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為你著迷

南風泊

第七十七章 沈墨北,你不要命了,我可還沒活夠!

書名:我曾為你著迷 作者:南風泊 字數:13783

明明有警惕,卻還是……不受控製的深陷其中……

她說完,起身,正要越過他,男人卻突然仍掉手裏的煙頭,伸過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一起陷入軟和的被褥之中……

皙白想推開他起來,可是手腕被他抓著,根本動彈不得。

她胸口起伏著,氣的聲音發起顫,“沈墨北,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沈墨北冷著矜貴溫雋的臉龐,嗓音聽上去沉沉的,“就是想要你履行夫妻該有的生活而已。”

皙白聞聲,雙腿分開掛在男人腰身上,將臉埋入被褥裏麵,“要弄快點,我還要回舒默房間。”

半響不見男人的動作,她疑惑的側過頭來看,視線還未及探出去,就被他突然壓低的俊臉下意識的往後縮。

男人伸手扣著她的臉龐讓她動彈不得,雙唇被那兩片薄涼的唇瓣攫住,一點點的深入,毫無技巧隻想著占有的力度讓她反感的想要退出。

男人卻不給她絲毫逃離的機會,恨透了他這麽霸道的態度,她想罵他,剛剛張唇換來了男人更深的攫取。

怒極,她想也不想的挪出手來捶打男人的後背。

不知識被她打疼了還是神經出了問題,男人突然放棄了掠奪,抬起眸來看著她,臉色卻依然很沉,“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的好,你就隻是以為我在演戲?”

皙白的頭發淩亂,她喘著氣息看著他,大有拒絕跟他交談的意念,“你到底做不做?不要就放開我!”

“鬱皙白!”沈墨北是真的動了怒,陰霾罩著他的臉,“你這是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是不是?”

皙白笑了一下,嫵媚的臉上盡顯妖嬈,“怎麽會,畢竟沈公子還沒打算放棄我不是?再說這麽一顆大枝等著我攀,我豈有不攀的道理?”

沈墨北眯起鳳眸看著她作的表情,他甚至都快要忘了,鬱皙白臉上幾曾何時總是帶著這種虛假麵具對著他的時候。

他抿著唇,眸底的色彩已經不能用冷來形容了,“說這麽多不但沒有任何效果,你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是不是?”

“沒有。”皙白笑眯眯的看著他,“如你所願,我隻是在扮演一位你心裏預期的那種……合格的沈太太。”

沒有情緒,天大的事情砸下來也能做到不吵不鬧的女人最適合做沈太太的對嗎?

嗬……

她看到沈墨北笑了一下,笑容卻似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鬱皙白,你非要這麽混是不是?”

皙白看著上方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看著很燦爛,“有情緒了你說我狗改不了吃屎喜歡往人身上撒鹽,沒情緒了你又說我混,沈大公子,你到底要我怎麽做?”

沈墨北就這樣直直的看了她良久,驀然撐起身子,一句話不說的從床上起來,坐到床的一角,從兜裏再次取出香煙,點燃。

皙白看著他冷漠淡然的背影,慢條斯理的整理完被男人扯亂的衣服,從床上下去,“沒什麽事的話我出去了。”

毫無感情的嗓音應下,“好。”

皙白沒再說什麽,抬腳走了出去,剛剛帶上房門,她便聽到裏麵‘轟隆’一聲,似有東西被摔在地上的聲音。

她隻是稍微頓了一頓,然後便麵無表情的回了舒默所在的房間。

房間裏,舒默其中一隻手已經被獄警鎖在了床頭上。

聽到開門的聲音,舒默睜開眼來向她看來。

兩人相視一笑,皙白率先開口,“這樣舒服嗎?”

“習慣了,沒什麽的。”

一句習慣的話,讓皙白的鼻頭泛酸,她走到床上,脫了鞋子上了床。

她們兩人真的是,很久沒有蓋同一條被子睡在一起了。

她剛剛躺下,舒默那隻沒被銬起來的手已經伸了過來,與她的左手十指緊握。

“皙白。”舒默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那麽渺茫,很滄然,“我爸就這麽走了……感覺好不真實。”

一陣輕笑,“就覺得他現在還在我身邊,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她經常給我們梳辮子。”

清雅的聲音越來越低,低的有些沙啞,“你說好不好笑,一個大男人給我們倆小女孩梳辮子,還梳的那麽好看。”

皙白突然握緊了她的手,好像這樣就能給她傳遞力量般,“舒默,不要想了,明天好好下葬了何叔,一切都會好起來……”

舒默好像沒聽到,自顧自的說道:“他是何氏總裁,按理說走的時候應該風風光光的大葬,他爭了一輩子,最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你說他好不好笑?”

