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84章《三色大郡主》(三十萬字了)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7272

三刻鍾的認親場麵結束,祈英、蘇武、鄭絨與一大堆穿著囚服的俘虜策馬狂騎奔近,頂著喜孜孜老臉,高聲撩喊:“真哥,是潘將軍、高將軍……”

“停。”半點也不想去搭理這些所謂的將軍,阿真抬手阻止急道:“祈飛人呢?”

“呃?”剛抹完眼淚,祈飛聽見英雄喚他,頓歡喜的如老婆爬牆讓他當了現成的爹一般。“真哥,您的大恩大德,祈飛永生難報。”難道真哥認識他?他的大名難道已響徹大江南北了?

細細把眼前這個該死卻沒死的家夥上下猛量,直連內褲是什麽顏色都看清了,阿真才拉長黑臉從懷裏掏出一紙休書,半句廢話都懶講。“我很忙,快蓋上手印。”

“什麽?”早被他看的心底發毛了,祈飛茫然愣接過他手中紙張,疑惑詢問:“真哥,這是什麽?”

“休書。”

“休書?”

“對。”黑色馬臉力點,心情更不爽了。“婷兒是我的,快蓋手印。”

“婷兒?”祈飛側腦使勁想,艱巨中,才想一個模模糊糊的小小身影。可……

“真哥,這婷兒是誰?”和他有什麽關係嗎?

“是誰?”愣看前麵這張愣臉,阿真咋舌了,老臉呆滯搖頭詢問:“你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嗎?”祈飛摳了摳腦門細想,可腦袋裏除了那個模糊的小屁孩影子,其它的再連半點記憶都沒有。

“真哥,這個婷兒很重要嗎?”想不出個所以然,祈飛興奮喊道:“是不是跟你一樣厲害的人?咱們現在要去救她?”

“咳……”祈英見他竟然把自已的未婚妻忘了,老臉很是不好意思地扭看身邊的蘇武,輕咳掩示過後,才對愚兒破口大罵:“逆子,你竟然把自已的未婚妻給忘了。”

自家老爹這聲未婚妻把祈飛吼愣了,眨了眨雙眼,頭腦裏那個糊模的小身影從霧裏慢慢出現。

“我知道了,是蘇丫頭,那個很愛哭的鼻涕蟲。”大徹大悟了,祈飛彈了個響亮手指,興奮叫道:“雖然愛跟路、又愛哭,不過長的倒挺惹人愛的,現在肯定是大美女。”

“我的!”和他興奮相比,阿真一張拉長馬臉欲與馬試比長,非常不爽地怒瞪前麵這個該死的家夥,瀑布口水暴噴:“婷兒是我的,該死的家夥,你怎麽不死啊,死了世界就幹淨了。”

突然被噴的滿臉是水,祈飛不明白哪裏惹到他了,老臉愣愣弱問:“真哥,你這是?”

“喂……”阿真朝他瞪去你死定了的一眼,扭頭向遠處駐看的遼兵呐吼:“你們過來,把這個該死的家夥抓回去,老子誰都要,就是他不要。”

“真哥,等等。”祈英心頭一跳,急驟拉過呆愣兒子的手指,大嘴往他手指上猛咬,然後強把他的血手指按上那紙休書蓋章,才急急前遞道:“真哥,成……成了。”

“還是老爹上道。”威脅成功,他把休書小心收進懷裏,朝前招手道:“祈飛你過來。”

“呃?”頭上無數問號,祈飛巡看呆愣的眾人,輕輕踱馬上前。“真哥,有什麽吩咐。”

“婷兒是我的,忘了她曾是你的未婚妻這件事好不好?”語氣輕軟,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樣子。

“既……既然休書已簽,就……就照真哥意思。”蘇婷婷,他沒啥印像,唯一的記憶就是整天哭,哭的直想讓人撞牆。現在有個笨蛋自投羅網,他慶祝都來不及,怎麽可能頭殼壞掉去跟笨蛋搶。

