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從旭日東升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期間她趁著吃午飯沒人管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墨曜沒有回複任何消息,不由心中湧出失望。
伊森抓了她之後,沒有完全限製她的自由,她還是可以在來回四處走動,隻要不離開五樓就可以。這裏好像是伊森的一個據點,來來往往的人都十分敬重或者說是害怕他。
楚翹走到一扇門前,隱隱聽到伊森在打電話的聲音,楚翹情不自禁的靠了過去。
“墨七,你居然還敢給我打電話,如果不是看在令尊的份上,我早就派人殺到你家了。”伊森情xù激動,聲音強度大的連門框都在顫抖,楚翹在門外聽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墨曜直皺眉,把電話拿得距離耳朵幾尺遠,直到伊森咆哮完,他才把電話拿回來,“承蒙你還記得父親,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讓父親親自向你致謝。”
“……”你老子不是死了嗎?
“言歸正轉,你帶走我的人,是幾個意思?”北影已經查出是伊森從港口強行帶走了楚翹,等不到伊林的電話,墨曜便主動打了電話給他。
“七爺言重了,我不過從港口回來,路上看到有個小妞兒嚇壞了,順便帶了回來,回來才發現原來是七爺的人。”
說謊不打草稿的騙子!楚翹在心裏磨刀霍霍。
“不過我的貨,七爺打算怎麽解釋?”有人質在手,伊森說話底氣足了不少。
“貨已經送到碼頭,沒有能力拿走是你的問題,怎麽能怪到我頭上。”墨曜的語氣一如他的人,冰冷的外表下聽不出任何情xù。
伊森惱火,“看樣子七爺的人是不想要了。”
“一個女人而已,爺不缺。”
門外,楚翹心一涼,仿佛有什麽突然抽走了全身的力量,身體軟軟的靠在了一側的牆壁上。
伊森的手機聽筒音量很大,她清楚的聽到,墨曜說:一個女人而已,他不缺。原來在他心裏,她隻是他的一個女人,跟別人沒有任何不同。
嗬嗬~原來自己想多了,他不會來救她。
她的求救短信,他連一個字都不屑於回複,枉她那麽信任他,將自己的生命係在他身上,人家卻根本不在乎。
臉上劃過一股濕熱,抬手一擦竟然是眼淚,她竟然哭了。這是她記憶裏一哭過兩次。第一次是被他欺負的大厲害,身體實在受不住。
這一次,是失望。是希望過後,換回來的更大的失望。
這種失望超過了任何一次的委屈。甚至比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奴隸市場,挨餓受凍最困苦絕望時更加難過。那時再多苦,她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而現在,眼淚竟然不受控zhì的滾落下來。
許久,楚翹終於開始正視自己的處境。從伊森與墨曜的對話中,她聽得出伊森殺心已起,一個在自己的地盤稱王稱霸的人,是無法忍受別人在他的地盤橫行霸道的,她是伊森以為可以用來威脅墨曜的工具,可現在盤算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