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北鬥

伸筆碼良

第一百七十七章轉了一圈,又在這兒聚了

書名:觀北鬥 作者:伸筆碼良 字數:7728

文化考察‘交’流團失蹤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迷’路,可能是走失,可能是N種現實中的可能。並且,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考察團的事兒沒什麽。真正麻煩的是另一件事,即遇到葛洪,葛真人……

葛洪是誰?他是魏晉時候的人物。

老爺子厲害呀,像什麽煉丹,製‘藥’,搞些個化學實驗,那些活兒,基本全是他一人搗鼓出來的。

流傳到現世,最實用的一部理論就是葛老爺子的肘後備急方。

那是經過現代西醫臨‘床’驗證,最為有效的,臨‘床’搶救驗方。其方中記錄的許多技術,截止目前,仍被各大中西醫院的急診室所采用。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一部肘後備急方,救了上千萬的人這話一丁點都不假。

因此,你說老爺子厲害不?

他這功德,說句不好聽的,真人都小瞧了,他是當之無愧的真正仙人!

老爺子後來聽說是仙去了。仙去是雅稱,俗話就是死了。‘肉’身死了,魂兒,成沒成仙兒這不知道。但他的名,卻列在了仙班上。

史書記錄,葛老爺子曾經在天目山的一個‘洞’裏,搗過‘藥’,煉過丹。

具體哪一個‘洞’,這個當初也沒GPS定位,是以現在多半也是猜測。

但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老爺子身體沒了,‘精’神長存,這是肯定的。

左原說有人見到了活的,葛老爺子,這事兒不知是那人幻覺,亦或是別的什麽。於是,我詳細探聽。

“說說吧,怎麽見到的?”我問左原。

左原湊近了說:“天目山現在是風景區,山裏有個叫王全貴的人。他呢,早先是這山裏獵戶,後來國家設了保護區。不讓打獵了,他就繳了槍,然後跟人一起,在風景區裏做些小本的販賣生意。就是,賣些飲料,火‘腿’腸,啤酒,礦泉水什麽的。幹的是體力活,需要把東西從山底下背上來,再沿途叫賣,賺錢不容易。”

“說是五天前,王全貴賣東西,回來晚了,就在山腰那兒休息。結果,他就見一個白胡子老頭,從天而降,到了他麵前後,告訴他,我叫葛洪,是神仙。看你賣水不容易,我特意賜你一神術。這一神術叫千符水,你會了以後,無論什麽人得的什麽病,隻要喝下這個水,保管會好。”

左原說:“正好,這王全貴他老母親就患有老風濕,他回到家後,按老神人說的,配了千符水,給他老母親一喝,結果當天,這癱在‘床’上達七年之久的老太太就能下地走路了。”

“王全貴住的是山附近的一個小村子,當天,他老母親能走了以後。他會看病的消息就傳出去了。加上這裏是風景區,所以一傳十,十傳百,這個時候,上他家排隊領符水的人,簡直海了去了。”

我聽到這兒,問了一句:“這王全貴收錢不?”

左原:“不收錢,但需上一柱香,然後在一尊神像前,磕三個響頭。”

小暄問:“香要錢嗎?”

左原:“也不要錢,隻要你有香就行,無論在哪兒買的都可以。”

我一聽,心裏犯了嘀咕。

這事兒,道家上分析,擺明就是什麽山野大妖蛾子在作怪。

但妖魔作怪,不是圖財,就是圖命,要麽就是圖點什麽。可就磕那三個頭,一柱香能有多大點好處?這事兒,裏麵還是有‘門’道啊。

想到這裏,我對左原說:“這麽辦,咱先下山,完事兒你帶我們去那個王全貴家裏行嗎?”

左原:“我都探聽好了,行,絕對沒問題。”

我說:“那咱們這就走吧。”

左原起身:“好的呢,我來帶路。”

說話功夫,這貨就起身,拄了拐杖,一瘸一擰地奔前邊走了。

我和小暄遠遠拉了距離,在後邊跟著。

路上,小暄低聲問我:“你說這個左原是怎麽回事兒?他跟起過盟了,又過了符,擺明他說的不是假話,可這個事,卻怎麽也說不過去,你感覺……”

我想了下說:“這個如果在心理學上講,就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沒錯,左原是真心,講的也全是真話。但有一點,你不要忘記,他是哪邊過來的人。”

小暄:“雪山上師。”

我說:“對了,那個老家夥的手下擱東北可謂是損失慘重。他們知道我們的底,知道了是跟什麽人對戰。所以你覺得他會用一般手法跟我們玩兒嗎?”

