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閑妻太妖嬈

安曉妍

140. 詐屍

書名:首席閑妻太妖嬈 作者:安曉妍 字數:7306

他平時並不太經常夢到以藍,偶爾也是兩個親親蜜蜜一起玩耍時的場景,可是今天為什麽,以藍總是喊著救命?墨曜開始心神不寧起來。

是不是好久沒見,想她了?

墨曜跳下床,踏著拖鞋走到窗前,窗台上擺著一張他和以藍的合影,是以藍六歲生日時拍的。

以藍酷愛攝影,小小年輕已經表xiàn出了非同一般的攝影天賦。

六歲生日那天,墨曜用自己攢了整整一年的壓歲錢,為以藍買了一台LeicaS百年限量版單反相機,以藍像是得到了稀世珍寶一般,拉著他在後山呆了整整一個下午。

那是墨曜為數不多的快樂的日子。

以藍臉上的笑容,比後山成片的太陽花更燦爛鮮豔,墨曜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匆忙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管家連門都沒敲,徑直闖了進來,“七,七少爺,”管家氣喘籲籲的說:“老爺來電話,讓您,您現在去宗家。”

墨曜心猛的一沉,以藍出事了!

連鞋子都顧不上換,墨曜匆匆跑了出去,一路催促著司機快點開車。

後來的很多年,墨曜都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從車上下來,又怎麽走進宗家大門的。

宗家門前停著好多警車,很多警察從院子裏進進出出,宗家門口拉著長長的警戒線,管家不知道對警察說了什麽,警察把他們放了進去。

院子裏,白色的布幔擺整整一排,那顏色亮得出奇,生生刺傷了墨曜的雙眸。

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墨曜的眼中隻有這種白色。

有一段白布下麵隆起的部分特別短,墨曜不知不覺走到這裏蹲了下來,顫抖的手掀開了白色的布幔,她慘白的臉露了出來。

他曾經說過,等她長大,親手掀開她的蓋頭。

如今,卻隻能掀開她臉上的白布。

那一日別離,竟成終生遺憾。

“以藍……”墨曜明亮的眸中淚花湧動,隨著白布下那張完全呈現的眼前,墨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慟,撲在以藍身上,哭得不能自己。

感天動地的哭聲,讓在場所有警員為之動容。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陣躁動,幾個人走了進來,隨後,管家在墨越的授意下,把墨曜抱了起來。

墨曜不肯,死死抓著宗以藍的衣服,硬是扯掉了蓋在她身上的白布,哐啷一聲,一個金屬小玩具從以藍口袋裏掉了出來。

墨越眼中閃過異常,借著幫宗以藍蓋白布的機會,迅速上前撿起金屬玩具,裝進了衣服口袋裏。

來人是靳天威。

宗家在D市是名門望族,雖然現在勢力大不如從前,但基礎的影響力還在,滅門一案茲事體大,事情一曝光便受到了媒體的大肆宣傳,直接被捅到了中央層麵。

最過D市不太平,上麵頗有微詞,直接指派靳天威徹查此事。

剛從D市回到京城的靳天威又回來了,而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回來的。

“部長好。”D市公安局長一頭大汗,最近事故頻發,三天兩頭鬧命案,早上才遇到上麵派來的警官被挾持,現在又出了這麽大一樁滅門案,估計他這個局長真要當到頭了。

“情況怎麽樣?”靳天威看著一地屍體,也忍不住蹙眉。

場景太慘烈,讓人無法直視。以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仇殺。一次性殺這麽多人,凶手應該不隻一個,可是什麽樣的仇,能讓人連個七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大門上有一枚血手印,應該是凶手留下的,剛才已經收取指紋驗證,作案用的工具,一把手槍,一柄尖刀,都在現場找到了,正在提取上麵的指紋和血跡。”

“現場有沒有活口?”靳天威問。

“一個都沒有,上下二十多口,全被殺了。”公安局長直震撼,“現場隻有宗家當家的宗明成是槍傷,其他人全部割喉,一刀致命,手法幹淨利落,除了小女兒宗以藍身上多處刀傷,其他人身上都連道多餘的傷口都沒有。”

這麽精準的刀法,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這應該是個職業殺手。”公安局長說。

靳天威點頭,能在短時間內殺死這麽多人,手法這麽幹淨的,肯定是職業級別的。隻是職業的,為什麽會留下這麽多證據?

