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皇帝的新衣

高二的時候，曾去過雅涵家裏幫她補習過功課。她家那時在天津水上公園附近一套單位分的別墅裏，可惜好景不長，有人私下舉報說她父親住房超標，結果上邊下來一查，作為一個高級幹部沒超標呀，可她父親很生氣，堅持從別墅裏搬了出來。從此，別墅成了雅涵心中永遠的夢，也成了永遠的痛！

上過翡翠後，雅涵就“分期付款”換過了一輛四十多萬元的原裝進口福特。車本是雅涵父親離休後開建築公司的時候為了撐場麵買的，後來公司被迫清盤，為了還清公司外債，也為了幫家裏減輕負擔，雅涵用三十多萬的價格“分期”買了下來，這樣車子就還能留在家裏，父親的麵子也能保住。那時，我一直建議她要換就換輛二十多萬元的尼桑藍鳥，又氣派還不貴，還是新車，要達到影響新人的效果應該是足夠了。可雅涵覺得那輛進口福特全中國才隻有3000輛，開出來那才叫一個震撼，種種考量之後，雅涵終於還是“買”了下來。

早年美路時，社會上買車買房還不是一種很普遍的現象，於是有車有房成了炫耀成功的標誌，也成了無數美路人向往追求的目標。剛入美路那會兒，店鋪門口停放的還多是些自行車，偶見一兩輛破舊的大發、夏利，隨著市場的發展，店鋪門口的車也多了起來，雅涵馬上拿出例證美路的可行性，我們那時都深以為然。

大顏經理和牛經理在美路之前就是有車的，那是輛破舊的二手大發，真是破得不能再破了。上完銀章後他們直接就貸款買了輛帕薩特，那是團隊的第二輛車，牛經理的魄力實在是無人能及，我對他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剛買完新車不久，牛經理果真就出了新前排。紅英算是大顏經理、牛經理的老相識了，他們做美路也是早就知道的，現在突然開著新車回來，紅英開始有些心理不平衡了，她跑過去踢著帕薩特的輪胎說，憑啥你們做美路就能買好車，我也能買。紅英就這樣加入了美路。看來，買好車提高影響力還是確有生產力的，自那以後，團隊的好車一輛接著一輛，唯獨我的車成了全團隊的笑柄。

早在1996年我還在上大二的時候就拿了駕照，畢業後兩年升的經理。那時，我出門辦事都是開著公司的車來來往往，所以進美路後每天要騎著自行車在路上奔波六個小時以上是非常痛苦的，這還不算跟進顧客、講解產品的時間——在特大型城市裏做美路沒車是異常艱辛的，而最令我刻骨銘心的，是一次雨中的經曆。

2003年4月的一天，那時的我已經上過一次銀章了，我像往常一樣把七八個大袋產品掛在了車把上，那些是我全天工作需要的所有工具、書籍、雜誌以及要送的貨。因為家遠，又要跑很多地方，是不可能一趟趟回家的。上午拜訪完所有客戶後，天就開始下雨，我趕緊跑到深度夥伴馬鈺的單位，她那時還在兼職，到了我才知道原來是人工降雨，怪不得天氣預報連提都沒提。等了半個多小時，雨越下越大，我實在等不起了，跟顧客約好的時間也越來越近，而我還要騎二十多千米趕過去。我向馬鈺借了雨衣，自己都不舍得穿，用雨衣蓋好了車筐裏的貨，頂著大雨就出發了。一路上我騎得飛快，路過衛國道順馳橋的時候，橋下已經積起了好深的水，我騎得又快，根本看不見水麵下潛藏的大坑，隻聽咣當一下，我連人帶車整個給摔了出去，人、車、貨都泡在了水裏。等我爬起來一看，傻眼了，蛋**給摔癟了，B族、VE和胡蘿卜素的標簽都給水漚爛了。那天，當我把貨交到顧客手上的時候，我很不好意思，看到我渾身上下的髒水，顧客也沒說什麽，但從那天開始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買到屬於自己的車了。整整一個月瘋狂地打拚，我終於又一次上了銀章，那個月我的收入1.1萬元。五月末，我又找人借了1000元，湊齊1.2萬元付了首付，終於把那輛棗紅色的鬆花江開了回來。從此，我就可以把所有東西放在車上，再也不用馬鈺每天早晨給我發什麽天氣預報了，哪怕天上下刀子我都可以照常工作的啊。

