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鑽石人生

笑非

第42章 不能忍辱的負重

書名:我的鑽石人生 作者:笑非 字數:11194

經曆過這次分風波,雖然天津市內團隊“死”掉了不少12%,但好在我們團隊在國內相當分散,各地部門間DD以下互動並不多,故而大港、北京、河北、江西和貴州市場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再加上童釧不過是個9%,影響力有限,還不至於掀起多大的浪頭來。以往,每次在天津開五百人成功嶺的時候,我們都不得不與旁部門的翡翠、鑽石們合辦,那時常常感歎,如果所有部門都在天津該有多好啊,開個千人成功嶺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等事到臨頭才發現,一旦團隊有事,分散其實也有分散的好處,起碼雞蛋不在一個籃子裏,就算局部波動,但整體還不至於傷筋動骨。年關將至,各主任們又喜氣洋洋地開始籌辦聖誕派對了。

2004年的聖誕派對暨團隊“天下國際”命名儀式在友誼路酒吧街的火烈鳥酒吧盛大舉行,團隊精心準備了精彩的節目,除貴州市場距離太遠來不了以外,各地骨幹和本地團隊歡聚一堂。在晚會行將結束的時候,我忽然看見英鳳拿著一小兜唇膏在門口一個個向那些相熟的領導人問著什麽,我敏感地意識到英鳳一定出了什麽問題。我把英鳳悄悄拉到一邊問情況,言談間我才知道她手上還有很多沒有銷出去的彩妝。換貨一直是我的強項,我當場答應幫忙。在不久後一次去涿州講課的時候,我查看了英鳳在中心的庫存,當我看到成堆的彩妝、兒蛋、多寶、兒鐵、止汗露、淨手凝露以及其他滯銷貨時,我腦子暈暈的,團隊上鑽都四個多月了,怎麽這些東西還在這裏啊?我開始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一直以來,我對自己的個人部門在庫存方麵的控製是相當嚴格的,9%以下手上最多5000元備貨,12%最多1萬元,而DD原則上不要超過2萬元。因為每個人的銷售特長和顧客群不一樣,所以總有些產品是自己銷不動的。特別是在風起雲湧的2003年、2004年,在店鋪打貨時常常是公司有什麽貨我們就打什麽貨,由不得你挑肥揀瘦,所以大家手上多少有些滯銷貨,這種情況那時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每個月,我都會借家庭聚會的機會到各個前排和深度的家裏驗看他們的備貨結構,庫存過大或有什麽銷不動的我都會及時幫他們調換成好賣的產品,而那些滯銷貨,或是自己、部門間幫忙自用,或是拿去做新人的起步樣品,或是大家幫忙賣掉,或是拿到旁部門、外團隊調換。在自己上DD的過程中,雖然自己和部門也或多或少地補了點貨,但一邊拚業績一邊調整備貨,及至目標達成遺留問題也已解決得八九不離十了。在整個大團隊的所有主任中,我的部門是唯一在上鑽過程中不存在任何遺留問題的市場,也沒有一個夥伴因此而死亡。

父親的前排、醫藥代表雨娟在配合我上DD的過程中曾上過12%,為此她家裏壓了1.2萬元的彩妝,是我全部拿過來一次性解決的。甚至那些中途離開的部門,隻要不是瞬間蒸發找不到人,一般他們的貨底子無論多少我都會一次性拉回來,以後要用什麽再從我這裏慢慢拿,我當顧客服務,直至賬目全部清空。等到自己上到DD時,部門中無論死人活人,基本已是輕裝在身了。所以,當看到英鳳在中心的庫存時就難怪我會心驚肉跳了。

作為雅涵的地下男友和影子鑽石,我那時早已把自己當做領導人四處付出好幾年了,所以在全團隊的所有主任中,我是唯一一個和所有部門、市場保持頻繁互動的DD,更何況大團隊中有相當多人是聽我課才下定決心加入美路的,故而全團隊上上下下都和我熟得很,這為我後來解決團隊的非理性庫存奠定了堅實基礎。

我從英鳳的中心拉了一車產品心急如焚地回了天津,而要解決這麽一大筆貨就不可能隻通過一兩個主任。從此,隻要有機會我就會跑到各地主任家裏查看庫存結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真不知道他們晚上怎麽還能睡得著覺?

