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補天

南都校尉

第306章 別過尹長安 回轉赴長安

書名:九陽補天 作者:南都校尉 字數:6616

“且說正話吧,那元皇也好,諸侯也罷,其實都是天道循環而已。”老道正色起來,很像那回事,“元皇一係在這個大陸上也是赫赫有名,要不然這大陸為何叫玄元大陸呢。”

眾人聽此,想一想也覺得是那麽回事,紛紛點頭。

成雲帆見老道懂這麽多,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誰,於是開口道:“前輩,我很想知道,你是誰?”

“我是誰?”老道哈哈哈大笑起來,起身就往虛空而走,邊走邊吟唱:我是山上一棵鬆,我是人間一道修,我是天上一謫仙,我是元劫之下鬼。

聲音越來越渺茫,依稀都聽不到了,也看不到人了。

眾人都在詫異,那老道卻又忽然在巨石上出現,竟一把抓住尹長安的胳膊騰空躍起,轉身而去,隻留下虛空中一句話:“此子我先帶走了。”

這次是真的走了,讓巨石上的成雲帆和鳳鳴真人都麵麵相覷。

“這人,到底是誰啊?”成雲帆喃喃自語。

“是誰?”鳳鳴真人皺眉道,“其實我也知道的不多,隻知道我們純陽劍派就是化神修士看到了也稱呼小祖的。”

“什麽?”成雲帆吃驚的問,“你們純陽劍派還有化神修士啊!”

“當然。”鳳鳴真人向看白癡一樣看成雲帆,不屑地說,“各大派其實都有的,隻不過各個神出鬼沒,他們大都在俗世中行走,磨礪道心,渡那天人五衰之劫,除非天地大難,否則不會現身,就是門派滅了,我估計他們也懶得管的。”

鳳鳴真人這番話讓成雲帆很是震驚,但關於那道人的來曆更為吃驚,據鳳鳴真人講,大概是幾百年前吧,這位道人來到純陽,竟直通通的進入當年開派祖師留下的密室內,摸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劍出來,是當年開派的祖師法劍,祖師飛升之日曾說:“日後,若有人能進此物,尋得我之法劍,可謂我派弟子之小祖,視之如我,不可怠慢。”

就這樣,這名不知來曆的道人就成了純陽劍派的小祖,全派上下無不敬若神明,還好這位道人很少露麵,也不幹涉純陽大事,隨性自在。

“道兄,你這是準備去哪,我準備回宗門了,順便去看看那岐山,要不一起去?”成雲帆見兩人也無什麽可聊,遂客氣的問。

“不不不,你自個去,小祖剛說了,純陽劍派不得插手,若有違規,定斬不饒,你可莫害我。”鳳鳴真人臉色煞白,連忙拱手,禦劍而去。

成雲帆見此也不言,來時兩個人,現在自己一個,也樂得逍遙自在,他倒是一點都不但心尹長安的安全,說不定還是那小子的大機緣。

想到這裏,先進去看看九陽石的唐南風,見他正在恢複中,很是欣慰。

忽然想到什麽,竟不由自主的去看唐南風的襠部,真是見了個鬼了,被那老道士說的米神了,臉色一紅,就出了九陽石空間,使用萬裏傳音符給呂正一和李掌門都發了一道訊,說自己外出遊曆,時日不定,各自保重。

而後禦劍,一路往岐山而去。

岐山,遠在西北,距純陽劍派所在的太白山域尚有近千裏路,已是到了太白山域的末外緣,高原壯闊,溝壑縱橫,竟是另一番景象。

成雲帆看著麵前這一叢矮小的山包,很難將其與“鳳鳴岐山”相聯係,這裏算不得鍾靈毓秀,鳳凰神鳥會在這裏降落?

不是鳳凰傻缺,就是這裏有文章。

這裏隻有一個名為寶雞寺與五劍派的修士門派,門內最高修為都不足金丹,小小的坊市,不堪入目。

成雲帆雖換了行頭,隱了修為,化作一名二十來歲築基初期的散修,在一家酒樓內閑坐,不知道是岐山崩的消息沒傳出去緣故,還是已經有人進去了,坊市內並沒有很多修士討論這事。

一直在喝茶,就見一個賊眉鼠眼的修士懷裏揣著一個東西,來到一個個客人麵前低聲詢問,見好幾個人都不理睬他,還忍不住嘟囔了幾句,“不識貨,這可是從廢墟裏找來的好東西,別人想要還得不到呢!”

成雲帆一怔,正要問是什麽廢墟。

哐!

這酒樓的二樓門框上撞到了一名身穿粗布衫,豎眼濃眉的壯漢修士,不過練氣大圓滿修為,他揉著頭闖了進來,看向屋內幾人。

剛才那修士見此,急忙將手中的秘卷藏入懷中,朝那壯漢修士一拱手:“石道友請了!”