新車被我命名為“寶馬**”，別看才4.5萬元，可該有的啥也不缺啊，代步美路絕對是夠用了，一個人做事總得量力而行吧。這是團隊的第三輛車，從此，我真正步入了有車一族。雖然大家都對我的小車感到新奇，可就是這輛車卻被團隊的領導人們笑慘了，這種檔次的車子也開得出去？還怎麽影響新人出來？直至六月上手陳鑽來津欽點我的小車接送，大家才停止了對我善意的嘲諷。團隊的好車後來是一輛接一輛，這股風氣從牛經理那裏就沒能開個好頭。

DD若彤買了千裏馬，紅寶石如芝買了三廂Polo，DD朱安生買了尼桑陽光，DD英鳳買了海馬福美來，DD羽琪買了別克凱越……甚至我那剛上銀章不久的趙毅和亞楠都偷偷賣了房買了輛三廂Polo。這些車很多後來都沒能保住，羽琪是借錢買的車，最困難的時候是我幫她把車處理掉的，九萬多元的車款那時還不足以償清她全部的三十多萬元債務。

我的車每月還款980元，養護平均每月700元，即便這樣2004年拚DD的時候我都難以保證月月及時還款，其他主任的車都比我好上一倍甚至兩倍以上，他們的狀況就可想而知了，我至今都無法申請信用卡就是拜那時所賜。跟顧馨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為了減輕壓力，我不得不將“寶馬**”租給了一直買不起車的林超，養車錢他出，每月再額外付我200元；跟顧馨分手後，我和林超就開始共用那輛鬆花江好長一段時間，按千米數收成本費——我和林超就是這樣患難與共的難兄難弟。

林超申請了很多信用卡，不斷地刷卡透支再還錢，幾張卡倒來倒去地套現搞得我都快暈菜了。而我是從來不用信用卡的，我記得巴菲特曾經教育他的孩子們要遠離信用卡，所以無論林超怎麽勸我，也無論我多困難，我都從來不辦。林超臨移民加拿大前欠了銀行很多錢，為這事他焦心了很久。美路人是很喜歡辦信用卡的，寅吃卯糧，反正美好的未來就在不久的“將來”。而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2003年末的時候，乘著剛開始拚鑽的間隙，雅涵一有空就拉著我四處看房。我們那時看了很多高端樓盤，也特別關注了別墅。萬科水晶城的花園情景洋房那時才剛開盤不久，4000多元一個平方，我很心動，一直慫恿雅涵買下來作投資。不到三年，那兒的房價一路飆到了1.2萬元一平，雅涵錯過了最佳的投資良機。對天津市場的地產動向我一直是頗為關注的，那時，一室一廳、兩室一廳、三室兩廳這幾個板塊都已經相繼火暴過了，按照股市的板塊輪動理論和人們追求更高品質生活的心理追求，接下來花園洋房應該是最有可能成為暴漲的房型。城市別墅Ⅱ期那時我們也去看過，比較經典的德係和法式風格，當時就給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能夠擁有別墅一直是雅涵的夢想，她一直很羨慕陳先生澳洲那棟4000平方米的豪宅，她甚至豪言成功後也要一幢像《飄》裏那樣的莊園，過幾十個傭人伺候的公主般的生活，還要擁有自己的海島……她的夢想真的很大，比我的要大得多。而我沒有太多欲望，我隻渴望自由。

對於雅涵做美路，她父親一直都是不讚同的，上到DD後晚回家，她媽媽居然連飯都不給一口，冷言嘲諷那更是家常便飯，而做美路幾乎是天天晚回家的。上到翡翠後，父親依然覺得她走錯了路，得不到父親的認可一直是雅涵心中的痛。她常大言不慚地對父親說：“你的別墅就包在我身上了！”對於三女兒誇下的海口，父親總是覺得過於玩笑。2004年4月間，雅涵開著車帶全家去看房，當走到城市別墅Ⅱ期時，她父親一眼就相中了那裏的聯排別墅。那套房子308平方米，首付就需要73萬元，雅涵很快就下定決心把它買回來了，對於還貸的壓力，父親拍著胸脯說：“放心，還有我。”那時雅涵才剛上翡翠不久，手上也隻有三萬元現金（你也可以理解為一個翡翠上年的純收入）。雅涵開始四處活動，她搞錢的功力實在一流，常常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消20天，70萬元資金很快就到手了，有的免息，有的年息5%，有的年息10%，雅涵不去搞私募著實有些可惜。

