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補天

南都校尉

第211章 兩徒兒出穀曆練

書名:九陽補天 作者:南都校尉 字數:5980

“應該是,隻是我們現在修為不夠,還悟不透其中道理。”張雷宵頗為讚同的說。

“那師兄,你說,師傅有沒有悟透呢,或者師傅有沒有引發情事?”陸無畏突然大膽的猜測起來,口中無忌地說,“是不是元陽之身?”

“師弟!”張雷宵見陸無畏越來越口無遮掩,肆意揣測,連忙嗬止,正色道,“師尊是我們的長輩,豈可在背後胡亂揣測,你當麵問,或者可以,但如此言行無狀,豈是人弟子所為?”

陸無畏被這麽當頭棒喝,也覺得有些口無遮掩,言行有失,遂臉色漲紅,訥訥地說:“師兄,是我乖張了,希望師傅能夠原諒。”

“我等修行之人,雖不遵守世俗禮法,但也有我修行之人的禮法。”張雷宵見此,也不意多做訓責,反而寬慰道,“師傅的事,我們做弟子豈可私下胡亂揣測,有什麽可以當麵來問就是。”

“也是。”陸無畏有些恍悟道,“我看師傅當年因師伯的事,或許已經悟出了一些道理,他為了師伯,可以說用盡自己能用的一切辦法,想著複活師伯,真是至情至性,你說師伯,是不是就算是師傅的一個情關呢?”

他這話一說出,張雷宵雖然又有些想嗬止,但恍然也覺得有可能,但還是覺得不該如此私下揣測,遂道:“師傅、師伯乃同門師兄弟,感情好是應該的,師傅當年也曾說,他所作所為,基於一個道心不損,心之坦蕩。無論如何,師傅能對師伯如此,也是我輩修士的楷模,師傅常說,在真正的修行世界,各種掠奪,反目成仇,為爭奪一棵靈草,一個寶物,大打出手,傷人性命更是比比皆是,師傅、師伯之間君子之交,能如此,已是難能可貴。”

他這麽一說,陸無畏也連連點頭,深覺有理,遂開口道:“道心無損,心之坦蕩,很好,我輩修行,遇人遇事,合該如此。循心而作,稟情理修行,大概這就是對待那些七情六欲、塵念俗事的態度吧。”

“大道無情,太上忘情,我輩修士,雖難企及,但修行路上待人處事,莫出於心,莫憑情理。”一個聲音突然在虛空響起,“你們師兄弟這番論道,很好,為師欣慰。”

張雷宵、陸無畏聽到成雲帆的聲音響起,連忙跪拜道:“恭迎師傅出關,修為有進。”

話說這,心思轉著,剛才自己那番話師傅聽到了多少,會不會怪罪。

還沒有來得及繼續開口,成雲帆仿佛已經察覺他們忐忑的心情,就落身在他們麵前,將兩人扶起,笑著說:“好了,別這樣模樣,我輩修行,不是儒家酸夫子,還要講求什麽為尊者諱,但私下議論他人是非,畢竟不好,為師明白你們所想,也知道你們的困惑,自己也還有困惑,我雖然收你們為徒,但還是那句古話,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們隻是同修大道,相互印證,師不必賢於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山,誰能料到以後,你們會不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到時候師傅還有仰仗你們的時候,對於情之一道,為師也並沒覺悟,隻是把個人體悟說出,一就是修行,並非一個人求大道長生,孑然一人,你可以有師傅、徒弟、同修的好友,敵人、靈獸寵物,甚至雙修伴侶,雖然他們不能陪你一路走到底,但都是你修行生涯的組成,其二就是修行並不是要斬斷七情六欲,隔絕塵念俗事,而是克製、少沾染,自己把握一個度,既不被牽絆、連累,也不會一刀斬斷。”

“所以,為師才說,大道無情,太上忘情,我輩修士隻能克情。”成雲帆說到這裏,徑自往前走,道七星潭邊,看著那些悠哉飲水的梅花鹿道,“這些個家夥,又多了。”

“師傅,他們沒有天敵,自是如此了。”張雷宵見此,也開口道。

“自然!”成雲帆然後看向陸無畏,見他眉目已經張開,有了翩翩少年郎的風采,就笑著道。“很好,你既已到了練氣三層關口,眼下苦修自然不易突破,就如你師兄剛說的,沒有天敵,是訓練補充矯健的梅花鹿,你也該出穀曆練一番。這一次,和你師兄一起出穀,要多注意安全,為師給你們一個錦囊裏有幾個地方,你們可以一一去拜會這些人,言明身份,問個安就是。”

成雲帆說到這裏,停了一下,聲音變得很是嚴肅認真起來,“出穀之後,要記得為師昔日的三條囑咐。”

