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冥妻

柳下僧

第一百五十九章;木雕人頭(補昨晚一更!)

書名:家有冥妻 作者:柳下僧 字數:5103

我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直奔村西頭走去。村西王凱家門口圍了好多人,還停著一輛警車,撥開人去鑽進去。眼前的一幕特凶殘。

一家三口並排在一起,女人的頭沒了,奇怪的是頭部齊刷刷的斷了下來,並沒有流血的痕跡,就跟高溫燒焦了似的。

孩子不大,大概四五歲的樣子,小臉慘白,肚子被開了膛,腸子什麽的流了一地,心沒了。大人是王凱,死相跟兒子差不多,看來凶手挺凶殘的。

有四個警察在那裏拍照屍檢,最後定性為被人圖財害命。可是我感覺卻不是這個樣子的,圖財也不一定非要殺人,就是被發現了殺人也不會這麽凶殘,把人頭提走了,把心給挖了。最主要的是女主人的頭齊刷刷的斷了下來,手法奇快,見血封喉,絕不是人類出手造成的。

一邊一個女人哭的哇哇的,正是村長王峰的老婆,也就是王凱老婆的姐姐,王凱的大姨子。一邊哭一邊拉著警察的手說道;“警察啊!我妹妹一家這是被人圖財害命了啊!您可一定要幫著破案啊!”

警察隻是胡亂答應著,國家一年被害死的人不計其數,真正破案找到凶手的又有幾個。王峰在一邊吧嗒吧嗒的抽煙,看得出,他也很著急。

警察說已經屍檢完畢,也拍照存檔留念,可以考慮後事了,案子要慢慢的破,著急也急不來,就走了。

大家散去,我也回到家裏,心裏想著王凱一家被害的場景,心裏挺納悶的,到底是誰殺害了他們。

婉兒正在幫著王穎梳頭,看著婉兒傾心照顧王穎的樣子,我心裏挺感動的,又想起昨天晚上去五蓮九仙山的事,自己該不該答應莫少白呢?

越想越苦悶,越想越糾結,最後從家裏走了出來,來到田野裏,走著走著,不自覺的就來到殺人溝,潛意識裏,我覺得王凱一家人的死應該跟那天晚上見到的那些日本鬼有關。

白天的殺人溝,一點那天晚上的痕跡都沒有,溝裏有很多的玉米秸稈,玉米被收了,隻剩下些秸稈站在風裏的簌簌發抖。

這條溝其實我比較熟的,小的時候經常跟下夥伴們來玩,過家家,逮螞蚱,挖耗子什麽的都做過,並沒什麽危險,所謂的殺人溝也是老人流傳下來的。怎麽那天晚上青葶就被那群日本鬼給抓了呢?這群日本鬼在這裏匿藏了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動靜。看來是要做事了啊!

心裏想著,就朝溝裏走了過來。下了溝塹,穿堂風從南邊就刮了過來,陰颯颯的。我在溝裏走著,心裏多少有點嚇得慌,溝裏種的多是玉米,都收了,也沒人了。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風吹玉米葉子的聲音,我在溝裏找了一陣,也沒發現什麽,就急匆匆的走了上來,就在臨上溝塹的時候,發現溝塹的草地上有稀稀拉拉的血的痕跡,我急忙蹲下身仔細觀看,血已經變的黑紅,已經幹了,分不清是人血還是動物的血跡。

往回走的路上,那血跡一直在我的腦海了,總感覺那血跡就是王凱家人的血跡,腦海裏出現了一副畫麵,幾個日本鬼手捧著王凱家人的心和他老婆的腦袋心滿意足的從這裏走過。

我也就是想想,這是人命案,在農村一家三口被滅門,是驚天大事,不是我這個農村娃所考慮的,是警察局的職責。更何況我已經退出陰陽江湖,這些事與我無關,我該管的是王穎,得抓緊想法子把她救治好了。

