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豪門夫人

舞步生蓮

125章 墨見容林

書名:獨愛豪門夫人 作者:舞步生蓮 字數:12811

第二天上午,阮顏一到許家就受到極其熱烈的歡迎,而許墨則直接被眾人無視,對於這種明顯不公平的待遇,他已經習以為常了。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隻來+看書網

“舅媽,我去和你們住吧,這樣我就能天天見到你啦!”白逸抓著阮顏的長裙,抬頭用滴溜溜的眼睛看著她,期待地說道。

阮顏唇角翹起,抬手撫摸著他的頭發,溫柔地說道:“這個得問你舅舅,我做不了主哦。”

“兩個字,沒門。”許墨伸手將白逸抓住阮顏長裙的爪子拿開,陰測測地說道。

“有窗戶就行。”白逸聞言,當即眼睛發亮地應道。

“夢中就有。”許墨輕哼一聲,說道。

白逸小嘴一癟,幽怨地說道:“舅舅真討厭。”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許墨挑眉道。

白逸一言不發地瞪著許墨。

阮顏笑著搖了搖頭,墨每次和白逸說話,都變得好像小孩子。

“顏兒,過來爺爺這裏。”坐在主位上的許震國朝著阮顏招了招手,笑眯眯地說道。

阮顏微笑著“嗯”了一聲,走到許震國身前,問道:“爺爺,怎麽了?”

許震國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東西,遞到阮顏麵前,說道:“這是墨兒他奶奶留給孫媳婦的禮物,你打開來看一下。”

許墨挑眉,走到阮顏身側,他怎麽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阮顏恭敬地用雙手捧過紅布,然後將其置於一隻手中,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掀開了紅布,一個通體蒼翠濃鬱、色澤純美無瑕、色調高貴典雅的翡翠手鐲映入眼簾。

“墨兒他奶奶是一位在翡翠屆享有盛譽的翡翠鑒賞家。而製成這個手鐲的翡翠是她見過的所有翡翠當中最為罕有的,同時也是價值最高的翡翠。”許震國看著手鐲,眼神中透露著思念,說道。

“這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漂亮的翡翠。”阮顏由衷地讚歎道。這個色澤純正、濃度適中、飽和度高的翠綠色手鐲,隻是靜靜地躺著,便讓人感受到一種平和溫婉的極致之美。

“他奶奶把這個手鐲留給你簡直太有先見之明了,你的氣質與它完全相符。”許震國看向阮顏,說道。

“我幫你戴上。”許墨伸手拿過手鐲,將它戴到了阮顏右手手腕中。戴好的那一刹那,即便是他,也忍不住驚豔起來。翡翠的綠與皮膚的白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這個翡翠手鐲戴在舅媽手上好漂亮啊。”白逸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著阮顏戴著手鐲的右手手腕,感歎道。

“奶奶好偏心啊。”許嵐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負麵情xù。

“你奶奶給你的還少嗎?”薑敏笑了笑,問許嵐道。

許嵐點頭道:“確實不少,但是我覺得所有東西的價值加起來都抵不過那個絕世手鐲啊。”

“行了行了,你奶奶留給顏兒的就這一個手鐲,難道你還想搶去不成?”薑敏笑罵道。

“自然不敢。”許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應道。

“我會好好保管這個鐲子的。”阮顏用左手撫摸著光滑的鐲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許震國收回自己一直落在手鐲上的視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抬頭看著阮顏認真地說道:“墨兒他奶奶不在了,我會連同她那一份,一起對你好。”他頓了頓,大聲宣布道:“我的最終目標,就是比阮老頭對你更好!”然後你就會偏向我了,嗬嗬,想到這個結果都好讓人興奮。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頓時很是無語。

“謝謝爺爺。”阮顏感激地說道。不管怎麽樣,他對自己的這份心意是真的。

“你平常在家都陪阮老頭幹些什麽事情啊?”許震國好奇道。

“陪爺爺下棋、釣魚之類的。”阮顏如實應道。

“這樣啊,那我們來下棋吧。”許震國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阮顏“嗯”了一聲,跟著他走出客廳。

