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300章 手段凶殘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5984

第300章 手段凶殘

周蒙蒙臉白如屍,當麵見著暴徒行凶,見他一臉凶殘血漬,目光血腥,手段淒厲,整個人恨不得就此昏了過去,全身冷的陣陣發抖。看著他走過來,如魔鬼一般的往皇兄跌地的身軀走近。

“不要……”周蒙蒙心肺都裂了,無法相信在這個世上竟有如此殘暴之徒,駭見他提起皇兄,撕心裂肺啞嚷:“住手,本公主命你住手。”

“救救救……”周錦采自見青信候倒於血泊抽筋,嚇的整個人都輕了,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驚嚇過,胸襟被那隻血掌扭住,抽筋哭嚷:“皇妹救……”

“不……”眾將嚇傻了,眼睜睜看相爺殺死了青信候,愣看他拽住五皇子,一柄布滿血漬的利劍高高舉起,集體嚇回神,整齊嚇奔上前想要阻止。

“哼嗯!”抽筋哭嚷的五皇子救命話還沒落下,一聲悶哼喘起,一雙布滿慌恐雙目暴凸,無法相信他竟會被人殺死,滿是血絲的凸目緩慢下看,嘴內血液咕嚕吐出,胸口插著一柄劍,劍柄還握著一隻血掌。

“啊……”周蒙蒙不知曉自已到底看見了什麽,頭腦嗡聲大作站於院門觀看此凶殘一幕,眼一黑身子疲軟癱了過去。

波的一聲把利劍戳入這個五皇子胸口,大量的血液噴的阿真雙眼睜不開,眨了眨蒙血雙眼,耳內又驚又叫又喊聲音大量,其中還聽見有人稟說皇上駕到,血目往周錦采臉上一瞟,見他雙目猙獰,張口吐血,竟然還沒嗝屁。阿真血臉一狠,雙手力握劍柄,啊叫勁力擰轉埋入他體內的利劍,活活從心髒往胛肩劃切,見到這個狗屎心髒與肩膀一分為二,嗝屁砰摔倒地,這才放開血掌上的利劍,抹掉臉上大量血液喘站而起。

眾將雙眼凸出,見到五皇子竟如此慘死,渾身止不住打抖,力氣突然被抽盡了,皆癱瘓於地,心膽俱裂。連皇子龍孫,眼也不眨就凶殘剖殺,右宰相他……他不要命了。

“皇上駕到……”西院死寂不一會兒,富碌娘聲響起。

周帛綸在禦書房與數臣議事,當聽得禁門來稟說右宰相扣押五皇子圍了禦吏大夫府,城中大亂,所有人皆然大驚,急急前來禦吏大夫府,跨過西院門便駭見寶公主蒙倒於侍婢懷裏,目光往院中齊看,駭見五個皇子雙目猙獰,身體殘破倒於血泊之中,周帛綸不由的震驚踉蹌。

“皇上……”緊隨其後的諸閣老見皇上突然後踉,急急上前攙扶住,目光急掃血紅一片落院,駭然倒抽寒氣,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上來了,不能不迎,阿真煞氣凜冽,渾身鮮血上前接駕,“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帛綸雙目蹋陷,眼圈發黑,本就命不長之人再見兒子這般慘死,心頭悲切,白臉泛起一陣灰青,咬牙切齒怒看這個一身血漬逆臣,“林阿真你放肆,大膽!”

緩緩蘇醒的周蒙蒙有一段時間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思緒回來雙眼布滿淒慘淚漬,急提步上前,不敢相信指著跪於父皇前的殘暴之徒,抽氣哭責:“你……你竟……竟殺了皇兄!”

阿真斜瞟了公主大人一眼,轉過眼眸對皇上詢問:“皇上是一國之君,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微臣辦事天下人皆看在眼裏,若不問原由就叱責落罪,那臣亦無話可說。”

“你……”周帛綸既悲又沒台下,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天家雖然無親卻也畢竟是自已的兒子,他一定得做到此種程度嗎?

湯伊見皇上這般,趕緊上前輕道:“皇上,且讓右宰相說出原由再治罪不遲。”

黃源心裏是暗爽,小相爺這一番暴行定惹怒老烏龜,看來七皇子是穩坐龍位了,老烏龜那一派和右宰相玄嘍,巴不得他們鬥到兩敗俱傷,哪裏會開聲說什麽話,看好戲就行。

李國棟心底猛吸寒氣,他竟然膽大到殺皇子,而且三位公子皆倒於血泊裏,也不知是死是活,不趁此次扳到他還待何時?義憤填膺出列落罪:“皇上,此事已經一目了然,右宰相罪大惡極,不說禦吏大夫為國戰爭,馬革荀屍,此人卻來殺有功家眷,單就目無天尊,殺害龍脈一罪,就該淩遲處死。”

