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北鬥

伸筆碼良

第九十三章祁道長的絕妙計謀(上架第四更)

書名:觀北鬥 作者:伸筆碼良 字數:9123

北鬥指的是北方天空那個像大勺子似的星群。正常情況下,人眼擱那上邊能看著七顆星星,七星別為是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

好吧,我們找一下,嗯,第五個就是‘玉’衡。

那麽難道說……?

我心中一動,一把拉住安小暄,湊近虎臉低沉問:“難道說‘玉’衡那顆星星思凡下界了?”

安小暄微哆嗦了一下,然後她一臉認真跟我說:“炮炮同學,這不是西遊記,不是,真的不是……”

好吧,現在,我那丟失的記憶尚且不知怎麽回事兒。又冒出一個遠在千裏之外,就能知道我姓名並且知道事態發展的‘玉’衡叔!

叔你這麽牛X,你家裏人知道嗎?

我搖頭無奈笑了笑,閃屋裏,關‘門’衝涼。

溫熱的水,打在我拉轟的小肩膀上,我低頭用憂傷的眸子審視我的傷口。

命運啊,你這究竟是想跟我鬧哪一出呢?

短短不到半個月時間,我經曆了一個人幾輩子都無法經曆的事兒。原來見不著鬼,現在也知道它是怎麽回事兒,長啥樣兒了。原來以為,這個世界,就是我眼珠子看到的樣子,現在才明白,看到的,隻是鳳‘毛’鱗角。

這麽我呢,是的!除了麵對,我沒得逃避。

咬了咬,我對照鏡中的自已,忽然感覺身上開始有了一絲爺們的魄力了。

什麽是爺們兒?

爺們兒就是一生都在戰鬥,而永不知休息兩字為何物。

活著戰!死了算!

得嘞,就這麽著吧!

衝過小身板,洗香香了,關上浴室‘門’兒,回屋兒睡覺。

房間是會所用來給客人住宿用的標準大套房。

格局很讚,可咱沒那心思欣賞享受,脫幹淨了鑽被窩,關燈,死覺。

躺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

我‘迷’糊剛睡了不到半小時,突然就給凍醒。

咦,好冷,難道空調的事兒。

我微睜眼,正打算瞅瞅空調,突然,淩晨窗外的曙光在屋子裏晃出了一道身影兒!

呃!

誰呀?

我有心想問,但關鍵時候我止住了。隨之微睜眼,擱眼皮縫裏仔細一打量。

好徒兒,你想吃了為師嗎?

沒錯,站我窗頭的正是拉轟大‘潮’妞兒媛媛同學。

盧家大妹穿了個白睡衣,披散頭發,曼妙身姿在半透明的睡衣裙裏綽影綽現。

這原本該是個‘挺’****人的場景,可我卻感受不到半分****,我能感受的隻是濃濃的冷森。

大妹子什麽狀態?

她就是介於夢遊與清醒之間的那麽一個情況。

眼麽前,妹子微眯眼,耷拉腦袋,伸手先是在我‘床’前虛空一陣‘摸’索。接著又伸小手,探到我蓋的被子上,最後,小手伸進了被窩……

輕輕的,一下接一下的‘摸’索。

你能想像一個二十多歲的老處男,大淩晨的讓一妹子親自用雙手這麽‘摸’嗎?

應該很刺‘激’吧?

非也!

妹子那手啊,跟冰塊兒似的,她‘摸’的地方,我打個誇張點的比喻,那血都不流了!

‘欲’火,火個‘毛’啊。全身跟進冰窟窿似的。冷嗖嗖,‘陰’森森,沒半分的暖意。

如果僅僅是‘摸’,那倒也罷了。

大妹兒‘摸’了一陣,這妞兒突然一擰身,嗖!

鑽被窩裏來了。

盧媛媛一進被窩,就小鳥依人樣兒,閉了兩眼,悄然入睡了。

我半張嘴,微欠著身子,凝視了她足有三分鍾。

三分鍾過後,被窩內的溫度上升了。

我,我該怎麽辦?

換個地方重睡,還是……

正糾結呢,突然,臥室的‘門’,吱嘎一聲開啟。

緊接著,叭嗒,牆上的燈光開關被人打開。

然後,我抬頭。

呃……

安小暄,冰容妹,外加祁,祝兩老道,還有老三,以及廖七爺,盧霜霜,一行數人不知何時,跟組團兒似的,正抱臂擱那兒瞅我樂呢。

我一咬牙,直接穿了個小‘褲’衩就站起來,然後一邊恨恨地穿衣服,一邊小聲說:“你們什麽意思,你們!”

安小暄把手指豎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姿勢。

我不說話,而是急匆匆穿好了衣服。

隔秒,退出房間,同時帶上了‘門’。

一行人來到了小客廳。

我就不樂意了:“你們怎麽個意思啊,怎麽隨便進別人房間?”

霜霜姑娘這時淡然說:“我跟姐,原本睡在一起,剛躺下沒多久,她身體突然發涼,然後起‘床’,一路就來到你房間。那個,你屋子沒有上鎖,她就進來了。”

冰容聽到這兒指我說:“聽著沒有,聽著沒有,沒上鎖呀,哼!說說,你什麽居心。”

我黑臉咬牙不說話。

暄妹子打了個小哈欠說:“行了,你們別鬥嘴了,老三,你講吧,給我們都叫出來,到底什麽事兒?”