“好!”阿真非常滿意,重拍他的肩膀讚道:“好樣的,以後前途必不可限量。”

“嗬……”祈飛被誇讚的很不好意思,狗腿抱拳回道:“還希望真哥日後提拔,提拔。”

“祈飛你要不要臉啊。”蘇淨塵和楊青陽心情處在極度亢奮中,沒想到這個六年未見的好哥們,竟然狗腿到如此程度,兩口唾沫自然就吐了上去。

“掙塵、青陽……”重見天日之時,就見生死至交,祈飛無法表達心中的興奮,高聲拉馬轉身朝六年不見的兄弟奔去,這個舊千言萬語也難敘。

獲救的數名大將軍見真哥終於得空了,數拳整齊前抱,高聲重謝:“多謝真哥冒險來救。”

“好了。”救他們隻是順便,阿真不以為意擺手喊道:“走,回國。”

“開拔。”從一萬人的垃圾部隊,變成十萬的超級垃圾部隊,上至將軍,下至兵士,人人幹盡十足,終於可以返回夏周了。

金遼,京都。

耶律緒保是位近六十歲的老人,穿著黃絨聖服,頭頂塵塵黃塔帽,端坐於金椅上端重且威嚴,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鑲嵌著雙炯炯有神,銳利又淩利的虎目,現在這雙虎目,正飽含雷霆之怒,狠瞪殿下近百名惶恐不安的重臣。

“阿利烈,你說什麽?”耶律緒保很難去相信,他金遼最聰明與美麗的三色郡主之首,蔚藍大郡主竟被羔羊擒了,且這批羔羊還是在他地界擒住藍倪兒,誰能相信?

“是。”跪於金殿前,一名穿著黑色官服的武將,大腦門緊趴在地,巨寒顫稟:“台查赤大將軍、西北路討招司大總領、烏蘭巴托大將軍、狼師大統領、虎師大統領,聯名急報。數千羔羊偷過境線,救下駐折津敵俘們,就往阻訃潛行,已至於詛訃城將不查下,喪命其駐所城池。羔羊再解救出阻訃大王府敵俘後,繼續向訃部潛行。當蔚藍大殿下得知此事,親率台查赤大將軍追趕,以至……以至……”越報庭將心就越顫抖,大腦門與殿磚緊貼的毫無縫隙,戰兢哀道:“以至蔚藍大殿下兵敗奇木峰,束縛於鎮州。”

滿殿文武聽的是一頭霧水,茫然往那個緊趴在地的禦庭總領看去。阿利烈在說什麽?怎麽前後不搭啊。

耶律緒保聽的是腦筋打結,虎瞪殿下這個把奏報稟的亂七八糟的禦庭總領,微捋了捋打結的腦筋,喝問:“阿利烈,你是說羔羊攻破大王府,蔚藍大郡主剛好不在阻訃?”既然羔羊破了阻訃,藍倪兒怎麽會在鎮州才被擒?

“稟聖上,事情是這樣子的。”阿利烈自已都覺的有點亂,剛才他都報的咬到舌頭了。

“說。”耶律緒保板著棺材臉,心裏狐疑之極,除了這個唯一的答案,難道還有其它答案?

“是。”輕抬了抬身板,阿利烈趕心速報。“這批羔羊一路無傷百姓,縱然攻破城池也無擾民。當他們攻破阻訃,並未抄擾大王府,所以蔚藍大殿下無恙。”

“嘩……”此話地落,滿殿頓時嘩然了,文武群臣們交頭接舌,竊竊私語不斷。

“哼……”耶律緒保臉色不爽,重聲哼停了這些吵雜聲音,很是疑惑喝問:“後來呢?”