別墅拿下後，雅涵的父親很自豪。那時團隊上鑽的聲勢正如火如荼，他第一次出席了美路的大會，也出席了大港新中心的剪彩典禮。在舞台上，雅涵的父親第一次表達了對兒女們做美路的自豪之情，他開始逢人就念美路的好。半個多月後老人在海南溘然長逝，他是幸福的，如果再晚過兩年看到團隊的慘狀，真不知道他心裏會作何感想！我那時因為跟顧馨的事正跟雅涵鬧著別扭，沒有正式將我以男朋友的身份引薦給父親一直是雅涵心中的遺憾。

我們後來又在城市別墅的會所和樣板間裏搞過幾次活動，有了別墅的樣板示範，大家的拚勁也更加高漲了。後來，每當團隊需要拚搏的時候，雅涵就帶著大家去看車看房，建立夢想尋找動力。但除了她的家人和我，那時沒人知道雅涵借了多少錢。她成了整個小區最年輕的業主，這樣的膽魄和搏性後人又有幾人能及？每月還款1.6萬元後來成了雅涵最大的負擔，這還不包括首付所借70萬元需要陸續支付的利息、本金以及車款。父親的突然去世讓後來雅涵期待的資金全都沒了著落，在2005—2007連續三年的團隊大滑坡期間，雅涵一度為了資金捉襟見肘。2006年，雅涵幾乎一年都無心美路，團隊也顧不上管了，家裏的兩套房一套賣掉了，一套做了轉按揭，可龐大的資金空洞還是欲壑難填。

劉生是銀行的信貸部經理，後來的銀行副行長，九月的鑽石慶功典禮他也被身為客戶的雅涵邀請了過去。對美路的遠景價值，他還是頗為心動的，隻可惜後來因為雅涵連續欠貸半年多幾乎被浦發銀行起訴，劉生的美路夢破滅也就順理成章了。2006年9月回津後，我接手了別墅的所有事務，那時，能盡快把別墅出手以解燃眉之急已經成了雅涵對我唯一的要求，我就是從那時開始涉足地產銷售的，整整五個月的賣房曆練以及後來的再次置業，成就了我今天準備轉型地產的深厚基礎。

在後來慘淡的歲月中，賣房賣車的美路高階實在是不勝枚舉。成都的胡鑽在團隊覆滅之時賣掉了自己的寶馬，南京的鄧鑽賣了別墅也離了婚，南昌的周鑽借錢買了200萬元的別墅，在旗下南寧DD的血案後能保住房子的希望也越來越是癡心妄想，而尚未出生的孩子也胎死腹中。激蕩人心的歲月中，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高階故事、往事秘辛……至於DD們，甚至更多普通美路人的悲慘經曆，實在是浩如煙海，他們早已被美路的輝煌和成就所遺棄，因為，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

麵子和裏子的關係是美路培訓中常講的話題，意思是美路人雖然沒麵子，但成功後卻實至名歸。麵對拒絕，對新人的教育是“最多讓你笑三年，而且隻讓你笑一次”！但真實的情況卻是DD甚至鑽石們有麵子卻沒裏子，隻要可以貸到款，美路人連地球都敢買！一次，我和雅涵在中心後麵的路邊攤吃串串香，一不小心被深度馬鈺看到了，她頓時驚呼起來，原來鑽石也吃串串香啊！自那以後，我和雅涵再吃飯就盡可能遠離中心避開部門了。

談到鑽石，很多人都會以為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世襲罔替、交替輪回，其實這隻是新人們片麵的理解，亦或是所謂成功人士描繪的願景，這是美路人的烏托邦，是美路人過激的宣傳和單純的想象！這種想象導致無數美路人不擇手段、不計後果、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才有了後來無數的悲劇。