2005年1月,我開始坐鎮世貿中心,每一個到中心來溝通或開會的夥伴,無論是誰的部門,都會被我叫過來挑上幾件拿回家自用,他們拿暢銷的新貨或者他們自己也銷不動的產品跟我來換——換貨的規模越大滯銷產品的周轉速度才會越快。而憑我在團隊的威信和大家對我的粉絲度,這個麵子幾乎沒人會拒絕,更何況大家手上多少都有銷不動的產品,他們都樂意我出頭來解決這個問題。而更大宗的調換還是在主任間進行的,在配合團隊上鑽的過程中,主任們承受了最大的壓力,他們家裏滯銷產品的金額和規模也遠比一般夥伴來的大,於是,每次從一個主任家裏出來都是一車貨送進去,然後另一車貨再拖出來。

我的辦公室漸漸成了小倉庫,每日裏貨進貨出,換貨的波及麵也日漸從市內團隊慢慢擴散至大港團隊、北京團隊、外團隊的DD、翡翠乃至遠在江西的市場,直至最後,連湛江的上手陳鑽我也通過零擔貨運給他寄去了16000元的彩妝和600瓶止汗露,南寧的旁部門張鑽也幫忙解決了部分彩妝。我放下了大部分手上的工作,全力以赴地投入了這項後來耗去我四年光陰的龐大工程。

做這件事事先是沒有和雅涵商量的,也沒辦法商量。因為當我從涿州市場把英鳳團隊的貨大箱小箱拉回天津的時候,雅涵正帶領團隊四戶領導人在澳洲悉尼享受異國旖旎的風情呢。而很多產品市場需求本就極小,生產日期也不新了,形勢迫人,我不得不先斬後奏。待到雅涵從澳洲旅遊歸來,滿心歡喜的她一下子因為換貨的事而暴怒了。在雅涵的眼中,換貨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消極後果,一則會讓所有人知道原來大家手上都壓了那麽多滯銷產品,二是和外團隊互通有無實乃是家醜外揚,而我整日裏上躥下跳的,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雅涵是個極要麵子的人,新科鑽石啊,她可丟不起這個人!沒人的時候我們在中心吵,回到家裏我們在床上吵,我的中心觀點就是:當初衝獎銜的時候是誰說銷不掉團隊負責解決的?一個高階領導人怎麽能一扭頭就忘記自己當初的承諾呢?她不幹我替她幹,反倒是豬八戒倒打一耙了!這次內耗嚴重撕裂了“顧馨事件”後我們本已恢複如初的感情,我們又開始了漫長的爭吵和冷戰。

吵歸吵,但活兒總還是要幹的,因為這不僅牽涉到所有主任的身家性命以及全團隊無數夥伴的事業前途,也直接影響到新財年團隊目標的達成。而既然顏鑽當初對大家有過這樣的承諾,那這個承諾就一定要兌現,如果雅涵不幹那就隻能我來幹,這件事早晚是需要人來做的。雅涵無法左右我的思想和行動,但雅涵是極不配合的。她是公司認承的鑽石,又是天津公司最年輕的ACE決策委員會委員,而場麵上的事我基本不出席,她認識的翡翠、鑽石自然比我多,但她拒絕提供人脈支持。很多年裏,她甚至拒絕吃兒蛋、兒鈣、多寶和兒鐵,理由竟是這些產品沒有抗疲勞的功效!而這些產品當時在中心簡直就是堆積如山,多到我喂家裏的小狗Nemo每餐半片多寶,生病的時候再加推兒蛋,倍喜健狗從此天下聞名。從2005年初至2007年下半年,這些產品我一直吃到過期一年多甚至兩年才總算全部消耗殆盡,至今一想到那個味兒我就禁不住反胃。