“為國戰爭,馬革荀屍?”皇上還沒開口,阿真便仰天大笑,不屑哼哧:“身為監軍卻有兵不出,終日堅守堅守,數年來殆誤的戰機何隻百次,空廢錢糧兵馬不說,屬不知有力的進攻才是最佳的防守?幹坐於帳內挨打,這裏不行,哪裏不對,整天以沒有萬全之策來搪塞諸將。竟還敢提什麽為國戰爭,馬革荀屍,虧煞尚書省有臉說出這番話。”

右宰相能打仗這是有目共睹的,李國棟被反駁的老臉訥訥,惱羞成怒指著他重斥:“縱然禦吏大夫於邊境無功,卻也有苦,可你卻弑殺苦勞之臣家眷,擅自奪取天家性命,把你淩遲也不為過。”

“尚書省管著刑部,不知是那條刑法寫著皇子犯法無罪的?”阿真反問,冷冷再一笑,轉看皇上鐵青的老臉道:“皇上,就連平民百姓都知曉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微臣守護典律,明正典刑,有何過錯?”

周帛綸氣的緊咬牙關,從齒縫裏擠出話語:“那林愛卿是如何個守護典律,明正典刑法?”

皇上都詢問了,阿真從地上站了起來,睇了一眼公主大人,怕她看了晚上作惡夢,淡淡說道:“寶公主,此乃朝綱之事,請您回避!”

來三朝老臣家裏行凶,還這般鏗鏘有詞,聽得他如此傲慢之言,周蒙蒙抖擻不止,可婦人哪能過問這些事,沒有理由留下來,牙齒打抖福身蒼白道:“父皇,兒……兒臣先行告退。”

“嗯。”國家之事婦人後宮皆不能參與,老祖宗的規矩,周帛綸點了點頭。

公主大人離開,阿真揚手大喝:“把門全都打開讓皇上和諸位大人看看。”話落,側身邀請:“先請皇上看前半部分,最後決定要不要看後半部分。”

“哼!”周帛綸一哼往廂房跨去,最多就是幾個死人而已,故弄虛玄什麽前半部分後半部分。

跟著皇上,眾閣老越靠近廂房,臉色越是褪變,直到跨入了房內見著那四名無摭寸縷,以各種淫穢姿勢吊綁於半空的累瀝姑娘,所有的人臉色全白了,瞠目結舌無法再開口說上半句話。

阿真眼角輕瞥驚嚇一夥人,臉皮跳動上前,手掌往一名仍插棍子姑娘比劃,“皇上,諸位大人,此女被強行虜來,抵死不從遭受如此非人酷虐,剛才微臣查探了一下,她的屍體已經冰冷多時了。”手掌往下,“至於此棍插入有多深,單看雙腿事物,想必大家都能明白,在場諸位都是有媳有女的,微臣想問一下,若你們的媳婦和女兒遭受如此酷虐而死,不知作何感想?”

“這……”隨著他的手掌比劃,眾人目光往那名姑娘身上看,連李國棟都吭不出半句話。

阿真見他們再也嘰歪不出話來,放下手掌邀往隔壁更凶殘的房間跨入,比手說道:“女子貞節比性命還要重要,如此奸汙已是罪孽深重了,竟還這般的殘虐。當然,她們與諸位大臣素不相識,也非親非故,諸位大人自然能說風涼話,但是別忘了,皆是人生父母養的,她們都有老父與老母,將心比心吧。”

周帛綸觀看了一番,本就白裏泛青的臉龐染上一層黑,掃看一番,轉身往另一間跨入。

阿真自然跟了過去,跨入房內躬身稟道:“皇上,這裏的十二人一半皆已死了,縱然沒有死,活下來必也一生瘋顛,死和沒死都沒差別了。”

“嗯!”周帛重聲一嗯,看不下去轉身出了廂房,抿著嘴板著臉,閉了閉眼張開喚道:“把所有人都抬下去。”

“是!”守於四下的禦衛早就備好抬板,動手把死者傷者往板上一放,飛快抬著奔出禦吏大夫府。

阿真冷看抬人出去的禦衛,走到皇上與諸大臣跟前,抱拳道:“皇上授微臣右宰之職,授命於來,夙夜憂歎,恐付皇上重托,傷君之明,無時不刻皆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臣雖不才,卻捫心坦對聖君,愚鈍蠢笨,卻自問無愧蒼生。不說寸馬之功,不談勞碌之苦,此臣報效皇上看重托咐之恩,亦也本職之份。自古天子犯法與黎庶同罪,臣也有營私之心,乃五皇子罪孽深重,重如血魅,人無貴賤,皆於糧米佐養,皇上痛兒,誰痛其女?明典早存,罪無可恕,思女之父母,臣如剜心,事發眼下,何能不處?”

句句珠饑血淚,掀襟跪磕,再道:“皇上知臣心係黎民,以社稷擇重,才咐於重托,今日之事,臣自認上無愧皇天,下無愧後土。若皇上以臣處治不妥,則治臣之罪,以告五皇子之靈。”

“唉!”痛失兒子,周帛綸悲傷之極,聽得此話唉歎了一口氣,手著腳前的典律無情右宰相,“林愛卿之心無錯,隻是朕心甚痛,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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