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要殺他。如果他知道了的話，該有多傷心。
“主人，你先擔心擔心自己吧。”小雲彩站在她旁邊安慰她：“放心，很快就結束了。很快了。別傷心。”
“我們做完這個任務，就不會那麽難過了。”
“嗯。”蘇錦棉說：“好。”
牧祭回來。蘇錦棉主動說：“我今天看到曦兒和她男友了。”
“嗯。”牧祭正在擦手的動作停了：“然後呢？”
蘇錦棉說：“給他們買了點水果。”
牧祭回身看向少女。
她低垂著眼簾。好看的眼睛被藏在額發下麵。肩膀很瘦弱，好像一點風浪都被把她吹倒。長發散下來，到後脊。
看上去很脆弱，肩膀還在微微顫抖。
牧祭歎了口氣，心軟了。他走過去；“那些都是別人的事。”
“你同情他們，給他們點東西就可以。”
“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這樣，也有他們自身原因在內。你不用過多在意這種問題。”
最後，他說；“我說過會保護你，就一定會。你隻要呆在這座基地，沒人能欺負你。”
蘇錦棉忽然問：“那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牧祭一頓：“什麽話？”
“就是那個……說要幫我實現我的願望。”
然後，她發現牧祭的眼神，從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就當蘇錦棉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牧祭才開口：“算。”
“之前說了，會幫你建立一個大家都平等的基地，這話一直都算數。”
蘇錦棉鬆了一口氣。然後，把手裏的錄音筆稍微往後挪了挪。
牧祭然後走上前：“那你說的呢？”
“你說讓我陪著你。還算數嗎？”
“當然啦。”蘇錦棉有點心虛，畢竟她不明白牧祭為什麽要一遍又一遍的問這個問題。
本身就心裏有鬼。這麽一問更加心虛。
“我沒有你，在基地裏也活不下去啊。”
“嗯。你說的對。”牧祭居然很讚同的點了點頭：“那麽，假如有那麽一天。”
“我沒法保護你了，怎麽辦？”
蘇錦棉啞口無言；“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畢竟你可以一直活著啊。
牧祭卻搖了搖頭：“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假如某天，我真的保護不了你。”牧祭的眼神深邃，甚至還夾雜著點點陰暗的錯覺：“你願意……和我一起死嗎？”
蘇錦棉被他這話嚇得夠嗆。
“不會的。”她連忙安撫道：“你會一直活著，一直一直活著的。”
然而牧祭雖然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頭卻一直偏向她的方向，眼神不變。
似乎在等她一個合適的回複。
於是蘇錦棉隻好說：“會。假如真有那麽一天。”
“我陪你一道死好不好？”
“嗯。”牧祭點點頭，終於肯放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滿意這個回複。
又過了大概一周左右的時間，蘇錦棉覺得那頭都快沒希望了的時候，忽然接到了終風華的回複。
他是托人在集市撞了她一下，然後給了紙條。
“上頭的交涉同意了。大概這周末可以展開圍剿。”
蘇錦棉的心一疼。圍剿誰？還用問嗎。
這是在等她的回複。
蘇錦棉想好了，又去了上次談話的地下三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