除了自用、銷售、換貨外,那時,最能有效消化庫存還有一個好辦法,就是給新人配貨。新人起步美路時一般都會自用1600~9600元的產品,這些貨既是新人體驗產品的途徑,也是產品示範的工具。通常,配貨都是一樣一個,因為相信美路、相信領導人,這些新人一般不會像顧客那麽挑剔日期,且自用的種類也不受品種市場需求大小的局限,這可是個相當不錯的機會。於是團隊中每個新人出來我都要插上一腿,把滯銷貨一樣一個配出去,再陪新人去店鋪把等值的暢銷新貨打回來,至於新人的備貨則完全不受配貨影響。這樣的另類換貨最大的好處是能夠馬上見到新貨,我再拿這些暢銷貨去衝銷其他參與換貨夥伴的賬目。

那時,團隊積壓的貨底子大都還有一年多的保質期,調換起來速度也不算慢,大家都很有信心看到自己的備貨結構能夠盡快煥然一新。可就在八個月後,因為諸多原因我不得不離開天津遠赴宜春、萍鄉和廣州。臨走前,我把全團隊所有集中上來的剩餘庫存和賬目交給了同樣心細如塵的林超。雅涵向來是不勝任此類重任的,姑且不論她不善理財且極度厭煩細節,且說換貨這件事在她心裏壓根兒就是不認同的。雅涵這輩子隻適合做一件事,那就是帶領團隊拚目標,其他所有事她基本都一塌糊塗,就連講個OPP都丟三落四,尼加拉瓜大瀑布(實為尼亞加拉大瀑布)一講就是五年多,怎麽都改不過來。她是活潑力量型性格的典型代表,我無法要求她像我一樣始終如一地關注細節。雅涵很幸運,在她打拚市場的那些年裏,一直有我和林超這樣的左膀右臂默默支持著她。如今,我們都已遠走,雅涵很難指望再找到像我們這樣出類拔萃且任勞任怨的老家夥了,她最後的結局我已經能夠預料!

在江西宜春、萍鄉短暫逗留的四個月裏,我不斷遙控著天津的林超,一批批滯銷產品從天津源源不斷地寄來,一批批暢銷貨又源源不斷地寄往北京、大港、天津、涿州。朱安生在拚目標的過程中也或多或少地存在補貨的情形,隻不過狀況不如北方市場那麽嚴重罷了。在2004年嚴重斷貨的那些日子裏,你不買些滯銷貨就根本保證不了業績和目標的需要。在江西的換貨同樣波及了朱安生下麵的所有主任和部門,大家無不歡呼雀躍,朱安生也表現得很配合,直至三年後我離開美路時,才有他下麵的DD偷偷告訴我,其實朱安生那時就對我很有意見了,隻不過那時我對他還非常有用,不便發作罷了。真不知道這些領導人是咋想的,難道他們不知道“民為貴,君為輕”嗎?或許,隻有踩在部門的累累屍骨之上才能真正實現美路所謂的成功吧,從這點上看,我成為美路人所謂的“屍體”其實早已是冥冥之中命運的注定了!我全力以赴地投入了幫朱安生講課、出人的工作,這既是對雅涵換聘的有力支持,同時也可以加大我換貨的規模和速度。

2005年12月我到廣州後,換貨的事情一度不得不慢下來了,一切全靠遠在天津的林超小規模代為操作。我在廣州幾乎沒有任何市場基礎,唯一的深度任輝早就“冬眠”了,而我根本不敢讓他知道我就在廣州,就在離他15千米的地方工作和生活。那時我很慘,一個曾經風光無限的領導人怎麽能讓曾經的部門見到如此糗狀而顏麵全無呢?直到2006年9月我被雅涵召回天津前,我才忍不住給任輝打了電話,告訴他我來廣州開會,順便聚下大家見個麵。任輝始終不知道我在廣州天河的崗頂、上社這樣的爛泥塘裏死活滾了快一年。

2006年9月回津後,我又從林超的手中接過了換貨的接力棒。我在廣州的十個月裏,團隊集中上來的庫存隻減少了不到六千元。而那時我們在北方的六個市場(天津、大港、涿州、北京、唐山、洛陽)早已是滄海桑田了。活下來的老人屈指可數,而剩餘的庫存還有六萬多元,全都是些換無可換的爛貨底子了,更要命的是存貨要麽已經過期,要麽馬上過期,單純換貨亦或是銷售都基本沒人要了,就連送人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而幸存下來的DD們再加大自用也是不可能的了,他們自己手上都還有些陳貨,唯一的辦法就是新人配貨。

