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兒大約十歲左右的樣子，比小雲彩看上去大一些，但是渾身髒兮兮的，遠沒有小雲彩那麽可愛金貴。
蘇錦棉多問了句：“你說吧。不說就不許再跟著我了。”
“姐姐，你身上穿的真好啊。”那小孩兒咬著手指說：“是誰包養了你嗎？”
蘇錦棉險些站立不穩：“你一個小孩子，什麽都知道？”
“嗯，我知道啊。媽媽說有人包養就能過上很好的生活。”那小孩子認真道：“我跟著你，就是想問問你……”
“你能不能讓他也包養我啊。”那小孩子天真的眼睛看著她。
好吧。蘇錦棉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這麽小的孩子還什麽都不懂呢。
“誰教你說這些話的？”蘇錦棉眼神冷了下：“是你媽媽嗎？”
“對啊。不過媽媽已經死了。”他似乎也沒多傷心，隻是陳述一個事實：“媽媽死前和我說，等她死後，我就找個喜歡玩小孩子的，然後包養我。”
“至少這樣，我就能活下去了。”那孩子認認真真的一字一句說，完全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你……就剩你一個了嗎？”蘇錦棉說；“你媽媽什麽時候死的？”
“就在前天。”那孩子說：“媽媽死之後，家裏不會來別的男人了。”
“但是，也沒人給我吃的。”他有點委屈的說：“我實在餓了，就出來找點吃的。”
“那你這幾天怎麽活下來的？”蘇錦棉問。
“就，垃圾桶裏有東西，可以刨刨。”那小孩子說。
“今年多大了？”蘇錦棉問。
“九歲了。”
才九歲啊……
不大不小的年紀，什麽也不會。放在街上會死的吧。
蘇錦棉隻能歎了口氣：“但是你也不能和我回家。”
“我給你點東西，你收好。每天隻許用一枚。去街頭那家便利店買點吃的。”
“還有，不許告訴任何人是我給你的。別人說你認識我沒，你也要說不知道。明白了嗎？”
“嗯。好。”那孩子臉上沒有多驚喜的神情，估計連給他錢讓他買東西，能買些什麽，給他多少錢都不太懂。
蘇錦棉給他幾枚小小的晶核，光是這個，都要像做賊一樣，防止周圍的人看到。
“不許給任何人看，每次隻準拿出來一枚。知道了嗎？”蘇錦棉說：“沒了下次再來這裏等我。”
“姐姐，你這算包養我了嗎？”那孩子愣神兒的問她：“那我需要做什麽嗎？”
蘇錦棉；“……這不算包養。隻算資助。哦，你也別什麽都不幹，隻翻垃圾桶。”
“自己白天也要出去找找，看有沒有你能做的工作，知道了嗎？還有，別遇見人就說自己要被包養了。”蘇錦棉無奈道：“等你找到工作，生活就會更好。”
“這樣呀……”那孩子似懂非懂：“我去找找吧。看看有沒有肯要我的地方。”
真是讓人不放心啊。
蘇錦棉覺著她也沒資格去說別人。把她放在這麽個環境，她都未必能比這孩子好。
告別了小娃娃，她去街上找了家菜市場買些東西，又買了些糧食。都裝在她一個普通人能用的空間戒指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