小暄恍然:“不會。”

我說:“對了,這個左原絕對是雪山上師安排的一顆極其重要的棋子。並且,他的作用,至關重要。而我們呢,既不能躲,也不能壞這顆棋。我們要養,一直養到棋背後的真招現身之時,才是我們,做最後決定之刻。”

小暄感慨:“懸呐!這就好像科學界那個什麽貓來著。”

我說:“薛定鍔的貓。”

小暄:“對,說是有個貓很可憐,讓人關起來了,在打開箱子之前,永遠都不知道它的死活。”

我說:“沒錯,左原就是那隻貓,在這一局‘交’鋒沒有落幕前,有可能連雪山上師都不知道,左原的心究竟是向著我們,還是仍舊屬於雪山上師本人。”

是的了,在敵我雙方都能掐會算,通曉因果的前提下,製造出一個測不準因果,那就顯的格外有趣了。

因為,一旦有了這個測不準因果出現,敵我雙方,誰都沒辦法借術數,道法推演結果。

如此一來,就將我們雙方實力,一下子拉到了一個平均值上。

有人會說了,那幹掉左原,或推掉他不就行了?

能嗎?幹掉他要負法律責任,推掉或傷害他,又要負因果上的責任。

除了接納,再沒有多餘棋來走!

高!分析至此,左原做為一個‘測不準因果’現身此局之中。那遊戲,將會變的越來越好玩兒。

當然了,這個測不準因果的製造,一定也費了雪山上師不小的心血。

所以,這一局棋,我們雙方,都將會走的無比艱難!

費了半天勁,來到山腳下的公路,接著我們又租了一輛車,在左原指點下,直奔王全貴所在的那個小村子。

路上,左原一再鄭重跟我們說:“經過這一次,雷大炮啊,你可是給我上了生動一課,我,想了很多,總是覺得自已以前太‘迷’茫,太容易相信人了。並且,離開西藏這幾年,說實話,我也幹了不少違心的事兒。所以,我這次,也算是給自已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我聽了和小暄一陣讚許。

沒錯,左原不知道他的真正用途。

同樣,我們沒辦法告訴左原,他的真正使命。

因為,憑感知,一旦我講了,整個因果鏈就會損壞,然後,局勢極可能會朝向於我們不利的一方發展。

因果鏈是什麽?舉個網上比較流行的段子做比喻;潘金蓮開窗子,招來西‘門’慶,然後……發生了一係列的事兒。

如果,她不開窗子。

一係列的事兒都不會發生。

這個例子雖說是個段子,並且編的也比較扯,但事實上,因果鏈的確就是這麽回事兒。

一念之差,就是一念之差,個人,國家,乃至世界的命運,都會為之改變!

車行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來到了,王全貴所在的村子。

擱村子口一停車,老遠就看到,大巴,小巴,轎車,寶馬,奔馳,陸虎什麽的停了一大堆。

每個人都興高彩烈。一個個,高興地往村子裏走,高興地從村子裏出來。

而出來的人,毫無例外,人手一個礦泉水瓶,並且還把那瓶子緊緊摟在了懷裏,分毫都不肯放鬆。

我們剛下車,就聽到有人拿了喇叭喊:“大家請自覺排隊,不要擠,不要搶,每人到我這裏,‘花’一百元請三柱香,再買一個空的水瓶子。接下來,排好隊,一個個人進去領水。”

我驚呆了有沒有。

我扭頭,恰好看到一個蹲地上,‘抽’煙冷笑的農家大叔,我就過去問了一嘴:“這位大叔,他們是什麽人呐,這都是幹什麽呀。”

大叔冷笑:“老王家積功德,免費放符水,哼,這些旅行社的人就把老王家‘門’前的地兒給占了,然後拉了人來,讓人‘花’錢買香,再進去領符水。”

“黑心呐!這世道,人心都讓狼給吃了。”大叔罵過,呸地吐了口唾沫,又狠狠將煙屁股按到地上掐死。

我不得不佩服咱們人民的頭腦,這個真叫快呀。搶到消息,馬上開發商機,馬上拉人來,想盡一切辦法,把別人兜裏的錢,變成自個兒兜裏的錢。

想到這兒,我給左原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直接就領我們,奔前邊去了。

這剛走了沒幾步,突然又來了個戴著紅袖箍的中年人,迎麵就給我們攔了。

“你們,幹什麽的?”

左原笑說::“請符水呀。”

“拿號了嗎?”

左原一愣:“號?昨天不是說,不要號嗎?”

“那是昨天,現在,五十塊錢一個號,要嗎?不要,前邊有更貴的,一百一個。”

我暈!

於是掏包,拿了150,遞給了對方。、

對方收了錢,拿出三個寫了號碼的破紙殼子說:“進去,沿村裏路走五戶人家,朝西邊的第六戶,就是老王家,到‘門’口,把號給把‘門’的人,輪到你,他們就喊你去了。快點吧,今天符水都要派光了。”

我們三個人拿了號,一路前行,找到第六戶人家,果然,看到那家人的‘門’口排起了很長隊伍。

我抻脖子瞅了瞅,忽然,我就在隊伍中間,看到了楚教授,哦不對,還有一位,他是陳教授。

這人,轉了一圈,又擱這兒,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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