“當蔚藍大殿下親率兵馬追趕至鎮州時,遭羔羊詭計被擒。”說到這裏,阿利烈黑球上吊,偷偷窺視聖上板臉,嚇的趕緊低頭傾訴。“擒到蔚藍大殿下,羔羊更是有恃無恐,先是威脅眾大將軍,後又在烏蘭托巴割下大殿下辮發,威脅……威脅……”感受到空氣淩結,四周溫度突然下降,大股寒氣直逼天靈蓋,阿利烈把腦袋緊趴於地,嚇的全身發抖不敢再報。

耶律緒保聽聞羔羊竟敢這麽大膽,身上自然彌散出的憤怒連神也難於承受,緊崩下齶虎瞪噤若寒蟬的眾臣。拍案重喝:“藍倪兒現在怎麽樣了?”

巨大的怒掌聲,更把噤若寒蟬的眾臣嚇的心髒跳卡喉嚨,阿利烈毛骨悚然,戰戰兢兢急回:“大……大殿下無……無礙。”

“羔羊要什麽?”耶律緒保憤怒之極起身。“是要我金遼退出境線?還是要金子、要土地?”

“不不不……”阿利烈搖頭。“羔羊隻想安然回羊國。”

“什……麽?”做好最壞打算的耶律緒保聞此話,暴怒緊崩的老臉大垮,無數錯愕鑲進皺紋內。“阿利烈,你說什麽?”他是不是聽錯了?就這麽簡單?

“羔羊說,隻想安然回羔羊國。”阿利烈自已都不相信,可諸大將軍眾口一致,應該不會有錯吧?

“嘩……”同樣錯愕的百官愣怔大段時間,隨既又滿殿嘩然了,這批羔羊頭殼壞了吧?開出這種條件,對他們金遼是一種極大的汙辱,羔羊在嘲笑他們偉大的蔚藍大殿下嗎?

“馬上讓羔羊離開,把藍倪兒接回京都。”還想個屁啊!這批羔羊窮傻了?能開出這種價錢,不是窮傻了是什麽?

耶律緒保急奔下金殿呐喊:“馬上安排儀駕,朕要親見我格格喀蔚藍大郡主無恙。”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大喜,這批羔羊果然是頭殼腦掉的羔羊,是容易滿足的羔羊,胸無大誌,胃口小的讓人都替他們悲哀。

上京郊外。

藍天綠草相接,白雲飄渺,徐徐暖風微拂中,兩匹高大俊馬飛馳在海闊天高綠原上,與她們鞍下的巨大馬兒相比,胯騎馬背上那兩名塞外女兒嬌小的實在可以。

“籲……”追不上前麵馬匹,一名穿著紅插藍襟,頭戴霞冠郡主珠帽的豔治少女拉停俊馬,悶極地朝前鶯喊:“綠影兒,不跑了。”

“籲……”拉停破風俊馬,同樣穿著郡服的俏皮佳人,調踱馬匹返回嘟嘴喊悶的豔麗少女前麵,隨著她輕晃頭顱,郡帽下幾串小鈴鐺丁當作響。

“紅衣兒,不然咱們去找舞喝酒?”

“不要。”名叫紅衣兒的豔治少女毫不考濾搖頭道:“舞,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樣樣精通。跟她一起,都指不定又要桶出事來,我才不要去給她當塾背。”

“對厚。”紅衣兒這番話,讓綠影兒大力點頭,翻落馬背後,想到前天的事又低低賊笑道:“紅衣兒我和你說件有趣的事。”

“什麽事?”瞧見綠影兒笑的如此賊,紅衣兒也興奮翻身落馬,拉著她跌坐於綠茵地上。“你快說。”

“前日舞在賭場跟人打架,大奶奶把她軟禁在詳和宮,現在……”話未講完,綠影兒自已咯咯笑了個不停,仿佛巴不得耶律舞一輩子被軟禁般。

“咦?我怎麽不知道?”聽到這個流氓長公主被大奶奶軟禁,紅衣兒頓時非常提氣,搖著姐妹的手臂急問:“綠影兒,快告訴你的好安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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