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補天

南都校尉

第216章 逆天改命救七公

書名:九陽補天 作者:南都校尉 字數:5530

卻說成雲帆與陸無畏離開重陽宮後,回去沒半年時日,陸無畏就突破到煉氣九層巔峰,成雲帆又叫他好生休息,鞏固修為。

自己覺得沒事,就留下穿音訊給張雷宵,說自己要外出有事,要他好生在穀內修行,不可擅自外出。

然後就出穀,隨便在鄉間遊走,這一日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華山,自己隻顧著修行就遇到一穿戴破爛的半大小子,在那裏一路走一路喋喋不休的咒罵不已,聽口氣都是說別人的不好,詞匯最多的就是重陽宮。

成雲帆心想是不是那幾個老道士因為隻顧著修行而沒有嚴加管束弟子,因此是底下弟子欺負了人,才招致這人咒罵。很快便辨認出來,這是當日的楊過也不由好笑起來,這小子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父母之死經過,怨氣重生,合該如此磨練心性。

隻見這時的楊過心神異常,隻道普天下之人都要與自己為難,卻沒想自己戴著人皮麵具,雖滿臉妒恨不平之色,完顏萍等又如何瞧得見?他麵貌奇特,旁人自覺詫異。李莫愁惡名滿江湖,又是眾人公敵,所說的言語誰能信了?

他因為刁鑽頑皮自然受不了重陽宮道士的清修約束,重陽宮弟子也是良莠不齊,因而生出間隙,很快和古墓派也扯上關係,更因為和小龍女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生出了矛盾,一路走出來發泄心中鬱悶,他本來自西北向東南行,現下要與這些人離得越遠越好,反而折返西北。心中混亂,厭憎塵世,摘下麵具,隻在荒山野嶺間亂走,肚子饑了,就摘些野果野菜裹腹。越行越遠,不到一個月,已是形容枯槁,衣衫破爛不堪,到了一處高山叢中。他也不知這是“五嶽天下險”的華山,見山勢險峻陡峭,就發狠往絕頂上爬去。

他輕功雖高,但華山是天下之險,也不能說上就上。待爬到半山時,天候驟寒,鉛雲低壓,北風漸緊,接著天空竟飄下一片片雪花。他要盡力折磨自己,並不找地方避雪,風雪越大,越在巉崖峭壁處行走,走到天色向晚,雪下得一發大了,足底溜滑,道路更難辨認,若一個踏空,勢必掉在萬仞深穀中跌得粉身碎骨。他也毫不在乎,姑姑既離己而去,自己這條命也就毫不足貴,仍昂首直上。

又走一陣,忽聽身後發出極輕的嗤嗤之聲,似有甚幺野獸在雪中行走,楊過立即轉身,隻見後麵一個人影晃動,躍入了山穀。

楊過大驚,忙奔過去,向穀中張望,隻見一人伸出三根手指鉤在石上,身子淩空。楊過見他以三指之力支持全身,憑臨萬仞深穀,武功之高,實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老前輩請上來!”

那人哈哈大笑,震得山穀鳴響,手指一捺,已從山崖旁躍上,突然厲聲喝問:“你是川邊五醜的同黨不是?大風大雪,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在這裏幹甚幺?”

楊過被他這般沒來由的一罵,心想:“大風大雪,三更半夜,我鬼鬼祟祟的到底在這裏幹甚幺了?”觸動心事,突然間放聲大哭,想起一生不幸,受人輕賤,自己敬愛之極的姑姑,卻又無端怪責,決絕而去,此生多半再無相見之日,哭到傷心處,當真天愁地慘,畢生的怨憤屈辱,盡數湧上心來。那人起初見他大哭,不由得一怔,聽他越哭越傷心,更覺奇怪,後來見他竟是哭得沒完沒了,突然之間縱聲長笑,一哭一笑,在山穀間交互撞擊,直震得山上積雪一大塊一大塊的掉落。

楊過聽他大笑,哭聲頓止,怒道:“你笑甚幺?”那人笑道:“你哭甚幺?”楊過待要惡聲相加,想起此人武功深不可測,登時將憤怒之意抑製了,恭恭敬敬的拜倒,說道:“小人楊過,參見前輩。”那人手中拿著一根竹棒,在他手臂上輕輕一挑,楊過也不覺有甚幺大力逼來,便身不由自主的向後摔跌。依這一摔之勢,原該摔得爬也爬不起來,但他練過頭下腳上的逆練內功,在半空順勢一個斤鬥,仍好端端的站著。

這一來,兩人都大出意料之外。憑楊過目前的武功,要一出手就摔他一個斤鬥,雖李莫愁、丘處機之輩也萬萬不能;而那人見他一個倒翻斤鬥之後居然仍能穩立,也不由得另眼相看,又問:“你哭甚幺?”

