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很像小紅帽嗎？”阮顏沒有顧及欣然在場，眨巴著大眼睛問許墨道。
欣然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若還不能成功地讓阮顏相信她所說的話，就徹底玩完了，不僅達不到離間他們的目的，還把自己賠了進去。想到這裏，她轉身看著許墨，質問道：“許少，你敢說你手上沒有我和別的男人做那事的視頻嗎？”
許墨聞言，眼裏極快地閃過一道狠戾，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跟顏兒說這個！要是顏兒因此懼怕或者厭惡他，他絕對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悔不當初！他看了阮顏一眼，見她臉上沒有露出什麽負麵情xù，才冷聲應道：“有，那又怎麽樣？”
一道得逞的笑意自欣然眼裏一閃而逝。她看向阮顏，說道：“顏兒，你也聽到他親口承認了，這下你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誰允許你叫我老婆叫得那麽親密的？！”許墨用如刀子般的視線看著欣然，不帶一絲溫度地問道。
阮顏挽住許墨的臂彎，微笑著對欣然說道：“若我的對象不是墨，我可能還會相信你的話，受你挑撥。但很不巧，我的對象是他。他用自己的一言一行證明了他對我的愛，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出軌，他也不會。他要你做他的地下情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每時每刻都想和我在一起。他娶我隻是為了我背後的勢力，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因為他不是會委曲求全的人。”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那段視頻，就算他手上有，也一定不是那樣得到的。他找你當地下情人，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因為你的拒絕而惱羞成怒，找人強暴你，就更胡扯了。”
許墨越聽臉色越黑，身上散發的寒氣也越重。他輕笑一聲，幽幽地問欣然道：“我找你做我的地下情人？我娶顏兒是因為她後背的勢力？我因為你拒絕當我的情人而惱羞成怒，找人強暴你？”
欣然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萬萬沒想到阮顏會完全不相信她的話，還當著許墨的麵，把她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欣然，你是有精神病吧！”許墨冷冷地說道。接著，他緩了緩語氣，又道：“你有病不是你的錯，你沒錢也不是你的錯，但你出來發瘋就是你的錯了。我會看在你爺爺和爸爸的麵子上，送你入院並幫你出醫藥費的。”
說完，他冷笑一聲，命令道：“出來！”
欣然和阮顏聽完最後一句話，都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在對誰說話。不過，她們很快就知道了。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低頭對著許墨問候道：“許少。”
“把那個女人給我送到永安精神病院去！跟院長說，她有極其嚴zhòng的精神病！”許墨冷聲吩咐道。
“好的，許少。”兩個男人領命後，立刻轉身，大步走向欣然。
欣然見此，心下一慌，撒腿就跑。
兩個男人麵無表情地加快了腳步，三兩下就扣住了她，然後拖著她離開了。
從始至終，阮顏都麵帶微笑地看著，沒有出聲阻止。
欣然及兩個男人消失後，許墨略微無措地看著阮顏。
阮顏感覺到他的視線，不由衝著他笑道：“幹嘛？怕我說你？”
許墨眼睛亮了亮。
阮顏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笑了笑，認真地說道：“老公，我不是聖母瑪利亞，不會一而再地原諒讓我不愉快的人，當初容林是這樣，現在欣然也是這樣。或許我會比一般人大度一些，但是絕對沒有到別人傷害我千百遍，我卻依舊待別人如初戀的地步。其實這次我主動找上欣然，就是想說服她或者采取手段，讓她離我們遠點。”
“老婆，我愛你！”許墨激動不已，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阮顏的唇。
阮顏用手推著他的胸膛，別開臉提醒道：“這裏有人。”
許墨涼涼地掃了一眼不遠處櫃台旁的幾人，而後柔聲對阮顏道：“老婆，我們回辦公室。”
他們離開後，被許墨視線掃過的人都忍不住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無比慶幸自己沒強製性地被抓去精神病院。