老三可憐兮兮地摟大膀子坐沙發耷拉腦袋半天不說話。

我一瞅,不對勁呀這,我就走過去推他一把:“咋地啦,你倒是說話呀。”

老三一憋屈,抬臉萬分沮喪地跟我說:“雷子,我,我失職,我沒看好東西,東西丟了。”

“啊……”我一驚:“鎧甲丟了?”

小暄冷靜:“鎧甲沒丟!”說了話,她一指祝老道身邊的拉杆行李箱說:“就在那裏邊呢。”

祝老道這時很配合地低頭拉開行李箱一看,果然,妥妥兒地,就擱裏邊放著呢。

我又問:“那什麽丟了?”

老三:“畫兒,那幅畫兒丟了,這個……哎!”

接著老三告訴我,原本畫兒是小暄和冰容倆人看著。後來,他在擼串間隙,跟冰容見了一麵,冰容抱怨帶畫不方便。老三就自作主張,把畫軸接過來隨身保管。可保著保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畫就丟了。

吃飯那會兒,老三還沒想起來,可回屋睡覺,躺下了,老三怎麽琢磨好像不太對勁,又一仔細想,妥妥兒地,畫兒沒了。

於是他起‘床’叫人,正好碰到了霜霜姑娘,就這麽著他就把人全給叫起來了。

我暈了!

我一咬牙,剛要數落老三。突然,邊上捋下巴的祁道長猛一抬手說:“諸位道友,休要怪罪此‘肥’道友,此事乃貧道一手安排!”

大夥兒都是一愣。

祁道長淡定:“昨晚,起局之時,我就見到這一象了。這一局,我等借了天時地利人和,另有高手暗中布局相助,於是我等可謂是大圓滿,大全勝。可是……”

祁道長一晃腦袋說:“滿招損呐,滿招損!做事不可圓滿,倘若圓滿,必招失敗,此乃道之真義也!”

祝老道聽了這番話,讚過一句:“高!有拍全家福的,都講究少一個人。為啥,就是避開滿招損,這句很靈,很靈的烏鴉語!”

祁道長忽然又微笑,對祝老道說:“道友,可否容我將話說完?”

祝老道哼了一聲:“行,你說,你說。”

祁道長:“因此,我便設計了這一個失物局。這個局,是我讓冰容姑娘找‘肥’道友來托管畫軸。道友失畫,這個講的是一失。但是,自古,有失就有得。諸位,你們怎麽不想想那個得呢?”

我等皆是一片‘迷’糊!

祁道長微笑,伸手做了個拈‘花’狀,輕輕捋了下,呃,這貨居然去捋眉‘毛’。

他揪了揪眉‘毛’說:“這失的一畫,其實乃是我定遁之遁眼!諸位,今後,我們再與敵相鬥,意‘欲’尋其方位,虛實之時。便可以尋物之法起遁,而起的這一遁中要找的東西,不正是這一畫軸嗎?”

“又因此畫貧道亦曾仔細觀過,故,此畫之念深烙貧道心中。以此來起遁,其準確之概率,哈哈!比之這千裏傳音匣,還是要‘精’妙幾分矣!”

老道淡笑之時,揚起了他手中的土豪金!

得知到這一番番的原因,我隻能對祁道長說,您老不是人,您老真的是神仙呐!

確實,常人丟了東西什麽的,想到的隻有懊惱和悔恨。可人家祁道長,不僅不怕丟,還要安排做局來故意丟。

祁道長這麽安排,正是合了偉大的哲學家老子前輩講過的一句話。

此話,在道德經第七十七章,文中講的是: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與之!

簡單的十個字,但卻適用於,鬼神醫武人間萬法!

祁道長啊祁道長,這貨,他實力巔峰的時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啊?

我心裏感慨一番,不禁用景仰的目光去觀賞道長的風姿。

道長,很配合地,微仰頭四十五度,以拉轟造型,待之!

好吧,現在搞清楚了失畫的經過原因什麽的。

老三也不悔恨了。

於是,眾人又另開一個話頭兒,聊起了盧媛媛。

結果按祝老道和暄妹子分析的就是,每當媛媛同學身體冰冷之時,就是她體內鬼子母蘇醒之刻。而這個時候,我要伴在她身邊給溫暖。後,當溫暖來臨之際,我又要離開……

多麽崇高,偉大呀!

但我怎麽覺得做起來極具難度呢?

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接著,大家又重新安排房間,進屋死覺不提。

這一覺,死睡到了第二天的午時。

睡醒後,用了飯。在盧大頭和盧老爺子的主持下,擱這會所的一間書房裏舉行了一場正式的拜師儀式。

過程不說了,單說盧媛媛行了三叩九拜大禮之後,她端茶碗到近處,給我獻茶的那一瞬。

這小眼神兒,真個是媚眼如絲,勾魂‘蕩’魄,看了讓人心猿意馬,丹田發燙啊!

徒兒,你……你這樣,你讓為師情何以堪呐!

這邊剛拜了師,大家坐下隨便聊過幾句。盧霜霜忽然起身,到我麵前,無比淡定冷靜地說:“先生,可否容小‘女’‘私’下跟你談過幾句話呢?”

呃……

我一怔,抬頭。

霜霜樣子很期待。

那個,好吧!我一口答應。

“請先生,跟我到樓上去吧。”霜霜帶路。

我跟著,就這麽先跟大夥兒告個別,轉眼兒,又與霜霜來到第一次會麵的那個茶室。

掩了‘門’。

坐椅子上,我剛要說話。忽然就見霜霜把那個裝劍把的木箱子給捧來了。

“先生,今天找你,主要是想把這個東西,贈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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