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了？”慕容昭雲回頭問道，隨即看了看夜長川的臉，撲哧笑出聲來。
“長川，你有點出息好嗎？我師姐，隻不過是麵上冷了點，其它的還好啦！”
“這個...主子，你就便難為我了，妖媚大人的臉色屬下隻要看上一眼，就會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
若是長時間對著，那屬下幹脆回去管賬吧！真的~”
頭一次見著夜長川變了臉色，而且那反映還不是一般的大，慕容昭雲也有些了然，妖媚無心，殺人無數。
夜長川在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曾經見過，從此心中留下了陰影，雖然現在的自己也已經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人物了，
可是一旦見著妖媚，他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所以，眾所周知，妖媚成了夜中三堂主的唯一致命弱點。
“放心師姐來了直接入宮，你還在慕容府待命，過幾日，慕容府會有貴客降臨，你先安排好了。
另外，紫藤絕殺你不用在監視了，若是猜的不錯，今日他定會混入宮中，伺機而動。你回去安排，把所有的崗哨全部撤離，把楚江王給我盯死了。”
老匹夫敢有篡位的打算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是，屬下明白，隻是屬下有些不明白，公主為何如此放任文韻堂的存在？”
夜長川不明白，公主明明知道文韻堂並不是表麵上的那麽平靜，雖然它名麵上是文人墨客的棲息之地，
可是實際上卻是一個買賣消息的地方，主人又是那個讓慕容昭雲很是提防的人，可是她卻放任不管，似乎沒有取而代之的打算。
慕容昭雲聽了長川的話微微一笑說道：“長川，知道什麽是高處不勝寒嗎？就像我，在一個重要的位置，卻得不到重要的資源。
也如同他，雖然深宮大院沒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是，他的翅膀仍然存在，也仍然是別人的眼中刺肉中骨。
若是沒有自己的勢力，那麽此時，他早已是一具腐爛的白骨。而我卻是還需要這個白骨的。”
夜長川愕然，隨即深思，恍然大悟。若不是因為這具白骨的存在，慕容昭雲也許沒有機會暗中部署這麽多年。
若不是這具白骨，慕容昭雲這長公主的位子也會岌岌可危。慕容昭然，雖然如同雞肋，卻棄之可惜，倒不如用上一用。
“屬下明白了，公主高見。”
“嗬嗬，長川，你是夜中最了解的我的人，也是第一眼便可看透我的人，可是我卻沒有給與你這夜中第一的位子，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屬下愚鈍。”夜長川低頭回複。他不知曉，也不想知道，雖然很疑惑，但是他還是堅信，主子永遠是對的。
不然也就不會有夜的存在，也就不會有更多的人快樂的活著，隻要他們衷心如故，那麽他鎖思念的那個地方就永遠是天堂。
長歎一聲，慕容昭雲淡淡的說道：“長川，其實你不必總是這樣卑躬屈膝，你可以作為我的朋友，暢談，交流。
水雲齋不會變，永遠都不會成為過去，你鎖顧念的，希望的，愛著的，也都永遠都不會變，所以，你不比那麽的小心。
其實，對於你，我把你看作了我的哥哥。不給你一把手的位子，隻是希望你不要太累，可是現在，你還是把自己搞的這麽的疲憊啊！”
夜長川愕然，抬頭看著慕容昭雲還帶著稚氣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昭雲回過身來，看著夜長川說道：“長川，還記得你帶著的那個泥狗狗嗎？”
泥狗狗？是那個滿身髒兮兮的小女孩給他的，隻因為他給了她他唯一的包子。可是這和這些話有什麽關係呢？
“長川哥哥，我說過，若是以後我有一口飯吃，那麽第二口，就是你的，你以後就是我的哥哥了，我罩你。”
夜長川瞬間驚呆了，這是....
十歲的男孩坐在大街上乞討，對麵有一個滿身髒兮兮，可是眼神去是非常有神的小女孩坐在他的對麵。
小女孩的眼珠子四處亂竄，似乎在警惕著什麽人的出現。而男孩則是一邊乞討，一邊好奇的看著這個女孩。
天氣很冷，路上的行人也非常的少，偶爾路過一個，卻都是富得流油有摳的要命的地主財主。
一天的時間，男孩的破碗中隻有好心的賣菜大媽給的三個銅板，隻夠買一個肉包子，肉包子捏在手中，男孩正要吃掉，以慰藉已經兩天沒進食的無髒腑。
“咕嚕嚕~~”
男孩愣愣的抬頭看去，卻發現，對麵的小女孩正以一種看見親爹娘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肉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