“許總太恐怖了，剛剛他看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這下子應該沒人敢覬覦許總了。麵對如此美貌的女人，他竟然完全無動於衷、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情。”
“你們沒看到他跟阮總監相處時的模樣麽？大概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阮總監吧！”
“……”
“總經理好、總監好。”秦越見到來人，立刻起身問候道。
許墨點了點頭，阮顏則示以微笑。
進門後，許墨隨手把門關了，然後將阮顏抱到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坐著，自己則蹲在她身前，用深不見底的黑眸盯著她道：“老婆，你有沒有什麽想問我的？”
“有，多著呢。”阮顏點頭道。
許墨低頭虔誠地吻了吻阮顏戴著戒指的左手無名指，勾唇道：“問吧，不管老婆想知道什麽，老公都會為你解惑的。”
“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阮顏直視許墨的雙眸，問道。
許墨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對，我的心髒承受不住你再次出事。”末了，他十分善良地把阮欽天也拖下了水。“但是跟在你身邊的保鏢不全是我安排的，還有你爺爺。”
“難怪你會突然出現。”阮顏喃喃道。
“老婆，你若真不喜歡，我馬上撤去那些人。”許墨一臉認真地說道。至於是不是真的撤，就有待考證了。因為對方根本就察覺不到那些人的存zài。
“算了，有他們在，你安心些。”阮顏搖頭道。說完，她用自己被握住的左手將他往上拉，同時道：“你別一直蹲著啊。”
“老婆要問話，我自然沒有坐的資格。”許墨紋絲不動，說道。
阮顏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起來抱我。”
下一秒，許墨瞬間起身，坐在阮顏身旁，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側坐著。
阮顏勾唇一笑，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又問道：“老公，你手上的那段視頻是怎麽來的？”
許墨應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說她給我下藥不成，反倒自己喝了嗎？我離開她房間後，她也跟了出來，然後對一個剛好經過的男人動手動腳的。我見那個男人也心生旖旎，又實在想擺脫欣然，便跟他談了筆生意。”
“原來如此。”阮顏眼裏閃過一絲了然，說道。
“欣然那個喪心病狂的人竟然敢說我找她做地下情人，嗬，當真可笑至極！她以為她是誰啊，是個男人就想上嗎？！自我感覺也忒良好了點！就算她是冰清玉潔的雛，我也不會動她一下，更何況她還不知道被幾個男人上過！她那種女人，隻是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都會汙了我的眼。”許墨毫不客氣地罵道。
阮顏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勸慰道：“她不是有精神病嗎？你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不值得。”
許墨趁機將頭埋在阮顏身前，唇角不由自主地翹起，應道：“嗯。”
阮顏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心懷不軌的某人吃豆腐，隻是一味地撫摸著他的頭，想讓他消消氣。
許墨心裏都要樂開了花。
“我好像聽說欣家和你家關係不錯。你把欣然送到精神病院去，會不會很麻煩？”阮顏突然想到什麽，關心道。
許墨輕哼一聲，說道：“欣家不過是許家陣營裏的一個稍微大點的勢力而已，連根拔起也不是什麽難事。欣然一而再地冒犯我，我稍微懲戒一下，他們還敢反了不成？”說完，他柔聲道：“老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妥善處理的。”整個說話的過程中，他都沒把頭抬起來。
阮顏點了點頭，爽快地應道：“好。”
“老婆，以後你看誰不順眼，讓我去打發就好了，不用親自動手。在這方麵，你遠沒有我擅長。”許墨說道。
阮顏笑了笑，乖巧地應道：“好。”
“老婆，你真香。”許墨深吸一口氣，感歎道。
阮顏動作一頓，總算發現許墨伺機吃她豆腐，當即臉色一紅，雙手放在他肩膀上，將他推離身前，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回自己的辦公室吧，我要忙了。”
許墨收緊自己環住她纖纖細腰的手，再次埋在她身前，耍賴道：“我就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
阮顏額頭上劃過幾道黑線，問道：“你之前的霸氣呢？”
“被狗吃了。”許墨脫口而出道。
阮顏：“……”
“老婆。”許墨在阮顏胸前，深情地喚道。
阮顏輕聲應道：“嗯。”
“老婆。”許墨又喚道。
“嗯。”阮顏再次應道。
“老婆。”許墨第三次喚道。