“除了他被莫凝兒這個妖女給蠱惑了之外,其實大部分責任都是我的,是我這個親生女兒害他到這般田地的。”

“我相信了慕深,相信了這個壞蛋,是我把我爸害死的,是我害死他的,皙白……”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無法控製的哭了出來。

皙白知道此時勸她沒有用,最後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給她力量。

良久之後,她感覺到懷裏的女人情緒好了一些,才出聲問道:“慕深今天怎麽會來?”

“不知道。”舒默因為剛才哭的鼻音很重,“我爸走了之後沒多久,他就從病房外走了進來,我沒理他,他就一直跟著我也沒說什麽。”

皙白抿著唇,“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想做什麽!”

舒默的聲音因為慕深而冷了下來,“可能被狗吃了的良心還剩了點渣,知道對我跟我爸有愧吧!”

皙白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還不想出獄嗎?”

舒默停頓了一會兒才道:“再等等吧。”

“嗯……”

“我不會放過慕深跟莫凝兒的。”

皙白抿著唇,輕聲道:“嗯,我知道。”

良久之後舒默都沒有再說話,就在她已經她已經睡了的時候,舒默清清雅雅的嗓音緩緩道出,“皙白,不管我以後怎樣,你都不要為了我而得罪沈墨北,懂嗎?”

皙白歎了口氣,“我有分寸,你別為我擔心,顧好你自己。”

事在發生之前,說什麽都是多餘的,真正到了必要時期,她不可能看著好姐妹被害而不管的。

得罪沈墨北,她好像一直在得罪他吧,想想自己還真傻,明明可以討好他的。

“你準備什麽時候跟沈墨北攤牌?莫影安這顆老鼠屎不除,你永遠沒有安生的日子。”

“跟沈墨北攤牌?”皙白一愣,隨即自嘲一笑,“我現在跟他攤牌,他可能會礙於莫凝兒的麵子,直接把我拎到莫影安跟前送給他吧。”

舒默抽了抽鼻子,“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沈墨北跟慕深也有的一拚了。”

“所以我才後悔招惹他啊。”皙白懊惱的歎氣,“沈墨北能跟慕深是好朋友,他也好不到那裏去的,當時怎麽就想不透這個道理呢。”

他們兩人說了很久的話,從小時候認識一路講到大,時間過得很快,等到他們累了想要睡得時候,天際已經微微泛了白。

……

第二天她們很默契的早早醒來,獄警很快的進來給舒默打開了手銬,她們簡單洗了漱,直到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沈墨北都沒有從房間出來。

皙白給Frank發了個短信,今天暫時不去公司。

要離開之前,舒默醞釀了半響才出聲問她,“不叫他嗎?”

皙白看著緊閉的房門冷笑,“他不會跟來的,說不定昨晚已經走了,我們走吧。”

他會跟她們去嗎?想想都覺得可笑,怎麽可能呢,他怎麽可能去悼念他心愛的女人跟好朋友的仇人呢?

一路上,舒默捧著何叔的骨灰來到了陵園,一直到何叔入了土,舒默凝著墓碑上何叔的照片,一直長跪在地上不起。

接近中午的日頭按理說應該很毒,這時候天際卻突然陰了下來,瓢潑大雨似要來臨。

雖然也可憐舒默,獄警還是忍不住出聲,“五號,要下雨了,回去吧。”

舒默咽了咽唾液,才啞著聲音開口,“警官,可不可以讓我再待一會兒,待會下雨你們去車裏等我吧,您放心,我不會跑,車子就在前麵,一眼就能看的到我的一舉一動。”

兩位獄警互視了一眼,可能也覺得不能太過沒有人情味,均都沒有再說什麽。

沒一會兒,天際的閃電鳴亮,緊接著幾聲“轟隆”雷聲大響,沒一會兒傾盆大雨狂瀉下來。

獄警找來了兩套雨衣,給了皙白,兩人就已經回了車上等著了。

皙白急急忙忙的給跪著的舒默穿上,此時自己早已經淋濕,湊合著穿上,何叔的墓前,現在隻剩下了她們兩人。

雨衣在麵臨這樣的傾盆大雨已經沒了什麽卵用,臉頰被雨點打的生疼。

舒默像是沒了知覺,跪在地上,任大雨打在她的臉上,摸著何叔的照片,喃喃自語,“爸,是不是連老天都知道你的冤屈,也在幫你鳴屈?”

