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北鬥

伸筆碼良

第一百二十八章巨石內部讓我想不到的東西

書名:觀北鬥 作者:伸筆碼良 字數:11504

我極其無法理解,暄妹子跟我挑的那一下眉裏蘊含了什麽不可告人的含義。不過,我可以肯定,那跟情感,沒關係。

那裏麵,有玄機。

老三這時走過來,給了我一個熱情擁換:“嘿兄弟!”

我一呲牙,瞧著他說:“不是吧,咱都讓人給俘了,瞅你這樂的‘挺’開心。”

老三聳聳大胖肩膀,長舒口氣,將木箱子放下來對我說:“要不怎麽辦?左右已經被俘了,人家火力那麽猛,請的又是邊境那頭一支很強的‘私’人武裝力量,咱打不過呀。”

我聽老三這麽一說,方才明白,其實我們已經到邊境了。

之前楊泡滿族自治鄉就已經是與俄羅斯和朝鮮接壤的地方了。然後我們又一咱往東北走。

這地界,妥妥兒,邊境地區。

而對方明顯做了充足準備,計劃前就已經派人去那個以戰鬥而聞名世界的老‘毛’子國,‘花’錢請了這樣一支隊伍。

明白了武裝力量的來源,我瞅了方妹子,我說:“怎麽樣?被俘的過程順利嗎?沒受到啥非人待遇吧。”

妹子攤了手,感慨說:“哎,大勢已成東風去,哎,不說了!傷心呐,但求能保住小命兒就不錯了。”

我聽擺搖頭,又看暄妹子。

小暄打量了下我:“這趟行程,你好像又成熟了不少。”

我笑了下說:“是啊,可那又能怎麽樣呢?”

小暄:“是啊,又能怎麽樣呢?”

“師父!”

這個動靜一入耳,我的猛鬼‘女’徒弟盧家大妹兒就一臉小企盼地奔我過來了。

我張口,想要說什麽,卻又無從說起。

“師父,你瘦了。”大妹動情地看著我。

我嘿嘿。

“師父,小暄教給我一個站樁,對就叫站樁的方法,我呢,現在已經算初入你的小道‘門’了呢。”大妹兒很認真地對我說。

我:“好好,希望你繼續努力。”

大妹兒聽這話,忽地又黯然:“可惜,這次,不知咱們能不能活呀。”

我看著大妹兒的臉,我感覺這妹子身上氣質有所改變的同時,我,我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的話了。

恰在這會兒,向爺領了平頭中年人過來了。

“你們能活,我保證都能活!但活的前提,是這小子到時候,能不能把東西拿出來了!”

向爺伸手指了下我。

我微笑:“你,什麽意思?”

向爺冷然:“小雷呀,你現在有用,我就不為難你了,也先不跟你提我師弟那事兒了。咱們呢,接下來,得辦件事兒啊。你要穿了鎧甲,去那塊石頭的內部,取一塊黑石板出來。”

“就是這麽個事兒。你做完了,咱們不僅既往不咎。到時候,你們開個價,隨便,我都能滿足。”

“但是呢,話又說回來,小雷,你要是進去了,出不來,又或者,你壓根就不進去。我做事手段,你也知道。在場諸位,難免要受一場大苦,然後再魂飛魄散,永世不生!”

這向爺,最後八個字,字字如雷,直敲心神!

講完,對方瞟了一眼我,接著說:“還有半個時辰,你們先休息。半個時辰後,出發!”

這位向爺跟我‘交’待完了,擰身,又跟平頭中年男說:“老錢,你出‘陰’身,跟那個妖靈談一下條件,然後看對方是想合作,還是想,讓我們製住之後,再合作。”

錢姓中年男回了個好,轉身,自顧去一旁,盤了‘腿’以打坐方式,坐在了地上。

我略顯失神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瞟了眼祝老道,老道也是一臉死灰。

我又看看隨行跟來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一臉絕決的死意。

真的沒有挽回局勢的方法了嗎?那個扔給我補‘藥’和大餅子,口口聲聲說是我兄弟的人呢?還有,人群裏的那個眼熟男,還有……七爺,祁道長。

難道,我們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我心裏第一次有種強烈的無助感。

是的,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對方,一隊陀槍猛漢不說,又有那麽幾個懂道術的高人。

而我們,哎……這實力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我坐在地上,胡‘亂’想了些過去現在的事兒。又看了看,其它幾人。

妹子們,還有老道,都是一臉的蔫狀,坐在地上,呆呆失神地望著這處位於地底的虛空發傻。

這時,錢姓中年人好像出完了‘陰’身,然後他一下子站直,找到守在我們身邊的向爺說:“談妥了,不過,它要先把封印的碑給髒了才行。”

向爺:“就是前清,玄明還有雍老四他們立的那塊碑?”