資深行鑽陳瀟斌是璀璨係統中成名已久的人物，江湖上很多大佬都是其麾下的領軍人物。早在2002年前後他就隱退江湖了，做美路這麽多年，連我這樣天南海北每會必到的老美路都未曾一睹其廬山真麵。2007年5月周莊的鼎盛係統年會上，皇冠大使陳先生旗下一百多戶鑽石齊聚一堂，這是大會的最後環節——鑽石會議。名動江湖的陳瀟斌在會議一開場便第一個衝上了台，他開始慷慨激昂地聲討起皇冠大使雷雪明瘋狂搶線的無恥行為，還動員全體鑽石集體聯名給付先生寫信告狀。我問旁邊一戶鑽石：“陳瀟斌不是早就隱退了嗎？怎麽，重出江湖啦？”旁邊那位悄聲對我道說：“咦，你不知道？聽說這幾年他的市場受損嚴重，他也坐不住了！”天啊，連陳瀟斌這樣的人物都坐不住了！市場連續暴跌三年，看來大佬們也都撐不住了！

做到鑽石其實也是很難得到經濟保障的，特別是那些2003年以後才上到鑽石的高階們。隻有做到譬如皇冠大使這樣更高的級別，從理論上講才有可能實現相對的不在職收入，因為此時你市場的基數夠大，東方不亮西方亮，總體仍能保持相對穩定，即便收入有所下降，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然，我也的確認識國內一些已“達致”這種目標的成功人士，全國加在一起也不過百十來個吧，但代價卻是全中國六十萬多活躍美路人無所畏懼的犧牲和付出，是四千多萬曾經的美路人15年來悲劇的重複。犧牲全團隊，幸福我一個，這不由得讓我想起萊昂納多出演的那部電影——《血鑽》！

要揭穿謊言的真相，我們首先必須搞清保障或世襲的前提。沒有業績自然不會有收入，天上不會掉餡兒餅，這是任何人都懂的道理，美路公司當然不是什麽救世主。可不幹活怎麽可能月月有收入？那就得有人替你幹，隻有把你下麵的人都培養成能獨當一麵的人才，方能保證銷售額的持續穩定。可一時的穩定並不代表他們會數年，甚至數十年如一日地穩定，那你就得哄著他們幹，這就跟大人哄小孩需要一根棒棒糖一樣的簡單。在美路中，這樣的棒棒糖可不止一根。遠的不說，光公司實力、企業文化、遠景價值、金質產品這四大根就絕對讓一般人歎為觀止。接下來該“無懈可擊”的獎金製度粉墨登場了，再加上一兩個所謂的“成功人士”現身說法，立馬讓你覺得周身熱血澎湃、血氣上湧，因為你覺得你也可以做得到！你就這樣成了養雞場裏萬千下蛋的老母雞之一，就像《黑客帝國》中的一塊塊人肉電池。為了讓電池能夠曆久彌新，各式培訓便閃亮登場，不斷地充電、加壓、洗腦，永遠讓你覺得自己有成長，也永遠讓你覺得自己不夠好，也永遠都還有實現目標的希望。美路公司會不斷地在你麵前擺出一根比一根大的胡蘿卜，在欲望的驅使下，你永遠都停不下來。

可問題是，美路9種12項級差製的遊戲規則決定了新人在銀章之前是根本不可能賺到錢的，甚至連DD都很難保證收支平衡，於是很多人在經濟破產的情況下萬般無奈地離開了美路，甚至有些人“死”掉後都覺得不是美路不好，而是自己不好，這正是美路人最悲哀的地方。新人賺不到錢“死”掉，那銀章就撐不住；銀章撐不住“死”掉，那金章就撐不住；金章撐不住“死”掉，那DD就撐不住……金字塔一層層崩塌，於是翡翠、鑽石們也就撐不住了。你說，鑽石又怎麽會有錢呢？又怎麽可能會有保障呢？做到翡翠能略有盈餘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目前，中國的鑽級以上高階分為以下三類：

1. 海外美路人

這批人在海外（澳洲、美國等地）就已加入美路，1995年回國開拓市場前其級別通常都在DD以上，1998年前國內第一批鑽石就是這些人。這批人是美路高階中絕對的統治階級，大奴隸主，是金字塔頂的人，是賺到了錢並相對擁有一定保障的。因為全中國60多萬活躍美路人都隸屬於他們的市場或團隊，東邊日出西邊雨，市場總量不會出現太大的反複。這批人為數極少，但隨著2004年以來市場的不斷萎縮，他們的收入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減少，但每年仍能維持在100萬～1500萬元之間。