我又投入了出新人的戰鬥,隻有不斷出新人才能不斷解決庫存的壓力。而這次新人是不可能不挑剔保質期的,畢竟都是些過期或即將過期的產品。在這個過程中,唯一能讓新人心甘情願的就隻有靠新人對我個人的無限忠誠和感情了。憑著他們對我的信賴和認可,就算明知是虧也要吃,我真的很感激他們,所有參與換貨的主任和團隊夥伴們也要感謝他們。

為了重新啟動北京的金章張薇、洛陽的王大哥以及唐山的郝姐,我把他們手上所有的陳貨一次性全部清空,“解決實際問題+重講遠景價值+真誠解答異議+巧施感情攻勢”,我那一年多從美路的太平間裏又給團隊拖回來了不少有分量的“屍體”。趙毅的前排吳昊也被我重新啟動了,不久之後他下麵就出了銀章永超。做這個工作雅涵根本不行,他們連雅涵的電話都懶得接,就更別提重新做美路了。啟動新人先暫放一邊,光是重新煥發老美路的第二春,這一點一直以來就無人能及,以致2008年1月我和雅涵徹底分手之後,她都還要為團隊某人的某事給遠在南昌的我電話求援。作為團隊的*****,我不知雅涵是否真的曾認真檢討過自己?

六萬多元過期或快要過期的貨底子,外加新近收上來的幾萬元陳貨讓我夜不能寐,而雅涵對此是極力反對的。那時,我們的財務和資金已經完全合並一處了,我也正式以鑽石的身份明於世人。雅涵始終認為自己根本沒必要承擔這些責任,而我的舉動讓她蒙受了不必要的經濟損失。我們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最後隻有一句:鑽石的榮耀是你的還是他們的?作為*****就要勇於擔起這份責任!到後來,雅涵又埋怨說,因為換貨,所有人都感激我卻不感激她。我隻有苦笑,難道別人不知道我是雅涵的未婚夫嗎?難道我出麵還不能代表她、代表團隊嗎?前院失火還得後院出力,這份苦楚那時沒有人可以述說,也沒有人能夠承受,更沒有人可以理解!

父親的前排依晨在團隊那場9%引發的騷亂中不幸“陣亡”了,她後來留下一個我當年曾經跟進過的朋友大林。依晨“死”後,大林又被我整整跟進了兩年。2005年10月我還在江西宜春的時候,曾力邀他參加陳先生在蕭山四星級山地大酒店的超級成功嶺。因正值“十一”買不到票,當大林死活爬上開往溫州的長途車趕到蕭山時,已是大會第二天的淩晨三點多了。我找蘇州的旁部門明珠借了車,摸黑從山裏一路開到30千米外的高速口接他,等到了房間,我掏出藏在被窩裏尚有餘溫的盒飯時,他幾乎要哭了。那天,我們擠在一張床上一直睡到中午,課幾乎沒聽多少,可那晚他就已經下定決心從事這個生意了。人,是重感情的動物,你想別人怎麽對你,你就要怎麽對別人!感情,是相互的!

2006年9月我回到天津的時候,大林已是台灣某快餐連鎖集團山東省的總代理了。我的回歸讓傳統生意日漸不順的大林啟動美路很快變成了現實。大林隻比我小一歲,學醫出身,練過攤兒,後混跡娛樂業,做過化妝品,發家於食品領域,用他自己的話講,活脫脫就是一個天生的美路人。產品示範、營養美容、銷售技巧、部門帶動幾乎是一點就通,我甚至認為他的很多能力比自己還強。他那時掛在濟南陳鑽的中心,用了不長時間就在濟南市場做到了12%。僅他自己的部門幫我消化掉的庫存就不下好幾萬元。有時,他甚至會主動問我要些過期的貨自用,這樣的夥伴我又怎麽忍心在自己離開後讓他一個人留在美路中繼續無間的生活?