許墨和白逸見此,也跟了上去。

“我和顏兒下棋,你們兩個來這裏幹嘛?”許震國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皺眉看著白逸和許墨,不滿地說道。

“曾姥爺,我們來看你們下棋。”白逸眨巴著滴溜溜的眼睛,甜甜地應道,以為這樣對方就能心軟一些。

許震國絲毫不受影響,不耐煩地揮手道:“走開走開,我最討厭有人觀棋了。”

“墨,你帶著白逸回客廳去吧,我在這裏陪爺爺下一會兒棋。”阮顏轉頭對身旁的許墨說道。

許墨臉色一黑,又要分開一段時間了!他看了看自己爺爺,又看了看阮顏,最後不甘心地帶著白逸往回走。

他們走後,許震國看著坐在對麵的阮顏道:“顏兒,下完棋後,你跟我說說,是我棋藝高還是阮老頭。”

阮顏額頭上劃過幾道黑線,無奈地“嗯”了一聲。

“然後下午我們再去釣魚,你看是我釣得多還是阮老頭。”許震國又興致勃勃地說道。

阮顏額頭上的黑線又多了幾道,他還真是什麽都愛跟自己爺爺比……

“墨,你回來了啊,我正說拿顏兒的包出去呢,她的手機剛剛響了。”許嵐才要開門,就見門被打開了,便對著許墨說道。

許墨眼裏閃過一道疑惑,有誰找他老婆?他伸手拿過阮顏的包,從裏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未接來電,見是容禦打來的,頓時皺起眉頭。

“怎麽了?”許嵐敏感地察覺到許墨的不悅,關心道。

許墨搖搖頭,將阮顏的包遞到許嵐麵前,說道:“幫我拿進去放著。”

許嵐見他不願多說,便也不勉強,伸手接過包,帶著白逸走回了客廳。

許墨站在門前,直接給容林回撥了一個電話。他不想讓他的女人再煩心容家的人以及容家的事。

“顏兒,我是爸爸。”

“她不在,我是她男朋友,你找她有什麽事?”許墨語氣生硬地說道。

“哦,你是許墨吧。”

許墨空著的手斜插在褲袋裏,涼涼應道:“有話快說。”

“其實我要找的是你,不是顏兒,可惜我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有時間的話,出來聊聊怎麽樣?”

“我並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說的,容先生。”許墨唇邊掛著一抹冷笑,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你不想我們打擾顏兒的生活對不對?”

許墨輕笑一聲,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麽?”

“沒有,我隻是想見你一麵而已。”

“如你所願。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威脅我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許墨扯了扯嘴角,幽幽地說道。

“雖然我不怎麽關心外麵的事情,但也聽說過你太子爺的威名。如果可以,我並不想以這種方式約你見麵。隻是,想要見你,可謂是難如登天,我也是沒辦法。”

許墨完全不理會對方的意見,說了時間地點後,便掛了電話。他走進客廳,對眾人說道:“我出去一下,會回來吃午餐。”

眾人疑惑地看著他,他這是要去哪裏?

許墨沒有解釋的意思,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接著他來到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對阮顏說道:“顏兒,我出去一下,你就在這裏玩,等下我會回來吃午餐的。”

“快走快走。”許震國嫌他打斷自己的思路,揮手道。

阮顏朝著許墨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許墨“嗯”了一聲,轉身不急不緩地走向許家大門。到了約定的咖啡廳,他的視線隻是隨便一掃,便捕捉到了目標人物,那是一個有著幾分書生氣質的儒雅男人。

容禦看到他,立刻起身招了招手。

許墨像一個君王一般地走到容禦所在的桌子旁,坐到了他對麵的椅子上,睥睨著他,薄唇輕啟,吝嗇地吐出一個字:“說。”

聞名不如見麵,許墨當真是可怕,隻是這樣隨意地坐著,便讓人想要匍匐在他的腳下。真不知道,這樣一個人怎麽會喜歡上安靜溫婉的顏兒。容禦收回自己的思緒,對許墨說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自從我爸與顏兒斷了關係之後,就陸陸續續有他的醜聞被曝出來,是你讓人做的吧。”

