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298章 金陵大亂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187

第298章 金陵大亂

渡頭上早就密密麻麻圍著百姓,大家爭先奇觀天機神相容貌,越靠近渡頭,阿真的老臉越黑,若讓大家看到他的樣子,以後想惡搞一下都不行,人生還有啥意思?

毫不考濾鑽入艦倉,讓人先取來蒙紗鬥笠,如娘們般往頭上一戴,萬全俱備了才出倉房,跨步走到渡台,冷冷瞥睇倒於地上凍的瑟瑟發抖的這群鱉蝦,哼道警告:“以後再讓本相看見你們胡作非為那就不單隻是……”

“天機神相,草民有冤呐……”

“相爺,畜生強虜民婦啊……”

阿真警告的話還沒落下,耳畔傳來一道道痛苦心裂哭喊,他愕然扭頭朝聲音方向眺望,皺眉擰見數十名男女手握兵士架起的矛杆,想擠進來又擠不進來,聲聲哀嚎抹淚。

“放進來!”一看就是有莫大冤屈的人,阿真聲無平仄大喝。

糟了!水師提督多少知曉五皇子一夥人虜婦奸汙之事,右宰相這般雷霆風行,一看就知是個疾惡如仇之人,若放這群人放進來胡亂說,那……

“相爺,這些叼民……”

“刷!”

“啊!”

見到這個水師提督突然臉色褪白下跪,阿真心裏比什麽都明白,凶板惡臉跨步上前手抽出他腰間三尺青鋒,眼也不眨揮劍便朝這個敢包庇凶徒提督耳朵劈落。

一聲慘叫突然響側,血柱嘩啦噴出,上至兵士,下至陌姓駭見此幕,皆嚇退一大步,恐懼看那個砍人的相爺,還真說砍就砍啊!

“本相在大西北殺人放燒時,你還在水裏當王八,三番兩次違抗本相的軍令,留你的耳朵何用?”阿真聲線陰森低沉,猶如從地獄爬起來的厲鬼前來索命。

活生生被削了一隻耳朵,水師提督疼痛難忍,嘴唇蒼白無血,額頭冷汗淋漓盡致,顫粟捂著溢血耳朵翻跪於相爺跟前,瑟瑟打抖哀磕:“相爺饒命,卑卑卑……卑職再也不不不……不敢了。”

“哼!”瞧見兵士把淒楚的受冤百姓放進來了,阿真重哼一聲,冷冷道:“等一下看本相如何把你活剝了。”

救助無門的冤屈百姓一入渡台,踉踉蹌蹌相扶持跑到阿真跟前,皆砰哭跪於地,哀聲拜見:“相爺,嗚……,草民參見相爺!”

眼見這些有穿著漁服、農服、商服的男女如此悲痛,阿真便知曉他們有天大的冤屈,彎身扶起一名老大爺道:“都起來說話,來!”

“謝相爺,謝相爺。”終於有人肯為自已作主了,十數人失聲哀泣,顫巍巍站起身,千頭萬緒哽於喉頭,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唯有嚎啕痛哭而起。

瞧這些人哭的這般傷心,阿真上前拍了個衣著補丁婦孺,柔聲詢問:“大娘,你有什麽冤屈事一五一十說來,我給大夥兒作主。”

婦孺何曾麵對這種及天的人物,一麵悲一麵怯,嚇的吱不出聲,急拉身邊的丈夫,農夫衣著也是殘破貧苦,急抹眼淚跪地哭訴:“相爺,奴才們原是城南佃戶,耕的是禦吏夫的屯地,五日前府中總管來收租,原本是六百慣,可突然告訴奴才得交一兩四。事先也沒有告知,奴才家裏哪有那麽多錢?府中總管便說沒錢要讓奴才閨女抵押,奴才的狗子上前與其理論,不料卻生生被打死了,閨女被強虜而去了。”說完,農夫跪地砰砰磕頭,磕的額頭血漬斑斑,好不淒楚。

阿真嚇了一大跳,急急彎身扶起這個佃農,臉色從青變成了黑色,轉眸詢問做漁農裝束的中年人,“大叔,那你呢?”

“是是是。”漁夫雙手拭抹不及淚漬哭道:“三日前奴才在外河捕魚,鄰居跑來告知有人來家裏把草民的閨女生虜去了,草民急追到吏禦府上前懇求,可是府中總管說奴才閨女是五皇子看上的,不能放。這哪裏能行?幾次上門索討,不料卻被打斷了手臂。”說道,還抬起綁著竹節的右臂,證明自已沒有胡亂說話。

“別激動,別激動,我全都明白了。”阿真想要盡量放柔話語,可出口的話已如萬年寒冰了,胸口氣的大力氣伏,轉眸麵對那個穿著有點好的商人詢問:“那你呢?”