雨點很大,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皙白唯有捂著臉,可想著舒默,她又放下了手,把雨衣脫了下來,走到舒默的跟前,將雨衣擎在了頭頂,這樣不僅擋住了她的臉被雨點砸,同樣維護到了舒默的臉。

隻是這樣,褲子就在所難免的被打濕。

濕了就濕了吧,回去再換下來。

她剛這麽想著,突然感覺身邊的雨點小了下來,她轉過身去一看,那張溫雋矜貴的臉龐赫然出現。

他手裏拿著一把大傘,站在她的身後,擋住了雨點對她的侵占,自己的肩頭、後背,不出意外,應該是被淋濕了吧。

她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反應過來之後,什麽話都沒有說的回了頭。

其實今天早上,沈墨北確實是早早的離開了她們的房子,不過他一早走了,卻是去了公司,打理完了今天的工作,便一路開到了這裏。

到了之後,這裏已經開始下起了雨。

舒默在雨裏跪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被皙白攙扶著上了警車。

回警局的路上,舒默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到了監獄,她的樣子看起來好了很多,笑著跟她道別,“皙白,你好好的,有機會出獄,我們再聚。”

不知怎麽,她總覺得這句話那裏不對,可是又找不出什麽語病。

跟舒默道了別,皙白出了監獄。

毫不意外,沈墨北的車子停在外麵,此時外麵已經停了雨,她想了想,還是走向了車的位置,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走了上去。

剛上車,男人就將一條幹淨的毛巾滴給她,“把衣服脫了,擦幹淨身體,我給你買了件幹淨的衣服,快換上。”

她沒有去看男人的表情,餘光看到男人已經重新換了一套衣服,看著男人遞給她的毛巾,她沒有接,淡淡的坐直了身體,輕聲道:“我沒事,直接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去泡個熱水澡。”

她身上的雨水確實還沒幹透,黏黏的,貼在身上很難受,她也想盡快的去除身上濕透的衣服,不過她現在不想跟他說話,一點都不想。

沈墨北無聲歎了口氣,凝著皙白幹淨的側臉,矜貴低沉的嗓音似在哄慰,“乖~別鬧了,你還在生理期,不能受涼。”

皙白將濕透的頭發綁起來,語氣頗為無所謂,“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你開車吧,我很累,回家泡個澡就要睡了。”

沈墨北看著她的目光很沉,“你是對我不滿,不要跟自己過不去,身體是自己的,皙白,我再說一遍,把衣服換下來,你可以不聽我的忠告。”

皙白咬牙,最後勉強彎出笑,“好,我換。”

她說完,從他手中接過毛巾,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又打開了後車廂坐了進去。

一條粉色連衣裙落入後座上,她看了一眼,表情很淡,“麻煩你以後給我買衣服的時候不要買粉色,我不喜歡粉色。”

沈墨北從後視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你喜歡什麽顏色的?告訴我,以後給你買你喜歡的顏色。”

皙白曬笑,“我每天穿著衣服在你眼前晃,你連我經常穿什麽顏色的衣服都不知道,你想演好丈夫,也請你演的專業一點好嗎?”

沈墨北看著她毫不忌諱的在他麵前脫下了衣服,目光一點點變深,低沉的嗓音溫溫淡淡的發出,“皙白,我對你的好,你居然用一個‘演’來概括了全部,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皙白換上了那件粉色的連衣裙,直接將那套濕衣服放進了袋子裏,一邊輕聲說道:“怎麽不公平了?你很寵我,我承認,但我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清楚,畢竟我是沾了沈太太這個代名詞光的。”

沈墨北啟動車子,唇已經抿成了一道鋒線,“你是覺得,今天嫁給我的,不是你是別人,我也一樣寵她是不是?”

皙白挑眉,“你自己不都說了,你喜歡寵女人的麽?”

“嗬……”薄涼的嗓音溢出輕笑,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乍現,“皙白,你有時候說話,真的是往人家心口上紮針……”

“我知道啊……”皙白輕笑,“你已經不止一次說,說我老是喜歡忘人傷口上撒鹽。”

“對,我就是這樣,看不上的人我就喜歡諷刺他,你以前就知道。”她一字一句的說著,“不喜歡,可以換,我沒意見。”

沈墨北的脾氣瞬間起來,凝著後視鏡低吼,“鬱皙白!”

