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11章《一堆疑惑》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6415

第11章 一堆疑惑

連挨兩暴粟,蘇淨揚糾淚哀道:“我也很關心府內之事啊。”

“還敢頂嘴。”掄起拳頭再給這隻敢頂嘴的蠢豬一暴粟。“有關心,有關心的話,給我說說府內三件讓人費解和不可思議的事情。”

“真哥……”連挨三下暴粟,蘇淨揚抱頭退離他幾步,不爽喊道:“府內有什麽費解和不可思議的事情啊,你太疑神疑鬼了吧。”

“你……”

就在阿真要上前再賞他幾暴粟時,若有所思的倪婉真拉住他。“孫婿是否也感覺奇怪?”

“婉真嶽母發現了什麽嗎?”他就說嘛,怎麽可能會全不知,美人嶽母肯定知道一些。

許多疑惑早存在婉真心頭,想了想道:“以前總感覺府內有人,有一次親眼見到太老房內有人影,可是進去後,卻隻看到太老在熟睡,無其他人。”

“聽見了嗎?”阿真朝呆愣的蘇淨揚挑眉道:“還說你關心太老。”

“老娘,這是怎麽回事?”蘇淨揚不相信,拉住側腦回想的老娘急問:“會不會你看錯了?”

“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可是那天……”說到這裏,大力搖頭道:“還有一次,也是半夜,娘親被一陣嘲雜聲驚醒時,匆匆來到太老房前,沈總管和顏總管好像在殺人。”

“什麽?”聽到沈老爺子在殺人,阿真不由的撩聲呐喊,雙目大瞪詢問:“是多久的事情?”

“有十幾年了。”婉真疑惑之極,搖搖頭道:“那天晚上好像是七月十七,親眼看見沈總管和顏總管像是變了一個人般,殺了很多人,東院裏滿地爬著半截半截的活死人,腸子都流了一地,還有一人抱著我的腿不停哭嚎,可……”一雙柳絮眉緊緊皺著。“可隔天醒來時,卻沒有任何異樣,沈總管和顏總管依然如舊,娘親的靴子和褲管也沒有那半截活死人留下的血跡,我隔了好些天才與太老提起此事,可太老卻說娘親是做惡夢,可……”

阿真的額頭的冷汗層層溢落,插問:“可是卻很真實對不對?”

媽的,沈老爺子果然有問題啊。初相遇的那天,單掌就從半腰高的馬車翻下,且還雙腳站的穩妥之極,本以為隻是個練家子,可卻沒想到手段這麽殘忍,半截身子?這不就是腰斬嗎?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被腰斬兩截還會神誌清醒,須過好長一段痛苦才會斷氣。話說正曆明武洪三十五年,方孝孺被燕王腰斬之時,還以肘撐地爬行,以手蘸血連書十二個半篡字,足其證明此手段何其凶殘與血腥。

“是……是呀。”回想十幾年前那一夜,倪婉真捂著心兒顫喃道:“太可怕了。”

蘇淨揚老臉訥訥,濃眉倒豎道:“老娘,你是在做惡夢吧?沈總管和顏總管怎麽會如此凶殘?”雖然與沈總管沒什麽交結,但顏總管可是他的左膀右臂,為他處理鋪子上下眾多帳溥,怎麽可能會凶殘成這般,老娘肯定是在做惡夢。

“咚……”

立馬再賞給這頭蠢豬一暴粟,阿真恨恨道:“看人是要從生活上的細節看起,你這家夥再這麽粗線條下去,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可……可是……”打死蘇淨揚,他也不可能去相信這麽無稽的事情。

阿真白眼上翻,懶的搭理他,很是確定再詢問:“婉真嶽母,還有很多類似的詭異事情吧?”

“是,很多。”倪婉真點了點頭。“最近的一次就是愛婿去邊境那一晚,不知為何?太老與沈總管、顏總管在房內談了許久,隔天便突然有個從鄉下來的小哥給沈總管報喪,直到愛婿回來的前一天,沈總管也才回府。”

“咦?”阿真沒來得及驚訝,蘇淨揚老臉愣怔,眨了眨雙眼疑問:“沈總管有離開過府嗎?我怎麽不知道?”

“你老是呆在鋪子裏,回家也隻是稍做停留便又出去,當然不知曉此事。”婉真嗔怪睇視這個浪蕩子,頓時不滿了。“年底娘親一定要袁小姐,這次你如敢再逃,那就準備為娘親辦喪吧。”

沒料到扯著扯著,又扯到婚事上,蘇淨揚馬上如八爪章子纏上自個兒老娘,嗲聲討好。“娘親,我的美人胎子親娘呐。”

“呼……”不由自住打了一個冷顫,阿真頭皮發麻,對眼前這個小人投去鄙視一眼,非常樂意的陷害道:“嶽母這就是你不對了。”

“嚇?”被愛婿指責,婉真水臉一陣錯愕。愣看愛婿責怪的俊臉,疑惑詢問:“愛婿何出此言?”