錢姓中年人:“對,就是那個!”

向爺想了想說:“它得找個身子附上才行,是吧。”

錢姓中年人:“對!”

向爺轉了轉頭,忽然一伸手:“陸劍,你去吧!”

正坐地上,低頭默默忍受劇疼的陸劍一聽這話,一聲不吭起身就點了下頭。

向爺讚許。

隨之,陸劍咬牙,一步步奔那個小廣場邊緣悶驢的屍身去了。

那片地方,現在已經讓老‘毛’子拿槍給監管起來。陸劍走過老‘毛’子的包圍圈,閉眼,微仰頭,就站在了悶驢屍體旁。

轉眼功夫,我眼睜睜看著一團綠‘色’的膠狀物質,慢慢就纏上了陸劍,接著又從他的口鼻鑽到了陸劍的肚腹裏!

大概十幾秒過後,陸劍陡然像換了一個人般,一伸手,單臂抓起一個老‘毛’子,嗖嗖,就奔廣場盡頭去了。

老‘毛’子武裝一見同夥讓人抓了,紛紛抬手要放槍。

錢姓中年人這時忽然大聲講了一串的俄語。

老‘毛’子猶豫一下,末了,還是徐徐放下了手中的槍。

陸劍拎著老‘毛’子到了之前那塊石碑附近,抬手,猛力一磕,砰!

腦瓜子碎了。

扔人。

轉身……

十秒後,他又抓了一個。

老‘毛’子不幹了,要放槍。向爺跟錢姓中年人說:“跟他們講,每人再加一萬美金。”

錢姓中年人喊話。

‘毛’子這才有所收斂。

可轉了眼,陸劍把這個磕死之後,他又飛奔進‘毛’子隊伍抓人了。

個人感覺最倒黴的就是這夥‘毛’子武裝,人家容易嗎?冒著被邊防戰士打死的危險,穿越邊防線,來到這裏賺點錢回去‘花’。可沒想到,居然讓這幫子家夥當成了妖靈的祭品!

五分鍾過後。

陸劍磕死了第六個‘毛’子!

他這才立在石碑前不動彈。

而這五分鍾裏,‘毛’子開了七槍,有四槍打中了陸劍,但陸劍仍舊一副毫發無損的樣子。

石碑已經被鮮血染紅。

這時,陸劍靜立數秒,然後他彎腰,伸獨臂,將碑身摟在胳膊底下,身子一較勁。

呼啦一下子,整塊陷進地底將近一米深的石碑就讓他給拔起來了。

與此同時,碑底好像有一條蛇狀的東西,嗖的一下子,就鑽到了陸劍的嘴裏。陸劍目光一怔,但轉瞬,他哈哈哈一笑,胳膊一較力,喀嚓一聲響。

石碑呀,居然讓他硬生生地給夾碎了!

碎了這石碑的同時。

他背後那塊懸空大石上的法雷麵積陡然又增漲了五倍不止。一道道粗壯的雷火,如巨蟒般,繞著小廣場,來回地閃爍,遊走。

陸劍身處法雷之中,他卻絲毫不懼。

但我注意,雖然法雷對他沒什麽影響,可是他好像很害怕那塊懸空的大石頭,遠遠望過一眼後,他就擰身,一步步奔我們走過來了。

很快,陸劍走近了人群。

聚在這兒人,包括老‘毛’子眼瞅這怪物近了,當下給紛退避三舍,讓出了一條空路。

陸劍與我擦肩,他忽然停下,然後扭頭。

我這時注意到,這貨身上原來的那層綠‘色’膠狀物質已經不見了,取代的是一臉詭異至極的笑容。

“你好,希望你能幫我解決掉最大的麻煩!”陸劍朝我笑了笑,擰身望了下那個大石頭。

講過,他又徑直走到了向爺麵前。

向爺審視。

三秒後,他忽然把手舉起,讓左手五指朝向眉心,做了個抓什麽東西的動作,接著又將五指向下,放到右掌心上輕輕一點。最終,他將右掌放到了自個兒心髒位置。

陸劍看到這個動作,他忽然非常‘激’動地對向爺說:“你們,你們是主人,找到的人嗎?”

向爺:“是的,這項沉默了數萬年的計劃,又要開始了。”

陸劍哈哈哈哈!