想起王凱老婆的靈魂,也許這個女人的魂魄可以幫著修複王穎的靈魂。但是瞬間就失望了,他們一家三口死了一個晚上了,靈魂早就被鬼王的人給帶走了,這事想也不用想了。

回到家,看見婉兒跟王穎坐在那裏聊天,見我回來,婉兒就拉著我坐下來,笑嘻嘻的對王穎說道;“穎姐,他真是你老公。”

王穎眨巴著一雙無知的大眼睛;“我不信,我都不認識他。”

我苦笑,說道;“老婆,你得了健忘症,我給你多理療幾次就好了。”

“別喊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喊我穎兒就好,為什麽喊她婉兒而喊我王穎?”王穎一雙眼睛清純如秋水,著實讓人無奈。

“好吧,穎兒,要不我給你理療一下?”我都好幾天沒給她排陰毒了。

王穎搖頭;“不要,不用啊!我身體很好,男女授受不親,不用了,謝謝。婉兒妹妹,再不跟他玩,咱去那邊聊天去。”說完,拉著她的手就去了一邊。

婉兒朝我苦笑一下;“哥哥,別灰心,慢慢就會好的。”

我無話可說,就躺在床上休息一會,正躺在那裏胡思亂想,就有人進來了,一邊進門一邊喊;“大川,大川在家麽?”

我急忙爬起身,看見趙五爺走了進來。趙五爺是我們村的仵作人,所謂的仵作人,跟古代的仵作是兩碼事,古代的仵作就是法醫,檢驗屍體的醫生。現在的仵作人是另一個概念,就是人死了幫著忙活白事的主持人。

“五爺,您老怎麽來了?”我急忙走出來迎接。趙五爺跟我二叔關係不錯,大概是因為都做著白事的原因。這個人除了幫人忙活白事之外,深居簡出,一般都不出來。以前二叔在的時候,經常一起喝酒,馮喝必醉,他說喝酒可以去除身上的陰氣。

“王凱家不是亡人了麽,理論上每個家族都得出個人幫著看屍出眾,你這回來巧了,也得去一個啊!”趙五爺說道。

農村有這道理,人死了就要找舉重的,一般是村裏一個家族一個,因為白事不是紅事,沒願意出人的。所以一般都是仵作人親自去請。今天他來找我,算是請我們外王家出個代表,現在我們家就我一個人了,那是必須得去的。

這樣的事,我二話不說,據跟著趙五爺走了出來。

走到街上,趙五爺又跟我說話了;“大川,有個事你得幫著弄一下,王凱媳婦的頭不是沒了麽?我年老昏花做不了了,你幫著雕個木雕接上,不能就這麽下葬。中不?”

“這個……五爺啊!我忘了跟你說了,自從上次黃家河那檔子事之後,我就洗手不幹了,已經不再弄這些白事了。

趙五爺是場麵人,也是有經曆的人,自然是不會強加於人,也不會為難人,就說道;“大川你不用擔心,你也就是指導一下木工,至於走陰做法的事我來做,怎麽樣?”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還能說什麽?鄉裏鄉親的,這點忙要是再不幫,那還能在村裏待麽,就說道;“這樣中。”

王凱家的院子裏,已經打起了靈棚,兩大一小的兩口棺材擺放在靈棚裏。農村人不興花圈,到處掛著白色的紙幡,看著挺瘮人的,王凱的親戚都穿著白衣服。幾個木工在那裏處理一塊棗木。

我對著王凱老婆的照片教他們雕刻頭像,一個下午過去,頭像就做成了,還別說,幾個木工手藝不錯,竟然有幾分神似。

趙五爺燒香燒紙,最後親自捧著木雕的人頭放在棺材裏。這種事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敢插手的,所以我過來給趙五爺幫忙。

就在把王凱媳婦的腦袋放在她脖頸上的時候,隱約感覺王凱老婆的身體好像動了一下似的,再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花眼了。死了十幾個小時了,又怎麽會動?靈魂早就喝了孟婆湯過來奈何橋了。

接上人頭,木工就在趙五爺的教導之下開始封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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