廣州的前排小聶是大學畢業後從實習就一直跟隨我的兄弟,在我離開廣州後不久他就正式啟動了這個生意。他,以及他江門、深圳的前排幾次幫我解決掉的庫存也不下1.5萬元。非我直接前排我通常是不敢這麽大規模出貨的,隻能小小地配,但自己新出的前排們都很幫忙。很多美路的新人,隻要你用心去帶,其實比起那些高階來更加可愛。太多領導人心中隻有私利和目標,部門的疾苦他們是不大放在心上的,直到人都快“死”了才開始手忙腳亂,可那時說什麽都已經為時太晚。

為了這最後近十萬元基本過期的貨底子,我操碎了心。特別是那些已經過期的100多支唇膏,花色早已被公司淘汰,甚至產品目錄上都已不複存在。我開始學著用頭發絲切割唇膏,分成一片片用牙簽放進專門購買的唇膏示範盒裏,再用電吹風一點點吹化。12支唇膏可以做出10盒唇膏示範盒,每盒12個花色,成本170元。這些示範盒可以作為新人起步時的自用,也可拿來作為老人銷售時對顧客的小小獎勵,大部分就這樣被我消化掉了。

在回津後、分手前的那一年零四個月裏,我的頭發白了一小半,心力交瘁!但這份心苦雅涵是永遠都不會真正去理解的,她隻記得最後分手時我留在貨櫃裏過期的那15000元彩妝和一部分滯銷的家居、個護,甚至我送給父親自用的4000多元過期和快要過期的營養品都讓雅涵整日裏叨叨不已。對她而言,過期了扔掉不心疼(在我回津前她曾扔掉了20多瓶過期的多寶),可送給我父親吃她就心疼,簡直難以理喻。對於成就兩戶鑽石的團隊,剩下不到兩萬元的貨讓顏鑽獨自承擔其實一點都不算過分。我本有把握把那些貨全部解決掉的,但分手後急於逃離重新開始的急切心情已經無法讓我在天津繼續停留了,2007年12月還有幾個新人預計會出來,我用了一個月盡全力做了最後解決。2008年1月10號,交代完所有賬目和團隊事務後,我孑然一身飄然南下,又開始了新的征程。

從2004年12月起至2008年12月止,整整四年間,經我手解決的滯銷貨達到了49萬多元,其中DD英鳳有近5萬元,金章張薇有8萬多元,這些貨涉及當年兩戶鑽石團隊所有主任以上以及大多數合作夥伴,換貨的範圍跨越了大江南北9個省、17個縣市。這49萬多的產品多是美路人看到就頭大的滯銷貨,而我一瓶都沒有低折。許多杯蓋、壓取器、塑料瓶、粉餅盒直到今天仍未能完全消耗幹淨,而公司早已推出全新一代了。在團隊上鑽後2005、2006年的市場大蕭條期間,在低折的衝擊下,在團隊內亂的風波中,那些參與換貨的主任和夥伴們大多沒能幸存下來,幫助他們在離開美路時最大限度地降低損失是我這四年來最大的成就,這種成就是沒有鮮花掌聲,沒有經濟利益,更沒有海外旅遊的,得不到雅涵的理解,甚至到最後還遭到上手陳鑽的斥責,但我做了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公道自在人心!

這項龐大的工程至今仍然沒有完全收工,離開天津兩年放棄美路也一年後的今天,我仍在處理團隊當年因換貨產生的三角債以及追索那些沒有收回來的產品,兩戶在2007年拿貨後沒錢還貨的前排還需要我慢慢等待。而很多曾經的夥伴們仍在期待著我的消息,我向他們承諾過,隻要我還活著,兩萬多元沒有最後衝抵的債務我一定會以現金的方式予以返還,我以我的人格作保。而這,是我未來必須繼續肩負的責任。

因為換貨,和雅涵的衝突早已不計其數,我一邊要奮力地和雅涵抗爭,一邊還要努力地踐行我對團隊的承諾,這種生活耗盡了我對雅涵的最後一點感情。林超曾對雅涵說過一句:“笑非是能負重但不能忍辱的!”他不愧是最了解我的兄弟。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