說著就要告辭,卻比壯漢攔住,開口道:“鼠老三,你手裏的那份破圖,就你當寶貝,別人誰稀罕啊。你放心吧,沒人搶你的東西,老子也不是來找你的麻煩!”

那壯漢修士不屑一顧地瞧了眾人一眼,轉頭望向成雲帆,一整衣袖,拱手嚴肅道:“這位前輩,我家主人要我相請,前去已敘,不知道前輩現在是否有空?在下可以引路。”

成雲帆望了一眼這個冒冒失失闖進來的壯漢修士,平淡地問道:“你家主人是什麽人,邀我有什麽事情?”

壯漢修士拱手道:“我家主人乃是鳴鳳教教主,姓司名成皋。正廣邀築基道友聚會,不限來曆身份,不論修為,共商一件大事。前輩的實力,完全有資格參加。希望前輩能夠去一趟,到了地方之後,前輩自然就清楚是什麽事情了。”

那壯漢說完,自傲地看向其他練氣修士。

成雲帆不由皺起眉頭。

鳴鳳教,是個什麽東西?怎麽從來沒聽過,顯然這隻是一小的不能再小的修士宗門了吧。這裏隻聽說過有幾名金丹散修,一直潛居,卻不知道是不是就隱藏在這鳴鳳教內。

其他修士聽到鳴鳳教的名頭,都麵色有些變化。

成雲帆略一沉吟,朝那漢子問道:“說說你們鳴鳳教的情況吧?”

漢子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前輩,岐山方圓雖然有寶雞寺、五劍派,但之以實力,我們鳴鳳教為最強,教主修為已經是半步金丹,離金丹期不遠了。他是最有希望踏入金丹期的修士。”

成雲帆神色淡然,心中卻在飛快地思索。

不過一個還沒結丹的教主,算了!想到這裏朝壯漢道:“我有其它事務在身,無法前去和貴教主一晤。你可以走了。”

壯漢修士愕然,但又馬上飛快地說:“前輩既然不想去參加我家主人的宴會,在下也不敢勉強。不過,我家主人已經邀請了十幾位築基修士,就在三日後晚上。前輩如果深思熟慮之後,覺得願意參加,那麽請到坊市附近的崖東小築,報上名諱,即可加入。”

壯漢修士微微一拜,隨即離開酒樓。

成雲帆在酒樓逗留了片刻,隨後又在坊市內各處轉了轉,在一個攤販手裏買了幾塊當地特有的鳴鳳石後,和攤販攀談起來,當攤販聽說他拒絕了鳴鳳教的邀請,臉色大變,隨後說起一些關於這個教主的傳聞來。

原來這位司教主已經是築基圓滿,一直在想辦法突破金丹瓶頸,可是機緣不夠,停頓在此瓶頸已有數十年之久,遲遲沒能突破這道瓶頸。

這位司教主********都放在這方麵,除了這件事情,其它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去多加關心。所以那攤販猜測,他召集那麽多築基修士應該和金丹瓶頸有關係。否則的話,沒有道理這般勞師動眾。

如果是這樣的話,成雲帆倒想去看看什麽名堂,畢竟自己在方圓數百裏找塌陷的岐山下那傳說的元皇古墓,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三日之後,成雲帆慎重考慮清楚利弊之後,決定赴司教主舉辦的聚會。

這崖東小築並不遠,在這條峽穀的最東端的山崖洞壁,一座位置隱蔽的洞壁大殿。大殿前,一排排的紅衣鳴鳳教修士站在通往山崖的路徑上,被淒厲的山風吹刮,足下卻紋絲不動。

此時,山崖附近還有穿著各色衣裳的修士,非常幹練,顯然是那些築基修士的手下。他們的首領正在崖東小築內商議要事,這些練氣期修士便在附近守衛。

這崖東小築隻有築基期修士可上去,報上名諱即可,守衛的修士並不會認真核查身份。這場聚會,並不限身份。

成雲帆報上名諱,徑直穿過守衛路徑,來到崖東小築的大殿。

……

“哎呀,這不是王教主嗎,王老弟能來,司某榮幸之至!”

“嗬嗬,司兄一向可好!”

“托王老弟的福,好的很呐,請!”身為東道主的司教主,站在大殿門口迎接各路客人。殿內不時的有人發出一聲驚呼,低聲碎語某某赫赫有名的邪修教主也前來參加這次聚會。

成雲帆在這裏隨便報了個名號,加上修為並不高,自然不可能得到多大的重視。成雲帆的到來,司教主隻是略微拱了一下手,便算作打了招呼。

成雲帆步入大殿。

這大殿其實也就是挖空的大型石室,裏麵寬達數百丈,十分空曠,擺放著一些簡陋的石桌石椅。

此時,大殿內已經有十多名築基修士,三五成群,各自占據殿內一處,低聲議論著什麽。他們的服飾上明顯可看出,身份和來曆非常雜亂,多為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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