他剛要再說話,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沈墨北冷冷的劃開。

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打來的,沈墨北正好沒地方發泄情緒,等到那端的人把話說完,沈墨北死死的盯著前方,陰沉至極的嗓音緩緩啟開,“沒我公司是不是就轉不了了?”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麽,男人冷笑了一聲,“你要不行就直說,我直接換人。”

說完這一句,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一句話不說的,腳下放在油門的位置越加越大。

皙白感覺到車子越來越快的速度,像在飄逸。她下意識的抓住了旁邊的車門把手,溫涼的嗓音壓得很低,“沈墨北,你想秀車技能不能把我放下再秀!你不要命了,我可還沒活夠!”

幾乎在她說完的下一秒,男人突然靠邊停下,她沒去看他的臉,隻聽得他毫無起伏的聲音淡淡的回蕩在室內,“你要是害怕就下車,自己打車回去!”

“好。”隻留下這一個字,皙白打開車門,淡然的下了車,關上車門的瞬間,男人已經加大油門衝了出去。

皙白看著那輛豪華私家車愈走愈小的車影,嘴角泛開很深很深的弧度。

她沒做停留的打了個的士回了碧桂園,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等到收拾好一切,已經接近跟她母親約好的時間。

打車去了以前見麵一直約在的咖啡館裏,女人還沒到,這個時間點咖啡館裏的客人很少,她隨便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等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咖啡館的門被拉開,走進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在看到那抹身影之後,卻驀然冷下了眸子。

直到男人偉岸的身軀慢慢走近,可能是怕被人認出來,他今天戴了一副能擋住了他半邊臉的墨鏡。

男人嘴角勾著笑走了過來,很自覺的坐到了她的對麵。

皙白看著他冷笑,“怎麽?現在約我出來需要派她出山了?”

男人淡笑,被墨鏡擋住的眸子看不真切,“沒辦法,誰讓我現在已經約不動你了。”

皙白輕笑,臉上的表情不溫不火的,“看來沈墨北這顆大樹還蠻有用的。”

“他在查我,你知道嗎?”

“你不會快要頂不住他了吧?這麽快?”皙白戲虐的看著他,“我以為你還能頂一陣子,看來,你比我想的還要差!”

“我在暗,他在明,不難應付。”莫影安很從容的笑著,“我隻是在想……”

他說著,頓了一頓,目光在她臉上流連,“既然你們這麽要好,已經到了結婚的地步,你為什麽一直不肯告訴他,我是誰?”

皙白的手指蜷了一下,不過麵上仍然沒有露出半點破綻,“告不告訴的很重要嗎?”

“難道不重要?”莫影安說著,就要抬手撫上皙白的臉,皙白微微後退,避開了男人的觸摸,男人不在意的笑笑,“你有多想讓我消失我比誰都清楚,沈墨北既然這麽在乎你,我是要搶她女人的人,難道他不該滅我嗎?為什麽你還不自信的不肯告訴他我的存在?”

“皙白,你心裏其實是明白的,你怕沈墨北不會幫你,所以你一直不敢開口告訴他,你是不是在後悔,後悔當初自負選了沈墨北這樣的男人?”

是這樣的嗎?皙白看著對麵笑的自信的男人,心裏突然一抽一抽的痛了起來。

莫影安一直在觀察著皙白的一顰一笑,在看到她目露迷茫的時候,他突然握上她軟弱無骨的小手,“皙白,放棄掙紮吧好嗎?回來我身邊,我會好好愛你。”

冰涼如蛇蠍般的握住了她,她似被驚醒,驀然掙脫開了男人的束縛,冷冰冰的看著對麵的男人,“你搞錯了,莫影安。我不會放棄沈墨北的,當初的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會放棄。”

男人沒有動,戴著墨鏡的眸子看不出眼睛的情緒,她看到他抿了抿唇,嗓音溫潤卻絲絲生硬的道:“你要非跟我這麽拗下去我也沒有辦法。”

男人說著,忽而一笑,“沈墨東怎麽樣了?毒素清理幹淨了嗎?”

皙白的臉上綻放出不屑一顧的笑,“還好,毒素很輕,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

“是嗎?”男人低聲笑著,一字一句的問:“你們的婚禮定下來了沒有?”

“沒有,應該快了。”皙白淡笑,“問這麽詳細,你很想來?”

男人臉上的笑意加深,“你覺得我會讓那天發生嗎?”

皙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加速,她緩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故意將唇角曼開一抹輕輕慢的笑容,“你的陰招我也算領教過的,你還有什麽招數,你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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