“相相……相爺。”商人抬袖抹淚,急急哀道:“五日前,小人的閨女在街上被五皇子強行帶走,小人到禦吏府討要不成,不料隔天鋪子便被巡城司封了。”

愛聽的要聽,不愛聽的也得聽,阿真仔仔細細詢問這些被打死打殘的百姓,無一例外皆是女兒、媳婦被強行虜走,再詢長相如何,皆有數分姿色。什麽都明白了,這個禦吏府就是周錦采和元廣奸汙強淫民女的賊窩,所有被明目張膽虜走的良女都在這個窩裏,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把他們押在本相身後,跟本相到禦吏府!”阿真氣的雙眼通紅,連處置水師提督的時間都沒有,提步就跑。本以為老烏龜的三兒子元華已是罪大惡極了,沒想到原本全家都不是人,滿門禽獸!

遠遠圍觀的百姓正不明所以時,驚見大批兵士把五皇子等人扣押了起來,然後天機神相手捏著鬥笠,提步就奔,所有人見到此幕,知曉定然發生了大事了,一至跟在大批官兵身後,向白虎街擁擠圍觀而去。

阿真飛奔出烏衣巷,氣的連喘也沒有感覺,見到遠方來了巡城司兵馬,邊跑邊從懷裏掏出信符呐吼:“所有兵馬立即闖入禦吏大夫府,誰若敢亂動一律格殺!”

見到飛奔而來的相爺手持三符,得聞渡頭大亂,趕來維持秩序的巡城司兵馬心頭大顫,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揮手揚吼:“前隊讓道!後隊包圍禦史府!”

阿真掄腿飛奔,前麵馬匹撕聲鎧甲聲震耳欲聾,他從玄武湖奔到白虎外街時,四下的百姓已密密攘攘被兵甲護於兩端,街道空曠,馬匹嘶聲陣陣作響,兵馬奔騰如跟作戰攻堅般,引為奇景。

禦吏大夫家距右宰相府不遠,從渡頭跟著兵馬跑來看熱鬧百姓抵達內街便急停步伐,人人伸長脖頸,不知發生什麽事大量私語。

通向禁門的這條白虎內街平民百姓是不能進入的,一波緊接一波的百姓自咋見大量兵馬飛奔,皆急關店門鋪門出來看熱鬧,可巡城司兵馬持械圍護,隻能擠於數條大街左右兩端,黑壓壓腦袋一片觀去以萬量計,人群密攏人聲鼎沸裏,大量的嘲雜喧天擾嚷,八卦、趣聞、流言,散天飛舞,訛傳來去,版本瞬間已出了近二十種,且種種都有段深刻故事。

一向寂靜的內街突然如此喧天擾嚷、兵馬奔動,禁門兵將如臨大敵,各官邸內的奴仆侍衛第一時間關上大門,額頭冒汗數層緊守於門內,心想哪麵的兵馬敢如何大膽?想來想去,不管是哪麵都不敢呀。

左宰相府。

“怎麽回事?”呆於房內的柳配玉咋聞府中這般喧嘩,提著裙子急急跑於客廳,見到老總管臉色蒼白於廳中焦急踱來走去,以為父親與相公出事了,差點昏倒哭問:“所犯何罪呀?”

湯芷蘭去大門瞄了一下,也不見有前來踹門,一手捂著小心髒,一手提裙襟返回廳中,見到娘親以為爺爺和爹爹出事都嚇哭了,也是心有疑悸急上前安撫:“娘,不是爺爺和爹爹出事,好像是兵變。”奇怪!有誰會在這些時造反?小鴨也不知怎麽呢,他這麽厲害肯定鎮壓得住吧?

柳配玉聽到女兒說兵變,整個人差點昏了過去,剛剛跌入椅子,侍衛長滿頭大汗闖入急稟:“夫人,是右宰相出的兵符,好像是因為禦吏府公子的事,現兵馬已團團圍困了禦吏府,不是造反。”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趟若真的有人造反,爹和相公定然是不會附逆的。聽得不是,柳配玉一顆心漸漸穩了,全身的力氣被嚇沒了,扶著椅柄起身歎道:“小相爺這番大動,禦吏公子定是罪受勿議,然他自已卻也要惹來禍事了。”

小鴨率兵馬把禦吏府圍了?湯芷蘭聽得錯愕,她剛剛不是才和他在通吃巷開心吃了一遍嗎?怎麽突然就這樣了?雖然禦吏府的三個公子都是惡棍**,可是這樣帶兵馬明目張膽闖內街,皇上若怪罪下來,他得可得吃不完兜著走了,噔時一顆心都擔青了。

右宰相府。

周蒙蒙進宮了一趟也不見相公,與父皇聊了一會兒,回來剛睡沒多久便聽侍婢驚慌失措來稟,說他率兵衝入內街,不知為何。

聽得此言,周蒙蒙差點沒被嚇死,相公謀反了?他要弑君了?連衣裳也來不及穿,披著外袍奔出臥室,遠遠見到總管一頭冷汗奔來,麵無血色捂著心髒急上前詢問:“現在如何?禁門可被攻破了?”

杜濁長已探得準確消息了,聽得公主以為少爺造反,趕緊猛力搖頭,話哽喉頭結結巴巴急道:“不不不……不是,是是是是……是少少少少……少爺包圍了禦吏府,不……不是謀反。”

卟通!周蒙蒙跳卡於嗓子眼的心髒一聲墜落,嚇的再也站不住了,癱軟掛於侍婢身上,手捂著心髒詢問:“為何事……為何事如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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