許墨挑了挑眉,絲毫沒有隱瞞的打算,勾唇道:“想不到你的腦袋挺靈光的,竟然這麽快就猜到了幕後主使是我。”

容禦苦笑道:“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我爸雖然是名人,但是他和那些明星不一樣,就算是在很多記者心中,他也是值得敬佩和守護的存zài,所以幾乎沒有人想要挖掘他的醜聞。”

“如果你今天隻是想求證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測,我已經給了你答案。”許墨不帶一絲溫度地說道。

容禦搖頭道:“求證隻是第一步。”他直視許墨深不見底的黑眸,懇切地說道:“我希望你可以收手,不要再曝下去了。”

“你覺得可能麽?”許墨輕笑一聲,嘲諷道。

容禦沉重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爸是一個很注重名聲的人,早年的醜聞陸陸續續被曝出來對他的打擊非常大。不瞞你說,他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這也是我無論如何也想見你一麵的原因,我希望你可以看在他已經年邁的份上,放他一馬。”

“我若擔心他的身體,就不會讓人做這種事了,不是麽?”許墨挑眉反問道。

容禦皺了皺眉,說道:“你若要報複他對顏兒的所作所為,已經達到目的了不是嗎?他注重的名聲出現了汙點,他的身體也垮了。”

“他的醜聞多得去了,現在都還是些開胃菜。我會讓大家看清楚,他們所尊敬、所崇拜的文學大師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許墨扯了扯嘴角,殘忍地說道。

“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能放過他?”容禦有些激動地說道。正因為他知道自己父親的醜事有多少,他才出來阻止。那些事情一旦報道出來,他父親的形象遭受到毀miè性的打擊。他甚至不懷疑,到時候社會輿論將會逼死他父親。

“他錯就錯在把我的女人關起來!”許墨拍了一下桌子,憤怒地說道。“豈有此理,他竟然敢這麽對我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女人!我本來都不打算計較他以前對顏兒做的那些事了,可他偏偏不知天高地厚地觸我逆鱗!我告sù你,想要我收手,不可能!”

好在咖啡廳裏麵的人早在許墨到來之前就被清幹淨了,不然一定會嚇壞很多人。此時的許墨,完全像拿著鐮刀的死神,眼神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渾身上下散發著如實質般的殺氣。

帝王一怒,浮屍千裏。不知為何,容禦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八個字。

“我沒對你和你老婆出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許墨輕哼一聲,說道。

許墨輕輕地“哼”聲,卻像一顆炸彈在容禦心裏爆炸。他隻覺得一股透骨的涼意從腳底升起,凍結了他的血液。

“你和你老婆若是再敢在顏兒的視線中蹦躂,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許墨冷酷地說道。

容禦感覺自己口幹舌燥,連一句話都很難說出來。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不能看在顏兒的麵子上,放過我們一家嗎?”

“你們又不是顏兒的誰,憑什麽這樣要求!”許墨挑眉道。

容禦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失常的心跳稍稍恢fù正常,說道:“雖說顏兒跟我們斷絕了關係,但是血緣關係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她又是那麽善良的女孩,若是知道我們出事,一定會傷心難過。”

“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許墨不以為意道。

“難道你還能瞞她一輩子不成?”容禦反問道。

許墨點了點頭,勾唇道:“我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你真的愛她麽?”容禦眉頭輕蹙,忍不住問道。

許墨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容禦,說道:“我好像不需要對你承諾什麽吧,顏兒曾經的父親。”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要見我,我來了。同樣的手段,若你們再用一次,我會直接滅了你們。”最後的四個字,他放慢了語速,讓人有種被淩遲的感覺。

“我們其實並沒有對顏兒怎麽樣,不是麽?你有必要這樣對我們嗎?”容禦最後掙紮道。

許墨挑眉道:“你和你老婆不是還好好的麽?有事的隻是那個對顏兒怎麽樣了的人。奉勸你和你老婆一句,如果想要安然無恙,就不要再打擾顏兒平靜的生活,離她越遠越好。”說完,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咖啡廳。

