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過分

端木諾晴

第一三五章 不願去想的女人

書名:王爺,別過分 作者:端木諾晴 字數:4799

西門靖軒的目光隻是在依瑤身上淡淡的一掃,便很快移開。

依瑤暗暗長出了口氣,現在才開始慶幸軒王之前對少宮主的態度不好也是有好處的,對她反而有利了,看軒王的樣子,壓根就不想理會她這個王妃,這樣倒減少了她被發現易容的機會。

“回王爺,暫時沒有。”楊晨回複道。

西門靖軒沒有再問什麽,環視了一圈之後轉身離開。

“知道西門亥與那個獨眼人被帶到哪兒了麽?”

京城無名大宅裏,這位身形頎長挺拔的男子一邊修剪著院子裏的花草,一邊詢問回來複命的無情。

夜裏的事果然熱鬧,更熱鬧的是西門靖昱死在了西門靖軒的“手中”,一個人城府了這麽多年竟然這麽死了,著實可惜。

而西門亥被人帶走不知是幸還是更加不幸。

“屬下沒有查到。”無情自認失職。

“一定是他出手了。”

那個男子停下手中的剪刀,微仰著頭,看著清晨藍天上漂浮的白雲,悠悠的道。

隱藏了這麽多年,他終究還是要動手,想必他的實力已經養熟了吧?拇指兄弟,竟然連拇指兄弟這樣行跡自由的盜墓者都能用的上,實力可見一斑。

“主子。”無情叫了一聲,他知道當主子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出手的時候,就是主子也準備開始行事的時候。

主子曾對他說過,他的存在就是特意去對付那個人的,如果一切都能夠風平浪靜,他也不會先挑起一攤波瀾。

“我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去救西門靖昱?”那個男人自認不解。

很明顯,拇指兄弟要救的人裏也有西門靖昱,隻是西門靖昱被西門靖軒及時帶走,所以才隻帶著西門亥,順手牽走了獨眼人。其實是獨眼人僥幸占了西門靖昱的機會。

“他應該極恨西門靖昱,為什麽會讓人去救他?”那個男人想不通,“他並不是真正的聖賢,他的骨子裏充滿了仇恨,應該看著西門靖昱一家謀逆處斬才是。”

“主子現在全無判斷了麽?”無情問。

“有些費解。”男子搖頭一笑,“或者讓冷言秋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後,他能夠給出這步棋的答案。”

“冷言秋是軒王的人。”無情道,有些惋惜。

“冷言秋不屬於任何人。”男子糾正無情的話,“他隻是跟軒王走的近而已,他是不會為軒王一個人賣命的,他關心的隻是天下蒼生,為此,他不惜得罪自己的那些苟延殘喘的族人。”

無情知道,主子也是欣賞冷言秋的。

“主子,剛才屬下趕來之前得到消息,軒王似乎去了竹林那邊。”無情又道。

“去找冷言秋麽?”男子回過身道,無情的話已經給出了答案,西門靖軒去竹林隻能是為見冷言秋。

難道他也被什麽事難住,要去詢問冷言秋?

冷言秋正在藥圃,聽西門靖軒來說要邀他去望月樓,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是不會輕易去城中的。”冷言秋道。

這是他自從城中冷宅搬到這裏居住後就留下的話,西門靖軒不會不記得。

“請你去見一個人。”西門靖軒道。

“你可以帶他來竹林。”冷言秋道。

“我不想驚動她。”西門靖軒解釋,“我有些看不清那個人,想讓你幫著看看,幫我捋一下最近發生的事。”

“什麽人能夠難倒軒王?”冷言秋走出藥圃,將手中的小鋤遞給無憂。

一雙清明的眸子在西門靖軒的臉上一掃,冷言秋便有所了然,“是個女人。”

“就是那日被你攔開的女人。”西門靖軒也不再隱瞞。

冷言秋心中早有數,淡然一笑,“你是來跟我討債了麽,恕我難以從命。”

說著,便徑自向自己的小屋走去。清冷的背影,特立獨行,守著他自己的一片天,不屈從與任何人。

“不是,與之前的事無關。”西門靖軒高聲道,他也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隻是請你幫我梳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你深懂謀略,幫我探知一下那個女人的心思究竟為何?”

離開軒王府的西門靖軒一路上想不明白,水月宮的人究竟想要什麽?如此輕易的搗毀了西門靖昱與月華國的聯係,可謂是一個大禮。

無功不受祿,西門靖軒想要知道的是水月宮想要什麽?他該如何讓林可兒擺脫水月宮的鉗製,他不想再如此被動的被那個女人所左右。

“你為什麽不問她?”冷言秋停下腳步回身問。

“若是關係到我最重要的東西,她知道說了也沒用不如不說,將我蒙在鼓裏,倒好給我來個措手不及。”西門靖軒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何況就算她說了也未必是真。他上次在竹林已經領教到那個女人的狡詐。

“什麽東西對你來說最重要又是別人想要竊取的?”冷言秋接著問。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正潛在軒王府打探。”西門靖軒想了想道,“後來便出現在墨雅軒救走她的屬下。對我來說墨雅軒是最重要的地方,難道她的目的真是墨雅軒?”

“那個人對水月宮有什麽用?難道水月宮收了‘她’的買賣?”西門靖軒忽而一凜,一個許久不再出現的麵孔赫然浮現在腦中。

冷言秋知道西門靖軒所指的人,他的母妃,已經八年沒有音訊的人。一年前他終於抓到了那個禦醫,卻一直沒有審問出如太妃的下落。現在,在西門靖軒想到的是,他的母妃為了救被困的禦醫,買通了水月宮來動手。

動手的同時必然要對付他,她的親生兒子。

這怎能不讓西門靖軒顏色陡變?

若不是冷言秋直言不諱的問出來,西門靖軒根本就不願去想是那個女人,八年的杳無音信,到了今天,想要人還是鬼鬼祟祟的通過水月宮。

她是不願還是不敢見她的兒子?

如此的生疏,隻能讓西門靖軒更加深感到被至親拋棄的滋味。

既然不在乎他,為什麽要生下他?既然要與禦醫一起出走,心歸旁人,為什麽還要嫁給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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