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289章 敲詐戶部衙門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466

第289章 敲詐戶部衙門

小姐就是小姐,還小丫環咧!阿真暗暗嘀咕,沒什麽所謂擺了擺手道:“不管是小姐還是丫環,我在金陵也沒什麽朋友,今天難道有個朋友,當然開心了。”

湯芷蘭聽他說朋友,心裏疑惑,難道他不是為那個虛設的小姐而要和她走嗎?細細睇量他,不見有任何異狀,想不通詢問:“你一看就知曉是貴人,而我隻是個小丫環,這樣也能當朋友嗎?”

“人是不分貴賤的,今天貴明天賤,明天賤說不定那天發跡變貴了。”別說知曉她不是小丫環,就真的隻是個小丫環,他也不會嫌棄,嗬嗬說道:“交友貴在心誠,隻要是人就可以,想那麽多幹什麽?”

湯芷若聽得心兒暖和,點頭道:“小鴨你這人性子真好,一般人是不屑和低賤的人交朋友的。”話落,徐徐抬起真執雙眸睇視他片刻,“不過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不然你就會知曉我家小姐是誰了,這樣子我家小姐會罵我的。”

“這麽神秘啊?”阿真輕聳了一下肩,想了想道:“這樣子吧,明早辰未你來貢院門口,我明天一定還你家小姐的銀子。”最多他去貪汙算了,不過貪汙三十七兩,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都跟你說不用了,你偏偏要這般。”湯芷蘭無奈之極,歎了口氣點頭道:“那好吧,我明天辰末來,不和你說了。”

欠錢人應喏,阿真開心地晃了晃手掌拜拜道:“那你慢點走。”

“嗯。”湯芷蘭含首,綻眼再瞧他一眼,想不通地轉身,靜靜瀾瀾往玄武湖方向離去,原來這就是爺爺口中的小相爺,一個奇怪的人。

“唉!”扮丫環的小雞離開,阿真重重歎出一口氣,垮下雙肩拖著自已往朱雀巷走,心裏哀嚎不已,思索著該去哪裏借錢,堂堂宰相大人去找人借錢,而且還是借區區三十七兩,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而且這輩子還真的沒找人借過錢,這個口怎麽開呀?

也不知道向人借錢的第一次句該怎麽說?總不能伸手過去就“借我三十七兩”吧?

折過了巷道,巨寬的道路冷冷清清,一棟一棟的衙堂佇立跟前,什麽刑部、工部、兵部、戶部……

“咦!”看到戶部,煩惱去借錢的他駐下步子,腦筋前轉三圈,後轉四圈,臉上一喜提步朝這個打理土地、戶籍、財政的衙門邁上。

戶部衙門值崗侍衛見著一名少年跨上台階,侍衛長手握腰刀上前詢問:“請問公子找誰?”

“找戶部尚書尚家硯。”說道,懷裏掏出相印前遞:“我是右宰相,公務查勤。”

乍見宰相印信,眾侍衛趕緊跪磕高呼:“叩見右宰相,相爺萬安。”

“都起來吧。”亮出身份,阿真通行無阻,跨入衙門,走入直通通的進落。坐於廳內忙公務的戶部眾人剛才聽聞外麵侍衛叩見聲,人人詫異之極,怎麽這位小相爺來他們戶部做什麽?

戶部侍郎領著一幹官吏,出廳迎接跪呼:“下官參見右宰相。”

“都起來吧。”喚起這堆穿紅穿綠的官爺們,阿真跨入一進廳,見著大量的桌椅,桌椅都擺著帳冊筆硯,兩端則是密密麻麻一架一架的書櫃,櫃內填滿的大堆冊本,嚴然就個辦公地方。

聽老爹說,睡婉真嶽母的那人是個生員,複姓梁丘,既然是生員,進都赴考就會有記錄,婉真嶽母豈能就這樣讓人白白給睡了?

“尚大人呢?”走走摸摸看看想想,阿真才轉身笑道:“怎麽沒見尚大人呀?”

戶部侍郎弄不懂右宰相為何前來,他詢問了,不能不答,趕緊上前躬稟:“尚大人有事出去了,下官即刻命人去喚。”

“不用了。”一圈走下來,他走到堂前的大案木桌落坐,抬眸看著跟前的這堆官吏,想了想才打起官腔道:“最近我正在查處一件案子,此案極為棘手,案發至今已過了十年,茫無頭緒的很,所以才想來翻翻前檔。”

“原來如此。”緊張的諸官聽到此話,皆然鬆了一口氣,戶部侍郎上前一步,“不知右宰相要查何人的檔案?”

