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閑妻太妖嬈

安曉妍

109. 病重

書名:首席閑妻太妖嬈 作者:安曉妍 字數:7042

墨曜匆匆回了房間,進屋就翻出手機,撥通了北影的電話:“馬上過來接我。”說完不等北影反應,他就掛斷電話,把手機摔到了床上。

如果不是害怕傷口第三次開裂,他真想把自己也扔床上。

胸口劇烈起伏,墨曜的心情已經爆到了極點,就像烈日上烘烤的幹草,一點就著。

下次再看到破女人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他就上去撕碎她虛偽的笑臉!想到這裏,墨曜就開始後悔回來早了,他應該坐在那裏看好戲才對,看看那個破女人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墨曜幾步走到門前,謔的打開了門。

正欲推門的東以藍被墨曜嚇到,本能的後退了兩步,抬頭迎上了他噴火的黑眸。

“你還知道回來麽?”墨曜正一腔怒火沒地發,這下終於找到出發泄對象了,手一伸,拎小雞似的把東以藍拎了進來,砰一聲把門摔得震天響。

“你瘋了麽?”東以藍看怪物似的看著他,這男人翻臉的速度又刷新了幾個級別。

“恭喜你答對了。”墨曜一個用力將東以藍抵在門上,手臂拄在她身側,身子向前一傾,雄性極富侵略性的氣勢像一張巨大的網,瞬間將東以藍包圍。

東以藍小心肝不爭氣的亂了節奏,倆人這樣的姿態怎麽想都覺得,曖`昧。

“你,你有話好好說。”東以藍吞了吞口水,聲音柔軟了七分,小手搭在他胸前,想推開他,又不敢用力。

“怎麽,你害怕什麽?”墨曜死死盯著她的臉,咄咄逼人。

對著別的男人就巧笑嫣然,來了他這裏就板著一張死人臉,她到底幾個意思?就那麽不想麵對他?隻不過他忘了,誰麵對著一個大發脾氣的人,也笑不出來。

不隻是不想,還有,不敢……

誰害怕了,孫子才害怕!東以藍心中默默的說,眼睛悄悄透過墨曜看了一眼床邊,那床頭櫃上放著他隻動了幾筷子的飯菜。

果然,她不來,他連飯都不肯吃。

心疼他的身體,更心疼,自己的難過。

東以藍抬起頭,勇敢的和他四目相對,那雙黑眸,如墨玉般明亮而深邃。

都說深邃的男人最癡心,可是墨曜,你的心給了誰?

墨曜不由分說,低頭便吻了下來,霸道狂暴的吻,鋪天蓋地的砸下來,東以藍瞪圓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英俊無雙的臉。

他又吻她!

隻有相愛的人才會吻,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執念。比如她的爹地會吻她的媽咪,比如方遠叔叔會吻杜阿姨,甚至是她小時候還偷看過小七吻紫龍,他們都是相愛的,可是墨曜不愛她。

東以藍心中一酸,閉上了眼睛,就算明知道墨曜愛的不是她,卻依然拒絕不了。

終於,東以藍相信,遇到墨曜,是她一生的劫數。

在劫難逃。

她小小的身子被困在他的胸膛和門之間小小的夾縫裏,報複性的吻,狂烈粗暴,他的牙齒毫不憐惜地咬噬她的唇瓣,仿佛想要把她撕碎一口口吞進肚子裏,東以藍心裏難過,卻還要承受著唇瓣傳來的痛楚,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滾燙的淚水滑落臉頰,也滑過他貼著她的臉。

墨曜怔了怔,抬起了頭。

她竟然哭了,哭得那麽委屈那麽不情願!

墨曜直覺得胸口血氣翻湧,無處發泄的怒火直衝向大腦,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他的吻就讓她那麽難以忍受麽?墨曜心狠狠一沉,倏的握緊了雙拳,寒風襲上的臉龐,散發出駭人的殺氣。

“滾!”他一聲怒吼震得房屋亂顫,嚇得東以藍的小心肝差點跳出胸口。

緩了半天才反映過來,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東以藍睜大眼瞪了回去,“你到底想幹什麽?”

對於脾氣不好的男人,東以藍也是醉醉的,她實在想不出來她哪裏惹著他了,要說非要找個借口衝她發火,可能就是今天沒來侍候他吃飽。

嗯,下午他好像說什麽想餓死爺來著,東以藍恍然大悟。

“我就不有點自己的事情?”東以藍慍怒,“憑什麽我就要天天來侍候你?”

這句話一針見血,戳在墨曜的玻璃心上,他眸中怒火更盛一籌,陰沉的點了點頭“東以藍,爺不勉強你!”

