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閑妻太妖嬈

安曉妍

111. 老照片

書名:首席閑妻太妖嬈 作者:安曉妍 字數:7021

七色花?東以藍心中一驚,看向墨曜,晚霞映在他的臉上,透出幾分柔軟,把他冷咧的氣質中和了,連棱角分明的輪廓,看起來也不再那麽清冷,眉宇間帶著一點溫暖。

墨曜看著東以藍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她肩上也有一朵七色花,和他當初在山道裏見的一模一樣。

“那是什麽地方?”東以藍輕聲問。

墨曜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我和哥哥走了過去,還沒走到門前,突然爆出許多激光射線。紅色的激光就像張開的天羅地網,密密麻麻,哥哥當時走在我前麵,隻是一瞬間,就被縱橫交錯的光波切成了碎片,速度之快,甚至被切碎時,身體還保持了一兩秒鍾的人型才散落下來。”

墨曜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當時很害怕,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就順著來的路往回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後來在山中迷路摔倒了,再後來就被家人找到帶了回去。”

“那再後來呢,你們有沒有再去過那裏?”東以藍迫不及待的問。

“去過,不過什麽都沒有了。”墨曜沉似井的眸中帶著無法抹去的沉痛,這段經曆成了他兒時不堪回首的噩夢。

他小時候曾經有過很長時間的自閉期,就是從天開始的,那些天他隻要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哥哥被切成碎片的一幕。更令人無法相信的是,當墨家人再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已經人去山空,連沉重的鐵門也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片破碎的山石,和一個門框模樣的巨大的山體裂口。

至於哥哥,從此杳無影蹤,家人無奈,隻能給他做了一個衣冠塚,葬在了墨家祖墳旁邊。

東以藍回味著這個悲劇結尾的故事,腦海裏突然電影片花般,掠過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場景。

印著七色花的大門,冰冷的手術床,一個又一個機械的麵孔,東以藍頭痛了起來,針紮般的感覺讓她縮緊了在墨曜懷中的身體。

“以藍,你怎麽了?”墨曜感覺到懷中小女人的難過,墨曜摟緊了她,在她耳朵輕語。

“頭痛。”東以藍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掙紮,她隻想睡覺,好好睡一覺,以緩解用腦過度帶來的痛苦。

“睡吧。”墨曜輕拍著她的背,像哄著懷中哭鬧的小孩子,“爺陪著你。”

他的聲音輕若晨霧,清如止水,很快讓她慌亂的心情平靜了下來,沉沉進入了夢鄉。

東以藍睡覺沒多久,東楚桭便從白茶花另一邊走了過來。

墨曜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抱著東以藍站起了身。

“看來東叔擔心我對令媛不利?”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東楚桭不置可否,伸出雙臂從墨曜懷中抱過東以藍,東以藍感覺到姿勢發生變化,小腦袋蹭了蹭,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得暈天暗地。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七少,答應七少的事情,東某一定做到,也請七少信守承諾。”

墨曜雙手自然的抄進口袋,明明滅滅的表情裏,有幾分東楚桭看不懂的情xù。

“我先帶以藍回房,七少的房間,我會讓人安排。”東楚桭轉身要走,被墨曜攔住,墨曜鷹隼般的眸落在東以藍沉睡的臉上,“我想知道她得了什麽病。”

“你不需要知道。”東楚桭冷冷的拒絕。

“如果我不答應你的條件呢?”墨曜出聲威脅。

東楚桭了然一笑,胸有成竹,“你是生意人。”

既然是生意人,沒有便宜來了不賺的道理,偌大一個俄羅斯,空憑他墨曜一人之力,是無論如何也爭奪不來的。如此劃算的買賣,東楚桭料定墨曜不會拒絕。

的確,墨曜也知道自己不會拒絕。

東楚桭抱著東以藍回房,墨曜在藤椅上坐了下來,夕陽早已沒入無邊無際的雲層,此時夜幕降臨,萬籟俱靜。白茶花開得正旺,香氣撲鼻而來,熏得人沉沉欲醉。

墨曜閉著眼睛,事情過去二十年了,如今想起來,心中依然震撼無比。

倏的,墨曜睜開雙眸,望著前麵的茶花林。

茶花開得再茂盛,也不可能有如此濃烈的香氣。

墨曜長身拔地而起,帶起一股凜冽的勁風,向茶花中走去。果然,十米之外的茶樹下有兩排清晰的腳印。墨曜冷冷一笑,如果不是被東以藍的病情分散了注意力,他怎會發現不了這麽近距離的監視。

腳印很清晰,墨曜提步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茶樹林中響起一片樹葉晃動的聲音,緊接著,匆忙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站住!”墨曜厲喝一聲,快步追了過去。