“嗯。”看著戶部侍郎,阿真抿嘴故意思索了一陣,才說道:“隻知此人是建州人仕,複姓梁丘,是十年前恩科時的生員,其它一概不知。”

“有這些就足夠,右宰相請稍候。”恩科五年一次,南北生員僅數千人,且還是建州姓梁丘之人,戶部侍郎表示一點鴨梨都沒有,使喚下人看茶,領著大堆人馬上翻查起卯丁屆的恩科檔案。

“有了!”一盞茶還沒完,戶溥侍郎叫了一聲,拾著一本舊冊走到桌案跟前道:“右宰相大人,此人名叫伯應,建州三湖縣、**村人仕,醜酉年進士,卯丁年進士出身,當年被分於均州任司溥,同年均州府說無能,便又放任到河中任長史,其在河中呆了三年,又被貶到鄭州任史副,任了兩年還是無功無績,又被貶到恭州任縣令,時至如今。”

聽到恭州縣令,阿真眉頭一皺,那日在恭州的有禮捕頭,店掌櫃所說的懸案,一一從他腦裏浮了出來。

“是他?”恍然大悟過來,他猛地從椅上立起,臉色陣青陣白難看萬分。想那時離開恭州,他還想要把這個恭州縣太爺調來任宰溥,不料這個十年來官職越做越小的人,竟然是蘇淨風的老爹,睡過婉真嶽母的人。

一幹人站於桌前,不明白相爺是怎麽呢,臉色怎麽突然這般的難看,戶部侍郎心頭一跳,小心喚道:“大人……”

阿真心裏猶豫不決,搶過他手中的記錄,詳詳細細看了數遍,眯起雙眼問道:“準確嗎?”

戶部侍郎肯定點頭,“記錄不會有錯。”

果然是他了。阿真暗暗歎了一口氣,不吭聲走出椅子,沉吟了一陣,微微緩下臉色,恍若無事含笑轉身詢問:“戶部侍郎,那你知曉我是何時為官的嗎?”

“呃?”戶部侍郎被此四川變臉唬的一愣一愣,茫無頭緒凝看他,小心弱問:“右宰相,您這是?”

婉真嶽母的事有著落,阿真撂起笑容,解決自已的事,親切詢問:“戶部侍郎,我這個右宰相每月的俸銀是多少呀?”

眾吏不明白他要幹什麽,皆然相覷,庫司小心亦亦上前躬道:“白銀三十兩八吊三紋,石七擔。”

“原來我每個月的俸碌是這些呀?”明了點了點頭,再問:“那你們每月都把我的俸碌交給誰呀?”

“這……”庫司不明所已,綻眼睇看笑咪咪的相爺,彎身慌稟:“每月三十晌午,下官皆會親自把大人們的俸碌送於府中,由各府總管清點簽收,絕無出錯。”

這聲絕對差錯讓阿真連連搖頭,微笑說道:“世事不盡然,眼下你就出了個大差錯了。”

庫司聽到此言,著實嚇的不清,砰的一聲跪地,臉色蒼白回道:“不……不知哪……哪裏出錯。還請右宰相示下。”

“別緊張,起來聽我詳細說給你聽。”阿真喚起嚇壞的這位官爺,分析說道:“剛才你說每月三十都會到眾人府上發放俸碌,這點肯定是錯不了的,但是有一件事你卻漏掉了。”

眾人聽到此信勢之言,皆然抱拳求教:“請右宰相示下。”

“有府邸的,當然錯不了,若是隻有官職卻無府邸,又如何發放俸銀,更何談簽收呢?”阿真笑道。

“這……”眾吏麵麵相覷,心裏狐疑之極,既然在都裏為官,怎麽會沒有府邸?

戶部侍郎有所領悟,回想右宰相這一路為官而來,從拒狼候、北道行軍總管,直到掌龍虎雙符、右宰相,立馬頓通,趕緊下跪磕頭道:“右宰相所言甚是,是下官糊塗了。”

見這個戶部侍郎下跪,阿真雙眼含笑,“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戶部侍郎連連點頭,道:“右宰相在北境退敵之時,俸碌仍缺,是下官糊塗,請稍候……”話落,一幹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裝模作樣清出了俸銀單子,小心亦亦遞前詢問:“不知相爺以為如何?”

阿真把單子接過來一看,臉皮噔時一陣抽筋,隻見上麵寫著一萬四千兩,當一輩子的宰相都沒那麽多的俸碌,清了清喉嚨,一派正經點頭。“不錯,戶部辦事效律極佳,清算速度之快,準確無誤,就是白銀四十兩,一紋不差。”

“是是是……”戶部侍郎聽得四十兩,老臉訥訥,不知右宰相到底在幹什麽,隻得點頭連連應是。讓人取來四綻大山銀,恭恭敬敬捧前:“請右宰相清點。”

“不用點了,皇上都放心把戶部交給你們,我能不放心嗎?”阿真打著官腔,速度極快把那四綻山銀收入懷裏,沒想到他又幹出敲詐的事出來了,這次敲詐的是別人,竟然是衙門,敲詐官爺的感覺怎麽樣?好爽啊!

戶部一幹人聽聞此話,歡喜不已連連稱謝,不指望他能提拔,隻要不找他們戶部的麻煩,他大爺就是要四萬兩都沒問題。不過,相爺來要區區四十兩,這是何意呢?

“好了,你們忙吧。”敲詐出錢了,阿真眉開眼笑拜拜,懷裏揣著四十兩,轉身朝門口跨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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