睇看一眼大喜的蘇淨揚,阿真不荀同大力搖頭,隨後裂開血盆大口責怪道:“婉真嶽母,你這個母親做的實在是太失職了,讓小婿該說你什麽好呢?”話落,揪過蘇淨揚,大力指責:“一般人家十七、八歲就成婚,二十歲已是幾個孩子他爹了,可淨揚都二十二了,您這不是誤他一生嗎?”

“對,對。”倪婉真也深感失職。“愛婿句句實理呐。”

“不……不不。”以為真哥要挺他,沒想到卻是陷害,蘇淨揚眼哀眉哀求道:“真哥,您老就別說了,行嗎?”

“攸關你一生幸福,怎麽可以不提?”阿真拿著正義旗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超幼的小鞋馬上讓這家夥穿緊。“婉真嶽母,不要年底了,眼看馬上就七夕了,咱們就把淨揚的婚事給定敲定吧。”

“今天已是初一,會不會太快了?”倪婉真輕皺柳眉道:“七月是鬼節,鬼節成親會不會不妥?”

“婉真嶽母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阿真抬指教唆道:“七月雖是鬼月,可是初七卻是大吉,牛郎織女深情千年不渝,咱們效仿兩位良人,必定會成就一段佳話。”

“真……真哥……”蘇淨揚老臉糾在一塊,滴淚道:“淨揚不讚同。”

“哪裏有你說話的餘地,邊上去。”陷害的非常的爽,阿真正義辭言道:“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束之言,輪不到你插嘴餘地。”

“這……”攸關自已一生,蘇淨揚反驗極快,開口反駁道:“在家從父,出家從夫,夫死從子。”話落,趕緊摟住婉真手臂,讒婿嗲道:“親娘,父親正在外麵,你該奉行古訓,從了揚兒才對。”

“這……”

“婉真嶽母,千萬別聽他的。”阿真使出三寸不爛之舌,指著蘇淨揚鼻頭罵道:“你這隻禽獸,竟敢強迫自已的親娘。”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淨揚大聲喊冤。

“還說沒有。”指著風姿猶存的美嶽母,阿真挑眉道:“雖說夫死從子,可有誰真的奉行了夫死從子的條例了?如真的要夫死從子,兒子禽獸想要占有貌美娘親,娘親也得從嗎?”

“這這這……!老娘,揚兒突然想到揚州鋪裏有事。”早知真哥有張厲害鳥嘴,糾淚的蘇淨揚自認難於匹敵,哇的一聲,把打不過咱們就跑的真理發施展出來,眨眼間,人影已奔出大廳,轉瞬間,消失在彎道盡頭。

“揚兒……”美臉泛著紅暈,倪婉真責怪睇了裂笑的愛婿,很難去相信他竟把夫死從子古訓,解注成這般齷齪下流,也虧他敢開口說出。眨眼見兒子不見了,輕歎一口氣訓道:“愛婿雖然才傑,可卻也不能如此口無摭攔與娘親說話。”

“是是是……”瞧見嶽母大人滿臉羞紅,陷害成功的阿真裂笑擺手道:“小婿還有件重要之事,婉真嶽母請容小婿告辭。”

“等等……”疑惑在心頭,倪婉真緊急喚住轉身的愛婿,正色詢問:“愛婿聰慧,剛才一翻話語可否坦言與娘親相告?”

“其實我也隻是懷疑。”阿真擰眉想了想,才安慰道:“太爺與太老曾經是武林人物,這點是大家都知道的。”

“嗯,娘親也知此事。”

“後來淡出武林,卻仍有許多仇家上門來尋仇,所以嶽母才會時常感受到異樣。”

“可……”心有疑悸,倪婉真輕掬手絹捂胸喃問:“為何兩位總管的手段如此凶殘?那一晚娘親所見是真事嗎?”

“是真的。”阿真半點都不隱瞞道:“據小婿所知,沈總管與蘇總管是太爺身邊的人,太爺退出武林後,兩人自然杠起了一府之事,但是因為是武林人物,一身的武功仍是上乘。”想了想,眯眼猜測道:“如小婿猜的不錯,未漂白之前,太爺的底子恐怕不會太幹淨。”

“愛婿何出此言?”倪婉真微愣,聽著就讓人感到背脊後冷風飆飆。

阿真不答反問:“嶽母知曉慕容山莊?”

“不知?”側首想了想,隨後搖頭:“未曾聽聞。”

“嗯。”也猜到自家這個溫柔靜瀾嶽母不會知道這些事,阿真抿笑安心道:“婉真嶽母不必感到惶恐,咱們蘇府現在已被人遺忘了,不會再有仇人來滋事,放心吧。”

“話雖如此,可娘親依然是當家主母,如連這些前因塵事都不知曉,如何能使得。”倪婉真覺的不被重視,一股幽傷莫妙從心底騰升。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