手臂一揚,東以藍被推出兩三米,撞在書桌上,再回頭,墨曜已經出了房間。

“你去哪兒?”東以藍追出來的時候,墨曜已經沒了影子,她順著院門前的走廊找出去,繞一圈繞了回來,也沒找到墨曜去了哪裏。回到住處的時候,院子裏的燈已經關了,隻有小七和紫龍的房間燈還亮著,兩人不知在做什麽。

東以藍倚在院門前,望著前方鋪滿石子的小路,單薄的身影孤寂而清冷。

一陣海風吹過,東以藍抱緊了雙臂,這裏不比D市,晚上又冷又潮,他不會賭氣在海邊過夜吧?以墨七爺的別扭性子,還真說不準,東以藍蹭蹭冰涼的手臂,準備再出去找一圈。

剛走到海邊,突然一陣風噪聲傳進耳朵,強大的風力掀起碎沙,沸沸揚揚打得人睜不開眼睛,東以藍抬起手臂遮擋在眼前,模糊裏,看到一架直升機從海邊升起來,在滾滾風沙中,向遠外飛走了。

等風沙落下,直升機已經飛遠,東以藍不知道墨曜是不是在飛機裏離開了。

從沙灘上回來,東以藍就發起了高燒,高燒持續幾天不退,東楚桭不得已,又從龍軒總部調來了醫生和設備,在這裏搭起了專業的醫學研究室。

醫生傳著東以藍體驗得出來的報告,邊看邊直搖頭。

站在他們身後一直等著結果的東楚桭看事情不好,一把將報告拿了過來,這一看,整個人呆住了。東以藍體內的線粒體已經開始變異,基因正處於兩極分化的狀態,高燒也正是因為線粒體變異而導zhì。

東楚桭控zhì不住手的顫抖,幾乎拿不住手中的檢驗報告。

這麽多年來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病房裏,東以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程諾坐在床邊,看她醒來,幫她背上墊了個靠墊讓她坐了起來,輕聲問:“藍兒,有沒有覺得舒服一些?”

東以藍無力的搖搖頭,“媽咪,我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就發燒了?”

程諾帶著極力掩飾的難過,強擠出一絲笑容:“傻孩子,這裏晝夜溫差這麽大,你還往海邊風路,能不生病麽?這麽大了,也不知道讓媽咪省省心。”程諾撚起東以藍垂在臉前的碎發,幫她掖到耳朵後麵。

“媽咪你好像在說謊。”東以藍扯著幹涸的嘴唇笑,她媽咪這麽大年紀了,連說謊都不會,一眼就讓人看穿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現在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還有許多的混沌的記憶,總覺得自己好像不久人世了。

“胡說八道!”程諾笑容頓失,慍怒道:“媽咪養你到這麽大,你一天還沒孝敬過媽咪,怎麽能死?”

東以藍啞然,“媽咪,照你這麽說,這世上沒來得及盡孝的人太多了。”

“媽咪管不了別人,媽咪隻管你。”程諾拉起被角,給東以藍把被子往上蓋了蓋,“媽咪去給你倒杯水,你乖乖躺著。”轉過身,程諾再無力掩飾心中的難過,悲傷鋪天蓋地而來。

東以藍撅著小嘴,她倒是想下床,也得有力氣才行。

手臂用力撐著身體想換個姿勢,試了兩次都失敗了,東以藍長出一口氣,這破身子是怎麽了,怎麽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癱在床上就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軟體動物。

程諾心不在焉,倒水時一不小心把熱水倒到了手上。

手一鬆,杯子摔到地上碎了,發出乒乓的響聲。

東楚桭從背後走來,溫暖的大手覆在她肩頭,“別擔心,一qiē還有我呢。”

程諾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煎熬,撲進東楚桭懷裏大哭起來。醫生說,潛伏在東以藍體內的病毒被激活了,現在在體內肆虐,根本無法控zhì病毒的生長,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麽變化,誰也不知道。

看東以藍生命危在旦夕,他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做為母親,這種痛苦旁人無法體會。

東楚桭抱著她,琥珀般的眸中盡是沉重的色彩。

過了好久程諾才收拾好情xù,重新倒了杯水回到病房,東以藍已經睡著了,身子軟軟的靠在床頭,呼吸微弱的幾乎感覺不到。

東楚桭走過來,想抱她往下躺躺,一晃,東以藍又悠悠的醒了過來,於是東楚桭幫她整理了一下身後的靠墊,讓她躺的舒服一些。

“爹地,”東以藍費勁的眨眨眼,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問:“有墨曜的消息了嗎?”

東楚桭微微一怔,沒想到女兒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惦記著墨曜,他派人打聽過,墨曜那晚隨北影一起離開羅曼島,之後便去了馬斯喀特。

道上一直在傳墨曜與中東國家軍火交易的事,但是這些,他不能和女兒說。

“爹地,我想見他。”希冀的光如七月流火閃過東以藍的雙眸,瞬間隻剩下渴望的餘輝。

東楚桭心不由的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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