2. 1998—2002年上鑽的美路人

這批人多在1995—1996年就已經加入，且在1998年前就取得了一定的聘位（明珠或翡翠以上），其橫排通常都有幾戶鑽石或行鑽以上，收入相對有所保障，屬於奴隸主或貴族階級。因為鑽石是既得利益階層，你下麵那幾戶鑽石自然會馬不揚鞭自奮蹄，並不需要你操心太多。這類高階為數不多，其工作重心通常圍繞各地大會展開，多是大會的壓軸嘉賓。和早期國內的那一小撮海外美路人一樣，他們也是空中飛人，永遠從一個會場馬不停蹄地趕往另一個會場，永遠都在路上。他們不出現，各地團隊就會慢慢萎縮直至死亡。通常，其收入每年約在60萬～150萬元之間。自由？嗬嗬，想都別想！這麽些年，我又何嚐見過幾個日子過得悠閑的鑽石？想來其實還真有一個：北京要升係統的程哥和秀秀姐，他們上完翡翠後就退休在家過日子，倒也逍遙自在，可他們自然上鑽後也變得異常忙碌了，真不知道他們是為了更高的目標還是不得已而為之？

3. 2003年以後上鑽的美路人

他們中或許有部分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人脈或資金很快組建了市場，但下麵的人賺不到錢紛紛“死”掉，他們就不得不去找更多的新人來替補。這是件極其辛苦的工作，因為“死”掉的人通常都是有觀念、有能力的，而新忽悠進來的人則需要重新培訓。在美路中，一個新人要成長為方方麵麵都能獨當一麵的領導人，最快也需要三年時間。所以這類鑽石的收入其實是起伏不定的，具體高低完全取決於市場架構以及新人替換舊人的速度，這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遊戲！一旦停下來，他們就很難再維係原有看起來還算體麵的生活，而神話一旦破滅就意味著世界末日的來臨。這類鑽石是目前國內高階的中堅，完全沒有保障和自由可言，哪怕隻是相對的，其收入一般在每年10萬～40萬元。這是目前鑽石階層的主體，因為市場根基不牢，飽受業績萎縮之苦，狀況堪憂。通常剛上鑽石其年收入會在20萬～40萬元，但下一財年很快就會回到10萬～30萬元的水平。

在這裏我想向大家說明的就是，今年有鑽石的收入並不等於明年還有鑽石的收入，市場業績是逐年變化的。你擁有鑽石的市場架構和業績就享受鑽石的收入，如果市場沒有了或業績下滑了就不享受。但美路公司會保留那些不符合資格的曾經鑽石們的獎銜，以保持他們對市場的號召力。所以一個人說他是鑽石，也許隻代表他曾經上過而已，並不代表他現在還有這個收入。其實，其他的獎銜也是如此。

我們是第三類鑽石，2004年我們上鑽的時候下麵同時還出了一戶鑽石，營業額稅前1780萬元，每月的稅前收入在1.6萬～2.2萬元之間，年終翡翠獎金1.5萬元，鑽石獎金4萬元，外加海外旅遊。我們的收入大家可以自己算算，這是毛利，不是純的！扣除各項營運開支和市場花銷，最後能剩下六七萬元就已經相當不錯了。我相信，隻要你還不是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隻要你還有點能力，這個錢是絕對不會有太大吸引力的。但說真話就沒辦法產生影響力，也沒辦法凝聚團隊，更沒辦法忽悠新人，於是高階們選擇了集體失憶或選擇性失明！反正吹泡泡又不要錢，還有鮮花、掌聲和無上的尊崇，何樂而不為？

場景——美路會場

老師：“做到鑽石好不好？”

學員：“好，很好，非常好，耶～耶～耶～”

老師：“鑽石的生活要不要？”

學員：“要，一定要，死都要，耶～耶～耶～”

可鑽石們真實的生活你真的死都要嗎？請再好好想想！美路七年，一路走來，恐怕也隻有安徒生童話《皇帝的新衣》才是這個生意最好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