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相公

亂步非魚

紅綢裹風尤刺骨 第039章 交鋒皇貴妃

書名:篡位吧!相公 作者:亂步非魚 字數:6690

皇貴妃麵色冷清地問道:“今日若是不說出個理由來,你現在就自己走到楚家去!”

青笛感覺自己被逼入了絕境,咬著下唇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楚遙岑突然把臉湊到青笛麵前,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輕輕伸出手,撫上她的唇,對她道:“娘子,你不要再咬了,都快被你咬破了,我看著都疼,你不疼嗎?”

唇角感受著楚遙岑指尖的紋路,青笛心頭沒來由地一熱。在場所有人都在逼迫她、想著法兒的要迫害她,這個傻子卻什麽都不管,隻一心一意地對他好,還考慮她是不是疼。

青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沒事兒,我不疼。”

楚遙岑嘟了嘟嘴巴,扭頭跟皇貴妃道:“皇貴妃姐姐,你不要嚇唬我娘子,你再嚇唬她,我就不理你了!”

皇貴妃連忙安慰楚遙岑:“遙岑別生氣,你難道不想叫這丫頭早點兒嫁給你嗎?你不是很喜歡她嗎?”

楚遙岑點了點頭,又立馬搖了搖頭,道:“我喜歡看娘子高興,娘子高興我就高興,娘子不高興我也不高興。所以娘子要留在這個破地方,就讓娘子留下來好了。”

皇貴妃無奈地笑了笑,問青笛道:“丫頭,遙岑這麽說了,本宮也不好繼續為難你。但是,本宮還是希望你今日能在這兒,當著殷夫人和三公子的麵,把話說清楚。否則今日遙岑過來幫你,總不能日日跟你呆在一起,時時刻刻都能幫你。”

青笛總算明白了,原來皇貴妃不是要為難她,而是希望給殷氏還有風幼平一個警醒。

青笛知道了她的意圖,便回答她道:“娘娘,我娘屍骨未寒,凶手下落不明,我豈能在這個時候嫁人?此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洺兒。雖說叫洺兒跟我一同嫁到楚家去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洺兒畢竟是個男兒,跟著姐姐去夫家,長大之後難免叫人家笑話。我需得安排好洺兒,才能安安心心地嫁到楚家去。”

皇貴妃目中露出滿意地表情,點頭道:“難為你一片孝心,還這麽為幼弟著想。你弟弟上學了嗎?”

青笛搖了搖頭:“不曾上過,不過之前母親和我都有教過他。”

“那就先安排他去學堂吧。”皇貴妃看了一眼殷氏,對她道:“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辦吧。若是你真心想洗脫百姓對你的‘誤解’,你就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青笛一聽,心裏又緊緊揪起,說到底,還是不能把洺兒給她親自照顧嗎?

殷氏聽皇貴妃這麽說,立馬應聲道:“臣婦謹聽娘娘教誨,稍後便安排他去長安城最好的學堂。”

“稍後?”青笛厲聲對殷氏道:“洺兒還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不等他康複便叫他去上學?我能放心把洺兒交給你照顧嗎?”

殷氏緊了緊拳頭,不好在皇貴妃麵前與青笛硬來。青笛拿著這樣的態度說這樣的話,可以被別人當住率性直爽,她要是說了,就是尖酸刻薄,刁難幼女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心靜氣地對青笛道:“青笛,你放心吧,之前是我疏忽了,叫洺兒受了這麽多委屈。日後絕對會好好照顧他,給他相府公子一般的待遇。”

青笛眯了眯眼睛,什麽相府公子,洺兒體內流的明明就是風伯陽的血,可現在,她卻為洺兒和她自己感覺到恥辱!

“行了,本宮回頭再擇一個良辰吉日,小姑娘便趕緊嫁到楚家去吧。事情就這麽定了。”皇貴妃打了個哈欠,“本宮也乏了,回宮吧。”

她說完,一幫宮人便擁簇著她往外頭走,楚遙岑跟著她走了一會兒,嘻嘻哈哈地也不知道說了些啥,弄得皇貴妃滿臉笑意。他將她送出院子,便又折了回來,對青笛道:“娘子,那些大夫已經過去看你弟弟了,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青笛點了點頭,便跟著楚遙岑過去。殷氏想到剛才皇貴妃說過的話,也連忙跟著過去,風幼平卻拉住了她。

還沒等風幼平說話,殷氏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對他道:“此番我們處在風尖浪口,一切還是小心點的好。”

風幼平隻好鬆開她,他沒有跟過去,隻是用一雙帶著憤恨地眼睛看著青笛和楚遙岑。

“今日你明明有機會活著出相府,可是你偏偏不走,那可就別怪我了!”