殺了人,他並不想躲避法律的製裁,或者是他有絕對的自信,能躲過法律的製裁。

各種可能性一瞬間從靳天威腦海中閃過,他在圍著院子外圍轉了一圈,牆壁上沒有任何攀爬的痕跡,凶手進門應該也是從大門進來的。

他又轉了各個房間,屋裏的擺設依舊,看不出有打鬥的痕跡,凶手和宗家的某個人,或者是宗明成本人應該關係不錯,所以來的時候沒有人設防。

回到院子裏,他立即下令:“徹查宗明成的社會關係,所有和宗明成甚至是這幾年和宗家來往密的人,都要重點排查。”

“是,部長。”

現場清理完畢,所有警察從宗家退了出來。宗家滿門被殺,家產無人接管,在他們離開時,宗家大門被貼上了沉重的封條。

墨曜眼睜睜看著宗以藍的屍體被放進運屍袋,裝上了警車。

隨著嘭的一聲,警車門關上的一刹那,墨曜的心門也關上了。

這一關,就是十七年。

宗家人的屍體被運到解剖間時,林風正好在,他受傷住院,上午案件的屍體解剖也在這個醫院,林風就從病房過來察看情況。

宗家人多數傷口比較明顯,需要做屍檢的隻有宗以藍與宗明成父女兩人。

就在法醫將宗以藍抱上手術床,準備做解剖時,林風眼尖的發現宗以藍手指動了一下,一個細微的顫動,剛好被林風收入眼中。

就是一個顫動,改變了東以藍的一生。

林風忙阻止了法醫抬起的手術刀。

“這個小女孩還活著。”林風說。

法醫蹙眉,甩給林風一個你別胡說八道的眼神,“開什麽玩笑,我們檢查過好幾遍了,心跳脈搏都沒有,怎麽可能活著?”

林風不理會他的結論,指了指宗以藍的手指,“你看,她的手在動。”

法醫順著林風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一絲微弱的顫抖。

“我擦,詐屍啊這是……”法醫嚇出了一身冷汗,詐屍的事他隻是聽同行說過,現在自己遇到,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手一抖,手術刀飛了出去,哐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林風伸出手指放在宗以藍細嫩的脖頸上,他感覺到了一絲極為微弱的脈搏跳動,微弱到很難感受到它的存zài。

“她還活著!”林風更加確定了,手探進手術單下試探著以藍的體溫,她身上是失血後的冰冷,但不冰冷,隱隱能感覺到體溫的存zài。

林風抱起了她,“送她去急救,或許她還能活過來。”

法醫慌慌張張的跟在林風身後,兩人帶著宗以藍到了急救中心。

二十分鍾後,宗以藍從鬼門關爬了回來。

“她的體質有些特殊,”醫生在給靳天威解釋宗以藍“複活”一事時,說:“她血液中含有的一種成分,這種成分我在其他病人身上沒有見到過,這種成分能夠很大程dù的修複傷口。”

特殊體質……

靳天威被這四個字吸引住了,根本沒有聽清醫生後麵講的話。他正在開展一項超越人類極限的計劃,他需要這種天生擁有特殊體質的人。

“她沒有被救活。”靳天威說。

醫生一怔,迷茫的望著靳天威,仿佛他的話很難理解,他需要消化一陣子。

“我說,她沒有被救活,已經死了。”靳天威一字一句的說。他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宗以藍,女孩閉著眼睛,稚嫩的臉上一片平靜,無影燈白色的光芒打在她臉上,整個人身上散發著奇異的光彩。

這次醫生聽明白了,靳天威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宗以藍醒過來的事實。

可是,為什麽?

“你隻管照做,不需要問為什麽。”靳天威冷冷的回答,臉上透出的寒意,充滿警告的味道。

醫生把剩下的所有疑問,全部咽回了肚子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事,多幹活少打聽。醫生默默的提醒自己,按照靳天威的吩咐,給宗以藍開了死亡證明。

靳天威帶走了宗以藍,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

林風也隻得到了宗以藍搶救失敗的消息,那女孩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小插曲,無關緊要,他沒有立場探究。隻是多少有些遺憾,一個從解剖床上下來的幸運兒,最後還是不幸的回到了解剖床上。

林風搖頭歎息,最後還是把這事忘幹淨了。

宗家滅門案,一時也陷入了僵局中。

現場抽取出來的手紋的指紋,在資料庫中沒有找到匹配的人員,也就是說,這個人沒有犯罪前科。

通guò宗明成的社會關係排查,竟然沒有查到一個可疑人員。

宗明成本人社交關係非常簡單,能說得上話的隻有很少的幾個人。墨家墨越算是一個,宗家出事後還是他報的案,而且兩個人關係非同一般,墨越又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既沒有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墨越的嫌疑首先被排除了。

接下來,警局查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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