。周帛綸半氣不吭,自顧跨入殿內,老馬識途引眾入了蓉妃寢殿,抬指向著仍掛於梁上的吊繩,語氣極寒說道:“蓉妃昨晚便是用此剪成的褥綾自縊。”

所有人目光看向吊繩,阿真自然也得看,瞧不出所以然,低頭看著沒被動過的椅子,上前蹲於地下勘查,故弄玄虛再仰看吊繩,撿起椅子擺正,跳到椅上詢問:“蓉妃高度是否與此褥綾一致?”

大理寺卿和刑部一起點頭,“吻合。”

湯伊走到床榻,摸了摸枕頭,也詢問:“此片水漬仵作可驗過?”

“確為淚漬,不隻仵作,卑職皆也舔過,確帶鹹味。”大理寺卿和刑齊聲回答。

李國棟眯眼拾起床上的剪刀,低頭床邊勒查一番,搖了搖頭道:“不合乎自縊情理呀?”

聽到這句話,周帛綸急急上前詢問:“李愛卿可看出不妥之處?”

“啟稟皇上,若蓉妃果真是傷心自縊,為何會費勁用剪刀剪被褥?”李國棟走到褥綾下,手指比道:“此綾繩切麵平滑,是一條一條用剪刀剪下勿須再論,皇上細想一下,若蓉妃傷心之餘蒙生自縊之念,撕不開被褥,也隻須用剪刀剪出個缺口,哭泣之餘又似瀉憤,定然是用手撕被,如何會用剪刀這般細剪?”

大理寺卿連連點頭咐和:“尚書省說的不錯,一個人若真的尋死,心裏也是猶豫的,不會這般坦然,更不會這般堅決。”說道,走到床榻比劃,“皇上,照其枕頭濕度觀看,蓉妃是大悲痛泣,可奇怪的是,既然是大悲定淚如雨下,為何獨獨枕上有淚漬,四下卻找不到半滴眼淚?”轉身急走到窗戶,指著被捅出的一個小洞,“皇上,此洞從何而來?為何容妃寢室會有個窺洞?”

好家夥,個個都是判案高手。阿真不動聲色跟著眾人往疑點一個一個觀看,心裏明白自已犯錯了,沒想到自殺之人心的矛盾心情,現在要怎麽圓這個殺人現場?

大理寺卿一說完,刑部尚書馬上不讚同了,手指綾繩說道:“皇上,照常理,蓉妃要自縊定然是撕被製綾,但此地不比外麵,四下皆有太監宮女,若撕綿褥必發出聲響,蓉妃一心想死,如何會引來太監與宮女?”話落,走到床邊,指著濕枕說道:“蓉妃定然是躺於枕上思念五皇子,越思心頭越悲,以至枕頭如此之濕,一瞬間死心起來,抹幹臉上淚漬,才起來製綾,以至除枕上有濕,四下卻無淚。”

“不錯。”黃源點了點頭,指著綁著重物的吊綾道:“若是刺客殺害娘娘,何故會這般麻煩?吊綾結有重物,定是娘娘拋不上吊綾而綁,縱然刺客真的要如此麻煩,以闖入宮的武藝,區區的梁柱一躍便成,何須綁物?”拍了拍椅子,“高度吻合,無一破綻,刺客入宮犯案,又被禦衛追趕,愴惶之下如何還會這般的淡然?”

黃源這翻話讓阿真愣了一下,這點他倒是沒想過,一般來講刺客被追肯定是驚慌失措,畢竟抓到是要抄家滅族的,可他昨晚真的半點都不害怕,被追躲入殘宮,一心還念念不忘殺老表子,來的從容,走的倒也利索。

李國棟馬上不服了,手指窗戶窺洞:“照大學士適才所言,此窺洞又作何解釋?”

“單憑此小小窺洞就料定娘娘是被殺害,這也太過荒謬。”黃源不屑,看了小小窺洞一眼,|“窗戶不是還上著閂嗎?若是刺客殺害娘娘,可以從外麵挑落窗閂,進來弄了這場費人思量事物,再從窗戶出去,如何從外麵上閂?”

周帛綸左右觀看兩方,低頭沉思,覺的事情太過突兀,裏麵必有不為人知一幕,皺眉說道:“諸位愛卿,昨們禦衛稟說刺客,蓉妃嚇昏了過去,朕亦來看過,模樣不像有自縊之舉。”

那個窺洞是阿真昨晚挖出來想看皇上和老表子造人的,心裏錚亮錚亮,聽得皇上此話,大感詫異開聲詢問:“皇上昨晚有來過?”

“是的,朕聽得蓉妃暈倒,就來看看。”周帛綸側腦想不通,自言自語道:“確實沒有自縊之舉,實屬奇怪。”

沒有嗎?阿真心裏一笑,正色詢問:“皇上來時蓉妃可已醒來,是有對其責怪或口角之爭?”

“這……”周帛綸是有喝斥蓉妃,被問倒了,輕點了點頭,“朕因一些事,對其責怪了幾句。”

“唉!”聽到有,阿真歎了一口氣不語退開,也不勒查現場了,一副什麽都明白的舉措。

眾人本不知皇上昨晚有在寢室內,現聽皇上如此說道,心裏自然也有些頓悟。蓉妃娘娘猝死兒子,心身本就俱疲,皇上又這般責斥於她,定然是傷心欲絕,躺於枕上愈想愈傷心,才於至最後蒙生自縊念頭。畢竟兒子死了,夫婿不僅不安慰反而責斥,心裏何其之苦,人之常情呐!

周帛綸自語完便見眾愛卿低頭恭站,沒人再勘查案情了,微微一愣,低頭沉思了半晌,似有所通閉了閉眼,默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自縊之事就此罷了,不必再查,諸位愛卿隨朕到書房,朕有事要說。”

“是!”鬧來鬧去蓉妃因皇上而死,再查下去就犯君威了,眾臣不敢多說,跟著皇上離開後宮,天家之事豈敢多嘴多舌。

把老表子的死因推到皇上身上,阿真默不吭聲跟著返回禦書房,靜靜站於人群內,聽著官爺稟報使者,皇上問了幾下,讓禮部代他傳了一些貼心話,討論明日使者陛見之禮。使者事定,又詢問了班師返回大軍,再問一些事遺,再三囑咐兵部,點名數人留下,便讓大堆人離開了。

阿真始終保持恭立姿式,大片跪安聲落,心裏明白皇上是要和他們討論刺客之事了,潦倒公主現在怎麽樣了,應該不至於落罪吧?

喚離了嫌雜人,周帛綸喝了一口茶,下看左右宰相、大學士、六部尚書四人,想了想說道:“朕留下你們,是想讓你們代朕想一想,咱晚刺客入宮極為詭異,僅殺了數十名禦衛便逃入了廢宮,又於廢宮殺了兩位副禦衛首領,忤逆犯婦紹儀昭被生生捂死於房內,其女因躲於床底逃過了殺害。”深深吸了一口氣,皺眉搖頭接著說道:“這批刺客個個武藝高強,麵對眾衛毫無懼怕,行動迅敏,對宮中又極為熟悉,朕認為定是他國潛伏於宮內的密探,不知四位愛卿有何看法?”

四人麵麵相覷,毫無主意,阿真出列稟道:“皇上,事情未定,臣不敢妄言,可否請皇上傳來僥幸之人?”

“嗯。”周帛綸也隻是猜測,點頭喚道:“把禦衛首領與逆女喚來。”

外麵一聲應喏,咚咚一陣步聲遠去,咚咚又一陣步聲傳來,大內首領和周蒙蒙惶恐入房,上前磕頭高呼:“奴才磕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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