“……嗯，怎麽了？”阮顏嘴角一抽，問道。
“沒事，就想叫叫你。”許墨搖頭道。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阮顏心底裏浮起。
“老婆，我想要你。”許墨抬頭，用染上一絲**的眼眸看著阮顏，說道。
阮顏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行。”說完，她放柔語氣，說道：“老公，你回辦公室上班好不好？我真的有好多事要做。”
“那你吻我一下。”許墨退而求其次道。
阮顏應了聲“好”，吻上了許墨的唇。她本打算蜻蜓點水，卻被許墨禁錮住，強製性地加深了這個吻。
許久之後，許墨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用有些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現在就放過你，晚上補回來。”說完，他將阮顏放在沙發上，起身往外麵走去。開門之際，他回頭看著她，說道：“下班後，我來這裏接你去吃飯。”
阮顏點頭道：“嗯。如果我不在的話，你就打我電話。”
許墨離開後，阮顏坐了一會兒，待自己身體的溫度退卻才起身。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裳，然後拿著手包走出辦公室。見到秦越，她淡淡道：“帶我去吧。”
“好的，總監。”秦越果斷站起身來，為她帶路。
“天羽練習生的平均出道比例有多少？”阮顏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秦越沉穩地應道：“大約是一百比一。我們公司的練習生雖然很多，但是能出道的隻有少數一部分。”
“我沒記錯的話，公司的練習生都是有宿舍和工資的。”阮顏微微點頭，說道。
秦越應道：“確實是。練習生分等級拿福利和工資，越有機會出道的，住得越好，拿的工資也越高。最普通的練習生隻能住四人一間的宿舍，工資隻能維持他們每個月的生活費。”
“公司的練習生淘汰機製呢？”阮顏皺了皺眉，又問道。
秦越知無不言、言無不詳：“年齡方麵，若練習生超過23歲都還不能出道，則淘汰；身體方麵，若練習生檢查出了較重dà的疾病，則淘汰；技能方麵，若練習生遲遲跟不上節奏，則淘汰；思想方麵，若練習生桀驁不馴、狂妄自大、心術不正，則淘汰。”
“天羽的練習生太多了。”阮顏淡淡道。
“對比國內其他唱片公司，我們公司的練習生數量確實挺多的。”秦越點頭道。大概是因為天羽背後有許氏在支持吧，才會養得起那麽多的練習生。
“淘汰機製不夠嚴格，每兩年淘汰的人遠沒有招進來的多。那些練習生，或許他們最開始是真的抱著一顆想出名的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清楚地認識到了出道的微小可能性，就會有不少人放棄自己的夢想。而他們之所以還待在這裏，隻是為了學習技能出去謀生而已。畢竟在這裏學習，硬件和軟件都要比外麵的音樂學院好，更重要的是，這裏還免費提供住宿以及給工資。”阮顏緩緩說道。
秦越的眼睛亮了亮，沒想到對方看得如此透徹。聽到她像個朋友一樣跟自己說這些，秦越也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減少練習生數量，將那些多出來的資金用於打造藝人，對公司更加有利。或者也可以利用那些資金，設置多個獎項，激勵剩下的練習生更加努力學習。”
“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阮顏微笑著說道。
“可是總監，如何一下子從數量龐大的練習生當中刷選出有可能會出道的人？”秦越不由問道。
“阮總監好！”有人從他們身旁經過，對阮顏問候道。
阮顏衝著對方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對秦越說道：“我打算近期對他們進行一係列的考核。當然，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保證把所有將來有機會出道的人都挑選出來。但是，被淘汰的那些人，就算將來出道了，也隻會是小明星而已，對我們構不成什麽損失。”
秦越聞言，便知道淘汰大量練習生這個決定是勢在必行了。想到下個月開始的兩年一度的練習生招募，他不由問道：“總監，那我們今年還要不要招募練習生？”
“招，不過比以前更加嚴格一點。”阮顏毫不猶豫地應道。“在往年的基礎上，再增加一輪考驗，最後決出的前五十名才有機會進入我們公司成為練習生。”
前五十名？秦越微微瞪大眼眸，這個數目可比往年縮水了太多，看來今年的練習生選拔將會極為精彩。
“最後一輪考驗將會被錄製下來，將來他們出道了，我們可以把他們自己的那部分公布出去。”阮顏繼續說道。
秦越慢慢地開始佩服阮顏了，她看問題很透徹，也很長遠。“總監，前麵是高級舞蹈室，給那些最有可能出道的練習生使用的。”
阮顏點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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