容禦看著他的背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椅子上。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強迫顏兒和他分手……

許墨回到許家的時候,阮顏還和許震國在下棋。他沒有先去跟她打招呼,而是進了客廳,把她的手機放回包裏。當然這個時候,他已經把裏麵與容禦有關的電話記錄都刪除掉了。“不要告sù顏兒,她的手機響過。”他對客廳裏的眾人強調道。

眾人不明所以,卻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許墨滿意地收回視線,淡淡道:“快吃午餐了吧,我去叫他們進來。”

“你回來啦!”阮顏和許震國剛下完一盤棋,就見到許墨的身影,當即愉悅地說道。

許墨寵溺地看著她,輕勾唇角,應道:“嗯,我回來了。”

“你怎麽又來了?”許震國極其不待見地說道。

許墨嘴角一抽,對許震國說道:“爺爺,準備吃午餐了。”

“這麽快?!”許震國瞪大眸子,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許墨提醒道:“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分了。”你已經霸占了我的女人快兩個小時好吧!

許震國打消繼續下棋的念頭,眼神發亮地看著阮顏,問道:“顏兒,你覺得我和阮老頭兩個人誰的棋藝更好?”

阮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若聽到她說自己爺爺的棋藝更好,肯定會傷心,可他的棋藝確實不夠自己爺爺的好……

“爺爺,你的棋藝比不上阮爺爺的。”許墨知道阮顏的為難,幫她回答道。

許震國一聽,果然不爽了。他惱怒地看著許墨,質問道:“你有跟他下過棋嗎?!在這裏亂說!”

許墨點了點頭,應道:“我昨天才跟他下過棋,不信你問顏兒。”

許震國見阮顏點了點頭,當即“哼”了一聲,起身離開。

阮顏擔憂地看著他氣衝衝的背影,問許墨道:“爺爺他沒事吧?”

“沒事,不過是惱羞成怒而已,很快他又會鬥誌昂揚的。”許墨笑著搖頭道。

阮顏點點頭,疑惑道:“其實我挺奇怪的,他為什麽不直接跟爺爺比,反倒要通guò我們?”

許墨笑著說道:“你也知道他們兩個互相看不順眼,可謂是水火不容。一見麵就吵架,不見麵也吵架。這樣的兩個人要怎麽平靜地坐在一起下棋?”

阮顏想到昨天那頓火藥味極濃的午餐,不禁一陣頭痛。“我知道他們為什麽不能一起釣魚了,因為魚都會被他們的吵架聲嚇跑。”

“怎麽,爺爺還想讓你陪他去釣魚?”許墨挑眉道。

“嗯,他說下午去釣魚,讓我看看他和我爺爺誰釣的魚多。”阮顏好笑地說道。

許墨額頭上劃過幾道黑線,真是老小孩。

“雖然他們總是損對方,但是我覺得他們感情很好。”阮顏緩緩說道。

許墨輕勾唇角,說道:“別看他們這樣,他們可是真正的生死之交。看到對方吃癟,他們就很開心,他們這樣子找了一輩子的樂子。一旦對方遇到困難,他們就坐不住了,一定會伸出援手。他們之間的羈絆很深,那種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當初華家那些人就沒看清楚這點。

“這樣的他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寂寞吧。”阮顏羨慕道。

許墨嘴上“嗯”了一聲,卻在心裏說道:“先走的那個確實不會寂寞。”他之所以不把這句話說出來,是怕顏兒聽後會難過。

“我們也回客廳去吧。”阮顏起身道。

許墨抱住她,搖頭道:“不回那麽快,等我抱夠再說。”

阮顏好笑地看著小孩子氣的他,伸手環住了他精瘦的腰,應道:“嗯,抱吧。”

“下午釣魚我一定要在旁邊,不然我就把你帶走。”許墨咬牙道。

阮顏笑著說道:“釣魚不同下棋,你們隻要不說話,爺爺不會趕你們走的。”

“大家都惦記我的老婆,都跟我搶。”許墨低頭在阮顏耳邊抱怨道。

阮顏側頭吻了吻他的臉頰,說道:“我最惦記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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