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補天

南都校尉

第70章 雲帆今拜師 正陽說仙事

書名:九陽補天 作者:南都校尉 字數:6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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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元嬰這時再次恢複至兩寸左右,蹦了出來,用小手拍著胸膛道:“小子哎,嚇壞老夫也,你居然收服一縷大日金焰,真是大造化。不過,還是老夫反應快,真要讓大日金焰將碧魂一線牽的奇毒全部滅殺,我剛活過來,又要死翹翹了。”

“祖師,此話怎講?”成雲帆不明所以,納悶問道。

“小子哎,你知道老夫用三針封靈**活了多久,2000多年,早已超出元嬰修士壽限,一旦我元嬰與肉身合一,修為自然也全部恢複,到時候就要強行衝擊化神,迎接天人五衰大劫。乖乖喲,老夫可從沒想過,也沒準備好,怎渡那天人五衰大劫?”

“天人五衰?”成雲帆皺眉,明顯不知是何意,反正是新鮮名詞。

見成雲帆一臉懵懂,正陽子也不覺為奇:“想來也是,你個煉氣修士,哪裏知道化神修士的劫數。仔細算一算,修仙界有多少年沒出過化神修士,恐怕自那次大戰後,那些殘存的化神修士隱的隱,死的死,這方天地的化神修士,如今絕超不過兩手之數。”

“祖師,你是說南楚還有化神修士?”成雲帆吃驚不小,因為自修仙至今,他最高隻見過元嬰修士。化神修士,別說見,聽都未聽過。

成雲帆也是奇遇連連,見多了世麵,口氣大的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別說他,就是那三宗六派的金丹修士、甚至元嬰修士都不一定見過化神修士。他有此發問,足見其站的地位之高,眼界之開闊,可謂曠古爍今。

“莫須有!”正陽子聽成雲帆發問,隻丟了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而後似回憶什麽,有些神往道:“我雖聽過化神修士存在,卻也未直麵過。那化神修士的天人五衰劫之厲害,可是我輩修士的最後劫難。天人五衰,嘖嘖,你不知道是哪五衰吧?”

成雲帆點點頭,以示不知。

“小子,且聽好。為師就給你講一講咱修士劫數。”那元嬰現在臉色紅潤,氣息悠長,絲毫不見衰敗之相。隻見他盤腿一座,悠悠開口道,“我輩修士,隻為證道。所謂修士,就是修大道而得長生,列仙班以避劫數,身道與天道契合,苦證大羅身位,終得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這談何容易,修士自引氣入體,就一路劫數不斷,開脈、築基不過是小打小鬧。真正劫數是從築基算起,因為隻有築基,才是修真之始。”

正陽子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成雲帆也聽得如癡如醉,神魂傾倒。

原來,修真一途,果真是層層遞進,階階累積,可謂層層階階,皆藏殺戒。

築基,築基,是為鑄就修道之基。

古往今來,沒有不死之肉身,唯有永恒之法身。築基就是修煉肉身,鑄就法身之基,是故歌訣唱道:

本來真性號金丹,四大為爐煉作團。

四大,就是築基期以無量厚土、天一真水、九天罡風、三昧真火合稱的“地火水風”四大劫。

四劫齊渡,成就金丹,迎來天、地、人“三花劫”,三劫渡過,成就三花聚頂之相,方能化丹成嬰;隨之又迎來“心火、肝木、脾土、肺金、腎水”五大氣劫,五劫渡過呈現“五氣朝元”之相,可鑄金身法相,隨之可進階化神。

“為師當年也隻是剛剛渡完五氣劫,‘五氣朝元’之相草成,尚未成就金身法相,所以離突破化神還早著,隻能說剛剛進階元嬰後期大修士。”

正陽子自嘲道:“至於化神期的‘天人五衰’劫具體啥模樣,為師沒經曆自然不知道,但也聽說聞‘天人五衰’即肉身之衰、法力之衰、神魂之衰、壽元之衰、道心之衰。各個都凶險無比,一步踏出,不成功便灰飛煙滅,而且這五劫都是來得莫名其妙,幾乎毫無征兆,這才是最可怕,或許你等了成百上千年它就是不來,你不等,它突然接二連三的來,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修為不夠,道心不艱,準備不足,就等著身死道消。可謂,千年修為一朝喪,自此湮滅三界中。”

如此可怕說辭,讓成雲帆這個練氣修士都不由心動神搖,連著打了幾個哆嗦。

正陽子見此,很是滿意地哈哈大笑。

“乖徒兒,莫怕,你不過小小練氣修士,離這些尚有十萬八千裏遠。”

成雲帆有些無語他的為老不尊,但也無法開口言說什麽。

隻好轉過話題說:“祖師,你是打算在此暗地修行,還是怎的安排?”

