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湛清漪和黎子陽一起去了趟醫院,找了黎震霆的主治大夫問了問情況,知道老爺子現在的情況還算穩定,就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到底什麽時候會醒來,他也說不好。【全文字閱讀.】黎子陽就算再急,也隻能望洋興歎。倒是湛清漪,始終對老爺子的情況抱著很樂觀的態度,說老爺子一定會醒過來的,黎子陽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也不好多說。
回鳳凰園的路上,黎子陽明顯有話要說,卻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看神情還有點兒委屈,像個要找大人訴冤的孩子。
湛清漪看得分明,忍不住地笑,“是不是有人給你氣受了,說給我聽,我替你出氣。”再怎麽說咱都是你的保鏢好不好,替你出氣也是咱的份內事。
黎子陽瞅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明知故問,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清漪,你是不是以後都打算,肖先生約你吃飯的時候,就帶上我?”三個人在一起,要多尷尬有尷尬,真難為那會兒湛清漪能吃得下去,反正他是沒怎麽吃,肚子早餓了。
湛清漪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我不在那會兒,教官跟你說什麽了?”
“沒---”黎子陽才要否認,又點頭,“是,他說了,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我說是,然後他說要跟我爭。”
湛清漪“嗯”了一聲,“沒什麽啊,實情不就是這樣,你氣什麽?”
“……”黎子陽徹底無語,清漪,你非要跟我玩捉迷藏的遊戲是不是?肖翼飛明顯就是想搗亂,你就由他?
“你放心吧,子陽,你既然已經跟教官說清楚,我們在一起了,他就會死心的,”湛清漪像是一點都不擔心,“不然這樣,下次他再約我,我就直接拒絕,或者我們一起,你說呢?”肖翼飛好歹是個男人,如果她做到那個份上,他還不肯罷休,也不能怪她給他難堪了。
黎子陽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點頭,先這樣再說。爸的情況還很不穩定,就先不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了。
回到鳳凰園,兩個人互道了晚安,湛清漪就一個人往回走。路上,她腦子裏想了很多事,包括初名揚在內,他肯定有什麽事瞞著所有人,否則他怎麽可能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還無緣無故被人追---
“不是這麽巧吧?”
古人說“說曹操,曹操就到”,可她隻是隨便想一想而已,前麵不遠處人影一閃,初名揚向著某個方向跑了過去,不大會兒功夫,幾個穿黑西服的人緊追了上來,搞得像警匪片裏的抓捕行動一樣。
看來,他真的有麻煩。湛清漪無聲冷笑,這事兒讓她碰上,不管還不行了。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到這邊,她悄無聲息地從另一個方向抄了過去。
初名揚絕對不大經常來這個地方,對這裏的地形也不熟悉,三轉兩轉之後,就讓那幾個人堵在了一個死胡同裏,看著慢慢逼上來的幾個人,他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沒正經地笑著,“哥幾個,兄弟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們,先賠個不是,怎麽樣?”
湛清漪在暗處冷笑,一上來就先服軟,你倒不吃眼前虧!
幾個人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其中一個大高個子冷冷問,“說,東西是不是在你那兒?!”
初名揚笑意不改,“哥們,你們找都找上我了,我要說東西不在我這兒,你們能信嗎?”
湛清漪喉嚨哽了一下,心道這小子不愧是做律師的,真會玩弄文字遊戲,要換成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少廢話!”那幾個顯然不耐煩了,邊逼過去,邊把手指掰得“喀嚓”響,威懾力十足,“識相的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初名揚還想往後退,但身後這堵牆把他擋得死死的,半步也退不動了,“哥幾個,有話好說,東西確實不在我這裏,喬老大是不是誤會了---”
喬老大?湛清漪差點驚叫出聲來:就是說,這幾個人是喬子炎的手下?他們跟初名揚有什麽瓜葛,還半夜三更把人堵在這裏?還有,黎子陽會不會知道這件事?
“怎麽,你要見我們大哥,才肯說實話?”高個子譏諷地笑,一伸手就抓住初名揚的衣領,把他給揪到跟前來,“還是說,等我們把你打到滿臉開花,嗯?”
初名揚難受得動了動脖子,有點喘不過氣來,但臉上半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顯然是沒打算服軟。
高個子大怒,右拳一揚,奔著他的臉就打過去----這一拳要是打實了,初名揚的臉絕對要開成一朵花!但,這一點恐怕要等到下一次再證實了,這一拳打到一半,他手腕一緊,已經被人給製住,“誰?!”
他這一喊不要緊,其餘幾個人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來看,還沒等看出個子醜寅卯,眼前一花,高個子手腕一痛,下一秒初名揚已經被來人拉到了自己身後。
“喬老大從來不傷害無辜,你們真的是他的兄弟?”湛清漪一隻手護著初名揚,另一隻手做防護狀,冷冷看著他們。
高個子揉著發疼的手腕,上下打量她,“你認識我們大哥?”聽她的語氣,好像跟大哥很熟,難道是大哥的女人?嗯,倒是夠漂亮,就是太辣了,大哥吃不吃得消啊?
“我不想跟你們打,回去告訴喬老大,這檔子事我伸了手,就會負責到底,有什麽事找我,我叫湛清漪。”報上大名之後,她也不管對方是什麽反應,拉了初名揚就走。
“站住!”高個子咬牙,“誰叫你走的!?”說著話,他踏上一步,奔著湛清漪的後心過去“唰”就踢出一腳,出招還真是狠呢,也不怕把人給踢死。
湛清漪目光一冷,手一甩把初名揚扔一邊去,腳下不動,上半身一擰,躲開這一腳,同時伸手抓住他的腳腕狠狠一拉,高個子這一腳本就用了全力,湛清漪這一下是借力使力,他哪裏還收得住,身體不受控製得摔了出去,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哼唧著起不來了。
“大哥!”餘下幾個見狀大吃一驚,紛紛搶過去扶人,誰都不敢再出手。
湛清漪一挑嘴角,“說了不想跟你打,誰叫你不聽----初名揚,走。”
初名揚無聲地張大嘴,滿眼讚歎,對著湛清漪挑大拇指:美女,高手!
走出去一段路,湛清漪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初名揚要去什麽地方,她嘴一張,才要問,初名揚已經搶著開口,“我沒惹他們,是他們非要來找我麻煩,你別跟黎總說,不然他會告訴我爸爸,我的屁股就會開花!”瞧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活像個還沒脫離家庭“一言堂”的小學生。
湛清漪斜著眼看他,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就是不想她多問,其實,她也沒打算問,“別跟我裝無辜,現在立刻回家!”他的事她是要知道,不過不一定非要問他本人不是。
被罵了一句,初名揚一點都不臉紅,“那,你答應我不把今晚我們見到的事說出去,好不好?”
不說就不說,有什麽好說的?湛清漪不耐煩地點點頭,“知道了,還不快走,等著再被人扁啊?”
初名揚吐了吐舌頭,說了句“才不要”,就一溜小跑地走掉了。
“人和人是不是這麽有緣啊?”湛清漪“哧”地笑一聲,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以前她不認識初名揚的時候,從來也見不到他,後來認識了,就三天兩頭地見,而且都是在不怎麽正常的情況之下,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不過,關於喬老大的事,得找他問個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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