對方動作非常快,身形矯健,三下五下就消失在了茂密的茶樹林中,不見了蹤影。墨曜跟著影子消失的方向追出去幾公裏,最後也沒見著人,隻好悻悻的順著原路往回走。

燈光下,一個反著光的金屬小盒吸引了墨曜的目光,他身子一彎撿了起來。

是一條銀色的鏈子,小盒是鏈子的吊墜,一個方形做工非常精致的鉑金盒,看著有些眼熟,一按盒子側麵的小按鈕,盒子找開了一個蓋子。

一張陳舊泛黃的老相片映入眼簾。

相片上麵兩個小男孩腦袋挨著腦袋,笑得眉目彎彎。

墨曜赤目欲裂,這相片上的兩個小男孩,赫然是他和哥哥小時候。

墨曜扣上蓋子才發現,這是小時候母親給他們兄弟訂做的項鏈,兩人一人一條,出事之前一直掛在脖子上。後來哥哥去世他又得了自閉症,母親擔心裏麵的相片會影響他的病情,於是收了起來,從哪之後他再沒看到過這條項鏈。

可是項鏈怎麽會在這裏?剛才的人,是在監視他還是監視東以藍?

疑問謎團一樣鋪散開來,讓他的心陷入困惑中。

握住了手中的項鏈,總覺得黑暗中,一雙無形的手正伸向他的脖頸,壓抑得他無法呼吸。

東以藍再次醒來,是三天後的中午,睡了70多個小時,她精神好了很多,甚至能自己下床行走了。東楚桭和程諾欣喜的同時,又十分擔心是回光返照,寸步不敢離開她的身邊。

“媽咪,我好餓。”東以藍揉揉肚子,撅著小嘴看向程諾,她感覺自己快一個世紀沒吃東西了,肚子癟得像泄沒氣的皮球。

程諾一聽東以藍要吃東西,立刻起身向外走,“我去弄吃的來。”

“媽咪,我要吃肉,我要吃很多肉!”東以藍在背後喊,這一嗓子喊得非常高,把樓下的醫生和隔壁的墨曜,還有大廳裏坐著吃飯的眾人全驚動了。

於是幾分鍾後,東以藍坐到了大廳裏,在十多個人驚異的眼神中,大快朵頤,桌子上十來個人的菜,很快被她風卷殘雲,一掃而空。

摸著溜圓的肚子,東以藍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抹掉嘴巴上的油,東以藍說了一句讓大家大跌眼鏡的話:“飽了。”

東楚桭和程諾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墨曜在撫額,被破女人的飯量嚇到了。

小七看看眾人,又看看東以藍,問:“藍兒,你……沒事吧?”

東以藍看著圓桌旁看怪物似的一圈兒人,臉上笑得很從容,“我沒事啊,很好啊。”接著打了個飽嗝,身子一震,把眾人嚇了一跳,她又嘿嘿一笑,“就是吃的太飽了。”

眾人一臉黑線,小七默默的將手伸向東以藍的額頭,試完又伸向紫龍的額頭,被紫龍一巴掌拍飛:“試你自己燒不燒。”

小七果斷試了試自己燒不燒,然後在眾呆滯的眼神中點點頭,“不燒。”

眾人立刻拋來一片鄙shì的眼光。

小七攤手,“不信你們試試!”

眾人不理他,紛紛站起來該忙什麽忙什麽去了,有墨曜陪著東以藍,東楚桭和程諾也不想打擾他們,於是兩人去了臨時建立起來的醫生辦公室。

弗雷德是一位基本學專家,歐洲人,留著聖誕老人似的長胡子。

在東以藍很小的時候,他就在幫她調理體內的變異基因,才使得多年來她健康狀況一直很穩dìng,如果這次不是被注射了過多的引導性藥劑,他能確保東以藍像正常人一樣,平安過一生。

東楚桭進來時,他正在研究一份DNA報告。

“現在情況怎麽樣?”東楚桭問。

弗雷德將報告遞到東楚桭手中,指著彩圖上麵一些細胞圖,說:“可見大量的DNA倍體異常細胞。”

“她今天突然好了,我擔心會不會是……”東楚桭沒有直接說出來,他相信弗雷德能夠聽明白。

弗雷德坦然一笑,拍了拍東楚桭肩膀,完全沒有與老板之間的隔閡感,“別太擔心了,她現在身體內細胞穩dìng性非常差,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可能會突然生病,也可能突然就會好起來,我們無法左右。”

“你的意思是她也可能完全好起來?”

“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會突然更嚴zhòng。”弗雷德是專家也是名醫生,他的職業習慣讓他總是將最壞的可能告sù病人家屬。

哪怕這消息可能不太好接受。

“也許她一覺睡去就再也醒不過來。”弗雷德如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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