此話一出,那正陽子雙目圓柱,橫眉冷對,裝作嚴肅生氣道:“不許再叫我祖師,為師已決意收下你這個關門弟子,以後你就是我的衣缽傳人,為師縱然身死道消也不怕。”

“可是……我們隔了……這麽多輩分,你要收小子為徒弟,那來日,三陽宗的掌門、峰主、長老、弟子見了怎麽稱呼?豈不是亂了輩分,大大的不妥!”成雲帆有些遲疑的說出顧慮。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現在眼界怎還放在小小的三陽宗,這隻不過是為師當年無聊之下隨手所創門派。不用管俗世禮節,到時候你功法有成,持我令牌,他們自然山呼你小祖師。”正陽子半含笑,半嚴肅道,“不過你剛才說的問題也對,時下還要解決這修煉去處,不過眼下還有一件大事,你要拜師行禮,定下名分。”

正陽子說著就起身,找準方位,坐北朝南的再次坐下,肅聲道:“為師一生收下三個徒弟,你行四,為衣缽傳承。你又叫雲帆,按照我三陽宗道號排行,今賜你道號‘雲陽子’。這就拜師行禮,為師還要很多話交代。”

成雲帆見正陽子這麽嚴肅,自然也認真起來。

起身恭敬行禮,磕頭拜師。

正陽子小小的元嬰坐在那裏,捋著胡須,喜茲茲道:“既已禮成,我師徒名分定下,關於為師出身,我道的來龍去脈,你自可知曉,免得以後行走,墮了為師名頭。”

原來,正陽子俗姓許,名玄機,南楚雲錦州人士,正陽子是他當年在太乙宗成就金丹後的道號。說來也是巧合,正陽子一樣出身太乙宗。

隻不過,他在成就金丹沒多久後就離開太乙宗,四方遊曆,一路尋求仙緣,為突破元嬰做準備。就在他進階金丹後期時,卻被太乙宗除名,列為叛徒追殺。

正陽子說到這裏,明顯語氣一頓,臉色不大好,但一語帶過。成雲帆為尊者諱,自然沒多加疑惑和追問。

再後來,正陽子一路逃難、躲避,竟還在西海之地進階元嬰,聽聞太乙宗自沉海底,宗滅道斷的消息。

隨後近百年,大陸、海上,無論人修、還是妖修都在追殺太乙宗漏網弟子。他因為早年雖被太乙宗除名,卻也小心行事,隱姓埋名,不暴露身份。又過三百餘年,不知是太乙宗四散弟子被追殺殆盡,還是隱藏太深,太乙宗已徹底在修仙界絕聞,湮沒在曆史塵埃之中。

到這時即是有太乙宗弟子後人行走,也再無人追殺過問。甚至當嶺南一個名為南明離火派的修仙門派突然崛起後,修士們再也不提既往追殺太乙宗弟子之事,開始聚集起來剿滅這個如彗星一般耀眼的修仙門派。

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在嶺南展開,這個門派也視死如歸,竟然啟動周天絕靈大陣,與眾多圍攻門派同歸於盡,更是把嶺南變為了赤地千裏的靈氣絕域。

正陽子就是在參與那次合圍南明離火派的戰鬥中,莫名其妙中毒,回來後一邊借機創立三陽宗休養生息,傳下道統,一邊祛毒,硬是撐了兩百餘年,才“坐化”於東陽峰中。

“別說是我,當年那場戰鬥中,中毒修士不在少數。據說,甚至有化神前輩也中了此毒。”正陽子臉色很是沉重的說,“一開始,我總以為是南明離火派做的手腳,經過千餘年的思考,我漸漸推出一些端倪,下毒者,竟另有其人。”

“是誰?”成雲帆不由脫口而問。若下毒另有其人,那這人城府之深,計謀之狠,當真可怕至極。

見成雲帆發問,正陽子麵露欣慰之色。卻沉吟許久,就是不語,在成雲帆神色催促下,才用小手直指頭上,用神識傳音道:“上麵!”

“上麵?”成雲帆有些鬧不明白,“是三陽宗的弟子要害師傅你?”

“蠢材,那時尚無三陽宗,怎得來害?”正陽子聽此,開口大罵,“真是蠢不可及,別說三陽宗,就是連雲天宗那些老怪,也別想害到為師。”

而後搖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徒兒,你可知修士化神之後是什麽?”

“渡劫啊!”成雲帆不假思索的回答。

“恩,不錯!”正陽子很是滿意,“可你知道,渡劫以後,修士到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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