一陣的狂笑。

笑過,陸劍:“我對這個世界,已經了解了很多,很多,現在,是到出去,做一場重要大事的時候了。”

向爺平靜:“放心,你會如願。”

講過,向爺對我說:“你準備下,該輪到你了。”

忽然,我不知怎麽,一下子就變的很平靜。

接下來,向爺把老三背的箱子打開,從裏麵取出了兩塊大蜂蠟。

一塊裏麵封的是鎧,一塊封的是頭盔。

那個頭盔的樣式很有趣,有點像現在的摩托車頭盔,但稍有不同的是,那東西有一個高高的盔冠。

向爺:“這套東西,見不得太久的空氣。若是見了空氣,一個時辰內,就會自行融解化掉。”

“所以,小雷,你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黑‘色’石板,記好了,是一塊純黑的石板。”

我點了下頭。

接下來,工序很簡單,錢姓中年人,讓幾個手下上來,拿鋸將蜂蠟鋸開,接著又拿了打火機,點起一個火把開始烤蠟。

大概二十分鍾後。

一套戰鎧,一個頭盔,就呈現在我眼前了。

這東西的材質很奇怪,像是一種魚,又或什麽爬行動物的鱗片,另外,它很輕,但質地卻極硬,觸手有種撫‘摸’金屬的感覺。

戰鎧的樣式是從頭到腳一身的披掛,我在幾位大哥的幫助下,將拉轟戰鎧套上,然後又戴了頭盔。

鎧很大,套在身上,跟套了個雨衣似的。因此,我沒摘下背包,也沒有脫掉身上的衣服,就這麽胡‘亂’套了上去。

向爺一直緊張地盯著陸劍,他好像對陸劍體內的那個東西不太放心。

所以,他的注意力也就沒怎麽在我的身上。

等我穿戴完畢了,錢姓中年人對向爺說:“爺,都搞定了。是讓他去,還是!”

向爺仍舊眯眼盯著陸劍,聽到這話,他揮了下手說:“讓他去吧,一個時辰,過了這個時間,他不出來,他死,外麵的人也會全死。”

錢姓中年人:“好的爺!”

我正了正頭盔,然後趁著邁步走的時候,我瞥了眼陸劍。這一瞅我明白為啥向爺關注他了。

這貨,此時跟隻饞鬼似的,正擱那兒盯著一個又一個人的脖子,使勁兒地咽唾沫呢。

我隱隱感覺好像有點苗頭了,但我不確定,我又瞅了眼祝老道。這老家夥,這會兒正跟黑黑小魔‘女’低頭感歎呢。

我別過頭,又看了看暄妹子幾人。

這時,方小妹眉宇一動,好像有什麽話要說,突然,暄妹子一把拉住了她手臂,然後說:“你說大炮能成功嗎?”

好吧!

我懂了。

你們這幫家夥,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兒瞞著我,不告訴我。哼!等我進去那裏邊的,咦,對了,那是個石頭,我怎麽進呐?

想到這兒,我笨拙地扭身對向爺說:“哎,那個,我怎麽進去呀。”

向爺壓根兒沒搭理我。

錢姓中年人說話了:“你上了那個台階,一看就知道了。”

呃,好吧,那,我走了啊!

沒人給我送行,沒人朝我說什麽祝福之類的話。我就這麽獨身一人,穿著醜到爆的戰鎧,戴了個破頭盔,一步一扭,越過幾個殘餘老‘毛’子製造的火力封鎖線,一步步,越過廣場。

咦……

這時,我發現一個問題,好像那些法雷,打不到我的身上呀。

算了不管了,繼續走吧。

我踏上了廣場,登上台階,看到那塊被陸劍硬生生‘弄’碎的石碑,以及一地的鮮血。

我繼續走,一直來到了台階盡頭。

站在這裏,腳下是地底金字塔的頂端,上方是金字塔垂直的棱角,憑空懸浮的就是那塊巨大的岩石。

我先是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但很快,我鎮定了情緒,抬眼仔細一看。

好嘛,就在巨岩麵朝我的地方,居然裂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進出的大裂縫。

隻不過,裂縫表麵始終有數道的雷火穿行,是以,如果不貼近仔細看,則根本發現不了。

我知道,怎麽進去了。

當下,深吸口氣,我後退了二十來米,接著挪步,加速快跑!

一路跑到台階盡頭時,我使盡全身力氣,對準裂縫猛地一跳。

唰!

我穿過了層層的雷火,然後直接就鑽到了裂縫深處,又撲通一聲,撞倒在地麵上。

好吧,我沒死,我還活著,我成功進來了。那麽下一步……

我睜眼,飛速掃了下這個狹小空間,然後我先是一傻,接著又是一疑……

空間不大,充其量十平方米。

另外,我沒找到對方說的那塊黑石板,我隻看到了一封信!

一封,被人平放在地麵上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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