楊過打量他時,見他是個須發俱白的老者,身上衣衫破爛,似乎是個化子,雖在黑夜,但地下白雪一映,看到他滿臉紅光,神采奕奕,心中肅然起敬,答道:“我是個苦命人,活在世上實在多餘,不如死了幹淨。”

那老丐聽他言辭酸楚,滿腹含怨,點了點頭,問道:“誰欺侮你啦?快說給你公公聽。”

楊過道:“我爹爹給人害死,卻不知是何人害他。我媽又生病死了,這世上沒人憐我疼我。”那老丐“嗯”了一聲,道:“那也真可憐哪。教你武功的師父是誰?”楊過心想:“郭伯母名兒上是我師父,卻不教我半點武功。全真教的臭道士們提起來就令人可恨。

歐陽鋒是我義父,並非師父。我的武功是姑姑教的,但她說要做我媳婦,我如說她是我師父,她是要生氣的。王重陽祖師、林婆婆石室傳經,又怎能說是我師父?我師父雖多,卻沒一個能提。”那老丐這一問觸動他的心事,猛地裏又放聲大哭,叫道:“我沒師父,我沒師父!”那老丐道:“好啦,好啦!你不肯說也就罷了。”楊過哭道:“我不是不肯說,是沒有。”

成雲帆聽著他們對話,也覺得好笑,就在一旁沒有打擾繼續看熱鬧。隨後天氣寒冷,也開始不自覺打坐入定修行,竟沒注意後麵發生的事。等他再次醒來,卻見歐陽鋒和那洪七公正比拚到關鍵時刻。

很快,又見歐陽鋒撤掌,一個人蹦著跳著,一陣哈哈大笑:“我是歐陽鋒,我是歐陽鋒,我是歐陽鋒!你是老叫化洪七公!”隨即又有一人哈哈大笑,笑聲越來越低,忽然頓歇。成雲帆一驚,暗道不好,恐怕兩人命已休矣。一個縱地紅光術使出,突破空間之限,身影消失,即而出現在山巔。

隻見兩個老人摟抱在一起,一個少年跪在兩人麵前,痛苦失聲。

成雲帆沒想到晚來一步,兩人竟已死去。顧不得想楊過怎會出現於此,再次跨了一步,身影閃現在楊過身邊,伸手探了探兩人的鼻息,已經沒有氣息。

楊過忽然發覺身邊有人,忙抬頭,見一個相貌平凡的陌生人手伸向自己義父與洪老前輩,忙道:“你是何人?”然後又像想起什麽的要說話。但還是忍住了。

成雲帆看著兩人的身體,皺著眉頭,然後掏出兩粒丹藥給他們服下,自言自語的說:“人有壽,盡之則天地鬼神亦無力,貧道這番做法已不過是盡人事,而看天命,看看他們的造化如何。”

這時候楊過睜大了眼睛,用力擦了擦眼,眼前已經不見人影,仿佛憑空消失,楊過年紀雖輕,卻已見過當世四大高手中的三位,當世絕頂武學都有見識,但如此奇詭的輕功,卻從沒見過,忽然之間,絕望的心變得充滿希望,如此奇人,說不定真的能將自己的義父與洪老前輩救醒。

接著成雲帆身影忽至,他剛才去采了一顆靈芝草來,然後又讓楊過幫忙給二人含在口中。說著抽出紫宵劍,楊過見那劍是木做的,隻有二尺來長,恍然間就變大成三尺,赤紅色甚是耀目。心下雖然驚異,卻已開始見怪不怪,奇人奇事罷了。

成雲帆咬破食指,將鮮血塗抹於劍身,表情逐漸凝重,揮揮左手,道:“你退到百米之外。”

楊過忙起身,關切的看了看兩具已經失過生命的身體,退開百米。

成雲帆左手掐出一連串法決,右手將木劍緩緩舉起,至鼻尖水平,凝神靜立,巍然不動。

寒風陣陣,夾帶著地上的雪花,呼嘯而至,成雲帆凝神靜立,微閉雙眼,任憑長衫烈烈作響。百米之外,楊過聚精會神的注視著他,心中又是焦急,又是興奮,雙拳緊握,微微顫抖。驀的,成雲帆雙眼一開,射出兩道宛若實質的金芒,金芒一閃即逝,“敕!”他輕喝,聲音如銅鍾大呂,震動天地,在山穀中轟鳴,遠處的楊過隻覺轟的一下,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出,體內的力量仿佛都被抽光,軟綿綿,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軟軟的跪倒在雪地上。

他用力的呼吸,兩手撐起,使自己盤膝而坐,顧不得感歎成雲帆的內力莫測,靜下心來開始催動內力。他自幼在寒玉床上練功,內力對寒氣極為熟悉,坐在雪地上,內力比平時更為活潑,很快運行幾個周天,感覺身體好些,忙起身,要看成雲帆如何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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