青笛和楚遙岑到了之後,剛進門,楚遙岑便“啪”地一聲把門關上,沒讓殷氏進來。青笛注意到他這個舉動,心中暗暗叫好,楚遙岑雖然傻,但是真的挺貼心的。她連忙跑到床邊,摸了摸洺兒的腦袋,發現熱度已經退下去了,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看見他呼吸平穩,才鬆了一口氣。

她回頭問房中眾多大夫道:“洺兒怎麽樣了?沒什麽大礙吧?”

為首的大夫點了點頭:“小公子昨天受了傷,但是晚上已經有人替他施針療傷了。今日發燒是正常的,如今燒退了,小公子再吃些調理的藥便會好起來的。”

施針療傷?青笛有些驚訝,難道是師父給洺兒療的傷?

“那藥呢?拿過來了嗎?”楚遙岑連忙問道。

大夫點點頭:“已經在熬了。”

楚遙岑也鬆了口氣,安慰青笛道:“娘子,弟弟沒事啦,你不用擔心他了。”

青笛點點頭,正要跟楚遙岑道謝,那大夫突然又道:“五小姐,還有一件事,小公子之前服用過損傷骨頭的藥物,這次受了傷之後,骨頭也有些損傷。不過好在藥物停止的及時,昨夜為小公子療傷的大夫也認真負責,日後隻需要在飲食方麵注意些,少叫小公子吃醋便可。”

青笛被他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風伯陽下藥這件事。但是剛發現的時候,她便決心要借著此招反打一耙,不過近來發生太多的事情,她給忘記了。如今她正好有空,不如陪風伯陽也玩玩。

青笛問那大夫道:“大夫,你能配好這種藥嗎?”

那大夫點點頭。

“那麽賣給我一些吧。”

“這……”大夫一聽,麵露難色,看了眼楚遙岑,道:“實不相瞞,曾經有人吩咐過長安城內所有的藥堂,絕對不能將此藥賣給相府中的任何人。”

青笛知道吩咐他們的那個人便是她的師父。隻是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師父不許賣這藥給相府,是為了保護洺兒,如今青笛再要這種藥,是為了對付風伯陽。

可是青笛想著銀麵男從不示以她真麵目,也未曾告訴過她關於他的名字,想必便是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和青笛的關係。所以青笛也不知道怎麽跟這些大夫說了。思前想後,青笛決定晚上問問師父,叫師父給她弄些藥來。

楚遙岑見大夫拒絕了青笛,便生氣道:“什麽人這樣吩咐的你們?你趕緊回去配藥,配好了就拿過來給我娘子!告訴你們所有人,我娘子的話就是我的話,我娘子要什麽你們就得給什麽!”

青笛連忙扯了扯楚遙岑的衣袖,這也太胡來了!

楚遙岑回頭對她嘿嘿一笑,道:“娘子,感謝我的話,就親我一下吧。”

青笛皺了皺眉頭,剛才對他所作所為的那些感動片刻間煙消雲散,真是胡鬧!

那大夫依舊愁眉苦臉,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耳朵聾了嗎!”楚遙岑掐著腰怒斥他們道:“你們居然不聽我的話聽一個陌生人的話,回去我就叫我爹扣你們工錢!”

眾人一聽,連忙應了楚遙岑的話,連接跑了出去。

青笛剛才目睹了那些人慌張的神色,心中不禁猜測起來,楚家是他們的大東家,按理說沒有人的話會比楚家的話還有分量,可是這些人居然會為了她師父的話質疑楚遙岑的命令。

師父他究竟是什麽身份?憑什麽命令這些人?難道……青笛猛地轉過臉看向楚遙岑……

難道,師父是楚遙岑他爹?

楚遙岑看青笛猛然間盯著他看,立馬露出了害羞地表情,接著便趁青笛走神這個間隙,撲過去抱著青笛狠狠地親了一口。

親完之後便鬆開來,站到一邊看青笛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變化。

待青笛反應過來自己被非禮了之後,習慣性地打算抬手打楚遙岑,舉起來之後又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楚遙岑可是她的大恩人。

可就算是大恩人,也不能這般非禮她!

青笛氣道:“楚遙岑,你若是再這般欺負我,我就揍你了!”

楚遙岑嘿嘿笑著,道:“你的拳頭打人還挺舒服的。”

青笛真的要哭了。

二人正說著話,殷氏站在門口咳了一聲,問楚遙岑道:“楚公子,這大夫都走了,我可以進來與青笛說些話了吧?”

楚遙岑嗤了她一聲,指著外頭道:“你走,你是大壞蛋,我不要娘子跟你說話。”

青笛抿著嘴又笑了起來,剛才的氣憤一瞬間又沒了。這傻子說話雖然沒頭沒腦,但句句話都甚得她心意啊。

殷氏無奈地笑了笑,道:“楚公子,這畢竟是相府,不是你們楚家。是走是留,好像不是你說了算吧。”說完,殷氏又扭頭對青笛道:“青笛,我想與你商議商議洺兒上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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