“弟子謹記,一不可對凡人張揚道法神通,二不可對凡人動以殺念,三不可路遇不平、見死不救。”張雷宵、陸無畏躬身施禮,一字一句的朗聲說。

“很好,既如此,你們這就啟程吧。”成雲帆說著從懷中掏出宗門以前發下的雲舟,遞過去給張雷宵道,“你師弟修為未至四層,不能禦器飛行,這雲舟就作代步工具。你是師兄,出門在外,要處處照顧周全。”

又將昔日白雲觀祖師傳下的那扶桑劍賜給陸無畏,好生交代一番。

兩人隨後向成雲帆再次拜別,就此而走。成雲帆教導做事果決,不可拖遝,因而兩人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九陽穀,但還是依然扭頭就走。

看著張雷宵、陸無畏兩個師兄弟遠去消失的身影,成雲帆微微點了點頭。這次啊回頭招呼小火,開始自己恬淡的出關日子。

又迫不及待的把那突破築基後期,換來的抽獎機會給用了。可惜的緊,他似乎運道真是用光了,這次抽取的竟然是一個風口袋,能裝風、放風,對他沒有風靈根,又基本不懂什麽風屬性法術的人來說,可謂雞肋之極。

出穀看了那些村民,見他們已經紮根適應,也心下安慰,再來到張氏叔侄修行所在,指點了他們一些簡單的修行,傳授了幾個簡單法術,見他們修行刻苦,遂沒打擾,就再回到穀內。

看著空蕩蕩的九陽穀,孤家寡人一樣,不由得苦笑連連。

“師弟,徒弟都走了,一個人笑什麽呢?”呂正一這些年醒著的日子漸多,成雲帆也早已習慣其不動聲色的說話,一如當初金焰大哥一樣。

“你又偷偷看了很長時間吧。”成雲帆撇嘴。

“嗬,我哪有啊!”呂正一笑著說,“我是正大光明的好不,再說那也是我徒弟好不?”

如今的呂正一也是築基初期巔峰的修為,見到成雲帆已經到了築基後期,就笑著說:“師弟,看來我們的差距又拉大了。”

“師兄不必介懷,這後麵兩劫,很是難過,沒有數百年功夫,是不行的,特別難三昧真火劫。”成雲帆見他這麽說,寬慰道,“以我的猜測,再不要兩百年,就可以為你湊齊五大真元,解釋我們就想辦法離開這裏,帶著徒弟,回到玄元大陸,回到三陽宗,好好找那一幫禍害我們的小人報仇雪恨。”

呂正一聽此,也倍受鼓舞,精神一振地說,“會有那麽一日的,我們都努力,我不放棄在這裏麵修行,一定在我重得肉身之日,盡快恢複巔峰修為,與你一起,繼續修行,報仇雪恨,求大道,證長生!”

“嗯,有你這句話,不負我們師兄弟一場。”成雲帆點頭。

想到往日兩人的誓言,呂正一想到了往日的一幕幕情形,頓然開口道:“師弟,我有些頓悟,要閉關了,希望我醒來的時候,自己突破了,已經是築基中期。”

呂正一閉關衝擊築基中期,他在聚魂珠內沒有肉體,自然無有劫數,但這些都在他以後恢複肉身,修為恢複的時候,一個個接踵而至,也是一大考驗,如今張雷宵、陸無畏出穀曆練,小火再成雲帆喂下一顆妖丹後,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偌大的九陽穀漸漸沉寂下來,猶如千萬年以來一樣,任天上風雲變幻,任地上溪水潺潺,草青草枯。

出穀曆練的張雷宵、陸無畏按照師傅的錦囊所指,一一去了桃花島、智孔山、華山、重陽宮、君山、白駝山、嘉興南湖,也算是經曆了不少,見識了不少,有客氣羨慕的人,也有崇敬要追隨的人,有害怕逃跑的人,也有不服的人。

師傅錦囊中提及的人,他們也隻見到一半。

一燈大師很是親切客氣的稱他們為小友,重陽宮的馬鈺更是親切的叫他們師弟。還幾次三番問他師傅還好麽,得到一切安好的消息自然就放心不少,桃花島主、西毒、洪七公都是沒有見到。

師兄弟最後給丘處機、馬鈺說起這些人的時候,丘處機就捋著胡須,笑嗬嗬說:“你要見這些人,估計很難,不過桃花島主應該在襄陽,靖兒在那裏守襄陽,你們可去一看。”

如今已經是差不多三年遊曆期慢,張雷宵、陸無畏想到這郭靖也在師傅錦囊中提到,便打算去拜會後,就直接回九陽穀,兩人在外遊曆多年,見了形形色色的人,反而更是想念九陽穀那種恬淡安寧的修行日子,想念溫和、淡然的師傅。

“既如此,各位師兄請留步,我師兄弟就去襄陽走一遭。”張雷宵、陸無畏說著,兩人就分別施展雲龍步,幾個踏步,就走出重陽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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